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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轩院里，焦诗寒正看着平儿笨笨拙拙地插花，心里想着他当年去书院学的东西跟男子学的六艺有所不同，让平儿和闻哥儿学一样的东西会不会不太好？

    “那等秋试再——”王沐泽看着沈文宣的眼神不敢说话了。

    视线瞥向门口站着的王沐泽，见这小子抓耳挠腮地不敢看过来，瞅着十分心虚，沈文宣就知道不对劲儿了，吩咐两个小厮把这弹琴的乐师架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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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还有一个途径就是给那些官家子弟当陪读进去，不过这得有人脉，不少商户这么捧着那些士族子弟，甚至自愿供养，就是为了这个陪读的机会，我们沈家自有结识的人，跟担任监当官的刘大人或者任典司录的张大人说一声，我们家这两个娃娃也能进去陪读。”

    “我这、这不是矮子里拔高个吗？真正高个的都在宏章书院里面呢。公子我还没来得及跟你说呢，这宏章书院不让商籍的子弟入学，不过我听说只要求知府把家中子弟的商籍改了就可以进去，郁家的郁子秋就是如此，那次郁家和我们一起剿匪，郁堂就拿着这份功劳求知府给郁子秋改的。”

    闻哥儿瞅他一眼：“着急的是你，你巴不得我和平儿早早去读书，好占着焦焦一个人。”

    “是又如何？”沈文宣挑眉笑道，转着手里茶杯想了几息，怎么也不能让这两个小的去当陪读，阿焦肯定不愿意，但如果去求知府改籍的话......这老东西不知要敲诈他多少。

    众人一抖，这下子，不仅乐师被扔了出去，连算了半天连个屁都没算出来的无能夫子也被赶走了。

    沈文宣瞥向他：“我记得宏章书院的春试过几天就要开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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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乐师正弹到兴处，突然被打断，满脸不高兴：“你们干什么？”

    半晌，沈文宣问道：

    沈文宣端起茶碗抿了一口，视线瞥到一旁静静喝茶的闻哥儿，一副人小鬼大的样子，忍不住揉了几把他的脑袋：“你倒是不着急。”

    焦诗寒看着平儿逐渐跑远，鼓起脸瞅向沈文宣：“我正要教他怎么插呢。”

    “自然是真的。”沈文宣凑近他唇角亲了一下。

    抹了两把额头上的汗，王沐泽瞥着沈文宣心里有点点害怕地说道：“他、他刚才弹得是、是......艳、艳曲，还挺有名的那首。”

    他走得突然，沈文宣手上正想倒一杯茶，完全没反应过来。

    “好疼......”他无意识地咕哝道，慢慢睁开眼，房间里点着几盏灯，绿袖正睡在外间的小榻上，焦诗寒伸手摸向自己的后颈，那里火辣辣地刺痛。

    沈文宣走进来坐在他身边，拍拍平儿的脑袋示意他可以走了，平儿顿时松了一口气，拿起自己插到一半的花去找闻哥儿。

    焦诗寒躺在床上难受地喘气，全身像被火烤一样由里而外的热。

    “我我我我......”王沐泽“我”了半天也没“我”出个所以然，低下头默默认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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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送他们俩去宏章书院读书，那儿有专供女子和双儿读书的湘雅院，不用你再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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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沐泽瞅着沈文宣的脸色，道：“要不我们再缓缓，等我们将林家搞掉再——”

    “但是这宏章书院的经费一是由官府拨付，二......就是由林家捐献，这林家做盐商生意，家底厚得很，可我们不是刚跟林家撕破脸嘛，这俩娃现在进去肯定受排挤，我我我就只能带这些人来见你了。”

    深夜，温乐宁府里的人都休息了，安安静静。

    焦诗寒正想着这是哪家曲目，听到中间时脸色忽然一变，低下头全身羞耻地发烫，还有些说不出来的恶心，猛得站起身拉起平儿的手快步离开了。

    还说干什么，王沐泽简直想把他锤爆！

    紧挨着的沈文宣闭着眼呼吸沉稳，焦诗寒看着床顶喘了几口气，鬓角还有散开的衣襟里全都是汗。悄悄拿开阿宣搂着自己腰的手，焦诗寒撩开床幔下了床，等迷迷糊糊走到桌边倒了一杯水，鼻间突然一股暖流流了下来，滴在杯子里，染成一片红。

    “那姓麻的夫子说的惟修居士是谁？”

    焦诗寒嘴里的气瞬间憋了，不禁笑道：“真的？”

    焦诗寒伸手一摸......他流鼻血了。

    沈文宣：“......”

    乐师考虑了半晌，透过竹帘看向坐在桌案旁的焦诗寒，心中一琢磨，开始转轴拨弦，袅袅琴音从帘后传出，听起来还不错。

    “全都滚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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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文宣不通音律，完全没听出来，此时不禁有几分震惊，夹杂着不满：“这就是你请的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