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齐小公子成骚皇子裙下之臣、屄穴之宾(1/3)

    “”握笔的手指一颤,打磨光滑的竹制笔杆自指缝间滚落,骨碌碌在地上甩了一滩墨迹,景秋白捧住微微渗血的手指,想要重新给自己包扎。

    一旁的十皇子景闻予将笔捡起放回景秋白桌上,关切地小声喊道:“九哥!”忽而瞟到教室外的年轻身影,目光一亮,惊喜道:“齐监事!快来看看我九哥!”

    齐远疾步走去却见景秋白已经拆开了纱布,露出右手上粗粗撒着药粉的手指,一见到那横纵交错的伤痕齐远就明白了几分。

    未出宫建府的皇子们每天都要到太学准时报道,而今天上午又是武学课,估计景秋白就是在那时受了伤,下午被太傅考校课业伤口迸裂了。

    于是齐远答道:“不要紧,臣那里有上好的金疮药,还请九殿下移步,随臣去偏殿换药重新包扎。”

    将身后羡慕的目光关进室内,景秋白跟着齐远来到太学偏殿。说是偏殿,其实不过是一个小房间而已。

    齐远现在是从四品太学监事,这个房间是为了防止官员们误了皇宫门禁时间,特意备来歇息用的,不过没几个人真的会在这里留宿就是了。因此齐远这里简陋的很,就一床被褥及小的可怜的木板床,笔墨纸砚倒是一应俱全。

    景秋白一进门就将齐远这里里里外外扫荡了一遍,丝毫没有任何见外的意思,确认没有任何可疑的人或物藏在床底、柜内才罢休。

    而齐远也不管他,只专心收拾自己的药箱,见九皇子终于停下动作,开始确认门窗是否严丝合缝,这才道:“请殿下抬手,让臣看一下伤势。”

    缓慢踱至齐远身边,昳丽的容色并未因这简陋的室内而失色,景秋白依言抬手,不自在的小声道:“大惊小怪,不过是一点小伤罢了。”

    齐远对这别扭的话充耳不闻,他当然知道这位殿下在宫内的处境算不得好,可能正是因为如此,所以受了伤都得不到妥善医治。

    伤处已经有些红肿了,似乎是发炎的征兆,齐远蹙眉,昱朝可没有现代社会的各种消炎药,在这里任何一点炎症都有可能是致命的,每年死于感染的人数不甚数。

    将瓷瓶内的药粉小心的撒上那光滑细腻的手指,再仔细用干净的纱布裹起来,齐远认真时的样子让景秋白看的移不开眼睛。

    望着手上挽得漂亮的收尾花结,耳廓泛上浅粉,景秋白喜道:“比我包扎的好多了。”

    “才这点小划痕,你给我用止血生肌散是不是浪费了一点。”

    “药是用在人身上的,”齐远没有把生肌散收回药箱,而是交到景秋白手心里,“只要是为了救人那就不浪费,不然它只是瓶会过期的粉末。”他现在任太学监事,也就是现代社会的学校教师、辅导员一类,没有看到学生受伤还袖手旁观的道理。

    景秋白掩去唇边的笑意,攥紧手中的青瓷瓶,玉颊染红,“那本殿就收下你的孝敬啦。”

    美眸中似有光华流转,景秋白示意齐远附耳过来,故意在齐远耳边吹气,看着少年的耳廓火烧一般迅速飞红,这才道:“今晚你留宿在宫中,亥时我在这里等你”

    齐远一个趔趄险些栽倒,却被一对柔软之物扶起了,九皇子真是很不爱按常理出牌,让齐远防不胜防,“殿下”

    并拢两指抵住齐远的唇,景秋白语含威胁:“我今天心情不错,你不要拒绝我惹我生气。”

    “臣遵旨。”

    自约定后齐远就不太敢看那抹月白色的倩影了,将景秋白送回教室,齐远匆匆奔往自己的房间,却发现屋内到处是景秋白身上独有的异香,挥之不去,散之不尽。

    齐远捂住额头,痛苦地道:“我到底是惹了怎样的一尊大佛回来”

    他对景秋白根本毫无办法。

    .

    亥时,太学偏殿内。

    “他还真敢不来”独自在白天和那个少年共处过的室内来回踱步,景秋白怒极反笑:“避本殿如避蛇蝎齐远你、好样的!”

    “不想归顺于我是吗?这可由不得你!”景秋白自屋内翻出,脚尖在树梢上轻点,身子凌空跃起,借着夜色掩护迅速绕过皇宫布防向着齐府的方向而去。

    兴庆宫那疯狂的一夜后,齐远就存心躲着景秋白,数次让九皇子扑了个空。若不是今日他发现了那人踪迹,故意装作吃痛松手任笔滚落,引得路过的齐远进来查看,还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和那人接触。

    自齐府后院的围墙上轻盈落下,景秋白懒得掩饰自己的身形,直接怒气冲冲的往齐远的主屋里冲,却不想在长廊边被正就着月色自斟自饮的主人家抓了个正着。

    齐远骤一见余光中显露的月白色衣角就知是景秋白来了,他不紧不慢的放下酒杯,冲着这位尊贵的不速之客屈膝行礼:“微臣参加九殿下。”眼神低垂,态度恭谦,任谁都能看出少年对眼前的美貌双儿的敬畏。

    “齐大人好大的气派!”一双白银色的缎面绣鞋停在齐远面前,景秋白夺过酒杯一饮而尽,胸前的一对浑圆极速起伏。不顾喉咙内火辣辣的烈酒烧灼感,他弯腰揪住跪在地上的身影,冷笑道:“是需要本殿亲自来捉拿你吗?”

    景秋白被怒火冲昏了头脑,没察觉出今晚的自己明显很不对劲儿,情绪居然如此不受控制,亦或者眼前的少年就是有如此魔力,让他变得不像自己。到底九皇子也只有过一个男人,对于曾经占有过自己身子的少年,凡是和齐远相关的事情,九皇子都无法冷静从容。

    齐远的面色愈加恭敬,对景秋白的冷嘲热讽置之不理,“臣罪该万死。”他本就是故意不去理会景秋白的,或者说这其实是齐远对九皇子的一次试探。

    若是气得景秋白大骂齐远不识抬举、皇子有心拉拢居然还不领情,然后打消收服齐远这块臭石头的念头,那样自然最好不过。

    可惜现在这种情况无疑比之前预估的还要糟糕,这位皇子殿下对齐远大人可不是一般的执着,看这来势汹汹夜闯宫外的架势,就知九皇子是不会轻易松手的。

    这也难怪,景秋白本就势弱,在皇宫内过着如履薄冰的生活,偏又野心极大,居然对那把椅子有企图,好不容易见到了个人才,可不就起了收拢之心吗?

    景秋白对齐远与其说是情爱,倒不如说是一种占有欲,是渴望皇位的皇子见到有才能的璞玉后,想要将其收归旗下的勃勃野心。只不过一不小心和璞玉有了肉体上的牵扯罢了。

    “你的确该死!”景秋白隐忍了十七年,鲜少有如此情绪外露的时候,气急败坏的他根本不想再和齐远这样虚以为蛇下去了,他只想快点收服底下跪着的少年。

    “凡是知道我秘密的人都没有好下场!你已经知道我是在装哑巴了,也知道我的绝密底牌。我不能放着这样一个隐患在父皇身边。”那一双纤细洁白的玉手此时就是死神的利爪,景秋白死死扣住跪地少年的一只肩膀,将人拖离地面,“本殿给你两个选择,要么归顺于我”

    “要么你就去死吧!”

    景秋白眸中迸出的滔天杀意绝不作伪,此刻他是真的起了杀念。刚至炼气七层的修士身上的凛冽气势不是齐远这样的普通人能抵挡的,没一会儿就将齐远压迫得嘴角溢血,要不是还被拎着肩膀的缘故,齐远早就支撑不住了。

    挣扎着抬起一只手握住景秋白光洁的皓腕,齐远现在狼狈极了,却还不肯就范,琥珀色的眸中好似燃起了一团烈火,他被景秋白这副高高在上的姿态激怒了。

    他无法对抗景肃、也无法对抗景秋白,这对父子到底要把他逼到何种境地?!

    对于被前世平等观念渗入骨髓的齐远来说,可能他永远也不会习惯昱朝上位者不把普通人的性命当回事的这件事。

    被人如同蝼蚁似的践踏尊严,以性命相要挟,哪怕齐远脾气再好,如今也被景秋白的行径激起了火气,他敛眸强行将心中的怒火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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