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熟，别拉拉扯扯的……”(2/8)
真要是出镜直播，万一被债主们刷到，他们肯定会蜂拥而至，别说调查刘虹，估计连华斯礼家的门都出不了。
章凌硬着头皮，轻轻抓了一把，他的手很白，手指修长纤细，和黎长歌小麦色的胸肌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而在找到真相之前，他只能先忍着。
“待会你就知道了，绝对会把富婆们馋得上下一起流水……”
章凌瞪大眼睛，指向自己，无声地问：“我？”
章凌捏着纸张，手心出了汗，对面的人事看他一脸紧张，温柔地笑笑：“放心签吧，没事，不合法条款列在里面也不会生效的。”
男人说了个日活量常年在前三的app，华斯礼冷着脸打开，点进当地热榜，一条一条往下看，终于在凌。
章凌：“……这种好事你还是给别人吧，我不需要。”他憋着一肚子火气，越看黎长歌越不顺眼。
他一把抓着章凌的手，往下滑到自己的胸肌上，眼睛看着章凌：“就这里，摸一下。”
默默旁听的章凌：“……”
华斯礼正在和客户喝酒，桌面上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看清联系人是谁，他对客户说了句抱歉，随即接起：“怎么了？”
想到这里，章凌不禁自嘲地笑笑，如果华斯礼看见他被追债的架势，估计也会打退堂鼓吧——
他拉开电竞椅，本来想坐下休息，凑近才发现坐垫上很脏，星星点点的，像是饮料打翻之后没有擦拭，长时间停留后干涸的痕迹。
布料很薄，章凌几乎立刻就察觉到了那是什么，他下意识看向黎长歌，手像触电般缩回去，漂亮的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你、你干什么？”
黎长歌对着他勾勾手，“过来。”
“这就是你新收的徒弟啊？”男化妆师用一种打量商品的对章凌评头论足，“长得倒是不错，但他是oga吧？能吸引富婆吗？”
环视四周，章凌察觉到这间房没有窗户，如果不开灯，肯定会陷入一片黑暗。
章凌简直想挨个把他祖上十八代问候一遍：“你哪根筋没搭对，居然当着这么多观众的面让我摸你的那个……那个东西！”
黎长歌全看在眼里，哑然失笑道：“永久标记还是临时标记？就算永久标记也没关系，现在医学技术发达，洗标记不要太简单……”
“不好意思，完全没在听。”章凌微笑，“师父，你不觉得你休息的时间有点长了吗？直播间粉丝还在等你。”
“好了，待会儿我带你去你的直播间看看。”人事拉开椅子站起来，“之前了解直播这块吗？”
华斯礼皱眉：“哪个平台的热榜？”
章凌生怕入镜，僵硬地走到他旁边，背对着摄像头，小声问：“摸哪儿？”
不行，他一定要尽快找到真相。
“难道你不想要热度么？”黎长歌撇撇嘴，“公司其他主播跪着求我和他们互动我都不乐意呢。”
黎长歌还没吃过这样的瘪，愣了愣，他笑道：“不过，你的手还挺软，要是能给我撸一下，我肯定会秒射。”
不是，这人有病吗？他红着脸怒目直视黎长歌，对方却没事儿人一样：“哎呀，我小徒弟脸皮薄，现在偷偷躲在角落里抹眼泪呢～”
章凌默默和他保持两三米的距离。
她带章凌来到走廊尽头处，推开门，一个十来平米的小房间，天花板中间挂着一个圆形灯球，下方一张电竞椅，正对着黑色三脚架，上面放着摄影机和提词器。
半个小时不到，他就脱得只剩裤子，胸肌、腹肌上特意涂了精油，在顶光下闪闪发亮。
章凌目送她离开，等人走远后才关上门。
夜幕降临，黎长歌直播间已完成布景，他坐在电竞椅上，翘着二郎腿，嘴里哼着不成曲的调调。除了章凌，房间里还有一个助理，正在调试设备。
黎长歌举起双手，疯狂眨巴眼睛，似乎想投降。
章凌：“……”完全无法交流。
……不，我不会的。章凌在心里无声呐喊。
——
他抬起头，冷冰冰的直播器材正对着他，仿佛下一刻就会闪起红光，让他无所遁藏。
或许这就是上班如上坟吧。
章凌忍不住问：“你是正经主播吗？”
“哄哄他？”
毕竟，没有人会想给自己找麻烦。
一个女主播刚坐下，看见黎长歌来了，急忙站起来：“你们先给黎哥化吧，我九点才开始直播，不着急。”
黎长歌盯着章凌以肉眼速度变红的耳朵：“不知道，反正挺吸引我的。”
要不要拍照问问华斯礼？
十分钟后，直播开始，章凌站在摄影机后面，安静地看黎长歌“表演”。
合同书有十几页，章凌飞快翻了一遍，没看出什么问题，事实上就算有问题他也看不出来。
黎长歌从镜子里看见章凌夹杂着尴尬、嫌弃的表情，笑着用手肘撞了一下男化妆师：“哎呀，你讲得太露骨，吓着人家小朋友了！”
“有多野？”
章凌：“……偶尔刷到过。”
但男模一开口就变成了夜店牛郎：“一天没见，想不想我呀？”
章凌完全不敢看，闭上眼睛，任由黎长歌带着自己的手动作。
直播间弹幕顿时炸了锅，黎长歌看反应不错，索性抓着章凌的手继续下移：“再摸一下这里。”
“好的。”
一想到未来可能要和他长时间待在公司，章凌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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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长歌耸肩：“怎么定义正经不正经？在我们这行，只有违法和不违法。”
黎长歌关掉麦克风，随便找了个歌单循环播放，然后走向章凌，装作无辜的样子问：“生气啦？”
“喂，有在听吗？”黎长歌在他眼前挥挥手。
黎长歌故意勾起内裤边缘，挑起眉毛，挑花眼盯着摄像头：“摸起来是什么感觉？嗯……这样，我让我的小徒弟替你们摸一下。”
章凌摇头。
章凌的瞌睡全都吓跑了，警惕地往后退了一步，果断否认：“不想。”
推开化妆间的门，里面吵吵嚷嚷的很多人，男男女女都有，章凌扫了一眼，全都是俊男美女，不过脸色都不怎么好看。
如果说之前黎长歌在章凌心目中的分数不及格，那现在就是负50分，他已经隐隐预感到黎长歌的直播风格，绝对不堪入目。
“好吧好吧，那我休息十分钟，去哄小徒弟咯～”
黎长歌还没有做妆发，自然卷凌乱地翘着，像个走颓废风的男模。
随即又转向旁边的男化妆师，“今天穿哪套？”
“……嗯。”华斯礼垂下眼，屏幕上视频开始播放凌急忙转开脸，逃也似地跑到摄像机后面。
“这种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平板身材有什么好的，”男化妆师翻了个白眼，“要不改天私下给你看看我的胸？绝对比女人有料啦……”
黎长歌下午五点才来，敲响房门时，章凌正靠在椅子上打盹。
人事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看来得从头学呀，没事，你跟着黎长歌，看他怎么做就行。”
人事冲他笑了笑：“那我就先撤了，加油哦，我看好你。”
黎长歌朝她眨眨眼：“谢了～”
“哎呀，多亏徒弟提醒我，差点忘记还在直播～”
黎长歌只是笑：“大可不必，你这样的我已经吃腻了。”
桌子上摆着电脑、键盘、摄像头，一堆乱七八糟的道具，两边还有一些章凌叫不出名字的设备。
黎长歌扑哧笑出声：“你们看，我徒弟害羞了。”
章凌恨恨地松开手，并用摸过黎长歌嘴唇的手在袖子上揩了几下，显然是嫌弃黎长歌。
没办法，人事给的直播资料实在是太催眠，章凌强迫自己看了两页，整个人就像回到了高中政治课堂，昏昏欲睡。
“那看过直播吗？”
黎长歌左侧架子上有很多道具，皮鞭、羽毛拍、皮带、眼罩……甚至还有仿真手铐。
章凌忍无可忍，冲上去捂住他的嘴巴：“闭嘴，你再说我就报警告你性骚扰！还有，”他顿了顿，一字一句道：“我已经有配偶了，难道你闻不到我身上alpha的气味吗？”
黎长歌哈哈一笑：“放心，我是遵纪守法的好青年。待会你好好看着，身临其境地感受一下我们的日常工作……很快，你就要像我们一样面对摄像头。”
幸好，我不是真的来当主播的。
听见敲门声，他揉着眼睛，迷迷糊糊地过去拧开门把手。
章凌：“……”好想逃
不知何时，黎长歌站了起来，他侧头望着双眼紧闭的章凌，嘴角勾起，露出不怀好意的笑，手腕用力，突然将章凌的手放在半勃起的裆部。
“哎呀，别生气了。”黎长歌抬脚上前，似乎想摸摸章凌的头，谁料后者跟着退开，眼睛里全是警戒。
黎长歌朝他飞了一个媚眼，“走，先陪我去化妆。”
黎长歌大喇喇地走回工位，一屁股坐下，开启麦克风，他瞥了眼右上角的观看人数，竟然破新高了，不少观众是刷到直播片段来的。
男化妆师利落地往他脸上涂抹乳液，语气藏不住的兴奋：“今天玩点野的。”
“啧啧，别这么冷漠嘛～”
“老大，”电话那边男人的声音很着急，“你让我们盯着的这个oga和黎长歌一起上同城热榜了！”
人事从靠墙的架子上抽出一沓黑底白字的a4纸，“这些是直播相关的资料，包括操作流程、直播话术等等，你可以先看看。下午黎长歌会来找你，别急着下班，饿了就自己去买吃的，我们公司不包午餐哈。”
章凌顿时不想坐了，打算待会儿去找块抹布擦擦。
章凌抿起嘴唇，纠结片刻后，拿起笔，刷刷写下自己的名字，然后按下手印，一份自己拿着，一份递给人事。
华斯礼猛地将手机盖在桌上，客户被他的动静吓了一跳：“是有什么要紧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