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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斯乔站起来,优哉游哉的往前,他一步一步靠近林漾,影子也在变换着位置和长度,慢慢触碰到少女的影子,融合,最后完全覆盖。

    他把手指放在指纹器上:“从里面也要指纹。”

    白斯乔刚经历过心情低谷,连气息都变得收敛起来,应该有好一阵子不会做什么出格事了。

    想到这里,林漾的情绪恢复了往日的轻松,看着慢慢打开的玻璃门嘟囔了一句:“真麻烦,也不会有人来这里面偷花的呀。”

    说着就走了出去。

    白斯乔的视线无声跟着她,嘴角微微勾起不易察觉的弧度。

    天真的小动物在面对嗜血凶兽时,身体的本能是会瞬间保持警惕,从而逃离陷阱。

    但如果遇上看起来比自己更弱的受伤生物,就会慢慢放下戒心,不再设防,甚至会主动靠近,连最显眼的危险都视而不见。

    她会分不清那受伤兽类身上的到底是自己的血,还是撕咬敌手沾染上的脏污,只一心帮对方舔舐伤口,露出自己柔软的喉颈。

    ******

    也不知道设计玻璃花房的人是什么恶趣味,从一个门进,居然要从另一个门出。

    林漾走出来后,才发现自己已经绕到了别墅的侧后方,要回到正门还得走一段路。

    她摸了摸被冷风吹得冰冰的手臂,嘴里嘶嘶呼呼的往前小跑两步,正要拐弯,突然看见稍远的地方有两个身影。

    林漾的脚步猛的顿住,鬼使神差的,她飞快的钻回墙角后。

    “干嘛呢。”低沉的嗓音从身后传来。

    林漾连忙回身嘘:“别出声。”

    止住白斯乔的话语后,林漾小心翼翼的从墙边探出脑袋。

    光线昏暗,其实根本看不清那头的人脸,但林漾对白一希的轮廓相当熟悉。

    他站在树旁,低头和一个女人说着什么,那女人情绪看起来有些激动,没说两句就直接扑进他怀里。白一希被撞得往后退了两步,脸朝这边转了些。

    林漾惊得连忙把头缩了回去。

    她的心砰砰狂跳,贴着墙顺着呼吸,回过神后,突然听见身后的白斯乔很轻的笑了声。

    “改过自新?”他的声音虽不大,嘲讽味道却很浓。

    一团火突然从心底里燃起,烧掉了所剩无几的心软。

    林漾突然想起林若蕊在追月里嘲笑她的事。

    一个穗城人,打听到身在郁南的她竟然是被白一希甩的。

    这种事,除了当事人,还有谁清楚而且能让别人相信?

    林漾本不想用最恶的想法揣测白一希,即使两人因为白一希出轨分手并且绝不可能再复合,但看到对方苦苦哀求的样子,她还是宁愿相信白一希是一时昏了头,心里还是有那么一点点仅存的良心的。

    “他真的跟你说自己跟那女人断干净了?”白斯乔问,夜风把他很轻的声音吹得更加不真切了,“桃子,识人不应该听他说了什么,应该看他做了什么。”

    白斯乔懒懒靠在墙边,一手插兜,一手摁着手机,语气相当随意:“程教授说唐墨一很努力,这阶段的恢复比他想象中要快,出来的时间应该比预计要早。”

    林漾的注意力一下子被转移了,她凑到白斯乔旁边,看着里面的一段短视频。

    镜头下的唐墨一相当认真,但看起来一点都不轻松,额头满是汗,隐约可见脖子上的青筋,紧紧皱着眉。

    注意到拍摄镜头时,他有些慌张的去挡,见挡不着,赶紧拿手机打了两行字。

    【别让我姐看这段,她在拍戏,会分心的。】

    【拍点简单的。】

    “唐墨一倒是很为你着想。”白斯乔掩起手机,看着她。

    林漾忽然感觉喉头发紧。

    要不是为了给自己出气,唐墨一也不会去打人,也不至于被毒坏嗓子,导致了中秋节他一个人孤零零的没能过个好节,在那疗养院里受罪。

    说来说去,罪魁祸首居然是出轨的白一希,到现在他还在撒谎,骗她说跟那个出轨对象断了,居然还妄图复合。

    想到自己刚刚还因为白一希可怜巴巴的样子心软,林漾的心头的那团火烧得更烈。

    小丑竟是我自己,这句话简直是为她量身定制。

    林漾捏紧袋子,抿着嘴一言不发掉头往别墅正门走,骤然变大的风把她的发尾吹得不停的往上卷。

    白斯乔回过头,眼神含义不明的看一眼昏暗中的男女。

    要起风了啊。

    第37章 中秋节快乐,乔哥哥。……

    别墅里无风,林漾只觉胳膊上的凉意和胸口里的火团齐齐往外散,又冷又烫。

    白斯乔接了个电话,在别墅外没跟着她一块进来。这样正好,林漾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做贼心虚,总觉得跟对方一起去见白季同会被看出端倪。

    她本来就只是来完成白斯乔的任务,给白季同送了月饼就能功成身退。

    白宅的老管家认识她,打了招呼殷勤的把她带到白季同书房前,才刚到,书房里就隐约传来白季同的声音,中气十足,隔着厚厚的木门也相当有穿透力。

    林漾迟疑着要不要等里面的暴风雨停息了再进去,老管家却习以为常似的敲了敲门,准确的找到了空隙见缝插针:“老爷,漾漾小姐来了。”

    里面的声音戛然而止。

    “进来。”

    白季同坐在书桌前握着话筒,明显还没说完,他看了林漾一眼又对电话那头的人说:“自己做的孽,自己担着。”

    他挂电话的动作相当不客气,林漾看那个沉甸甸的话筒在电话架上晃了晃,心想这电话不知道多久就要换一台。

    “漾漾来了,”就像当场表演变脸,白季同沉得几乎能滴出水的脸松动了不少,“我下午才骂那混小子,一家人就该热热闹闹吃顿饭。”

    林漾正想开口,门外又响起不轻不重的两声敲击声。

    白斯乔的西装外套搭在他的手臂上,黑色的衬衫不带一丝皱褶,连扣子都扣到最上方,西装裤包裹着长腿。

    好一副高贵掠食者的姿态。

    白斯乔动作相当自然的关上门,顺手把外套丢在沙发上,转身的时候视线正好和她对上。

    林漾注意到他手里多了个牛皮纸文件袋,厚厚的看起来有点沉。

    “中秋节快乐,乔哥哥。”

    在白斯乔开口之前,林漾抢先一步跟他说话,完美呈现出这是他们俩人今晚第一次见的画面。

    林漾为自己的急中生智点赞。

    白斯乔瞟了她一眼,没太大反应,只模糊的嗯了一声,算是默认她的安排。

    他走到办公桌前,拉开张转椅,有些懒洋洋的坐下。

    “你做错了什么被爷爷罚站么?”白斯乔似笑非笑的看着林漾。

    “胡闹,漾漾是客,别拿她打趣,”白季同有些严厉的看他一眼,看向林漾时脸上又挂上点慈祥,“去坐吧,那有你喜欢的柚子茶。”

    林漾看向白斯乔旁边的沙发和茶几,茶几上有一壶玻璃茶具,茶壶底沉着絮絮的柚子碎。

    “喔......”

    林漾不想坐得离白斯乔太近,可另一张沙发上,白斯乔的外套横七竖八的瘫在上面,她拎起衣服再坐上去,好像有些太奇怪。

    她慢慢挪了过去,最后还是坐在离白斯乔最近的空位上。

    “没什么要解释?”

    白季同也坐了下来,语气虽冷,但和刚刚在门外听见的声音要平和得多。

    “我认为不用多说,您也知道理由。”白斯乔平静的开口。

    白季同看着他,忽然冷笑一声,苍老面容上的那双眼睛却像鹰一般锐利。

    每次白斯乔和白季同处于一个地方,林漾总觉得奇异,这爷孙俩看起来关系不好,可又似乎有某种特殊的默契。

    “麦向荣从雍廷成立最初就在了,你动他,不怕动了雍廷的根基?”

    “雍廷的根全在您手上,”白斯乔靠在转椅上,垂着眸相当懒散的看手机,时不时在屏幕上点两下,“有了蛀虫就应该当机立断挖掉,是我七岁时向您学到的。”

    林漾听他们的对话跟公司有关,忙不迭放下杯子:“我先出去吧,季同爷爷,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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