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穿刺(回家继续做?剧情)(2/8)
王释诚没有回过头去,但她能感觉到陈于心在流泪,似乎是相处太久而不需要询问就知道对方在想什么的默契,“她走了,在和你打完电话之后,接到了别人的电话,她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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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心过于苍白的嘴唇因为极端惧怕而张开着大口呼吸,她的手摸上那双沾满父亲血液的手,她发现姐姐和她一样抖得厉害,这让她更加恐惧。姐姐和她一样迫切地需要氧气,她吻住她的嘴唇,眼泪交汇的、吻也交汇了。
“我就知道我不该做警察的。你知道我们最近已经多久没有见过面了吗?如果没有出这种事,我们现在的工作强度,回家能打个照面都悬。如果你接了那个电话,倒也不至于谁都可以。”讥讽不经意地就控制不住了,话说出口,王释诚也觉得自己过分,就这样分了倒好。
被陈于心抱着放进已经放满温暖热水的浴缸里,身体的痛才让王释诚醒过来,过多的还要消化处理的情绪,在她的脑袋里不停地上演,她无法克制住情绪闪回。
我们拿不走的,一人一半未免太多了。烧掉吧。于心在哀求姐姐的答应,烧掉吧。
是的,钱。于心想,是时候去哪里敲一笔钱,重新开始新的生活了。没有过去,只有和王释诚一起、亲密无间、健康舒展的新生活。
那笔钱,于心想要问问姐姐的看法。
陈于心烦躁地拧着身体乳的瓶子,“我不确定你是不是想知道这些……”
陈于心听着发自内心地为她难受、并且愧疚,她在想那笔钱,那笔没有进到爸爸账户上的贿赂,就是王释诚这样的女孩被卷入本不该的际遇的原因吧。
爸爸愣住了,带着恐惧又无辜的眼神,让于心知道他绝不清白。那重要吗?总之她是死了。
她故作得意地举杯一下,陈于心恼火的心情稍稍放松下来,脸也没有拉得这样长了。
王释诚依旧沉默,她不喜欢这样轻松地被原谅,好像格斗比赛一样的你来我往一样的推拉,仿佛示弱之后两个人要心照不宣、毫无芥蒂地相处下去。这真和拳击比赛一样矫饰,明明就想看到双方打得头破血流,裁判吹哨之后,还是要若有若无地拍拍后背表示信任。
“总之,具体的就不用告诉你了。很可怕的性虐活动,那个女人是真正的疯子。我宁可被那女人捉到派对上,一次和三个人性交,也不想一个人和她同处一室。她早就说过了,她是在惩罚我的放荡。总之……就是这样。”
王释诚双手耸肩,不太接受这样的逃避,“我还不累。”她看到于心紧闭着的双眼,竟然想象不到她的过去,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会让于心认为那些事比成为毫无尊严的奴隶还要恐怖?
“我不愿意。现在我准备逼迫我自己讲出来。作为交换,我也想要知道你的事。”王释诚的眼眶里已经包满了泪水,原来她一直都知道自己不愿意啊,多么体贴温柔又残忍的日常,原来她也对朝夕相处的人身上充满疑惑却忍着不说,真是欢天喜地的一对恩爱情侣啊,各有各的私隐还要装着已经对对方完完全全地裸露信任了。
王释诚默默走在她的身后,不着痕迹地叹气。她不知道,如果假装一切没有发生过的话,自己是不是还能在这段关系中相处依旧。
湖岸市的房地产开发商张瑞,果真如闹事的群众期待的那样收到了无人在意法院的传票。反正那笔钱足够让一对懂得互相提携的聪明夫妇,保他平安无事地拿下临市市中心流民聚集的那块地。
上菜的时候,姐姐的食指伸进于心娇弱但坚定的手掌,缓缓地勾住了她的小拇指。姐姐,那是她的同盟。那顿饭吃得和往常一样沉默,于心数着:他吃了一颗、两颗、三颗、五颗、十五颗花生米,足够他今晚不带烦恼地离开。他还在继续吃。
我们家的钱足够了爸爸,你比我更清楚。
爸爸,我们是一家人,原谅我所做的一切。因为这个,于心,你永远不能忘记我。
“或许明天我们再聊吧。你今天……实在是辛苦了,我们早点休息吧。”
“那你难道就想知道我的事吗?”王释诚的态度很坚决,她要两人之间彻底的信任,少了一点儿也不对劲了。
看到王释诚满身红紫色的鞭痕,陈于心的心狠狠地抽痛了一下:“也不完全是这样的。我们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好好聊过了,现在是时候了。她弄痛你了吧,我会给你搽药的。”
血液从爸爸的脖子上流出来,他的手还抓着他的来复枪,如今他已经从市公安局局长官升省公安厅副厅长了。于心沉曾经在网上看见过萨满教的鲜血祭祀,是要胜利的、荣耀的、光辉的战士才能流出血来祈求神的原谅。那时的爸爸和这种情况很像,胜利的警督、荣耀的父亲、光辉的丈夫,但要让妈妈原谅你,或许要等下辈子。
这是艰难的决定,人生从此逆转的瞬间,于心感恩姐姐这么说的时候,她临了又补充一句,只是有一件事,我也想请你答应:永远不要离开我。
陈于心像陆地一样的安全的陈于心,把她的绳子解开的时候,王释诚第一次感到原来她也没有那么安全了,她看见陈于心深深担忧的眼神中还有一丝责备。
她犹豫再三,总算把心里自她们相遇以来就已经埋藏的话说了出来,“我接受不了你假装这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你真的爱我吗?还是只是说需要找个伴搭伙过日子,让你的生活不至于那么枯燥?我们在一起,并不是因为爱,而是习惯了。因为你也从来不关心我的过去。”
陈于心还在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怒火,尽力压低情绪:“你知道她是谁吗?比起你因为性瘾复发,跑去和别人做爱,我更生气你不和我沟通任何事。不是说好了,有什么事不许瞒着对方的吗?真的随便谁都可以吗?你把我当什么?”
长久以来的感受,听到这种话,陈于心烦躁地反问她,“我现在知道了。你的过去,你怪我没有问过你,可是你真的愿意讲吗?”
自然是要拿去和你远走高飞的。
姐姐说话一直莫名其妙的,但那颗花生米非得吐出来不可。
别告诉我要把尸体处理这样困难的事交给姐姐来办。这句是陈于心不知道的,她已经在公路边搭上了去湖岸市的乡村大巴,一个隐没人间难以被别人发现的消失方法,去买一张不需要身份证的车票,离开这个父亲不爱孩子、母亲不爱父亲、姐姐肖想妹妹的坏地方。
姐姐会永远陪着你的,因为她那样说过吧,于心在想:走之前和她聊聊是很有必要的吧。
“我们一起回家吧。”陈于心这样说着,她的眼睛里饱含着重建生活的勇气,以王释诚对她的了解,那是深思之后,决定放下过去、对未来有了新规划的眼神。
……
“既然这样我也不怪你了……”她好像憋了好久的话,从“你为什么不怪自己的”到“我知道你也没办法的无奈”,继而又想起“你未免也太容易背叛我”的不甘心,最后看着王释诚泪流满面、痛苦而脆弱的脸庞,也只得轻飘飘地化作一句“不怪你了”。
纸条留在了已经空落落了的玻璃桌上,很抱歉姐姐,我不是故意要走的。要是说到底谁有罪,我想你的心里已经有答案了,姐姐你说过的:无所谓,这个家里的谁都一样。保险柜里的现金我们分了吧,就此别过。
陈于心为她轻柔地擦洗着后背已经皲裂的创口,忽然问:“她去哪儿了?”
这件事只有爸爸不乐意、妈妈不乐意、姐姐不乐意、还有于心。于心听说了那些靠拾垃圾生活的人,连石棉瓦搭的铁皮房子也要被拆除了,她这次觉得爸爸妈妈真的做错了。替天行道没能行到张瑞身上,姐姐说不要这样,那怎么好?现在妈妈死了,只剩爸爸了,和爸爸聊一聊吧:那笔钱、妈妈的死,还有那些被夺走居所的穷人。
毒药已经放好在了爸爸的晚餐里,这是最后的晚餐,不出意外的话,明天公安系统的大人物在家中死亡的消息就能见报。做那餐饭的时候,于心认真地考虑过放弃,即便是为了那些受害的穷人而言,这没有太过了。但想到母亲,为了母亲和无端出生的姐姐和自己,于心反而没有这样犹豫了,炒制爸爸最爱的下酒花生米的时候,她很用心。
“谁?”即便王释诚已经努力抓住浴缸的边缘,但应激所带来的身体的抖动,还是让陈于心擦洗的动作放缓了。
开口总是艰难的,尤其是陈于心并没有想过王释诚竟然要谈起过去发生的事,她忽然想起了王释诚的裸体,那些姐姐制造的暧昧的痕迹。也不是说在乎王释诚和谁发生了关系,只是她想到陈柏崎透过她亲吻自己,她就百般烦躁。血亲之间才懂的熟悉,她想她是要把若干年前、还没有勇气完成的那场性爱付诸实践。
饭桌上的气氛再度凝固,碗筷碰撞,谁也不在乎谁。这样的生活过了一万天甚至更久,于心知道,她再也不想过了。
王释诚啜了一口陈于心已经泡好、放在浴缸旁的架子上的热可可,“在我上高中的那年,我离开了只会家暴、不配为爹的那个男人,抛弃了我受苦的妈,也顺带忘记了不知是看护失责还是被谋杀的妹妹,逃脱了那个家,你该祝贺我的。”
王释诚转过身来,盯着紧皱眉头的伴侣,“我想这样真的很好,但现在我有一些重要的事想和你说。”
“发生了的事,我不想美化过去。但我也知道,这一切已经过去了。”
“没关系了……那姐姐,你要不要和我讲你的事。”王释诚沉默半晌,转而询问陈于心,“这是真正,能让我们彻底放下心防,彻底信任对方的瞬间了。”
别逼我了,王释诚,那些事我处理不了的,好恶心的一家人,我搞不定的,只有逃走。陈于心的指甲一直抠着身体乳瓶子上的纹路,知道把手指也抓得泛红。
“你妈妈的死我也很遗憾,我平时对你们两姐妹实在抱歉,是我疏忽了。”
没办法的,我必须这么做。陈于心知道的,那笔钱的下落、还有报纸上的因此流离失所的穷人。张家给的封口费一半落在了妈妈手里、一半被爸爸抢走了,就连妈妈已有的那一半,他也要时常争时时吵。
原来你也是在乎我的呢。我以为你只爱妈妈一个人。姐姐没头没脑地来了这一句。
姐姐,我知道你一向更喜欢爸爸胜过妈妈,而我刚好相反。这样的生活我不想过了,你知道吗?这些人总是笑口常开地说着谎话,爸爸不爱妈妈,妈妈也不爱爸爸,对我们来说她们应该是一样的可恶吧,可是每次我听见爸爸说着甜言蜜语的时候,觉得他更可恶呢。姐姐,我想逃。
她默默地低着头,试图说点什么,但想到自己也曾参与过肮脏的家族过去,她就无法抬起头来对王释诚说点什么。
“这是她的邪恶不是你的放荡。不要这样讲自己。”陈于心早该知道那不是什么好事,但听见最亲密的人受过的苦,她感同身受。
陈于心紧紧地攥住了王释诚的手,拥抱和体温依旧难以安慰到她,她早就该知道王释诚不会无缘无故地去和别人性交的,一定是发生了什么让她应激了,“抱歉……今天我真不应该这样的。”
“什么?”王释诚没想到她竟然也会有亲人还在世上,“那你一定更恨我了。”
要问什么?有什么聊的必要啊。陈于心在妈妈死后的一次全家晚饭时,恶恶地盯着爸爸的时候,他是这样说的:
姐姐用于心从没有看见过的凶恶眼神说着,沉默片刻,姐姐却说,我会陪着你一起流眼泪的。
漫长的沉默之后,陈于心说出了想法,“诚诚,我想我们得搬家了。换个城市,换个工作,不用太多的钱,只要我们两个在一起,不被任何人打扰。”
非要听的话,我只能给你一箩筐的真假掺半的谎话,“还记得我们见面的时候,那一行李箱的钞票吗?你帮我从出租车上拿下来,说着好沉的那三千万。那是我爸妈的钱,我一个子也没有留给她。为了这个,陈柏崎才想来报复我的。”
坏事真的在凌晨牌局结束后发生了,那对夫妇接二连三地死在了办公室里,或者再温馨不过的家里。调查组来了,那三千万不翼而飞,张瑞又松了一口气,他就知道没有那笔钱解决不了的事。最容易狮子大开口的就是警察,张瑞早就知道了,所以等他们又找他要了一笔钱的时候,他并不意外,只要没有亏,其他只是多赚或少赚,更重要的还是拿到银行的贷款,出点毛细血管里的血来摆平臭名声,他乐意的。
“不是,我只是想先告诉你,长久以来,我在这段关系中的感受。”
于心表情紧张,但姐姐只说,你要不要来一口,今天我偷偷把盐换成了糖粉,做饭的萱姨居然也没有发现。
当然,脐带已经把我们联结为永远的亲人,就像妈妈一样。
双手抱胸感到不安全、抵抗意味十足的动作,原来也会发生在她们之间,王释诚懦弱地哭了起来,她不敢说话,背叛是自己做的,被抓包了还是一副受委屈的模样,她都怨恨自己。
晚饭的时候,陈于心总算有了勇气去问,他的回答很经典,状似无意地擦擦嘴,好像没听见有人发问一样,拉开板凳离开餐厅,“家里请了阿嬷会好好照顾你们的,哪里要我来多嘴多舌”,一如既往忽视妈妈存在、忽视世界上还有其他人存在的那个爸爸是听不进一句话的。
“我不该这样对你的。”王释诚在极度虚弱的状态下,已经没半点为自己辩护的想法了,毕竟做了那样的事的人是自己,当然可以怪给破案的压力、从前的创伤、不受控制的性瘾,但第一次,满怀欺骗的第一次,所有这些都没有发生过,她依旧还是背叛了她。
作对的姐姐,你给的那包毒药原来是糖粉。爸爸听她这么说,笑了。难怪!我说今天的花生米有点甜。
“所以我就成为了一条狗啦!”王释诚戏谑地讲着,又因为回忆的不堪而压低了声音,在讲到那个女人的时候,一度如同蚊翅一样不可闻。
“等待别人来原谅自己、或是救赎自己,你知道的这很好笑的,永远不要这样,永远不要这样,于心。”妈妈和陈于心这样说过的,“倘若这个做错了的人不巧是你,那最好你不要想着别人会因为时间或者衰老能忘记,主动去道歉吧。”
王释诚没说出口的是,那么你一定是在躲她了,她能听见陈于心因为感到忧虑、恐惧而变急促的呼吸声。又是一段漫长的沉默,她盯着窗台上点着的驱蚊藏香发呆,一点点的火光慢慢地吞噬了香体,原来没有解决的隐忧,会把她们的生活彻底吃下去啊。
切猪仔包的刀尖钻进了他的脖子,血流进了他的白衬衫、他的餐盘、他那致命而过甜的花生米里,他的手很快因为失血、窒息和不可置信而垂了下去,是姐姐做的,她疯了。
陈于心一阵烦躁,她不喜欢王释诚今晚不同寻常的步步紧逼,像是故意要激起她的反感那样,一点缝隙都不留,她疲惫地回答:“这就是你想说的重要的事吗?”
“但我想我们还是早点休息吧,我累了。”于心想起爸爸的血液溅满全身的那一刀,也竟然有一种对过去的无比陌生,如今正在住的房子,是用那笔钱买的,这样陈旧、腐烂的东西,难怪会阴魂不散,得尽快处理掉。她准备起身,却被还在浴缸里的王释诚抓住手臂,“我真的希望我们之间坦诚一点。”
我就只问一个问题,陈于心压制着呼吸,想要让自己冷静下来,所以到底,妈妈是不是你杀的?
如果要问那天发生了什么,一切为什么又变得这样快,陈于心是不愿再和任何人说起的。甚至在前一夜,她都不知道事情会走到这一步。
“为什么要去找她?”陈于心双手抱胸问她。
而不该出现的一双筷子夹起了一颗,很快就吞了下去,是姐姐。于心在心里猛地坐了起来,她叫着姐姐,担忧着她的生命,尽管她面无表情,一边刨饭一边观察着姐姐。
道歉好像总是这样开始的,只要有一个人说起投降的字眼,另一个人也会反思起自己来。
半晌,她才悄悄地抱了抱王释诚,说道:“陈柏崎。她是我姐姐。”
那么于心现在是要审判他了吗?你想做什么?让我们逃脱,怎样?要杀了他吗?
陈于心明白他永远不会在乎“以后”,也不会说抱歉和疏忽之后的弥补。既然他没有说,她也就没有必要去问了。
好吧,姐姐说。
陈于心一言不发地看着王释诚,枯槁的眼睛紧盯着她。沉默已经把那丝和解与信任的可能吞噬了。
惊恐发作的感觉对普通人来说会很陌生,很早很早以前,王释诚就不信任心理医生,她相信陈于心能让眼前发白的荒原,一点一点地渗出水母的边界来。和触须一起向上摆动,她能渐渐浮出水面,张开嘴大口渴求氧气,身体的紧张被全部释放出来。
“不。这件事不能怪你。她是故意的,为了报复我。”
说这话的时候,因为她的眼睛紧紧贴着身体乳,王释诚的脸暗淡下来,她只能骗自己说,那是真的,她不至于对自己撒谎吧。
一开始这件事只关乎钱,陈于心早就熟知这些左手进右手出的交易,爸爸妈妈爱玩,姐姐爱瞧,但她毫无兴趣。
张瑞生意的成功之处,在于他早知道:问题不在于传票,而在于传票之后的法官是否收到钱。那笔钱给够了,还有什么值得担忧的呢。这是他想到的,但不知道从什么地方,他收到了一张报纸上裁下来的字粘出的拼贴画:替天行道。好笑!二十一世纪的罗宾汉来劫富济贫了,这都什么年代了,搞这些?打麻将的局上,他因此笑了好多次、差点把牌推掉。
王释诚克制着身体的抖动,她不想让陈于心发现她的恐惧,要是说起这件事的罪魁祸首,她不知道现在是应该继续撒谎,还是干脆坦白好了。坦白?她还没办法和陈于心说起在她们相遇之前的张实繁,她只能寄希望于她不要问起。
于心,我们现在是脐带之外的亲人了,我现在有借口来占有你了。
“我靠着努力上学拿到了全额奖学金和生活补助,本该不出意外地能考上大学,之后靠助学贷款,改变那操蛋的命运的。”即便如今想到和张实繁的初遇,王释诚还是决定自己会为过去的不幸动容、可惜,“之后,我被一个二世祖缠上了。她想要我做她的性奴,不然就让校方停掉我的钱,之后我就要滚回老家了。”
请你永远也不要离开我,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