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床(2/5)

    付沉是在安浦年的怀里睡的,他紧紧地抓着眼前人,就像抓着救命绳索。付沉梦到自己在一片水中,扯上一快浮木。付沉挣扎着喊:谁来救……我。

    付沉背着安浦年给他准备的发言稿。

    安浦年笑了笑:“承蒙各位给面子,我的学生闹出了点麻烦。你们觉得他像那些要进少管所的问题少年吗?”

    “你是传媒公司的负责人?”

    易应礼留在原地,他把一直提在手里的袋子礼貌地放在桌子上:“言少爷,如果付少爷可以不在学校,这样对他也好受些。或许付少爷只是不愿意学习而已。”

    “我在呢。”

    付沉被安浦年拦住,安浦年拖住付沉的腰:“坐下。”

    易应礼冷眼旁观。

    水声停了。

    一句石破天惊的话让场子里瞬间一静,接着记者疯了一样地涌上来。

    付言朗气得青筋直跳。“你的同学比你脑子好,比你上进,还比你懂事。你除了惹事你还能干什么?惹了事还不敢承担。付沉,我怎么不知道你不仅是个废物,还是个孬种?”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样。”

    “我没有父母”,易应礼说道,“我之前就是靠奖学金交学费和生活费。做手术的钱是安老师帮忙垫给我的。我的身体之后可能还需要一些花销。”

    安浦年那一刻看到。

    安浦年抚摸着付沉的脸,轻轻碰上他的嘴唇。右手拉住付沉的手,和他十指相扣。

    安浦年躺在床上玩他的手指。安浦年轻咬,一根一根含过去。付沉觉得脸热,不去看他。安浦年轻笑一声:“宝贝儿。你是甜的。”

    少年长得高,年轻的肉体带着荷尔蒙的爆发力,两个人对视着。说不清是谁先开始的。

    开玩笑,s市风头正盛的科技新贵,更别说还帅到人腿软。就是不要钱他们也想搭上这跟线。

    “两位同学有了矛盾,作为’代’监护人,付沉的哥哥?不妨听他们自己说说。”安浦年温润地笑着。

    付沉大笑。

    安浦年轻声在付沉耳边说。

    安浦年吻上了他的唇,极尽缠绵。

    “你走,你每次惹了事都一走了之。付沉你除了逃避还会干什么?这个家里谁对你不好?你要这样报应我们?你知不知道你这一出要给付家带来多少损失?”

    付沉阴沉沉地扫了安浦年一眼,冷哼一声就要走。

    “至于你的提议……我会和父亲考虑的。”

    “组个局,晚上吃饭。叫上能说得上话的。”

    “我们不听他的。”

    安浦年起身朝付言朗点了点头,就去追说完那句话就一言不发走掉的付沉了。

    “请问付沉你究竟是付家几公子呢?你与其他付家公子的关系是怎么样的呢?这次的时间其他付家人都有参与吗?”

    付言朗也突然安静下来,他定定地看着付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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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国?”

    少年背景单薄地像纸,一个人走向沉沉昏色。

    付沉上台,把发言稿忘得一干二净。

    付沉眸色一紧,他拨弄着眼前的菜,纵使知道安浦年是在帮他,可他禁不住还是心头一凉。

    “反正我本来也不是啊。”付沉吊儿郎当地说。如果忽略他几近要攥出血的手心。

    易应礼平淡地说着,好像并不是在说自己的事情:“我有几个兼职需要身体好一些。您今天这样和付少爷起冲突。”

    “安浦年……”

    “这,这自然不是。付少爷看着一表人才,又是安总,安老师的学生。怎么会是问题少年呢?这件事一定有隐情。对,有隐情。”

    付沉跨着水汽走了进去,付沉双手张开,抱住安浦年。

    付沉睁开眼睛。眼前的人极其沉迷。极其深情。付沉突然感觉一阵浓烈的情感自自己胸腔蔓延开来。麻麻的,铺天盖地。心脏都要灼烧起来。

    “我不想要补偿,我只希望我能上个大学。”

    付沉脸红到底,他想推却推不开。

    “还想转学,想一出是一出?出国?你是国内混不下去想去国外躲着吧!”

    “我就可以没有你这个弟弟。”

    “安总,不知道有没有机会……”

    付言朗闭上眼睛,摆摆手:“算了。安老师,付沉毕竟是付家的孩子。这事就拜托您了。有什么需要配合的您尽管开口。”

    “为什么背不会?”

    “能请安总吃饭是我的荣幸。”来人笑成一朵花。

    安浦年看付沉,眸色意味深长。

    “宝贝儿。”

    “我也希望。”

    安浦年用手遮住付沉的眼睛,在他唇上,鼻间,脸侧轻啄。

    “请问付少爷是否欠贫民学子一个交代?是付少爷的故意为之还是这一切另有原由?是否和付少爷众说纷纭的家世有关……”

    “因为发布会就在下午?”安浦年抹了一把头发上水。

    酒局上来了不少人,都没带着伴,知道有学生收敛了不少。就算如此,还有几个娱乐圈的明星不请自来。

    “你好样的。”付沉笑了。

    “我给你请了假。付家那边要给你办新闻发布会。我给你写了讲稿。背不会就念出来。”

    “安总有什么吩咐。”来人及其上道。

    “言少爷,付少爷打我,或者捉弄我,或者怎么样都可以。但是我人微言轻,我也不要什么补偿。只希望不要影响到我的学业。”易应礼淡淡开口。

    “反正就这样吧。你们就当付家没我这个人。”

    安浦年低头看一眼自己88万美元买的米色丝制刺绣睡衣。把花洒打开给自己冲洗头发。付沉呛了水越发往自己怀里扑腾。安浦年被他推在墙上。

    安浦年闻言停下动作。安浦年的动作慢了下来。安浦年低头看付沉。水雾迷蒙中那双眸子显得极为深切。

    是我死在那一天。

    他是那种要进少管所的人?付沉觉得不在意,可又觉得心里有点难受。

    付言朗看着站得笔直的少年,心里划过一丝不舒服,付沉这事做得太过。“抱歉,不管你想不想要,付家都会给你一个交代。”

    付言朗气得不说话。付沉更是不点就要炸。

    付沉把头靠在安浦年身上,少年身子颤抖,安浦年静静地抱着他。

    安浦年在后台看着直播,有人来跟安浦年套近乎。

    付沉抹了一把脸,他刷着牙。安浦年在浴室洗澡,他看一眼穿着自己睡衣的少年。

    “慈善家。说不定路上认个乞丐都当亲儿子?我可以换啊。”

    付沉喘息:“我们……算是在接吻……吗?”

    良久,付沉开口。他不知道自己的声音有多嘶哑。

    “付沉!你有种再说一遍。”

    浴室里花洒开着。

    安浦年扯住付沉的胳膊:“坐我的车。”

    “安浦年……安浦年……”少年脸颊通红地在自己怀中低声叫着。像一只落水的小猫。安浦年给他擦着额头上的细汗。

    付沉几乎要站不稳,但他倔强地看着付言朗。

    “你知不知道爸爸为了你的事又白了几根头发?”付言朗气得直喘气,好像要把这辈子所有的扎人话一股脑地说出来。

    “有时候我也在想,如果当初是我死在了被绑架的那一天,你没有救我。”

    付沉根本听不清其他人在说什么他,他的脑子嗡嗡嗡的全是付言朗的话。

    “我确实……烂泥扶不上墙。我说真的,你求求你爸放过我吧。啊?我他妈不想当你们付家的儿子?”付沉笑。

    安浦年没想到他说了那么多付沉竟然在听这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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