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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太宰治如何摇身一变成了“津岛修治”、又是怎样招惹上咒术师高层,另外又如何与最强咒术师五条家的家主扯上关系的。
他有心去查,却在太宰治传来的、有关港口Mafia最见不得人的情报面前裹足不前。
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那便是绝不能在雷|区试探。
……没有人知道,他有多怕和太宰治撕破,又有多怕撕破脸后会迎来太宰治狂风暴雨般的报复。
“与咒术界的合作还要继续吗?”问这话的是广津柳浪。
“继续。”好不容易搭上关系,森鸥外自然不会轻易放弃:“避着些太宰君就好。另外,代我嘱咐芥川一句,不要去给太宰君找麻烦。”
……太宰治其人真是让人又爱又恨。
喜爱的是他的精明,恨的也是他的精明。
偏偏,若他笨上一点,他就不是他了。
——真是矛盾。
五条悟的想法竟与森鸥外不谋而合。
他今早照常给太宰治准备了吃食,看他吃了七七|八八后,又照常整理餐桌。
随口说着今天有任务得出门,去的地方又偏又远,这回不带上他了。
“诶——”
五条悟眼看着少年听完后转了转鸢色的眼珠,唇边紧接着挑起意味不明的斜弧来。
“是吗?那真是太好啦,我可不想跟着五条先生到处跑。”
五条悟皱了皱眉,相处时间不长,却也足够他明白,少年这副模样绝对有着他的意义。
“什么意思?”五条悟当时是这样问的,可惜只得到了少年一个轻笑。
直到结束任务回程途中,接到辅助监督伊地知洁高的电话,五条悟才终于理解。
伊地知揪着双手,面色紧张地看着满身煞气的最强咒术师,汗水忽地从额角滑落,将他此刻内心的不安与惶恐全都|暴|露在了空气里。
太安静了。
在这安静的好像凝固起来的空间内,伊地知甚至听见了自己的心跳声,“扑通扑通”越来越快、也越来越重。
“那个……五条先生,虎杖君他……”伊地知想说,既然人都“复活”了,还挺活蹦乱跳的,就别紧绷着一张脸了,但他不敢。
嘭地一声,五条悟猛地站起来,一把扯下眼罩,大步大步地往外走,期间吓得伊地知浑身止不住地颤抖。
五条悟堪堪走到外边,立刻见到了漫步走来的太宰治。
“……你的情报倒是灵通。”沉默过后,他只说出这么一句话来。
五条悟很想问问:你明知高层对虎杖悠仁的布局,为什么选择闭口不言?
即便不是什么交心之友,五条悟自认为他也是有资格问上这么一句的,但他没有。
他心里再清楚不过了,监察官是受内务省派遣入驻咒术界收集备案材料的,没有保护谁的必要与责任。
可是……可是他就是无端的感到不爽啊!
不管五条悟脸上的表情如何可怕,太宰治回应的只有一尘不变的清浅微笑。
“五条先生在气什么?虎杖悠仁没事,不是吗?”
太宰治歪过头,对白发青年笑了笑:“在这个世界上,不是什么事情都可以按照自己的想法存在或实现的。”
五条悟面目骇人。
“高层同意虎杖悠仁以“容器”之姿免去死|刑,五条先生就真的认为高枕无忧了吗?”太宰治弯起鸢色眸子:“高层,也是有派别之分的。”
这一点,五条悟想到了,他沉声道:“保守一派。”
太宰治继续说:“他们明面上不得不忍、不得不让,暗处却是要给点教训。只要虎杖悠仁死得足够体面,五条先生是最强又如何?一样是有口难言的吧?”
“不过呢,最终造成这种局面的原因,果然还是因为五条先生太过天真。”
五条悟挑着眉看他。
“高洁的理想、美好的野望,想要实现总归要踏着一路鲜血而行。”
说到这里,太宰治顿住了声音,轻轻垂下了眼睫,再开口时,话音如叹息一般轻忽,就像……在诉说一段往事。
“打从走上这条路开始,五条先生就该想到的,不折损一人的胜利,绝不可能实现。”
五条悟凝视向他。
少年正小心翼翼地藏匿着悲伤。
但是,也许是因为真的太痛苦了,内心已然盛放不下,以至于不愿被人看到的悲伤,竟溢出了一大半来。
“你……”
“越是保护他们,五条先生的弱点在高层眼里就越是明显。”太宰治预感到五条悟又要开始说些有的没的,干脆打断了他的话:“有时候,不保护反而才是最好的保护。”
咒术师高层想要对付的是这些羽翼未满的学生吗?
不,咒术师高层要对付的自始至终只有一个,那就是站在学生身后、为学生保驾护航的最强咒术师——五条悟。
他败了,学生就如同待宰羔羊,连被“忌惮”的资格都没有。
五条悟动了动唇,没说出话来,谁能想到呢?有朝一日,他竟然被一个少年教导指引了,偏偏他找不到任何反驳的话来。
他们若是敌人的话……
【太宰治的敌人之所以不幸,就在于他的敌人名叫太宰治。】
他的脑海闪过那份情报的内容,也不知是横滨市那位情报|贩|子夹带私货还是怎么的,竟有许许多多的针对太宰治的评语。
五条悟笑了下,倒是蛮准确的。
五条悟冷下脸来,幸好……不是敌人。
太宰治扬头看了眼弯月高悬的天际,又将目光移向白发青年,发出来着灵魂的真诚一问——
“晚饭吃什么?”
五条悟:“……”这是现在该考虑的事情吗?按道理说,不该有点羞愧的表现吗?这么自然的问我晚餐吃什么,是被允许的吗???
抿了抿唇,五条悟默默咽下到了嘴边的吐槽,扶额无奈道:“你是赖上我了吧?”
“不然呢?”太宰治满脑门子问号,好不容易找到的冤(男)大(妈)头(妈),他怎么可能放过?
在太宰治的认知里,从来没有适可而止,只有羊毛一薅到底。
“啊啊啊~好吧——好吧——”五条悟一副“拿你没办法”的表情,摊开双手:“津岛少年想吃什么?提前说明,吃饭的时间不多哦。”
“我、要、吃、蟹、肉!”太宰治探着上身,眨着眼睛一字一顿的说,内心的迫切一览无余。
这般充满烟|火气的样子,五条悟还是第一回 从少年身上看到,他思索了下伤患能不能吃海鲜的问题,然后才点头。
“行。”
把虎杖悠仁安排得明明白白后,五条悟带着太宰治踏上征战螃蟹之旅。
然后……
当然是没吃成:)
“那个、津岛监察官是直接回咒高,还是想要去市区吃饭?”伊地知小心地询问着。
太宰治看了眼时间,挑唇笑了下:“开回去。”
“诶?可是五条先生说……”
“开回去。”
“……是。”
“停。”太宰治说道,车子稳稳地停住后他下了车:“你可以回去了。”
伊地知哭了,真的哭了。他被五条先生千叮咛万嘱咐,带监察官先生吃过饭后,一定要将人安全的送回咒高的!!!
“啊啊~怎么办?要去救吗?”漫不经心的男声在密林中响彻:“我不能被咒高相关人士看到,就先回……”
“恐怕不行呢。”
“……!”青年的话音戛然而止,脸上的笑容一瞬间凝固,一人一咒灵迟缓地转过身去,少年正似笑非笑的望着他们。
“监察官津岛修治……”黑发青年拦下身旁咒灵的攻击行动,敛去满面惊愕,对少年温润地一笑:“我感到荣幸,监察官先生。恕我直言,监察官保持中立会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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