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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斯乔的声音很平静,连呼吸都很清晰的顺着听筒传过来——
呼吸?
林漾全身的血液霎时间仿佛凝固了,她捏着手机,连怎么说话都忘了。
一只手从后面覆上她的锁骨,像是为了描摹上面的起伏,慢慢的往上滑,最后钳在她的颈上。
“这回又打算说什么谎呢。”
白斯乔另一只手扣在她的腰上,垂下头贴着她的耳廓漫不经心的开口,低沉的嗓音就像巨大的低音炮架在她耳边,磨得她整个人都密密的一阵又一阵的发起麻来。
白斯乔张开嘴,轻轻舔咬着她的耳骨。
他是个无师自通的好学生,靠着之前几晚,他精确找到了林漾最敏感的几个地方,其中一处就是耳朵。
“白斯乔。”
“嗯。”
林漾听着远处三三两两的聊天声,压低声音,勉强扶住身边的树才不至于腿软支撑不住身体,偏偏白斯乔那声“嗯”沉沉的扯着她的灵魂往下坠。
“说啊,我等着你骗我呢。”白斯乔冷冷的说。
林漾梗了半晌:“我没骗你,我确实是来了白家,也准备看你爷爷。”
下一秒,白斯乔把她转了个一百八十度,面对着自己。
“我说过,不要跟白一希说话,你还主动拉他到这些没人的地方。”
昏暗中,白斯乔的眸色很暗,阴戾气息铺天盖地下来。
“我是在跟他说清楚我们没有可能了,难道要在那么多客人的地方跟他吵?”林漾有些倔强的抬起头,“就像你现在不也是在这儿跟我说话?”
白斯乔沉默了两秒,抓住她的手臂:“跟我过来。”
白季同的玻璃花房里还是盛开着各种漂亮的花。
林漾没忘记上一回白一希偷偷带自己进花房后受到惩罚的事:“季同爷爷说过不能进去,白斯乔,你想干什么?”
白斯乔没理会她的阻止,一手摁在指纹锁上,滴滴两声显示了绿灯和允许通行的声音。
“你以为这儿录入了我的指纹是什么意思?”他拉着林漾走进玻璃房,“我想进就进,老爷子也管不着。”
林漾被他有些用力的甩在大理石长椅上,冰凉的触感让她打了个哆嗦。
才刚抬头,就对上白斯乔挑剔的眼神:“碍眼。”
说话间,他伸手拉松了披肩的绑带,粗暴的丢在一旁。
“你在做什么?”林漾眼睁睁看着毛茸茸的披肩沾上了花泥,虽然不是她买的衣服,也来了气,一把推开身前的白斯乔站了起来,“我挂了你电话,你就要我感冒发烧作抵偿吗?”
“我发现你现在说话,是越来越不中听了。”
白斯乔黑着脸,从身上脱下西装外套,直接搭在林漾身上。
“开口前能不能多动动脑子。”
他的衣服还带着温度,落在被冷风吹过的肩膀上,暖得让林漾一哆嗦,下意识伸手去摸胳膊。
刚刚被白斯乔掐过的地方,还残留着痛感。
“你弄疼我了。”林漾有些委屈又有些不忿的抬头抗议。
你弄疼我了。
你弄疼我了。
三分娇气七分抗议,黑亮的双眼微微湿润,十分勾人。
白斯乔心脏猛然缩紧,比念头更快冒出的是他的动作。他的呼吸一下子变重,极为不耐烦的拎起林漾,掐着她的脸就往下亲。
在白斯乔的唇亲过来的那秒,林漾突然醒悟过来——
刚刚白一希握住她肩膀的时候,正好是披肩的那个位置啊。
林漾恍然大悟,但很快又意识到白斯乔的异样。
那与其说是吻,不如称为惩罚更准确。
白斯乔凶狠的进攻,他扣着林漾的后颈,强迫她仰着脸逃不开,只能勉强往后退,但白斯乔却步步紧逼。
两人踉跄着直到被玻璃花房壁挡住了去路才停下。
白斯乔微微离开她的唇,却没有直起身,而是和她鼻尖轻轻相对,姿势亲昵。
“我讨厌鬣狗,知道为什么吗?”
白斯乔的声音很轻很柔和,字字清晰,语气却有种让人心惊肉跳的阴冷。
“因为它总是觊觎不可能属于它的珍宝。”
林漾后背贴着玻璃墙,喃喃着想解释:“刚刚我和白一希......”
“看来,我得给你盖个戳,”白斯乔的目光顺着她的脸往下滑落,笑容让人不寒而栗,“否则有些人根本不知道你是谁的。”
林漾还想分辩,白斯乔根本不给她机会,又重新贴了上去。
......
白一希跑去白宅门口签了份收件人是白斯乔的快递,心里惦记着林漾和刚才没说完的话题,又匆匆折返。
可是原来的位置一个人都没有。
白一希有些惆怅,但转念一想,爷爷现在正在和别人聊天,没空招待林漾,那她肯定还在白宅中。
想到这里,他重新振作精神,往后面走去。
路过玻璃花房时,白一希无意识瞟了一眼,才发现里面透出微弱的光。
有人影晃动。
白一希皱了皱眉,打理花房的园丁不会在这个时候进去,爷爷也不可能这时候出现在玻璃花房里,他迟疑着往那边走。
那个身影有些熟悉,一手撑在玻璃墙上,跟前圈着个披着黑西装外套的长发女孩子。他的另一只手扣着女孩子的后脑勺,强迫对方仰起头接受他的亲吻。
像是感应到什么,男人突然抬起眼。
白一希瞳孔一震,那个热烈亲吻着怀里女孩的,居然是往日不苟言笑而且气质清冷的大哥。两人目光相对,白斯乔丝毫没有被发现的窘迫,眼神里反而带着点嘲弄和似笑非笑的神色看了他两秒,随后又重新低下头,加深了那个吻。
白一希愣了几秒,心底生出打扰别人好事的尴尬感,没敢再细看,狼狈的快步离开了玻璃花房。
直到别墅大门的灯照在身上,他才回过神来,转头看向稍远处花房里微弱的亮光。
从白一希有记忆起,他就没怎么和白斯乔一起过中秋节,虽然外人说他们是兄弟,但他们之间都心知肚明,这点稀薄血缘系起来的关系,甚至可能还不如两人各自的朋友来得亲密。
白斯乔在脾气古怪的爷爷手底下讨生活,而他是跟着父母成长的。
爷爷像是谁都不喜欢,见了父亲会吹胡子瞪眼,见了他只冷哼着不说话,虽然养着白斯乔,对他的态度却没有更好些。
白一希甚至亲眼看见过白季同用木戒尺打白斯乔。也不知道是犯了什么错,那巴掌大的木条落在少年尚且单薄的后背发出骇人的闷响,偏偏白斯乔一声不吭。
他听母亲说,白斯乔的生母是个有心计的,设陷了父亲以至于不得不娶了她,后来恶人有恶报终于死了,上天为了弥补他,所以让他们相遇。
因此白季同连带着也厌弃白斯乔,从而把他放逐到国外。
“一希,白家所有东西都是你的,白斯乔有的那些,是抢了你的,你应该抢回来。”母亲这么说。
他照做了。
父亲也尽心的为他铺雍廷的接班路,如果没有意外,雍廷未来就是他的。
白一希坐在沙发上,有些泄气的看着天花板。
可白斯乔还是回来了,不是一个人回来,他还带着曦光。
除了曦光,白季同还让他进入雍廷的管理层,也正是因为白斯乔的决策,雍廷才能几年之内在商圈厮杀出一条血路,也成功让白家成了郁南圈说话最有分量的家族。
白一希心知肚明,如今自己走到哪都受人恭维,是因为有个叫白斯乔的大哥。
除非他有一天能超越白斯乔,否则爷爷是不可能把雍廷交到他手上的。
“怎么了儿子,在这发什么呆呢?”
白一希回过神,才发现江绮梦不知什么时候来到自己面前。
他一下子站了起来:“妈,漾漾也来了,她来看爷爷。”
江绮梦知道儿子分手了,但不清楚前因后果。听说林漾来了,心里又生出些无谓的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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