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2/8)
“温郁金。”
越来越多的人附和道。
挂了电话，冯连君说：“感觉甘遂生气了。”
凌晨三点，精神病院警铃大作，所有的病人在灯光昏暗的走廊里奔跑，有的人骑滑滑车，有的人拉着人体骨架跳舞，有的人抱着音响高歌，所有出口都被精神病人堵住，唯有那个有蓝眼睛的，像猫一样瘦弱的人通行无阻，从通火通明的医院，跑向了漆黑的街道。
“好，好，”温郁金妥协，“我给你们口交，不要插进来，好不好，好不好？”
江南勤用脚将温郁金翻了面，蹲下去细细看了看，说：“看来我们得给甘遂打个电话，说我们捡到他的小仆人了。”
他猛地推开贴过来温郁金，嫌恶道：“脏死了。”
不久之后，温郁金醒了过来，睁眼一片漆黑，过了几秒他才反应过来他的眼睛被蒙住了，他想伸手去摸，手也被绑住了，凉凉的风进入皮肤，他才知道他被脱的一丝不挂。
甘遂死死盯着温郁金被撕扯得凌乱的头发，以及似乎被扇了巴掌而肿了的半边脸，他伸手托住温郁金下巴，不重的，但他的手控制不住地在颤抖。
江南勤打了温郁金一巴掌，温郁金崩溃大哭：“药……你们用药……”
“……”
“急什么啊，甘遂是模范好学生，现在正睡觉呢，你打扰人家好学生干什么？”黄任格撩开温郁金的刘海，吹了个口哨，“没看新闻怎么说的吗，这是男妓，今晚没尽兴，要不……”
“你们……？”温郁金又想起来百日誓师大会那天无数双令他害怕的眼睛，他顿时抖如筛糠，摇头否认，“不，不，我不喜欢甘遂，我和他什么关系都没有。”
“你喜欢甘遂对吗？”
“好看，你是这里最好看的，我喜欢你。”小女孩扑进温郁金怀里，亲了他一口，“大家都会帮你的，不要忘记我们，有空就来找我们玩，温郁金哥哥。”
“没有……！我不是男妓！我不是……”
至少要去给个解释，让甘遂不要为他这种无关人员生气。
“沾了别人的味道，臭了，我就不要了。”
黄任格诶了一声，伸手搀起温郁金，说：“甘遂是咱们好兄弟，他的仆人就是我们的仆人，借来玩玩怎么了？再说他现在可是阴沟里的老鼠，甘遂恐怕避之不及呢，我们这是在保全咱们好兄弟的声誉，是为他好，怎么不行？走走走，这温郁金我们可是一直只闻其名，不见其人，现在人在我们手里，你们真不想玩玩？”
“看啊，你的也站起来不是？还说你不是男妓，贱人！”
“不，不是……”温郁金手指紧抠着地板，无力地为自己辩解。
“好啊，地址给我们，马上到！”江南勤接话道。
“你想怎么玩？我先去脱了他的衣服，我跟你讲，他屁股上那颗痣简直是……啊！”
视频里的温郁金似乎也是自愿贴了上去，那媚人的模样，简直像是求着别人把他操烂。
甘遂轻轻抚摸过温郁金的红唇，话似乎是从牙齿中挤出来：“你们试试。”
灯红酒绿的包厢内，黄任格给甘遂看刚刚录的视频，颠倒黑白道：“我们在路上捡到他，我们才下车，他立刻就冲进我们怀里说救救他，他会用他的身体报答我们，后来……”
“啊，看看，我们捡到了什么好东西。”
后下车的冯连君伸手拦住他们，说：“我觉得我们还是先打个电话问问甘遂，这么做不好吧。”
为了和病房里的人打成一片，温郁金很多时候都把自己的食物分给他们吃，这让他营养不良，逃跑更是让他精疲力竭，头晕眼花的他没办法做出正确的选择，但他知道要一直跑，不然就要被抓住。
“车都开不好，”甘遂擦着手上的眼泪，微微笑道，“带上你的家眷，从我家滚出去。”
甘遂肯定又在生他的气了。
黄任格脱下裤子，把温郁金摁到腿间，说，“听话点，我们会让你快乐的。”
“那就看看你能不能让我爽了。”
“甘遂没和你上床，那就是你和别人上床了，对吗？男妓。”
冯连君接通，开了免提，那头是甘遂冷淡的声音：“在哪？过来陪我喝酒。”
两边都同时静默下来，黄任格哈哈笑着说：“来，我们马上来。”
“我操……”江南勤目瞪口呆，“果然是男妓，这么骚。”
江南勤疑惑：“生气？没听他说他也要玩吗？估计最近压力大，要释放释放，走走走，多一个人玩更有意思，甘遂应该要训他的狗了。”
黄任格眯起了眼睛，“好玩，真好玩，像你这种笨蛋，不用回答，我们都知道答案了。”
冯连君皱眉拒绝：“怎么玩？我又不是同性恋，再说我可不乱搞。”
温郁金被药得浑身发热，紧紧蜷缩着，忍不住发出低吟。
黄任格思索片刻，拍了拍冯连君说：“以防万一，一会儿你把刚刚的视频发我，我剪辑一下，只要说是温郁金先勾引我们，那还关我们什么事。一个男妓，谁稀罕他。”
甘遂看见温郁金脖颈上的吻痕，他使劲擦了几下，并没有消褪，反而更加明显。
“新闻说的真吗？要是真的，那甘遂让温郁金当他的仆人，不会是玩这小子吧？我就说看这小子也不是什么正经人，正经人哪长这么骚。”
“嗯……”江南勤凑上去看温郁金的脸，玩味地说，“长得不错，叫起来应该也好听，我玩。”
“就是就是。”
冯连君放下相机，话没说完，黄任格已经顺着红酒的痕迹去舔温郁金的脖颈。
“什么人？！”
“你们和其他病人一起，大闹一场，我趁乱逃跑。”
温郁金已经没办法睁眼去看说话的人了，径直倒在了那些人的面前。
“我想看你的蓝眼睛，”小女孩拉着温郁金的衣服摇晃，“我喜欢你的蓝眼睛。”
甘遂叫了一声，蹲下去向温郁金摊开手，“我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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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颗红痣，看起来就是被人翻来覆去的舔弄过，才这么鲜艳勾人。陪我们玩玩吧，嗯？我们会很温柔的。”
可是甘遂……
“喂甘遂！”
温郁金蹲下去，解开布带，露出那只无法聚焦的眼睛，“没有以前好看了。”
温郁金哼唧了几声，爬到甘遂脚边，凑到甘遂胯间：“我帮主人舔干净，主人射进我骚穴里，帮我洗洗就不脏了……”
黄任格被撞到一旁，他不满地看向走过去的人，甘遂停在温郁金面前，说：“说了，我教你们玩。”
温郁金一怔，真的想出去吗？这里或许才是他该待的地方，大家都很和谐，不犯病的时候都天真浪漫，有的人笨得可爱，有的人沉稳可靠，聪明至极，他不知道东西，他们都知道。这里没有偏见，没有阶级，没有恃强凌弱，或许这里真是乌托邦。
他说着就把温郁金往下压，江南勤可不是个讲理的，他绕到温郁金屁股后，伸手掰开，正要进入，一阵急促的铃声突然响起，像在催命。
一个陌生的声音由远及近，一只手捏住了他的下巴，把冰凉的杯壁贴在他唇上，酒味直冲脑门，他呛得直咳嗽，那人说，“那甘遂是不是跟你上过床啊？”
“我也要看大海。”
“我说还是……”
甘遂冷眼看过去，把手里的手机狠狠砸进一堆名贵的酒中，噼里啪啦，各色酒水流向温郁金，明明浅浅一滩，却好似要淹没他，令他窒息。
“药能让你快乐，不是吗？”
江南勤添油加醋道：“听听这叫的，多骚。我说甘遂，你之前真没玩过他？”
甘遂抬手舔掉手指上沾上的酒液，脸色晦暗不明：“没有，这么恶心，我没兴趣。好玩罢了。”
“啊哈哈哈……”
“我们不是精神病，只有精神病才这么玩。”
说话的人摁住他屁股上的红痣，他仿佛五雷轰顶，甘遂的话犹在耳旁——
在这之前，每个病人都在枕头底下发现一张纸条，上面写着——
“我也要看。”
甘遂疯狂怒吼，司机闭眼踩油门，快到人跟前，他还是猛打方向盘，车撞进了绿化带。他慢慢扭头去看甘遂，心跳个不停，只见甘遂端坐在后面，脸上哪有刚刚让他撞死周文云的疯狂，云淡风轻，清冷尊贵。
几乎是一瞬间，黄任格要去捂温郁金的嘴，温郁金已经大喊起来：“甘遂，甘遂——！救我！”
“撞死他撞死他撞死他啊！”
“逃跑？”
突然一束强光照来，温郁金腿一软，跪坐下去，大口大口喘着气。他看向停下的车，下意识地伸出手，叫出了他挂念了很久的人的名字：“甘遂……”
温郁金往后缩着，在一旁不说话的江南勤一把抓住温郁金的脚，把他拽到面前，黄任格往他头上淋红酒，啧啧道：“我上过男人，更多时候也是跟男的玩的多，有没有被人操过，我看得出来，你那屁股看起来就不像是干净的啊，尤其是……”
“它看不见了。”
那头好像有什么断了的声音，黄任格恼怒地揪住温郁金的头发狠狠甩到一旁，只听电话那旁传来声音：“带过来，我教你们怎么玩。”
“拯救蓝眼睛猫咪，打倒万恶的肮脏人类！”
温郁金哭得梨花带雨，黄任格舔了舔嘴唇，裆里鸡巴站得笔直，江南勤也看得目不转睛，忍不住吞咽口水。
黄任格饥渴难耐，他催促道：“到我们了吧？甘遂你上不上，不上我们要上了。”
“不……不是的！放开我，放开我……求求你们，放过我好不好？”
黄任格把人放进车里，看着坐进来的人说：“那你录像得了，我和南勤倒想尝尝，对吧？”
“到我们玩了吧兄弟？”
温郁金弯腰把头递到每个人手里，一一蹭过，“拜托拜托，求你们了，陪我这个精神病玩一下好不好？看在我生病的份上，好不好嘛？”
温郁金听到是甘遂的声音，主动服从，把脸贴过去，伸出红色舌头舔甘遂的手心，一边流泪，一边呢喃道：“想要……主人，想要，只要主人。”
温郁金一颤，剧烈挣扎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