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含得住父亲的棒子也扛得住长子的担子(3/5)
“我告诉你,于国于家,只有父亲!你们老师没教过你这些传统文化吗?”
皇耀祖望着天花板,不敢看父亲的眼睛,怕一看,浅浅的眼眶蓄不下他深深的委屈,“没……老师没教……”
“那这学校的成分也有大问题!误人子弟!我看你明天也不用去了,等着明年直接去读公办小学,让国家好好教教你什么叫‘君君臣臣父父子子’!”
皇天赐喝了酒,脾气上来了又要捉着小孩来打,萧娇琦连忙将孩子护在身下,生生挨了男人一脚。
母子俩抱在一起哭成了泪人,皇天赐却怒火不减,
“哭!哭!哭!这个家的福气都让你们哭完了。”
“我受不了了,我要离婚,我要离婚……呜呜呜……我要跟你离婚……”
就是这个声音,这个语调,凄惨忍耐地低咽,哭着说她受不了,但只此一次,从那以后萧娇琦就没再哭过也没在说自己受不受得了,只是说,“妈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你要争气……”
皇耀祖听着那哭声,心里不由得焦躁,不耐烦地对着电话冲她吼道:
“你烦不烦?你要真这么有种就滚的越远越好,别他妈没两天又搬出那套‘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屁话求着回来。
“你他妈要有种,就不要回你那狗屁娘家看人脸色,又被人送回来!”
烦死了,为什么会这么烦?皇耀祖挂了电话,再次点燃了一支烟想蹲在家门口歇会儿,却只觉得呼吸不畅,叼着烟在原地转了好几圈,“操!操!操!”
他一拳一拳地往那铁片门上捶,将脑门抵在那捶出来的凹陷处,像个被剪去木偶提线的死物般直直地贴着门滑跪在地。
“都他妈去死吧……”
皇上皇年纪不算大,六十不出头,但早年当过兵,腿骨有过挫伤,不能久站。不知道萧娇琦说的“还要做他老子的保姆”是不是和这有关。
皇耀祖叫了辆顺风车回村,他要找着那个二话不说发卖他的爹,找着那个将孙子送去给人睡的爷,他要问凭什么,凭什么君王都让你们当了,婊子倒让我来做。
脑子里边装着事,时间就快了起来,和他同乘的是一位带黑框眼镜的马尾女孩,全程和司机搭话不是支支吾吾就是尴尬地哈哈,看着挺内向的人临近下车了,忽然扯了扯皇耀祖的衣袖,语调恳切:
“老师能和你集个邮吗?”
说话的同时打开了前置摄像头,微咬着下唇向他投来热忱的目光。
“好……”皇耀祖僵硬着唇角,实在无法和对方笑得同频。
手机里的他眼下满是墨痕,只有一脸的疲惫感。
而女孩望着照片却笑得很灿烂,“就是这种淡淡的死感!老师你角色出得真好!妆造也超绝的!”
皇耀祖眼皮连跳,扯了扯嘴角,“谢谢……”
铜石村位置极偏,它甚至不能用山卡拉来形容。
公路上朦胧漆黑,开车师傅缓下车速扭头问后座瞌眼休息的乘客,“小帅哥,是叫铜石村吗?是不是导错航了,这路上只有田也没见到房子啥的……”
“往前开,就到了。”皇耀祖干咳两声,换了个坐姿,将头靠在放低的车窗边缘,任由吹过乡泥的晚风轻柔地舔过他的鼻尖钻入他的
肺腑。
萧娇琦给他发了一条短信,皇耀祖在冗长的文字中挑出几个关键词将其重组:
[皇上皇腿疾复发,萧娇琦医院照顾,皇上皇动手动脚,萧娇琦反抗,皇上皇辱骂她骚娘们不识好歹……]
而这些已经发生了两个月……
萧娇琦从没给自己讲过,或许她当时和皇天赐说过,而皇天赐自然是护着他老子,不在话下。
“……我说我不干了,皇天赐说他自有办法搞着钱找人伺候他爹……”
[皇上皇坐轮椅需要人照顾,皇天赐孝心满满,卖儿得钱把爹养。]这是皇耀祖给出的结果,发卖他的真正原因。
离家还有五分钟的脚程,皇耀祖不想车灯惊动家里的狗,提前下了车。
竹栏前边靠水泥路的自建房没有灯光,掩在它后头的老瓦房透出油灯黄灿灿的光芒。
那老房子的门开了,传出父子俩嘻嘻哈哈的笑声,皇天赐拎着个空酒罐往皇耀祖方向的前院走来。
皇耀祖绕过那自建房蹑手蹑脚地来到瓦房的后侧,他记得这老房子顶上的瓦有几片是玻璃瓦,透光用的,很适合他爬上去匐在上面偷窥。
他认为父亲和爷爷肯定有不为人知的一面,一个是拿八个女儿的嫁妆钱为儿子买城里一套房的爹,一个是处处喊着“有孝心的子孙才会发财”的儿子……
环压在胸腔的烦躁被一扫而空,皇耀祖兴奋地擦了擦不存在的手汗,唇角夸张地上扬着深吸了一口气——像山猫儿般轻轻松松地踩着土墙上的凹坑跃上了瓦坡。
“爹,尝尝这个。”玻璃瓦的边角冒出一个脚步虚浮的男人来,那正是抱着酒坛子的皇天赐。
坐在轮椅上的老人接过儿子递来的坛子,拖着那坛底,将鼻子往里闻了闻,哼了一声:
“这酒好不好你老子我一闻就知道,这酒……不便宜吧?”
皇天赐还站在原地,像个呆壮的愣头青似的只是挠头傻笑,“真是什么也瞒不过爹您。”
皇天赐替他斟满一杯酒,神秘兮兮地弯下腰对皇上皇说道:“广告说这酒喝前是要听的,把酒放在耳旁能听到绵密的气泡声,只有好酒才有这效果呢,不过爹更厉害,一闻就知道了。”
皇耀祖能猜到皇天赐是想和他爹咬耳朵说悄悄话,但先前应该已经喝过了一轮,现在人面色浮红,气如洪钟,每一个字都能清晰地传入他的耳朵里。
皇上皇被恭维得闷闷地笑出了声,接过酒杯贴上唇缝细细地抿了一口,地道地评价道:
“润!真润!是好酒。”
“嘿嘿,爹你喝多一些,这酒可补的哩。”皇耀祖瞪大了眼看着父亲做了自己一辈子都不一定能看到第二回的动作——
皇天赐乖巧地站在轮椅的后面替坐着品酒的人捏肩捶背,甚至还体贴地替人揉按太阳穴……
“哦?这酒补在哪?”皇上皇寻着儿子的脸,混浊的眼珠子意味十足地盯着对方。
“这个酒用了中药秘制配方,喝上一盅啊……保管叫那床上的女人骚到潮喷……”
闻言,皇上皇面色一沉,鼻管间放出明显不悦的气音,将手上的空酒杯狠狠地砸印在桌面上,“你还好说,老子现在什么情况你不知道?”
皇天赐更加卖力地替他爹皇上皇捶肩,照常恭维道:“爹你还有什么情况,宝刀不老,金枪不倒呗……”
“那也要有女人给你爹肏啊……”皇上皇也喝了不少酒,说出来的话粗糙无比,再也没往日训斥后辈的官方派头。
“爹……”
喝上头的男人总是容易过激。皇耀祖就这么看着他亲爹跪在了他亲爷的膝边,双手盖在那两个膝盖骨上,仰起脑袋哽咽着落下男儿泪来:
“是我不够有本事儿,没能好好地孝顺到爹……爹您……”皇天赐的眼睛直直地盯上了男人腿间那玩意儿,咽了咽泪嗝,“您起来了。”
皇上皇被他的情绪带动起来,脸上也带上了一片愁云。伸手抚上儿子的头,那脑袋随着他的掌心揉带着转圈。
“乖儿,帮帮爹。”
皇耀祖听到他爷沙哑的嗓音,不由疑惑,又带上偷窥乱伦的猎奇,一动也不敢动地全神贯注于房顶下的二人。
皇耀祖只当那酒真有这么好,说来感觉就来,他不知道的是对于男人干男人的勾当早就是他爷当年当兵时玩剩下的了。
军营里没有女人,眉目清秀一些的同袍弟兄都是他胯下的肉便器,供其泄欲。
皇天赐眼都不带眨地掏扶出亲爹紫黑色的大肉棒,伸出舌尖试探性地在吐着白浊的马眼处圈舔。
“爸爸好大……唔……”皇上皇没耐性陪他慢慢适应,摁着人的后脑霸道地将火热粗长的性器顶开双唇捅入对方湿软的口腔中。
“大就含好了,别白长了张嘴,光能吹,不能做。儿子想要孝顺爹,就该好好地跪下给爹口。”
“知道了,爸爸。”皇天赐跪行至正对亲爹的腿间,认真地含吮着那根赐予了自己生命的圣物,他爹的大臭肉棒。
夜特别黑,糊作一团浓厚的墨遮住了星星。
星星不开眼,皇耀祖可开眼了。
“啧……”他嫌劣质的透光瓦看不清里边的光景,手指一直扣在瓦片边贴着缝往里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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