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他爱学校(混子复读重开)(4/8)

    秦政在台下翘着二郎腿,眼睛就没有离开过台上的人,时不时勾起唇角似笑非笑,听到激烈之处,毫不吝啬地为其鼓掌。

    演讲时间并不长,萧执礼下台后底下秦政的位置就空了。皇耀祖记准他们离去的方向,转而拍了拍关艳彤的肩膀,急切道,“我去厕所!”

    一间昏黑无光的自习室传出类似猛兽搏斗的声音。

    “秦政!你个狗日的!”

    “我狗日?日的不是你?”

    皇耀祖贴着窗将里头看了个大概。身量稍小的萧执礼被秦政扣着脖子仰倒在地,头颅被手臂固定在秦政的硬实胸口上,动弹不得。

    “跟你说一人一次是疼你,怕你受不了,真当老子是什么给钱反挨肏的大赔货呢。”

    “分了就是分了,你纠缠有什么意思?”

    “分了你还穿我外套?分了还引我来这鬼地方?”

    皇耀祖听出个意思,旧情人,萧执礼和秦政好过。

    里边静了一会儿,随即响起‘啾啾’的带着水液的嘬吻声。

    “嗯……靠……”

    萧执礼趁人放松一下子扭转了形式,坐在秦政身上对着脸就是一拳。

    “还为什么?你有脸问?当初在巴黎那会儿,说外面上厕所收费不划算要我去你家,说什么“我家厕所大”,一进门就往我杯里下药,倒不是我上厕所而是成你这烂厕所上我了。”萧执礼拳完了扇,扇完了踩,变着花样的打。

    “欠你的钱我也还清了。你跑去勾搭我外甥,要不要脸?”

    “你不跟我好了,我找个次的代替一下怎么了?”秦政说得理直气壮,趁机捉住萧执礼杀伤力巨大的手臂将人拉下圈进怀里,“好心肝,别打了成不?”

    “心你妈!”

    屋里又是一阵鸡飞蛋打的打斗声。

    “你不就是吃醋嘛,觉得我看上比你年轻比你帅的小孩儿了,勾着我来这干些刺激的……”

    “啊!”这一次又是萧执礼输了,人被按在地上,双手被缚在后背,还遭人捏了把屁股。

    “我他妈那是愧疚!只是愧疚!”萧执礼被他信口雌黄的模样气得不轻,“我对不起他,不是我人衰招了你这个鬼,搞得人家一起被你衰上身!”

    只是愧疚。也是,萧娇琦给萧长子捐骨髓本就是站在他的对立面,没有理由还帮自己办复读的事儿。

    我不是什么沙中遗珠,海中宝矿,而是你的愧疚产物,你俩py的一环。

    皇耀祖能想到要是萧执礼反抗再小一点,对方能当场办了他。

    到底是没办。人要出来了,皇耀祖脑袋空空往后退了一步打算轻轻地走。

    操!

    他眼疾手快地扣住了窗沿才没让脚下的易拉罐将自己绊倒,但脚还是崴了。

    “有人。”

    皇耀祖听着萧执礼的声音,不敢赌他留与出的意愿哪个更大,拖着崴着的那条倒霉腿单脚逃也似的跳走了。

    秦政心比他大,不以为然地推开了窗,“没人。”又回过头刚想开口说些什么,鼻骨就麻痒麻痒的,很快里头就流出了两管鼻血出来。

    萧执礼其实没听见声音,只不过是声东击西想揍秦政罢了。

    揍完就跑,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

    可苦了皇耀祖,提着一只脚都快跳成马里奥了,也不知道可以停了没有。秦政倚着窗,笑着燃起了支香烟,呼气的时候还舔了舔流到上唇的鲜血,

    “真有劲儿啊,宝贝。”

    —————

    平时上课还是那样上,皇耀祖经常睡到第五节课才醒。今天天气不错,窗间吹拂进来的风多了分难得的秋意。皇耀祖埋头玩着益智小游戏,刚种好一波白菜,一个电话就打了进来。

    萧执礼来电。

    皇耀祖借口上厕所出去接了他电话。

    “喂。”

    对方沉默着,像在酝酿情绪。

    “说话。”

    萧执礼:“狗死了。”

    皇耀祖心下一沉,耳鸣了,开大了音量换了边耳朵听,“你说什么?”

    “店员说它半夜跑了出去,被大卡车当场碾死了。”

    “哦。”

    皇耀祖的手无力地垂下,手机掉在了满是水污的地板上,弯腰去捡,五指手机颤抖地握不到一起,捡了,掉。捡了,掉。

    “呕——”他冲进厕所里间,对着厕坑干呕了起来。

    并起的两指戳压着舌根,逼着自己将体内的恶心都吐出来。

    秋风吹不掉南方的绿叶,全吹进了皇耀祖那颗漏缝的心,凉飕飕的,干巴巴的心脏含进咸苦的泪液,痛得一抽一抽地维持着勉强的跳动。

    不成型的尸体小小一只,分不出眼睛鼻子,在街道的某条小巷尾里,在它主人的怀里安静地躺着。

    眼睛朦白一片,不知道泪流尽了没有。或许是没有的,新流出的泪覆过干涸的泪迹在紧巴的脸上带出一丝丝痒意,最后汇集在下巴尖上,滴落。

    皇耀祖木着脸,像无数次抱着它那样,替它翻找黄色细毛里那些吸他小宝血的坏虫。

    “怎么办?小宝你身上全是虫子了……没关系喔,我身上也有好多虫子在爬呢……小宝是全天下最听话最乖的好狗狗。店员替你洗澡的时候还夸我把你照顾得很好呢……”

    他笑出了声,眼角皱出一道道细纹,起伏的胸腔震着怀里被自己紧贴着的死物,皇耀祖在这么一刻感觉它活了过来,像是下一秒就要站起来替他舔去脸上的泪,傻傻地朝他汪汪叫。

    “你活过来好不好,我去死你活过来好不好……我给你买烧鹅吃,吃好多好多,我现在可有钱了……是不是咱哥俩发色不一样了老天爷就不知道你是我家人,不知道你是我唯一的家人,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早知道就不上学了,不上学我就能跟你有一样长一样黄灿灿的毛发,不上学不回老屋不偷拍不拨消防号码,你是不是就不会死了。”

    皇耀祖握住它那缺了块毛的狗小腿,凑到唇边吻了吻那块裸露的较为深色的皮肤,脸颊的水液都蹭到了垂落的狗爪子上。

    “你不是最坚强的吗?小的时候你被蜈蚣咬了,我以为你会死,他们都说蜈蚣很毒的,当时我可伤心了,去田地里捡了好多白花红花各种漂亮的花,还在你最爱睡觉的地窝窝里刨了个埋你的坑……可小宝你没死喔,蜈蚣都没杀死你,我却把你杀了……”

    皇耀祖记得他八九岁的时候爷爷夸他是有孝心的好孩子会给他打洗脚水洗脚,送了只小黄狗陪自己跑步。他是早产儿,小时候身子虚,皇上皇要求他每天早上五点起床绕着山道跑一个多小时的步再去上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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