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床(1/5)

    他竟然还记得自己之前一吃就吐的事情。付沉心情有些古怪,又多了抹不可言说的复杂。付沉摸了摸自己的胸口。

    “我疼不疼的安老师会关心吗。安老师不是眼睛里只有付沉吗。”

    安浦年刚一走进病房,就听到虚弱清冷的声音响起。别说不请自答了。安浦年一句话还没说呢。

    “你在付沉房间装摄像头做什么?”安浦年挽起袖口,说了句。

    “我只不过是小小的手术,比不过安老师眼里的胃疼。”易应礼吐了小口的血。

    温热的毛巾给易应礼擦了擦脸,安浦年在水盆里拧了拧毛巾。擦干自己的手。

    “说吧,易同学。这次想要什么?”

    “我要住在你家。”

    “哪个别墅?”安浦年笑了笑。

    易应礼脸色苍白,嘴里的话却像往日一般让安浦年觉得好笑。

    “你操付沉的时候怎么不问他哪个别墅?”

    “啧。”

    安浦年看着面色冷淡的易应礼,双手向前搭起来:“聊聊,付沉要怎么处理?”

    “他无故伤害同学,不应该休学吗?不应该有处分吗?”

    “我是学生会主席。”

    安浦年觉得越来越有趣,他捏了捏易应礼冷淡的脸:“好,学生会主席。”

    “处分。”

    “记一下他还能申什么大学?”安浦年状似思考。

    “我要他滚出学校。”易应礼见安浦年并不搭腔,单刀直入。

    沉默了一会。

    “他滚出去了……”安浦年看着易应礼,温和的表情中带着危险。这是安浦年第一次在易应礼面前不加掩饰。

    “我操谁?”

    易应礼还是住在了安浦年学校附近的平层公寓里。连带着付沉。安浦年让人把病床都搬过去了。

    “家里就一张床,凑合一下。”安浦年做着饭。

    易应礼靠在厨房门上看安浦年:“一张床,我就不能和你睡吗。”

    安浦年炒着番茄鸡蛋,自动油烟机开始工作。易应礼闻到烟味和橄榄油的味道。

    易应礼走过去摸上安浦年的裤子,摸了几下摸出一包烟来。

    他用打火机点燃一根烟,火光燃在指尖,安浦年皱了下眉头:“行了。”

    安浦年把他手里的烟扔了。

    安浦年把火一关。菜炒到一半。蛋液粘稠,有部分沾在锅底,形成一层白白的膜。

    安浦年转身。易应礼跟着他走。

    书房里,安浦年给易应礼倒了一杯温水。“你看过你的诊断单吗?”

    “看了。”

    “哦,看了。”安浦年笑。

    “我觉得这其中有你安老师的责任。”易应礼突然靠近安浦年,两人的鼻尖贴得很近,站位的问题,易应礼颇有些咄咄逼人的意味。

    安浦年苦恼地揉了揉眉心,温柔的眼睛困惑地看着易应礼。

    易应礼凑近安浦年的唇:“我要两千万。”

    “这么快就花完了?”安浦年只是扬眉。

    易应礼离开他的身子,“我以为安老师会嘲笑我不知廉耻,还异想天开。”

    “不配这个钱。”

    “怎么会这样想?”安浦年似是很惊讶,他温柔的眉眼轻轻皱起。

    “安老师不会这样侮辱自己的学生。”

    易应礼吃着饭的时候突然问。

    “你为什么不操我?”

    “不是不让?”安浦年有些无辜,他给自己夹了一筷子青菜。

    易应礼轻哂。

    “你还管让不让。”

    “这个汤好喝吗?”安浦年的眸子微微眯起,带着笑意。成熟男人的眉眼间竟浮现出一抹天真。

    “你自己尝尝。”易应礼含了一口,吻上安浦年的唇。安浦年的手揽上易应礼的腰。动作强势,易应礼的嘴唇很凉,安浦年的口腔里带着冷茉莉和苦茶的滋味。微量的唇间是饱满的甜。安浦年咬破一个圆子。奶香溢出来。

    易应礼低喘。

    安浦年用纸巾擦干自己的嘴和手。

    易应礼趴在桌子上喘息。

    “两千万不够,再给你一只股票好不好?”

    易应礼从桌子上下来,安浦年扶了他一把。

    “谢谢安老师了。”

    付沉磨磨蹭蹭不知道在医务室做什么,凌晨两点才到了安浦年的家。他按了门铃,打了电话。

    付沉一个人坐在门外,头窝在肩上睡了一晚上。安浦年早上出门差点踩到人。

    睡在安浦年卧室的易应礼幽幽转醒,他穿好校服去了洗漱间。

    “你家长的电话打到我这里来了。”在易应礼和付沉吃早餐的时候,安浦年翻着手机,说。

    早餐是水煮白蛋和肉饼吐司。

    “要不一起去?”

    安浦年看着时间:“今天是周六。”

    安浦年带着自己的两个学生去逛街。

    给易应礼买了件白t恤就被付沉转头一句:“晦气。”

    带着付沉去甜品店选蛋糕吃就被穿着白t恤牛仔裤的易应礼淡声说一句:“只有付少爷喜欢吃这种金子做出来的甜品。”

    付沉本来就没想吃,听了这话更是差点把店掀了。

    因为易应礼不能打。

    安浦年今天着装休闲,戴着口罩和眼镜,一副按付沉的话“做贼心虚”的样子。按路上回头的少女的观点。

    这个帅哥好神秘,不会是明星吧?!

    安浦年戴口罩不是别的,易应礼缠着他亲了一晚上。

    安浦年戴眼镜不是别的,睡眠不足看不清路。

    车上易应礼就没戴口罩,安浦年看了他好几眼,半阖起眼睛补觉,付沉则是问易应礼怎么看起来更傻b了。易应礼冷淡回答。

    “过敏。”

    像是生怕点不着付沉。

    “食盐过敏。”

    安浦年从高档茶店里买了一盒茶叶给付沉拿着,在路边摊上买了一袋水果给易应礼提着。

    “见家长有点诚意。”安浦年大约是困,显得比平时懒散几分。声线带上几分若有似无的喑哑。

    安浦年闭起眼休息。

    付沉和易应礼一个不理一个。付沉单方面不理易应礼,易应礼在后座做卷子。

    “不好意思,最近感冒。”安浦年看着别墅沙发上的付言朗,说道。

    付沉环视四周。

    “他妈的就你一个?你他妈是我家长?!”付沉说不清自己心情怎么样。

    易应礼没家长吗?

    他妈的没家长的是自己吧。

    “你是付沉的老师?第一次见面,幸会。”付言朗起身和安浦年握手。十八岁的少年显得很是成熟。客套社交有模有样。

    “嗯。”安浦年饶有趣味地和付言朗握手。付言朗比起付沉,确实有几分付家继承人的样子。听说这小孩以后要当警察。

    “父亲在国外谈生意,一时赶不过来,还望安老师不要见怪。”

    “付沉的事你们家里人了解多少。”

    付言朗面色一沉,他把杂质报纸哗啦啦扔在桌子上。

    “报纸上都有,真是笑死人了。”

    “哦,我的意思是,事情的前因后果。”安浦年显得很淡定。

    付沉磨了磨牙:“跟他没好说的,他个没脑子的蠢货能想明白什么?”

    “付沉,你想挨揍?”

    “你说”,对上安浦年的目光,付言朗深呼吸,“你说这是个怎么回事。爸给我打电话我还不信。我不信我的弟弟恶毒到不把人的命当命。”

    这话就说得重了。

    付沉火上眉梢:“我恶毒的要命。你们付家人都一个个他妈的活菩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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