芙丽嘉（上）(2/2)
西海！
那少女懒洋洋地扫了罗温一眼，一耸肩，结果酒杯喝了一口，口红在杯边留下一个唇印。她侧附身，和罗温上半身靠得极近。
少女嫌弃地看他俩一眼，她这个年纪，还没到喜欢鲜嫩小男孩的年纪呢，自然对未成年小鬼不感兴趣，摸摸头发转身离开。
把酒放下，你可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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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鲜艳的脑袋扭过去，身后的街道上空无人一。
少女撅着嘴，不满地看他，好像在埋怨他。她抬起纤细的胳膊，把沾有唇印的酒杯朝莫莫拉举举，给你？
这是她第一次意识到，男人与女人，女人和女孩是不同。
不行，西海有酒！
她端起酒杯，摇曳着走到芙蕾雅这桌前，眼睛地挨个扫过男人们的脸。
西海！
东海！
芙蕾雅恍然大悟。
要知道，在船上从来只有这群无良大人欺负她，逗弄她的份，她什么时候见过他们这么狼狈过啊。
雷利咳了一声，纷杂的议论声瞬间消失，他宣布最终决定，狂欢节还剩下最后一天，明天再待一天，后天启航，前往乐园。
很好，一桌男人无一幸免，全部扑街。
东海，财宝！
她总是在心里不自主地去想那个少女，想她摸了口红湿润的唇，想她两腿旁晃晃悠悠的蝴蝶结（斯宾塞给她买了那么多带蝴蝶结的衣服，每个都比少女的昂贵做工精巧，但没有一个比得上她小腿上那个蔫蔫哒哒，掉了一层漆皮的蝴蝶结)，想她从裙子里露出来的青紫吻痕，想她充满暗示性晃动屁股的方式。
如果是那个少女的话，也难怪雷利更愿意找她，而不是自己吧。
芙蕾雅从没有这么近距离的看过一个妓女，因此很是惊奇地发现，她居然并不是很讨厌，甚至有点沉迷进对方举手投足间挥发出来的荷尔蒙之中。
巴基兴奋地搓手，说以后他们要去东海，东海最弱，还有大财宝。
芙蕾雅简直看呆了，一副痴傻样看着她。
少女把酒杯放到莫莫拉面前的桌子上，莫莫拉僵直坐下，拉着帽檐遮住视线，眼睛飘来飘去，看天看地就是不去看那个少女。
他们第二天走在玛丽诺的路上还在聊这件事。
那少女笑得更欢了，抬起一只手擦眼泪。
她是个妓女，芙蕾雅不傻，很轻易地能从对方的举止间判断出来。
罗杰趁着大家都在的时候宣布他们要暂别新世界，回一趟罗格镇。
这就是女人吗？
电流从指尖攀升，转瞬之间蔓延全身，莫莫拉浑身一僵，喉头滑动。
她并不是顶漂亮的女人，脸上有两颗青春痘，眼睛带着两丝幼稚的神采，下巴对于一个女孩而言过于方正尖锐显得野性难驯。但当她含笑扇动睫毛，用捕食者的目光捕捉对方时，没有不会被唤起一股最原始的欲望。
少女给芙蕾雅造成的恍惚直至晚上好几天都没消失。
芙蕾雅理所当然地想。毕竟，她也更喜欢那个姐姐啊
香克斯说不对，雷利大叔说了，从和之国离开的霜月耕三郎就在东海，而且财宝什么的都无所谓，他们要去西海，西海有最好喝的酒。
够了！x2，芙蕾雅，你说，以后我们要去哪里？芙蕾雅？！
直至那股香气飘远了，众人才像活过来一样，纷纷咳嗽起来，一句不提刚才彼此的糗样，该喝酒喝酒，该说话说话，只是这一张嘴，都是车轱辘废话，啊啊半天，说不出什么新的来。
少女哈哈笑，她一点都不觉得自己把男女之间的吸引当成是孩童间决胜负的游戏有什么不妥，得意地做出赢家的笑容。
三个孩子倒挺兴奋的，他们都出生在新世界，长在新世界，还是第一次去新世界之外的地方。
之后香克斯和巴基，芙蕾雅一直都在聊四海的分别，聊他们从各处听到的种种四海传说。与正常的海贼不同，他们出生就身处所有人的目的地，平常而普通的四海反倒是只存在于传说中的地方。
莫莫拉想说谁点的给谁，但一看，罗温还趴在桌上装蒜蓉大虾。他嘴角抽搐，内心无语，只好伸手接过来。
只有莫莫拉还能抵抗，他咳了一声，微抬下巴，对少女骄矜问道：你找我们有什么事吗？
罗温尴尬跳起来，一步一回头地朝那个少女走去。大家给他加油打气，罗温深呼吸，给自己鼓足勇气做到少女旁边。他点了杯酒，主动推到少女面前，想办法搭话。
那少女哈哈大笑。
这几天芙蕾雅都有点魂不守舍，就在她恍恍惚惚的时候，玛丽诺的狂欢节就快要结束了，记录指针也已经蓄满了磁力，海贼团已经在准备离开了。
每个男人触及到她的眼睛都不自主地红了脸，急张拘诸，扭头的扭头，拉帽子的拉帽子，躲着对方的视线走。
一桌人也笑起来，用拳头搡罗温的肩，嘲笑他被一个小丫头闹成这样。
两人呐喊状尖叫：完蛋了！我们又把芙蕾雅弄丢了！
这位先生绿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不尝一口么？
指尖相碰的一瞬，少女又朝莫莫拉举了举杯，直接把手放到了莫莫拉手掌中。
香克斯和巴基满头雾水，度过了一个莫名其妙的下午。
没人提出异议，大家都对自家船长的任性习以为常。
巴基听说东海有大财宝，香克斯听说西海有最好喝的酒，芙蕾雅听说北海平均实力是四海最强，南海似乎没什么传说，但罗杰说海军大将战国来自南海。他们啊了一声，开始打听那些大人物都是来自哪里。
一时间，让人闻风丧胆的罗杰海贼团（酒馆小分队）居然只有巴基和香克斯两个小孩清醒着。
东海！
罗温猛地从椅子上弹起来，面色通红，结结巴巴，飞快地后退，差点摔倒。
芙蕾雅看到那少女听到他们的话，不快地憋了下嘴，接着转动眼珠，像是找到了个好玩的玩具那样笑起来。
罗温红着脸退回到芙蕾雅这桌来，双手捂脸趴在桌子上，任凭同伴怎么叫都不抬头。
那双眼睛，明明是和芙蕾雅一样的绿眼睛，为什么长在那人脸上，就好像长出小勾子，快要勾走了所有人的魂儿。
巴基骂，酒什么的，等有钱了，想要多少就有多少，当然要去东海找财宝。
这就是女人啊。
少女微笑，举着酒杯凑到莫莫拉唇边，沾着唇印一角，莫莫拉喝下一口雪莉酒。
没什么。少女咯咯笑，只是刚才他送了我一杯酒，我来还回来。
芙蕾雅看见罗温本来一直在说什么，那少女随口附和一句，然后慢慢转过头，挨着罗温的耳朵神色狡黠地说了句什么，还吹了口气。
可他俩都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呢，歪着头，疑惑地看着走到他们面前的女人。
她简直拜服在这个不知道名的少女裙角下。受到了冲击，晕晕乎乎地看着那个少女。少女看见她的表情也愣了一下，随即一笑，朝她眨眼，像个小女孩对自己的朋友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