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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二和言起眼疾手快地搬了一条长板凳,一把将吓愣住了的林木架起绑在板凳上困住手脚,一人拿过一个衙役手里的长棍,左右夹攻,狠狠地开打!

    “沈先生请不要乱动!”医生和护士小心地将人移回床上,见他如此粗暴地将管子都拔了下来,不禁头皮发麻,“沈先生你这次出的事故非常严重,还请您配合我们治疗——”

    他不会又穿了吧?!

    他像只木乃伊一样躺在病床上,右腿翘得高高的,身上插满了管子,嘴鼻戴着呼吸机,病床边还摆着心肺监测仪,上面的绿线有规律的上上下下。

    如今......这沈家人倒是有忠仆不少,动作甚是利索,不过沈氏夫郎杀夫......这理由甚好!这下子沈家彻底没了人,那家产不充公可惜了,至于林家,他从轻处罚,量他们也不敢多嘴。

    虽只有一面之词,但逻辑上说得通,府衙也只是知府的一言堂而已,知府下令,衙役持棍上前就要抓人——

    “停,别打,我哪个监护人?”

    “知府......”林木气息微弱地打断他说的话,费足了劲儿缓缓抬手指向他,“知府......同谋......”

    戈政卓狠拍了一下桌子,怒发冲冠地起身:“你们这是要造反!来人!去把张冦简叫过来,有人要造反!”

    艹,竟然还有监护人!

    张冦简偏头看向知府,脸色阴沉,眼神深处似是警告。

    这小子关键时刻还挺聪明。

    “停,”沈文宣喘了一口气制止他再说下去,只想问一个问题,“我现在是谁?”

    “大人啊,我们林家可只有这一颗独苗苗,这要是打出了事我们林家可就绝后了啊,大人救命啊大人,别打了——”

    某三甲医院高级病房,沈文宣缓缓睁开眼睛,看见头顶满目的白色还被刺了下,等适应了几息再睁开时,视线对焦,沈文宣认识到不对劲儿。

    戈政卓慢慢坐回椅子上,回避着没有与他对视,心里又想着他这都是为了谁?沈家断了渝州的救命财,他不拿沈家开刀还能拿谁开刀?

    林木惨叫不绝,眼泪鼻涕都流了出来,很快屁股和腰背都见了血,本来林家妇人还由于衣衫不整羞于见人,此时听见宝贝孙子/儿子的惨叫声也顾不得那么多,推开围在身周的丫鬟,看见林木的惨状顿时泪如雨下,纷纷跪下哀求道:

    不过良心上还是有一丝不得劲儿,瞥了一眼没了动静的林木,斟酌几息之后说道:“林家贪污受贿、雇凶杀人,污蔑忠良,数罪并罚,来人,将林木押至——”

    “大人啊,求大人开恩啊,我心甚诚,可遇人不淑,失心之下做了如此伤天害理的事,但皆非我之愿啊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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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知道那四个昏死的甲士是知府手下的人,便也清楚这次沈家出事也出自他的手笔,但张冦简不得不考虑更多的东西。

    “原来如此,林公子你也是糊涂啊,来人,将这个毒双儿给我拿下,押入大牢,秋后问审!”

    堂内的衙役自顾不暇,没人听他的。

    数十甲士将院子严严实实地包围起来,顺势关上了府门,隔绝了外面百姓的视线。

    院内的护卫在戈政卓下令时就开始蓄力,此时冲进来与府内衙役对峙,逼退堂内衙役三步。

    本来他们之前合计着沈文宣倒了之后,沈家群龙无首,与家产相关的只有沈氏夫郎这一人,到时候威逼也好、利诱也好,算计也罢,总会有办法让沈家夫郎入了林家的门,那沈家家产大半也就他和林木这小子分割了。

    林木说着说着便鼻涕眼泪一把,他是真喜欢这个双儿,这次也是真为了他才做了这等蠢事,但证据都直指林家,上头的知府大人他又不敢动,只能出此下策:

    渝州已经够乱了,若是知府再出事,他不敢想渝州会是怎样的危机四起,好歹有他在,还能镇住州内的牛鬼蛇神。

    “节哀。”张冦简对着焦诗寒说道,见他将头偏到一侧不理人,只能继续道:“带着你的人都离开这儿,别再在这儿闹了。”

    艹!

    ......

    “这......”医生回头和护士对视一眼,猜测道,“沈先生您是......失忆了吗?稍等,我们马上给你的监护人打电话。”

    等病房外的护士医生急急忙忙冲进门的时候,沈文宣已经把身上能拔得差不多都拔了,他左侧的胳膊和右侧的腿上都打着石膏,移动艰难,这是被群殴了吗?

    “谁敢造反!”张冦简沉着眉吼道,踏进大堂,脚下的铁靴踏在地上“嗒”、“嗒”作响,腰间利剑出鞘插在身侧,入地三分,“嗡”一声剑鸣响彻大堂。

    沈文宣一阵恐慌,不顾身上的管子和长久未活动带给肢体的僵硬,沈文宣强行挺起上身,管子和机器移位,引起一阵阵尖锐的警报

    “啊!啊!大人!大人救命啊大人!啊疼疼疼!啊!”

    戈政卓松了一口气,松开紧攥着的手掌靠在椅子上歇了几息。

    焦诗寒:“无能小人,你不主持公道,我便替你主持。”

    张冦简在堂内缓慢地扫视一圈,言起和赵二已经停手,但板凳上的林木背上已经血肉模糊,眼睛半睁不睁,看起来半昏半死。

    堂内倏忽一静。

    “那林家呢?”焦诗寒问道,眼圈慢慢变红了,抬眼强忍着将眼泪憋了回去,深吸一口气,仍是之前强硬的模样。

    门口的百姓还在惊呼,突闻身后有马蹄声,转身一见,是甲兵营的人策马过来,赶忙让开,不一会儿,张冦简下马,身后跟着数十甲士,皆是他的亲信,而马后还拖着四个昏死的人,看模样,依稀像画像上的那四个。

    “谁敢动我!”焦诗寒斥道,指着上面的戈政卓手指气得发抖,“你区区从四品知府,你敢动我一根汗毛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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