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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初阳颤抖着手接住日记本,默读那页文字。
钟伶心怀歉疚地说:我本想做一个善良的人,但是我没有做到……
“陈阿姨,我能借穿这条裙子吗?”
叶初阳道:“钟伶没有精神病,一直以来她受到的伤害都是真实的,她没有被迫害妄想症。”
江瀛挑唇一笑:“所以不是范云溪带走了钟伶,而是钟伶去找范云溪了。”
陈笑蓉哆嗦着双手盘起吹风机的电线:“这裙子是我女儿的,你喜欢就拿去穿吧。”
叶初阳愕然,也就是说钟伶用来自焚的打火机不是李姓工人丢失的打火机,那她的打火机是哪里来的?
钟伶歇斯底里地大喊:你们都在伤害我,你们究竟要把我逼到什么地步……
江瀛看着日记本,脸上隐隐约约浮现出笑意:“钟伶能一直活到现在是因为她已经的大脑已经混乱了,她不具备任何威胁。但是自从我们出现那天就不一样了,我们给了钟伶痊愈的机会。范云溪知道我们想治愈钟伶,如果钟伶被治愈,他的罪孽就会被揭发,所以他又放了一把火,想烧死钟伶。就像两年前一样。”
钟伶和几只猫一起被绑在麻袋里,在黑暗的阁楼中挣扎……
叶初阳:“记得,您直说。”
她看到了掉在茶几下坠着电线正在摇晃的话筒,她走过去扯掉电话线,然后牵起陈笑蓉的手走向卧室:“陈阿姨,麻烦你帮我吹头发,我赶时间。”
江瀛在他身边蹲下,问:“你怎么了?”
钟伶走了,她去找范云溪复仇了。
叶初阳终于懂了,那把火不是钟伶放的,钟伶没有对父母起杀心,毒死刘彦也不是她的本意,钟伶从头到尾都是一个无辜的受害者……
叶初阳两只手用力握住,但双手还是颤抖,道:“范云溪把钟伶带走,是想杀死钟伶。”
齐院长面色惴然:“那只打火机不是工人落下的,昨天晚上那个姓李的工人特意给我打电话,说他在车里发现了自己的打火机,他的打火机压根就没丢!”
江瀛却道:“未必。”
江瀛伸手往纸面上轻轻一弹,笑道:“这说的不就是钟伶和方瑜么。”
叶初阳一目十行扫下来,迅速提炼总结:“是一种罕见的精神错乱病,患者通常是母亲,受害者通常是其子女。患上这种病的人会伤害自己的孩子,故意让他们生病或是弄伤他们,然后带着他们四处求医,博得别人的同情和关注,病人会以这种方式找到自己的价值。把自己的价值建筑在孩子的伤痛之上。”
钟伶跪在医院大堂哭着祈求安东留下自己的孩子……
江瀛把日记本翻到最后一页,最后一页不再是图画,而是清晰的文字。他把日记本举到叶初阳面前,道:“钟伶已经醒了,但是范云溪不知道。叶博士,你把她治愈了。”
钟伶坐在梳妆台前,陈笑蓉站在她身后,拿着吹风机帮她吹干了头发。她又拿起那条浅绿色的连衣裙,说:“我能穿这条裙子吗?”
呼通一声,陈笑蓉抓在手里的话筒摔在茶几上,她惊恐万分地回过头,浑身软成了烂泥:“小,小钟,阿姨没有亏待过你,你不要伤害阿姨。”
钟伶拿着一条浅绿色的连衣裙,站在门口问道。
江瀛站在叶初阳身旁,往叶初阳手里的资料看着,问:“这是一种什么病?”
钟伶又从衣柜里找出一套内衣,毫不避讳陈笑蓉,当着她的面穿上了内衣和连衣裙,还让陈笑蓉帮忙系上了连衣裙的腰带,在腰后系了一个轻盈漂亮的蝴蝶结。
然后她又在梳妆台前坐下,梳着头发说:“陈阿姨,你能帮我找一个包包吗?”
在这一瞬间,叶初阳脑海中闪过一幕幕虚虚实实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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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初阳陡然间感到筋疲力竭,他慢慢蹲下身子,双手撑住额头长长叹出一声气。
齐院长:“前两天你说你怀疑钟伶有家族病史,这句话提醒了我,我重点收集了一些钟伶的母亲方瑜的一些资料,发现她的行为特点很附合这种精神病征。”
钟伶躺在病床上绝望地看着刘彦带走了她体内的胎儿和子宫……
叶初阳接过去,一眼看到了资料的黑字标题:“代理性佯病症?”
第29章 我们都是坏人
叶初阳皱眉:“什么意思?”
很快,他想到了,当天范云溪来看望钟伶。
钟伶遍体鳞伤的躺在家中地板上,身上满是血洞……
房间里很安静,陈笑蓉瘫坐在客厅地板上,只能听到自己粗重的呼吸声。卧室房门虚掩着,陈笑容满头是汗地盯着门口,跪在地上小心翼翼爬向茶几上的座机电话,她轻轻拿起话筒,按下两个1……
钟伶刚洗过澡,身上围着一条浴巾,长发湿淋淋地披在肩上,她秀美宽柔的脸庞很僵硬,双眼幽静,不像是活人,倒像是有了几分生气的人偶。
叶初阳离开疗养院之前,齐院长把他留住,急匆匆让助手拿来一本资料,又转交给叶初阳,道:“小叶,这是我昨天查到的一些资料,你看看对你有没有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