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溜了溜了(2/2)

    接下来的日子就是上班下班，应付时溪时臻的问候，大概是看我一直都有跟他们联系，偶尔朋友圈还晒晒日常，时臻他们都放心了下来，也就没有再提出过来找我这件事。

    我于是收起了不如还是回去吧的念头。

    视频里背景应该是时溪的房间，可能是开着暖气，时溪没有穿很厚，只是穿着一件薄薄的睡衣，领口开得很大。白皙的肌肤露了出来，显得上面的几块吻痕更加艳丽暧昧。

    我气笑了，说：“没病没灾，请不了。”

    ,

    然后他突然踢了我一脚，我毫无防备，结结实实地往前摔了一跤。

    我抬头问：“你怎么知道？”

    我买好东西往店里走，看路上店铺的布置，切实地意识到了要过年了。

    我看着他，想，原来他还不知道我的感情。

    时臻说：“那为什么你不回家？”

    我长这么大第一次不在家过年，说不想家不想哥哥是假的，可是真的看到他们两个人，大概又会被两人的恩爱给刺激到。

    酸涩的情绪涌了上来，可能是因为两个人都没有开口说话，我这才听到时溪那边有水流哗啦啦的声音，应该是时臻在洗澡。

    时臻看了看我，说：“你病了。”

    他看我没说话，又看我拿着袋子，帮我接了过去，问：“去哪里？面包店吗？”

    时臻说：“问了你舍友，我没说你没回家，他倒是跟我提过你想学面包，还加了一家面包店的微信。我再问了问，猜你可能在面包店打工。”

    我不回答他的话，自顾自往面包店走去。时臻跟在我后面，说：“跟我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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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似乎是赶路而来，脸上不知为何怒气凶凶，皱着眉看我。我呆愣地站在原地，还有些没反应过来，时臻来找我了？

    他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时臻皱眉，半响才说：“我跟大哥这样，让你觉得恶心吗？”

    说完也不等时溪说什么，我就把视频通话挂了。

    哈，他居然以为我是觉得他们恶心才离开的，真好笑，要说恶心，怕是他们两个加在一起都没有我恶心。

    知道他们在一起是一回事，这样直接面对他们在一起的细节却是另外一回事。

    我愣了一下，看了看时钟，8点多。

    我吓了一跳，下意识摇头：“你怎么会这么想？”

    这么一想，我更难受了，整个人蔫得很。

    原来是乔亦彦跟他说的，我点点头，懒得多问，反正结果就是时臻找来了，于是我小声地说：“店里的工作还有几天才结束，我不能回去过年了。”

    大概是看我没有回话，时溪干脆给我发来了一个视频通话邀请。我没有多想，接通了。

    我再一次意识到，不管我做什么，我都只能是他们两个人的旁观者。

    时溪：“小艾？”

    眼看快要过年了我还没有要回家的意思，时臻跟时溪又开始对我狂轰乱炸，我觉得烦，索性不回他们，不过还是会发发朋友圈，告知他们我还好好的，没有出事。

    我回头瞪着他：“有病吧？我就差这两天，这时候来辞职？”

    我觉得自己像只斗艳失败的孔雀，张开自以为漂亮有用的羽毛，但对方从一开始就没有看到我，我的努力像是打了水瓢，起不到一点波澜。

    时臻说：“辞了。”

    本来出来就是不想面对他们恩恩爱爱的，于是我决定不搭理他们，因为这样只会让我更加难受。

    “看到我了？说了我只是出来玩玩，没事，不用担心。”我敷衍地道：“玩游戏去了，挂了啊。”

    时臻开口，语气不善：“闹什么？胆子大了，过年都不回家，是不是打算一辈子都不回去了？”

    然后一转头——看到时臻出现在我面前。

    我不可置信地回头看时臻，他挑挑眉：“路上人多，你被人撞了一下摔倒了，腿受伤了，要请假回家休养。”

    这是吃饱饭就做了？还是前几天做的时候留下的痕迹？

    我说：“我还要工作。”

    突然一阵无力涌上心头，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强烈。我是为了一点见不得人的爱意自暴自弃去软件约炮，又因为不知怎么面对才离开他的身边，结果他连我为什么这么做的原因都不知道，显得我这段时间以来的不甘迷茫想念像是一个笑话。

    一直到除夕那天下午，我去给店里买点东西。一路上喜气洋洋的，其实早一个星期吧，就开始有过年的气氛了。虽然年味没有以前那么浓了，但是街上的店铺以及家家户户都有在布置，还有买年货的，在外工作读书过年回来的，闹哄哄一片，这里一下子就像日落时迎来归巢鸟儿的巢穴，拥挤热闹温暖。

    时臻于是说：“那请假。”

    尽管只是一件小事，我还是觉得挺不可思议的。毕竟时臻在某些事情上是这么认真这么一丝不苟。

    我看着时臻阴沉的脸，想说些什么，又不知道说什么。明明只是一个多月没有见面，我却觉得已经很久很久没有看到他了，他的头发长了一点，似乎有要卷起来的趋势——时臻是天然卷，为了不让头发弯弯曲曲的，时臻每次都会把头发剪得很短，但现在居然放任头发留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