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3都和离了(1/5)

    本就是最后一天,告别了苏素后,被赵连雁骗去外面,原以为他要g什么正经的,结果还是做那档子事。

    要的格外厉害,到最后人都晕乎了。

    她醒来时躺在马车榻上。

    车内气派豪绰,熏炉里燃着香丸,烘得人昏昏yu睡,柳濯月靠着毡毯,目光投在手里的书卷处,衣衿微敞,头发铺散,摇曳淡光打在他的x膛上,有种高贵又静谧的美。

    江漾放缓呼x1,轻轻吐着气儿,瞳仁含了水似的,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瞧。

    大概是她的视线太灼热,柳濯月微微g起唇角,捞她进怀里,嗓子有些哑,“醒了?”

    江漾靠过去蹭着他的脖子,声音轻腻:“嗯……走到哪了?连雁呢?”

    柳濯月听出了她的疲惫,安抚了会儿,道:“再睡会儿罢,这才刚到宿州。连雁他坐不住马车,去前面探路了。”

    他又看了她片刻,方道,“还有,你这几天身子太累,他若再要,别太顺着。”

    他在车厢内候了许久,过了小半天,赵连雁才把她抱进来,衫袍里是一具光溜溜的身子,肩上x上皆是吻痕,下面sh哒哒的一片。

    再加上他满脸餍足的神态,领口大敞,意态风流,简直看得人心中火起。

    柳濯月没忍住把他丢了出去,探路只是他的说辞罢了。

    江漾听见这话,面上有些羞怯,点了点头,双臂收紧,把柳濯月的腰抱得更紧了些。

    他轻轻笑着,将她搂在怀里,两人便就着昏灯一齐研究着书上的残棋。

    她却有些出神。

    她不愚笨,知道他们兄弟二人总在暗暗b较,毕竟这种事情,两个碗端在手里,盯着这个瞧,另一个就要洒出来一点。

    而赵连雁又最会蹬鼻子上脸,没脸没皮的,拽着她的袖子,凤眼儿一垂,直gg地,弯得跟小狗似的,她就忍不住心软。

    她头一垂,便看到了桌案上的洒金梅花笺。

    江漾心沉了沉,问:“这可是柳夫人的信么……”

    柳濯月点点头,似是懂得她在想什么,握住她的手,“别怕,她尚不知道。”

    她垂眸不语,这又怎么瞒得过。

    “还有。”柳濯月拿指节敲了敲她的额头,“叫什么柳夫人,叫母亲。”

    江漾头望了他一会儿,半笑道:“我们都和离了……”

    柳濯月玉面上慢慢渗出些薄红。

    江漾稍怔愣一下,还未问什么,便被他抬起下巴,含上朱唇,把她香舌缠到口中,于唇齿间轻轻啮咬着。

    江漾这次却没被他调弄的意乱情迷,在间隙中问他:“你是有什么瞒着我么?离别时我说了那般话……原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你的了”。

    他根本不像是为情痴狂,做出糊涂事的人。

    柳濯月覆住她腰背,闻言,浅浅g起了一个笑,“我当时在想,若你再嫁他人,发现我没有把和离文书递给府衙,会怎么想我。”

    江漾埋进他的肩窝,表情都看不清,只有轻neng的声音,从他x膛处慢慢闷出来,“我不会再嫁人,两个都要我受了,又怎么再去遇另一个。”

    他一直沉默,忽而又问:“那,那个小倌……”

    他竟还记得这件事!

    江漾顿时羞红了脸,想要辩驳,刚准备为自己解释,一只修长的手揭开车帘,赵连雁翻身进来,把小小扔进江漾怀里。

    长毛大狗撅着pgu摇着尾巴,把江漾和柳濯月隔开,又进来一个男人,车厢内一下子便b仄许多。

    他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们相拥的身子,眉梢一挑:“某人不是说了路途劳累,行事不要过火,啧啧,这是在g什么呢。”

    柳濯月当真是被他气笑了,把手中的书砸他身上,“你怎么还有脸说这话。”

    赵连雁接下书册,弯腰溜到江漾身旁躺着,又过来缠她:“漾漾,你看,这人拿书砸我……”

    江漾扶着额,把薄毯往脸上一裹,权当做听不见了。

    梅玉温身子愈沉,眼看就要临盆,信件也是一封一封催过来,他们几乎日夜不歇,车马连换三辆,才在前面赶到京城。

    虽路途遥远,车马劳顿,但是有这二人相伴,江漾自与来时的心境截然不同,没有来时那般愁闷,坚定许多。

    刚下马车,还未走到柳府西门,就有丫鬟传来消息,说是梅玉温破了羊水。

    他们又慌慌张张随着丫鬟去了产房门口,看见柳大人正在产房门前候着,好几次都想往里闯,皆被婆子们拦下了。

    只见屋里出来个产婆,眼皮一掀,躬身把他指开,言语倒是还算恭敬:“相爷不懂,屋内丫鬟婆子一堆,都各有分工,您若非要进去,又g杵着,只是在添乱罢了。”

    堂堂丞相太傅,被一顿怼的头都抬不起来。

    这是g0ng里来的老嬷嬷,给不少娘娘主子接过生,经验丰富着,又抬眼看了一眼江漾,瞅见是个身子骨都未张开的小娘子,便好心道:“夫人尚小,莫在产房边候着了吧”

    江漾有些不懂,倒是柳濯月捏了捏她的手心,轻声道:“谢嬷嬷点醒,不过,她想等便等着吧。”

    老嬷嬷颇诧异看了他一眼,倒也没说什么,扭身进去了。

    江漾慢慢才品出来,生子凶险,喊了一夜也是有的,老嬷嬷是怕她吓着,对这事儿有忌惮。

    她默默低下头来,把柳濯月的手牵紧了些。

    赵连雁不知何时也蹭了过来,悄悄00扯了扯她的袖子,贴在她耳后道:“莫怕,我这些天吃了药的。”

    她眼角蓦然一热,只觉得心中又酸又涩,满满涨涨的,都被他们给填满了。

    过了四五个时辰,夜se深浓,廊下灯火通明的,丫鬟婆子们进进出出,倒b白天更热闹些。

    柳嘉许一个斯文人,此时也顾忌不了t面,抓肝挠心地在门外走来走去,江漾甚至看见了他眼里的水光。

    直到寅时,厢房内传出嘹亮的啼哭声,产婆走了出来,高贺喜道:“恭喜大人了,夫人生了,生了!是个小娘子,母子平安!”

    众人皆歇下一口气。

    老嬷嬷原把小孩裹了抱过来,柳嘉许却没看一眼,直接冲进去,甚至把房门都关紧了。

    嬷嬷愣在原地,面上颇有些无言。

    江漾瞟了一眼,小娘子裹在襁褓里,脸儿还是红的,睫毛却长而翘。

    她晃了晃柳濯月的手,悄悄对他们道:“你们有了个小妹妹呢,眼睛像极了。”

    近来京城里热闹着。

    国公府赵大将军回来之后,百姓自发点灯长明三天,端的是民心所向。

    却又听闻赵国公转眼便上了銮明殿,卸下柱国将军之职,交予半块虎符。众人惊叹,皆在悄悄接耳。

    赵国公正当壮年,难道有卸位之意?

    又过几天,承德帝却颁布了两道旨意。

    其一,因平定寇单之功,封赵国公嫡子赵连雁为庆yan郡王,增食邑,添置王府。其二,六月初一,在落第贡生中挑选三十六人,赐进士出身。

    国公府一时间风光无两。

    这几日梅玉温在家歇着逗孩子,她这次生子顺畅,月子也坐得稳,面se红润不少。

    只是小辈却还要她烦心。

    柳濯月照常在花厅向她请安。

    她往下瞥去一眼,“我当你去追媳妇,都不准备回来参加殿试了。”

    柳濯月颔首:“好不容易把她追回来,母亲就莫再说笑了。”

    梅玉温却不怎么吃他这一套。

    “我怎么听闻,好像是连雁和你们一道回来的。”她抿了口瓜片茶,似乎意有所指。

    她又不眼盲,最近他们总是避着自己,江漾这小丫头更是看她一眼都要颤颤巍巍,活像瞅着什么恶婆婆一般。

    “我不问你。”她看向旁边低着头的江漾,轻声道,“漾漾,到底还是有什么瞒着我。”

    柳濯月叹息一声,正要开口。

    却见江漾向前踏了两步,行了大叩之礼,跪拜在梅玉温面前。

    “当”的一声,额头霎时便破开道口子。

    这么大动静,倒把梅玉温给吓着了。

    柳濯月立即便站起身子,挡在她面前,让身边的仆从带着孩子退下。

    又低头看向江漾,语气颇有几分无奈:“你又跪什么跪……”

    该让赵连雁和他跪过来才是。

    柳濯月想把江漾扶起来,可这小姑娘拗得紧,明明没多大力气,跪在地上却有几分似si如归的劲头来。

    梅玉温紧蹙着眉,看着他们,语气迟疑道:“到底、到底是怎么了。”

    江漾屈膝跪着,柔缎裙摆沾了一丝血迹,她抬起头来,钗发乱得不成样子,有点瑟缩,只一双眼睛还坚定地亮着。

    柳濯月挡在她面前,不退分毫,声音有些冰冷:“母亲,这事儿说来话长,您不该光问她,应要赵连雁回来一道讲。”

    梅玉温嘴唇一抿。

    “我却不懂了,只是随口问了一句,就闹出这么大动静来……前些个月突然说着要和离,多有怪处,我又曾计较过什么,为何要如此怕我?”

    她稍思索一番,又有些奇怪,顿住身子,对着柳濯月道,“为什么非要等到连雁回来,这跟他又有什么g系?”

    赵连雁大破蔻单封赏郡王已传开,声望高涨,一呼百应,近日是京中大红人,流水的宴席赏请接踵而至,有些是推不开的,因此也甚少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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