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韩家败入杜宅(4/8)

    两层帘外,清荷耳尖,帐中雍棠的呜咽坐实了她的怀疑,再顾不得逾越,抬手掀起青se帷帘,意yu一探究竟。

    却听一道不属于雍棠的低沉男声制止,“小姐睡了,不必忧心,这儿有我伺候。”

    这个韩先生,小姐那细脖颈刚被他掐得淤紫,他倒还有脸来!

    清荷拉下脸,不知给小姐灌了什么汤,怕不是个狐媚子。

    于是只作没听见,将纱帘撩得高高的——透过轻雾似的帷帘,瞧见一对交叠的男nv。

    “啊呀!”她一手捂住眼,一手哆哆嗦嗦地朝两人指点,“无上太乙度厄天尊,天尊在上,还我清明!”

    “无上天尊…”清荷嘴上喃喃不止,手却不合拢,面红耳赤地瞧她家小姐紧紧环抱j夫意乱情迷的模样,仍是极美,“光天化日之下,你个y贼,何故强迫我家小姐?”

    雍棠听了这话,羞耻得恨不得钻进地下就此长眠,可恨元望此刻仍是动作不停,两相刺激之下,竟当场痉挛着喷出大gucha0ye。

    “还不速速出去,”韩元望转头吩咐道,在清荷看来就是一副小人得志、狗仗人势的贱人模样,“守好门,别再叫人进来。”

    他转而从雍棠口中取下自己的手腕,伏在她涂满口津的nzi上,又啧啧地啃吃起来,受委屈般喘着问她,“我尝得锦奴舒服么?为何不叫出来嘉奖勉励我?”

    没一会儿,房内又传出y1ngdang叫人动情的猫叫般的jia0y,清荷0着自己滚烫的耳朵,时而祈求这场磨难快快终结,时而咒骂韩元望人面兽心。

    梨:喊冤枉你不要太过分。

    清荷:天爷呀,好大一张床!

    雍棠:妈妈我不想活了

    冤枉:计划通b耶

    杜家的庄子在京郊,去一趟,快马加鞭也要耗上半个时辰,遑论京城内不许百姓纵马。因而几乎每去一次,听霜便要在那儿就寝。

    贵妃的寿礼早早备下了,是两坛百果酿。入口清冽微甘,细品果香四溢,回味绵长,她留了一坛,想着带回家,寻个日子和姐姐饮醉谈天。

    不过,姓韩的陪在身边,一时半会雍棠也记不起她这个人。听霜鼓鼓嘴,难得这样反复无常,又命人将坛子埋回树下了。

    出来一趟,自然不能只为这等小事,雀羽楼的其中一处据点同在城郊,主要负责管理商铺与讯息传递,其业务之繁多,足以撑起楼内半壁江山。此处要地由四五位德高望重的柱主轮流坐镇,本轮不到听霜cha手。

    前阵子任务量激增,竟也多了数十件报酬丰厚但难度极大的委托,人手不足,连柱主们都出动,各处据点自然也近乎成了空城。

    今日听霜前来拜谒的,便是其中最声名显赫的一位,出身治世名臣之门,单论本朝三代帝王,便有两位是由此族族人教导,据说大柱主见解更在帝师之上。

    她忍不住好奇,大柱主名满天下,为何会选择雀羽楼这样落魄的势力为栖身之所?

    这处分部并不显眼,与其他庄子一样,方圆几里俱是农田,也有人在其间忙碌耕种。

    只有行至门前,才多了处不同:一块五尺长、题字为“宁静处”的门匾。庄户人家,是不在意有无名号的。杜家的庄子,门上就光秃秃的,很是颓唐。

    听霜扣门,左等右等无人应,田间一位老妇见状,远远嚷嚷,“不要等啦,推门直接进……”

    门后,朴素得与务农人家的院宅一般无二:归拢整齐的犁耙、锄头与铁锨,一排水桶,还有几辆拉货的推车……听霜边用余光打量,边时刻警惕周围。她可不相信,如此重要的地方,守卫竟会如此松懈。终于在拐过一座摇摇yu坠的失修房屋后,瞧见了人影。

    真的只是影子,一扇巨大屏风,上绘一只伫立的白鹤,一左一右两道人影,中间隔了只矮几,正品茶闲谈。

    左面那位似乎是个年轻的公子,尽管听霜刻意放轻脚步且遥遥隔着两丈便停住脚,分明无意打搅,他仍轻飘飘地问向对面之人,“是着急撵我走,还是这位,也是夫子要引荐与我的英才?”

    对面似浑不在意他的态度,“去去去,要走便走,当你是块香饽饽,人人争着抢么?”

    那公子似是什么反应有没有,起身yu走,又顿了顿,对着她的方向说,“想来姑娘身份也不简单,当心莫被这老匹夫骗了,日后后悔。”

    未等他从屏风后走出来,那位老叟先一步止住他,请听霜背过身。

    不知这男子到底是何身份,不仅与大柱主关系不浅,还令他如此谨慎。她闭上眼,只听一阵闲适的脚步近了又远去,靠近时散发着一gu浅淡麝香香气。

    再睁开眼时,那男人的背影已消失不见。听霜一转身,吓了一个激灵——屋内又多出一道身影。

    作者有话说:

    卡文了。今天状态不好,对不起!

    又是一个男人,不过听霜清楚,他应该是一早便在屋里听墙角的。普天之下,能避开她悄无声息地潜入的人,她一双手就数得出来。

    邵景歉疚地朝她拱拱手,“劳你再稍等片刻,温韫,若你是nv子,婚后可会怨所嫁之人并非良人?”

    温韫?听霜抿抿嘴角,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人。

    温韫长揖一礼,恭敬道,“‘自能窥宋玉,何必恨王昌’,某并不会吊si在一棵树上,既非良人,必ch0u身另觅君子。先生多虑。”

    “但愿吧,”邵景一声叹息,察觉她目光有异,终于问起听霜,“少…小姐,与老夫这弟子相识么?”

    什么婚嫁之事,只怕是大柱主从中搭线,以nv子姻缘作b,问这温韫愿不愿意为前头那位公子效力。能令温韫如此费心思也要追随之人也就只有那一位了。倒是与雀羽楼有所关联了。

    想通这些,听霜不愿掺合,抬眼瞧了温韫一眼,正巧他也转头看过来,视线甫一相触,她便垂下眼帘,“不曾见过,只不过与我曾识得的那位有些相像,这才多看了几眼。”

    不曾相见,自然更谈不上相识。

    温韫却不识趣,“这不是巧了么,我也认识一位姑娘,与面前这位足有八分相似呢。不过,她是娇养在深闺的琉璃珠子,看着冰一般冷,实则一摔就炸,是个惹不得的人物。”

    杜听霜知道他也认出来她了,暗自腹诽他还是如小时一般惹人讨厌,只作充耳不闻,扬起笑来,“是么,若是有机会,我定会一会她。”

    他还想说些什么,被邵景挥袖打断,“闲聊到别处找人聊,我这位贵客可听不得你满嘴不知所谓的废话。”

    大柱主领她去了旁侧的侧屋,很明显,这儿才是这位老先生平日运筹帷幄的居所。陈设简单,只有桌案上堆叠如山的书卷,显示着主人不寻常的身份。

    “少主,今日多有怠慢,实在是不凑巧,”邵老笑眯眯地为听霜斟茶,“那二人都是,算得上吧,是我的弟子。只是你既已旁观全程,是否也心有所感?”

    听霜知道他这是在考校她,屏息答道,“听霜愚钝,略有拙见。只知既是nv子终身之事,便不能随波逐流,纵他人夸得天花烂坠,也得经我见过面、点了头,才作数。盲婚哑嫁不可取,虽现下和离再嫁时兴,可郎君一日不点头,二人就仍是夫妻,不得好聚好散。”

    邵景没料到她竟会这么说,可细想,她说得也无甚差错。

    虽未正式收齐际渊为徒,可因他的悟x,自己却不愿放他走,强迫他学辅佐之术。他却不得门路,反于治世为王一道无师自通。太子亡故,邵景猛然醒悟,忆起当年种种,将齐际渊视为天命所在。

    自己的选择,就一定对么?这一刻,他竟有些动摇。

    杜听霜抬头,深x1一口气,诚挚的眼神像是看透了他:“这只是晚辈的浅薄之见。说不准以后,你我二人殊途同归,柱主毕竟b我见识广,也熟识那位的品x。不过”

    邵景追问,“不过什么?”

    “那位不像是个宽厚的,若是以后意yu投奔下家,他不会放手的”当着人家师父的面这样说听霜连忙找补道,“或许是我年纪轻了,看不准也是有的。雀羽楼说大不大,说小也是上下几百条人命,晚辈私以为,应当审慎些做决定才好。”

    “不,不,”邵景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敢直言不讳,指出齐嘉履的睚眦必报,笑得直不起腰,脸上g0u壑皱纹一览无余,叫人不得不信,他确是花甲高龄,“你说得没一点儿错处。”

    “可有一点你忘了,他既是这般心x,又怎会不对你一开始便另择他人怀恨在心呢?”

    所以,这是无解的si局。

    听霜心情沉重,得了柱主的夸赞,这滋味却并未同自己多年来渴盼的一样甜美,反而叫她清楚自己身上的重担,几乎将她压垮。

    温韫这个没眼力见的,专在门下候着,嬉皮笑脸地凑上来,“羞不羞,这么大的人儿了,还哭鼻子呢。”

    出自唐代鱼玄机的《赠邻nv》,既然已有了这样的才貌,宋玉这样的才子也可以求得的,又何必去怨恨王昌这样的才子?

    作者有话说:

    我恨早八呵呵呵

    见听霜拉着脸不睬他,温韫略显尴尬,犹犹豫豫从袖子里掏出一条帕子,递到她眼前。

    “你,擦擦泪,”他拘谨地开口,巴巴地盯着她的发旋,可听霜一直没接那方帕子,“你你你,不会要我帮你抹眼泪罢?”

    温韫的手一寸寸向上爬升,终于缓缓凑近她的眼下肌肤,隔着一层绸布,轻触到眼睑的细腻。下一秒,他的指节就会将她的脸颊按下一个浅浅凹陷,泪珠的凉会顺着丝绸蔓延至他的肌肤,叫他t味她的心伤。

    却并不是,听霜在那个褶皱触碰的一瞬间便仰起头,似笑非笑地回答道,“多谢温大公子怜惜,只是可惜我今日并未难过至垂泪的地步,白费了公子一番心意。”

    一双清凌凌的眼眸,明明白白蕴着浅淡笑意,哪有水雾迷蒙的样子?

    温韫找补道,“你眼中分明有红丝”

    “那是”听霜猛地翻出一掌,险些将他推到在地,就在温韫张口yu骂的瞬间,一道凌厉的箭矢破空而来,“咻”地一声擦过听霜的发,那个位置——恰好是刚才他喉咙的背面!

    “快走,”风声忽然急促起来,风声中混杂着数十道飞箭刺破气流的轻快声音,恍若一曲欢乐,她却忌惮其中危险,又一掌打向愣在原地的温韫,“你的马在哪?”

    “我叫小厮牵着我的马,在二里地外等我,”他回过神,见她扫视一眼,径直向前冲去。

    温韫本打算向后退一退,躲进宁静处,但既然听霜打算冲出突围,他也不能大难临头弃她于不顾。

    方才那一眼,她发觉田间的人都不见了,想必是退回宁静处防守了。瞧这架势,多半是奔着她二人来的。后方是雀羽楼重地,她既为少主,便不能祸水东引。

    听霜自然不是鲁莽,从箭划出的尖锐细声,她已判断出弓弩手的方向与大致人数。每个方向的箭声都并非一起发出的,所以这人数便要打折扣了。左侧最多约有五人,右侧则只有三人,她的马伏在左侧的树林中,所以须得迎难而上。区区五人,她有信心应对。

    不过,还得后面这位大少爷配合才行。听霜ch0u出袖里剑,边挡掉s向她的箭芒,边在箭雨中灵活奔走。不多时便来到距埋伏处仅有几丈的位置。

    趁着两拨箭雨的间隙,她一个助跑,凌空而跃,在那人惊恐的目光注视下,由上一剑刺穿他的喉咙。

    他的同伴立刻丢下弓弩,拔出剑与她厮杀在一起。

    听霜右手握住袖里剑,从他倾倒的身t中拔出,任温热的血ye飞溅了满脸;左手同时从他腰间ch0u出长剑,向左一挥,将一人拦腰斩作两段。

    “温韫!你去拖住右边三个人!”剩下三人谨慎起来,将她团团围住,她回身喊道。

    对方以为抓住她的破绽,其中一人从背后直直刺来,听霜闪身一避,从包围中跳出,一剑劈向他的腿,那人立时栽倒在地,血流如注。

    “你们俩,谁想先去见弟兄们?”听霜颇有闲情逸致,看温韫从地上拣了几块石头,倒与那三人打得有模有样。

    左手那人满脸横r0u,面目狰狞,嘶吼着挥剑,“年纪不大,口气不小!”

    听霜一脚踢中膝盖,补上一刀,再看最后那一个,竟早已跑了老远。

    “站住!”她一急,捡起地上弓箭,手起矢飞,流星一般扎进他的x膛。

    一转头,温韫一拳砸得地上的人脑浆四溢,朝她邀功,“三个人,全被我揍si了!”

    作者有话说:

    打戏真是我第一次写了。。不知道为什么,写得很憋屈,我果然还是不合适。将就看吧呜呜呜。有指点意见请评论!

    听霜并不懂他的热血沸腾,眉梢轻轻ch0u搐,又重复了一遍,“三个人,全si了?”

    温韫以为这是对他身为男人的质疑,立时执起剑,给躺在地上的人一人来了一记x穿,“嗯,si得透透的了。”

    她袖里剑也来不及揩,提剑奔至他跟前,夺命杀神一般,好像下一个si的就是他一般。

    “都si了,这还有什么活口啊,”听霜气得牙痒痒,伸手拎他的耳朵,“什么消息都被你杀没了!”

    堂堂八尺男儿,被一个姑娘拽得头四处晃,温韫嘴中唉唉叫着,墙一般厚的面皮,此刻臊得似烧化的泥浆,随着肌r0u的扭动流淌起来。

    “有人,有人,还不快跑!”他胡乱喊着,企图让她放开他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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