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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盼儿被接进了安乐侯府,安置在梧桐院旁边的荷院。

    去世的苏夫人很喜欢花,每个院子都种着不同的花,也多会以花名为院名。

    苏喜妹被宠坏了,非闹着要和兄长们一样不用花名,苏夫人又宠女儿,由着她胡闹将院名取为了梧桐。

    “姑娘,听下人说二姑娘今日又没有用饭。”红书劝着在榻上一身无骨躺着的主子,“三爷出府前让陈宜过来递话,说二姑娘刚失去父母,让姑娘得空多去陪陪,姐妹两个一起用饭也热闹些。”

    苏喜妹呆呆的看着窗外,院里一片梧桐。

    久久,在红书要再次开口劝时,她长长叹出一口气,“二妹刚失了父母,我去让她热闹,岂不是拿刀戳她的心。”

    红书:理是这个理,可是好像也不是这个样子啊。

    苏喜妹愁啊。

    她书中明明没有情节苏衡夫妇出事,而苏盼儿会被安乐侯府收养,天命女主和她在一起生活,她不就是被吊打的命吗?

    同时,一颗心也飞到了府外。

    她想找元代问问,是不是因为她撞到苏总管与苏衡私下里往来,所以苏衡夫妇才被命口的?

    那元代他应该是坏人吧?

    那么好看的一张脸,人看着也不坏,就是有些自恋,竟然是坏人

    每每想到这些,苏喜妹就想锤胸喊天,造孽啊!

    红书听到身后有动静,回过身去,只见院里的小丫头福了福身子,“红书姐姐,前院三爷让人送了衣料过去,让咱们姑娘和二姑娘过去选一选,说十九日法会那日穿。”

    “知道了,下去吧。”红书挥退小丫头,上前扶起主子,“听陈宜说了一句,十九那日要给二老爷和二夫人做法式,又赶上法会,今日送来的该是浅色的布料,姑娘过去看看吧。”

    一路上红书也在絮叨,“姑娘不喜二姑娘,面上也要过得去,如今二老爷二夫人去了,全京城的人都同情着二姑娘,这时姑娘再和二姑娘对着来,怕是又要被人骂姑娘恶毒了。”

    “姑娘就是脾气急了些,往日里也没有欺负二姑娘,外人误会不说,便是久了二爷和三爷也觉得姑娘欺负了二姑娘。”

    “每次被冤枉姑娘都不解释,到是与二爷和三爷疏远,二姑娘反而像他们的亲妹妹。”

    进了前院,不由用苏喜妹开口,红书也闭了嘴,腰板又挺了挺。

    苏喜妹看了心下忍不住觉得好像,劝着她这个主子脾气收着点,可看看到了跟前,自己像斗鸡一样。

    红书是苏喜妹小时候在外面捡回来的,又瘦又小,捡回来后就被苏喜妹带在身边,这些年苏喜妹脾气不好,身边下人多有怨言,只有红书无怨无悔的跟着她。

    便是苏喜妹记得书中的那些情节,也知道红书是个忠心的,书中苏喜妹的结局是流放在路上被惨杀至死,而红书也因救她被杀。

    这样忠心不二的丫头,苏喜妹也愿意宠着。

    何况红书是知深浅轻重之人,她记得自己的身份,再宠也养不大她的心,忘记自己的本分。

    花厅里左右侍立着下人,苏喜妹一进来齐齐见礼。

    在看布料的苏盼儿听到声音,回过身来,微微欠了下身,“大姐姐。”

    苏喜妹点头,走到她身旁,眼睛才从苏盼儿的身上落到了桌上摆在的布匹身上。

    什么素色的,根本就是白色的。

    这是要为苏衡披麻戴孝吗?

    侄子侄女为长辈子戴孝听过,却没听说过要守孝的。

    怕又是三哥心疼苏盼儿,才弄此一事吧。

    “大姐姐,待晚上见到三哥哥,我会与他说给大姐姐换些艳色的布匹。”苏盼儿小心翼翼的偷看她一眼又低下头。

    这副样子落在外人眼里,仿佛苏喜妹说了什么话欺负了她一般。

    苏喜妹唇角耷拉下来,“看你说的,二叔是我长辈,他出事了我再穿的艳丽,让人看了岂不是要说我不孝?”

    “大姐姐,我没有这个意思,我是大姐姐喜欢艳色的衣穿,我知道大姐姐看到这些不高兴并没有让大姐姐陷不义”

    “行了,别说了,像我欺负了你一样。”

    苏盼儿不说话眼圈却红了。

    绿荷心疼自家主子,“大姑娘,我们姑娘并无坏心。”

    “没规矩的东西,主子们说法,哪里有你们插嘴的份,我看主子就是被你们这些不懂规矩的下人带坏了。”苏喜妹冷哼一声,“红书,去教教她什么是规矩。”

    苏盼儿顾小哭了,“大姐姐,绿荷也是无心之过,她只是心疼我这个主子。”

    苏喜妹打断她的话,“那按你说我这个当姐姐的就不心疼你了?下人不懂规矩,我若是不管,将来到外面坏的可不是你的名声?二妹就是太心软,才让这些奴才忘记了规矩。”

    苏盼儿被堵的哑口无言,只是不停的落泪。

    看着楚楚可怜。

    苏喜妹可没心软。

    红书早就等这一天了,想到平日里绿荷杖着二姑娘的嚣张劲,几个大步冲过去,撸起衣袖对着绿荷的脸就是几巴掌,左右开弓的下场便是绿荷的脸立时肿的像馒头一般。

    半盏茶后,苏喜妹捡了几匹布料,让人捧着回梧桐院了

    而她还没有回到自己的院子,她欺辱刚失父母堂妹的事情就传出了府。

    苏子渊在洒金街的苏府上正在办白事,听了陈宜禀报的事,薄唇抿了抿,挥手示意知道了。

    当天晚上,苏喜妹的屋里就多了几本金纲经,苏子渊让人带来的话美其名曰为长辈尽孝心,让她每本抄一遍,十九日超度上烧了。

    第二十七章 加深

    金纲经有些旧,可见是常翻看的。

    苏喜妹靠在榻里,手撑着下巴,歪头盯着金纲经问对面的兄长,“这几本是你以前用过的?”

    “你三哥书房里就这几本,左右罚谁了就送去让谁抄。”苏傲将果皮扔进盘子里,起身走过来,随手翻了两下金纲经,“我上次抄了几本还在那,你抄一遍就行,放在上面,你三哥到时也就翻上面的看看,糊弄一下就过去了。”

    “一遍我都不抄,我又没错。”苏喜妹往嘴里抛了一粒葡萄,“大哥听府里下人是怎么说的?”

    苏傲撩起袍子坐下,双手撑在腿上,“还能说什么,她自己想的多又不怪你,凭什么让罚你?”

    “是啊,大哥也觉得不该罚我,和我没有关系,那为什么我还要抄?”

    苏傲被问愣住了,愣头愣脑道,“是啊,没有错干嘛要抄啊。”

    苏喜妹抿嘴一笑,眼里闪过狡黠的光,尾音往上一挑,“还是大哥觉得我错了?”

    苏傲一听这个就火了,大手往桌上一拍,震得上面摆着的茶具微微颤抖,“你怎么可能错了?这经不能抄,我现在找老三去。”

    见大哥往外走,苏喜妹起身来喊住他,“大哥,你等一等。”

    苏傲收住脚回头,两边唇角耷拉着,一脸的不高兴,“你说的没错人,我三哥不是眼眠,他是心瞎了。”

    苏喜妹看到三哥送来金纲经的时候,心里是委屈的,她虽然是穿书,却也是胎穿,从出生到现在,由兄长们养大,感情自然不一般,但是只要遇到苏盼儿的事,三哥似乎就不想弄明白了。

    前世记忆没苏醒起来,她被冤枉,面对三哥不公的评断,她心里是不满的,用闹吵来表达自己的不满,将自己的名声弄的也越来越坏。

    如今不同了,有两世的阅历,她不想去争也不想去辩解,只是再让她受的委屈她也不会受。

    回想到这些,也不过是眨眼的功夫,苏喜妹对着兄长笑了笑,“大哥,你去了之后直接把事情说了,如果他还要让我抄金纲金,那你就回来吧。”

    苏傲瞪大眼睛,“就这样完了?”

    “嗯。”苏喜妹嗯了一声,眼皮一耷拉,“既然三哥一直偏着二妹妹,那我只能退让搬出府去了,去庄子上住也不是不可以?”

    “搬出去?”苏傲的声音又提了提。

    苏喜妹挖着耳朵,“大哥,你这么喊什么,不就是去庄子上住吗?你陪不陪我过去?”

    “去。”苏傲咬牙切齿道,“我现在就去找老三,他要是还罚你,咱们俩贪黑去庄子。”

    苏傲像只斗鸡气昂昂的走了。

    到前院遇到了苏盼儿,他还瞪着眼睛,像头被惹恼了的牛一般。

    “大哥哥。”苏盼儿福了下身子,起身后走上前,“大哥哥也是去三哥哥那里吗?是为了大姐姐的事吧,我也是为此事来的,原本大姐姐什么事也没有做,不能冤枉了她。”

    苏傲原本看到苏盼儿就有气,听她这么一说,眼里的不满减了两分,用眼角的余光瞟她,“你能这样想最好,姐妹之间就要友爱。”

    苏傲平时闹归闹,可也不希望弟弟妹妹之间疏离,如果能化干戈为玉帛,他也是乐见的。

    两人过了跨院的门,隔着院子就能看到书房里的灯炕着,苏盼儿一身素色衣衫,微低头落苏傲两步,不管快慢,总是能保持住这个距离。

    她很安静,又知规矩和礼数,从这点上来说,苏傲也觉得比喜妹要好一些,再想到她刚失去双亲,苏傲的心又软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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