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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他的资历,并没有什么力量去培植自己的亲信。但被动地做一颗用过既弃的棋子绝对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歌利亚稍微整理了一下衣领,在听见来客的脚步声时站了起来。
尽管有风险,但他可以试着把手伸得更远一点。趁着所有人都认为他已经完蛋的时候。这本来应当是他积累到更多资本时,才会考虑的行动。而现在他没有那么多时间了——任何导致七联社会状况恶化的事件,总是最先伤害到omega的权益。取得成果那么难,可摧毁它们却太容易了。
远距离跨文明的星际航行确实存在很高的风险。大部分进行这类航行的都是商队,而商队的性别构成以alpha为主。比起普通的职员,这份工作的平均薪酬相对更高些,而且存在一夜暴富的可能性。尽管这种可能性很小,很多人还是乐于去赌赌运气。
有一些议员还算厚道,比如斯宾森先生。至少当歌利亚拜托他利用飞船制造业的关系查询一些记录和数据时,他毫不犹豫地帮了忙。还有哈莉特议员,她有定期委婉地向歌利亚转达议会和其他议员的情况。
“这不在您的职责范围内。”阿芙拉女士为此严肃地批评了歌利亚:“您一开始就应该让她来促进会寻求帮助。
他向求助者提供了一笔钱,希望能帮助对方暂时渡过眼前的难关。面对金钱,那位夫人犹豫了许久,一开始并没有接受。
同一阵营的议员们彼此之间的联系既紧密又松散,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目标和心思。歌利亚手里刚好有几张莱斯特议员可能感兴趣的牌。
前者的操作并不容易,但他可以利用自己的特权完成对求助者的帮助。就短期来说,是解决掉眼前问题的好办法。只是这个口子一旦开了,后续可能会有无穷的麻烦。
不得不说对方来寻求帮助的时间很不恰当。但即便是在袭击事件发生前出事,歌利亚恐怕也很难在这件事上帮助到对方什么——他手上有其他更要紧的提案。
托德在袭击事件之后与歌利亚的联系频率明显降低了不少。这肯定不是什么好兆头,但也帮助歌利亚看清了一些事。
他还记得自己在向其他同阵营的议员透露这个消息时得到的消极反应。议员们的关注点在支持率和换届大选上,何况又恰逢僵持不下的战争和令人担忧的瘟疫。相比之下,omega权益之类的事就成了无关紧要的小事。
就在他默默思索的时候,客厅外响起了门铃声。
“但omega权益促进会多久才会给她她想要的答复呢?”歌利亚理性道。
后者显然会帮助到更多的人,但花费的时间更长,而且涉及到omega的援助和福利已经在让公众普遍不满了。
“或许你们可以去寻找omega权益促进会。”他提议道:“他们能提供一些及时的解决方案。我很同情你们的遭遇,但确实没法保证自己能在这件事上帮到什么忙,只能试试。如果事情有进展,我会联系您的。”
几乎没有保险公司愿意为商队提供保险——不是完全没有保险,保险仅仅针对货物,而不是人。按照规定来说,如果商队的船员死亡,可以向交通和商业部门申请援助金,但申请需要证明死亡责任不在亡者本人身上。而其他针对普通公民的援助金则需要证明申请人没有劳动能力。各类援助金是不能同时领取的,只能由当事人自己作出选择。
“我不是为了自己来到这里的。”她悲伤道。
他最终还是打算通过正常程序解决问题,所以他的候选提案又多了一个——在这种已经一团乱麻的情况下。
事有轻重缓急。omega的事永远都不可能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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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利亚不觉得船员的所谓高薪资能弥补他们在域外航行时承担的风险。何况这份高薪资也没有多高——据他所知,一个普通船员的收入大概是船队所属地普通职员的两倍,但风险等级完全不可同日而语。而且绝大部分时间,他们与家人都是分离的。不过那是另一回事。眼下要紧的是,当商队出事,这些船员的家庭往往也就随之失去了重要的,甚至是唯一的收入来源。
出乎意料,跟随机器人一同进门的却不是莱斯特议员,而是一个有着紫罗兰色眼睛的omega男人。他身材修长,眼角含水,小小的短礼服上衣卡在腰间,恰到好处地凸显了他纤细的腰身。但他的身姿非常挺拔,把那些因为外貌中的妩媚恰到好处地平衡了。
歌利亚如果想要帮助到失踪商队的遗属,要么需要找出证明交通和商业部门对失踪负有责任的证据;要么需要去向议会提案,改变援助金的申请条件。
新闻上说第八卦限的瘟疫影响范围正在扩大,议会上层批准了许多有关药物研究的提案。而那个重启omega性腺实验的事在这种情况下又被提上了日程。而雷蒙之前提到过的卡戎存在非法代孕和人口交易的事,歌利亚也十分在意——如果能启动调查,这将是近十年间最大的omega权益案件。问题是他现在没有足够的证据。
阿芙拉女士沉默了。促进会的案件堆积如山,经常因为效率低下和解决问题的结果不能令人满意而受到社会的质疑。工作人员对此没有任何办法。结构性的不公如果得不到改善,他们总有一天会把自己累死。
而歌利亚表面上在养伤,实际上并没有闲下来。在这段远离议会的时间里,他通过斯宾森先生提供的数据进行了多方调查。绿仙兰商队的失踪案很快有了结论——它们不是唯一出现失踪案的商队。事实上,在近两年的时间里,类似的失踪案数据多到令人震惊。
莱斯特议员德高望重,是个滑不溜手的中立派。但据歌利亚所知,他与现任议长有持续数十年的立场对峙,对托德也有一定的影响力。
而对歌利亚来说,眼下最重要的事,是他必须尽快想办法回到议会。所以他得取得一些人的支持。
想到这里,歌利亚感到疲惫。他又喝了口茶。
“我知道。”歌利亚安抚道:“只是一点心意。我为您丈夫的去世感到遗憾。希望您能振作起来。毕竟想要解决问题,需要足够的时间和精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