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3(1/1)

    太宰治倚着天台的围栏,恹恹道:“嗯……大概是因为太害怕了吧。”

    “嗯?怎么说?”

    “我的术式对咒灵来讲,实在是太|残|暴了嘛。”太宰治意味不明地扯了扯唇角:“会害怕是当然的。”

    “恕我直言。”七海建人抽空看了少年一眼:“它们是咒灵。”

    太宰治的目光望向丑陋的咒灵,附着沉沉暗色的鸢色眸子微微一眯:“但,如果不是单纯的咒灵呢?”

    七海建人和虎杖悠仁的动作开始变得迟缓。

    “如果说……”太宰治沉声道:“这里的咒灵曾是人类呢?”

    七海建人敛眸沉默。

    “!!!”虎杖悠仁彻底停滞了动作,面对咒灵的攻击堪堪闪避:“开、开玩笑的吧?津岛监察官,这一点也不好笑!”

    太宰治扯了扯唇角,双手合十击掌,顾及着未愈合的伤口,倒没有用多大力气:“是玩笑没错啦,虎杖君不要在意,看七海先生,多淡定。”

    七海建人皱着眉。

    “真是,不要吓我啊。”虎杖悠仁大大的松了口气,直到……不得不面对现实。

    太宰治看着虎杖悠仁纠结中掺杂痛苦的样子,脸上的表情既不高兴、也不悲伤,只是堆砌着漠然,不为所动地注视着一切。

    安抚好虎杖悠仁后,七海建人去到隔音效果不错的洗手间拨通了五条悟的电话。

    “五条先生,关于津岛监察官……”

    [你遇到津岛少年了?!]

    “是的。”

    将来龙去脉简洁的描述了下,七海建人继而说:“津岛监察官真的很危险。”

    [……津岛少年人呢?]

    “不清楚,祓除咒灵后就没见到他了。”

    [等我,我尽快回去。]

    “好的,等你回来。”

    挂断电话,五条悟沉凝了面容。

    “五条老师?”乙骨忧太忧心的唤了他一声。

    “嗯?”五条悟回过神来,笑了笑:“不用担心哦,只是国内有事,我得尽快回去。”

    说完,五条悟郑重地看向自己的学生:“忧太,就像刚刚说得那样,如果我出了什么状况,那么接下来的事情就拜托你了。”

    “是!”

    太宰治已经安心地踏上返回东京的路了。

    他想,以五条悟对他的疑心为鱼饵、七海建人为鱼竿、将最强咒术师钓回|国|内,应该不成问题。

    祓除[咒灵真人]这件事,必须有五条悟坐镇。不然仅凭七海建人,和目前为止处在“半吊子”阶段的虎杖悠仁,真的很难成功。

    至于他自己……看着车窗外快速掠过的街景,太宰治扒拉了两下被雨水沁湿、到此时仍旧半干不干的头发。

    他可以确定一件事,[咒灵真人]在躲避他。

    托津岛家咒术师的福,太宰治的行动要比七海建人快上不少,几乎是惨剧发生的一瞬到达了现场。

    [咒灵真人]目光触及到他时便怔住,紧接着就跑了。

    之后,津岛家咒术师就再也寻不到祂的咒力残留。

    这真的很奇怪。

    不论过去还是现在,“津岛修治”从未参与过祓除诅咒。

    即便参与过,拥有“人”特性的咒灵显形时间不久,也不可能存在传递消息的情况。

    更不用说,“津岛修治”可是被盖棺定论死去四年的人,一个咒灵会去了解一个死了四年的人吗?

    高层什么的可以暂时性的排除,咒术师毕竟自持甚高,与诅咒掺和到一块,想来比|杀|了他们还叫他们难受吧。

    思来想去只有一个可能性:前晚见过面,并准确将他对号入座“津岛修治”,且具备“人”特质的咒灵聚拢在其身边的“夏油杰”了,他告知了[咒灵真人]他的术式,所以祂逃了。

    那么,“夏油杰”又是从何知晓的?

    望着车窗外被阴云映衬得灰蒙的一切,太宰治敛去了所有笑意,鸢眸迅速渲染了一片暗沉。

    ——他已经开始好奇|操控夏油杰的家伙的身份了。

    闭了闭眼,太宰治按亮了手机,屏幕上是看起来略显阴沉的瘦弱少年。

    [咒灵真人]跑路时都没忘了捎上这位少年。

    太宰治遗憾的想,要是这回带在身边的是那个能够“锁定咒力”的咒术师就好了。

    “先生。”透过后视镜望了眼太宰治,津岛家的咒术师说:“若是您很在意那位少年的安危,我可以召集……”

    “哦?你怎么就知道我在意了?”太宰治打断他的话。

    这人抿了抿唇,大着胆子说:“您得到那位少年的情报后,每一次看手机时都是一脸遗憾的模样。”

    太宰治笑了下:“是挺遗憾的,不过我的遗憾和你想象的不大一样。”

    还未真正见识过何为“世间”的少年,自以为已经见识过了人性的丑恶,这太过讽刺了,那充其量不过是人的“劣根性”。

    而“劣根性”这玩意几乎人人都有。

    人性是复杂的,经不得琢磨,上一秒还好到如同完人一般,下一秒许就能恶到下地狱了。

    “真的不需要救助那位少年吗?先生。”这人为太宰治打开车门,再一次问道,可以看得出,他迫切的希望为太宰治做些什么。

    “津岛修治”归来,却并未承诺他们会坐上家主之位。

    “不必,你们隐藏好吧。”太宰治下了车:“少些动作,我可不想在不恰当的时候,面对野泽老爷子的放手一搏哦。”

    “……”这人想说,野泽那老东西在看见衣领上的窃|听|器时,就已经开始破罐子破摔的谋划着放手一搏了。

    不过想来也是用不着他多嘴的,他面前的可是“津岛修治”。

    看着车子远去,太宰治弹了弹落在肩上的雨珠,脚步轻快地往酒吧走去,这样的雨天最适合喝上一杯啦。

    “嗯?”

    步子迈开的一瞬,太宰治就见一张充满贫穷气息的手写名片从他眼前飘然落下,被地上的水渍沾湿,笔墨很快地晕染开来。

    隐约可见“夜斗卡密竭诚为您服务~!”的字样。

    太宰治敛着眸瞥了眼,又吝啬地极快收回了注目,迈步越过小小的卡片,迎着风雨向前走去。

    第11章 是海水吧

    将银座酒吧当餐厅的太宰治,一觉睡醒就来报到了。

    他的作息时间一贯规律,别人的早饭等于他的午饭、别人的午饭永远是他的晚饭。

    一盒蟹肉罐头吃到一半,有个高大的身影站在了太宰治身旁。

    太宰治微不可见的皱了下眉心,他扬起脸,鸢眸一瞬不瞬地盯着咧嘴笑着的白发青年。

    白发青年风尘仆仆,一看便知下了飞机直奔他而来,行李箱都还带在上边呢。

    “呀,怎么?被我惊人的帅气震撼地移不开眼了嘛?”五条悟看上去很轻松的笑了。

    他一手漫不经心转着眼罩,空闲的那只手捧出把糖果递过去:“6.19——是津岛少年的生日,没错吧?因为想起这个,我可是一忙完就往国内赶啦!”

    说着话,五条悟又将头稍稍地低了低,戴着的那副墨镜随着他的动作滑落几分,露出一半的苍蓝颜色。

    像极了五条悟和太宰治二人,在湖景公园初见时那般,这抹苍蓝与此时飘着云朵的广阔天空合二为一了。

    “……生日?”

    不过无论那双被赋予意义的双眼有多好看,太宰治都无心欣赏。

    往嘴里送了一餐叉蟹肉,他才垂眸扫了眼被包装得花花绿绿的糖果,他没有接过,而是说了句:“生日这种东西,对于我来讲更像是讽刺。”

    自嘲一般的话音,使得捧着糖果的宽大手掌僵了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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