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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仁野:“你想干什么?让我带你回家,还是跟你玩玩?”

    何许专注打游戏,随口回:“你再大点声,让整栋楼的人都听见。”

    仁野:“要脸就别做这种事。”

    游戏打赢了,何许起身,转脸看向台阶上的仁野,“我是让你大点声,让所有邻居都听见你的司马昭之心。”

    黑暗中,两人都看不清彼此的表情,但何许知道仁野肯定黑着脸,半晌沉默,何许主动问:“晚上为什么不去糖水店?躲我?”

    仁野声音冷漠:“你明白你的出现给别人带来多大的不便,就不该来。”

    何许:“婆婆见到我,明明就很开心,路上也有其他人笑着跟我打招呼,所有人见到我都挺高兴,除了你。”

    仁野:“我不想看见你。”

    何许:“喜欢你是十恶不赦的缺德事吗?”

    仁野:“被不喜欢的人喜欢,就是这种感觉。”

    何许没再说话,仁野看得见她脸部轮廓,但是看不见脸上表情,他只能猜出她的眼睛在哪,她应该正在看着他。

    片刻安静,仁野动了动嘴,“喜欢你的人应该很多,去找别人玩。”

    他迈下台阶,经过何许,跟回来时一样,不做任何停留。

    楼背后就有一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零售店,仁野推门进去,正在研究赌码的老板头都没抬,直到听见声音:“拿包双喜。”

    老板抬眼,有些诧异,“这是刚收工还是从家里出来的?”

    仁野:“家里,烟正好抽完了。”

    老板给他拿烟,仁野又去架子上拿泡面,老板一个人嘀嘀咕咕:“你说下期出兔还是老虎?今天全婶全叔他们分析了半天,说兔的几率大,晚上一帮人又说虎……”

    仁野不出声,老板自顾道:“忘了你不玩赌码,你真行,认认真真工作,赚的每一分钱都是辛苦得来的,不像我们,成天想着一夜暴富。”

    仁野:“我也想,嘴上没说而已。”

    老板笑着打趣:“找个有钱老婆就好了,我听说最近有个很有钱的女孩子在追你,开法拉利,是不是真的?”

    仁野拎着一堆泡面到柜台结账,面色如常的回:“我是吃泡面的胃,让我成天吃西餐,我吃不惯。”

    老板边结账边笑,“你就是有本事,不屑于靠脸,我要是有你这模样…”

    “你想怎么着?”

    老板娘从里面推门出来,老板侧头看了一眼,赶忙改口:“我要是有阿野这模样,当年追你也不用追得那么费劲。”

    老板娘剜了一眼,“你要是有人阿野一半的人品,我妈活着的时候也不能总骂你。”

    老板:“你看,又借着长辈敲打我。”

    仁野付了钱,拎着袋子走出来,他故意走得很慢,想多给何许留点离开的时间,免得碰见了尴尬,上楼,走到第三层的时候,仁野心里还清楚地想着,走了好,结果到第四层的时候,他就开始好奇那人到底还在不在;等走到第五层时,心里已经不仅是好奇这么简单,几乎有些紧张。

    越往上走越黑,来到第七层时,楼梯处空荡荡,仁野面无表情,暗骂自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垂着视线,仁野拐过楼梯口,往最后一层走,还有三组台阶就到家门口,他无意间抬起头,看到门口处倚靠的一抹身影,透过轮廓,他一眼就认出何许。

    这次是何许在上,仁野在下,仁野看着她,半晌没说话,还是何许先开口:“你出来是想看我走没走吗?”

    仁野不回答。

    何许又问:“我还在这,你高兴吗?”

    仁野依旧不回答,只是抬起腿,上了台阶,何许看到高大身影逐渐走近,来到她身前,没有停下,继续往前,当后背被仁野压到贴在墙壁上时,何许还是有些震惊的,手指微蜷,她忍住没做任何抵抗。

    两人之间一点缝隙都没有,黑暗中,仁野低下头,声音放低:“你就这么上赶着?”

    他记得,何许说过,她不是想跟他玩玩,只是喜欢他,想跟他交个朋友而已。

    何许浑身毛孔打开,离的很近,仁野身上的温度透过薄薄的T恤,几秒钟就让她发燥,她如实回道:“之前没想过,你要这样,我很难不想。”

    第23章 两副面孔

    又是仁野没想到的回答,他不知道这算坦率,还算厚脸皮,主要搞得他骑虎难下,进退两难。

    短暂沉默,仁野说:“我不喜欢你这种的。”

    何许:“我是哪种?”

    仁野微顿,还是说出口:“我嫌脏。”

    何许没出声,三秒,五秒,十秒,久到仁野不知道还该不该这样抵着她,更令人难受的一点,他已经在想,这话是不是说的太过了。

    时间明显已经超过十秒,何许依旧一声不吭,也一动不动,仁野准备后退,何许忽然一把抓住他胸前T恤,将人扯过来,踮起脚,速度快到仁野来不及反应,唇上微痛,是什么东西蛮横撞上来的触感。

    仁野僵住的几秒,何许已是‘忍痛割爱’,用力在他唇上咬了一口。

    “唔…”仁野疼得头皮发麻,用力将人一推,何许被推得重新撞在墙壁上,肩胛骨磕得生疼。

    仁野用手背抵了下外唇,嘴里立马泛起浓郁地血腥味,他瞪着面前人,本以为何许总归要说点什么,是破口大骂,还是挑衅气人,总要说点什么吧,结果何许二话没说,越过他径直往楼下走。

    仁野听到下楼的脚步声,唇上的疼痛清晰地提醒他,他要做点什么,下去抓住她,然后呢?

    他想不到然后,只能僵直着身体站在原地,任由刺痛带来的火冒三丈,逐渐降低,缓解,终至全无,何许一个字都没说,却仿佛说了很多,仁野知道她在报复他,至于为什么报复,很明显,生气了。

    她生气咬人就走,他呢?谁来管他的感受?

    仁野躺在床上,闭眼躺到三点,终是忍不住起身,跑到厨房抽烟,两根不够,连着抽了五根,他从来没试过连着抽这么多烟,自己都受不了,可是烟的味道多少让他觉得安心,让他觉得没有那么慌,他一男的,在乎什么吻不吻的,反正吃亏的又不是他。

    这样的安慰只能抵挡几秒钟,仁野心知肚明,他慌得根本不是吻,而是对于何许这个人,她今天一连几个问题,问得他恼羞成怒。

    你这几天有想我吗?

    你就一点都不想见到我?

    你为什么亲自来送糖水?

    你出来是想看我走没走吗?

    我还在,你高兴吗?

    仁野一度觉得,何许已经把他藏得不能再深的小心思给看穿了,好在他足够冷静,足够心狠,能力挽狂澜,把她给气跑了,跑就跑吧,别再回来了就行,他已经把能想到的最难听的话都说光了,她再来,他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主要,他也不能打她。

    一晚上没睡,仁野刷牙时才在镜子里看到自己的嘴,何许下口是真的狠,他下唇中间明显一条深红色的线,最深处泛着紫色,嘴唇里面也破了,沙沙的,唇瓣微肿。

    仁野眼底带着熬夜的红血丝,定睛看了一分钟,甚至想过要不要用创可贴贴上,但他从小到大打架无数,就从来没在脸上遮掩过。

    低头,仁野用冷水洗脸,下楼时见到的第一个人,是五楼的老邻居,男人跟他打招呼,紧接着看到他的嘴,出声问:“嘴怎么了?”

    仁野早已想好说辞:“不小心碰了一下。”

    “啊…看着都肿了,下回小心点。”

    仁野出了楼里,外面一清早就有一帮老人坐着喝茶,仁野跟众人打招呼,有大爷问:“嘴怎么了?”

    “不小心碰了一下。”

    “在哪碰的?”

    “楼道里面。”

    “嗐,这楼都住多少年了,还能碰着。”

    仁野去帮陶晚芝开店,一路上碰见熟人,没人不问他嘴怎么了,仁野觉得自己就像穿了件‘皇帝的新衣’,大言不惭地说着冠冕堂皇的话,其实压根在自己糊弄自己。

    卷闸门放上去,仁野进店摆桌椅,做一些准备工作,陶晚芝进来的时候,仁野低着头,刚开始还能蒙混过关,仁野已经走到店门口,背身说:“我先走了。”

    陶晚芝:“等下,吃了早点再走。”

    “不吃了。”

    陶晚芝:“我都给你带来了。”

    她硬是要给,仁野也不能背着身拿,转过脸的时候,陶晚芝问:“嘴怎么了?”

    仁野:“不小心碰了一下。”

    陶晚芝:“又跟人打架了?”

    “没有。”

    “没有怎么会把嘴碰成这样?”

    仁野力证清白:“我要跟人打架,会只把嘴打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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