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纳西索斯的诅咒(1/8)

    07纳西索斯的诅咒

    有时候,表白就像刻舟求剑。

    此时此刻的她,爱上了此时此刻的他,并标记宣告她爱上了他,要把他永远留在身边,地老天荒,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你我永远不许变,不许背叛彼此,像浇铸下一个固若金汤的锁链一样山盟海誓。

    如手抓水,如留月相,如取镜花。

    水无实质,月相常转,镜中虚影。

    一念执着,自入镜中,随相而转。

    就像上帝对夏娃说,树上的果你可以看,不可以吃,你看它时是好的,你摘下吃时会中毒。

    可席慕莲偏偏要摘下禁果,反叛上帝,一身傲骨,桀骜不羁。

    她倒不信邪,要看看上帝能奈她何。

    疾名为嫉。

    摩挲着肌肤纹理,感受着对方血液的温度,纠缠在一起互相摩挲,不断累积着快感,窒息,直到水满则溢。

    重新归零。

    一场暗室里无声的性爱将将结束。

    还带着高潮后的余温和红晕,便匆匆换好戏服上台演出,玩的就是刺激。

    在戏台幕后,在午夜的休息室,在莉薇谭开遍玫瑰花的漫山遍野里,公寓的天台上,房间的阳台里,洗手间的浴缸里,疯狂做爱。

    席慕莲的公寓里。窗外下着小雨。

    “姐姐……”被席慕莲撩拨着泄了两次的江定心周身有些虚软,安静地躺在床上。

    席慕莲埋首在江定心的颈肩,闻着他身上独有的体香,含住那白皙的脖颈,于其上留下粉嫩的吻痕,好似铸下属于她的烙印。

    “可不可以告诉我……你喜欢我什么?”江定心游弋的目光昭示着他还是不够有底气。

    但这个一直留存在心底的问题,对他来说十分重要。

    一直以来他都以为自己是那个在感情里死乞白赖毫无尊严的人。

    可是刚才,他分明地听见,席慕莲在他耳畔说,爱上了他。

    欣喜若狂,却又不敢相信。

    席慕莲愣了几秒,抬眸去看他,思考片刻后道:“还是那句话,一开始就喜欢你,如果不喜欢你就不会和你上床。”

    江定心微蹙眉睫,总觉得哪里好像不对:“对你来说,爱就是做爱吗?”

    席慕莲怒了努嘴,点头道:“当然,喜欢一个人就想要和他有生理接触。如果连触碰都不愿意,怎么能叫喜欢呢。”

    海王对喜欢的定义总是那么肤浅,她们好像情感区域发育不完全的单细胞动物,席慕莲也知道自己的弱点。

    “可是……”江定心迟疑道。

    “可是什么?”

    “我对姐姐的喜欢好像不只是身体上的。”他如实说出了自己的心。

    这次轮到席慕莲微蹙眉头,其实,她并不能很好的理解什么叫做‘好像不是生理上的喜欢’。

    对她而言,没有感受伤春悲秋的雷达,没有怜悯众生的慈悲,甚至不在乎别人的喜怒哀乐,只是同时也缺少感受快乐的触角,生理上的快乐是她生命里不可或缺的部分。

    江定心则对情感的敏锐远大于席慕莲,他时刻都在感受别人的喜怒哀乐,照顾周围人的情绪,像个被八风吹着乱舞的稻草,急于寻求一个定海神针。

    就像狗能第一时间闻到肉包子一样,他在见到席慕莲的第一眼时,就感觉到了一股莫名其妙的吸引力。

    那时她孤身一人坐在台阶上,怡然自得的玩着手指,对外界发生的事浑不在意。

    他本以为她是他的定海神针,可后来才发现她是他的芭蕉扇。

    “那你喜欢我什么?”席慕莲垂眸看他。

    江定心道:“我喜欢……你的洒脱和……骄傲。”

    是他身上没有的,特别是那目空一切的洒脱,是他所缺乏的。

    席慕莲明白了江定心的意思,他曾和自己讲过关于他一直想要得到父亲认可的情结。

    而她就没有那种执念,一切只为自己而活,享受所有的目光都注视在自己身上。

    所有演员包括剧院高层都没有想到这部戏会掀起如此大的反响,声名从莉薇谭镇传到了外地,主演们的身价瞬间暴涨,他们有了更好的选择,一切都不一样了。

    席慕莲很享受这场成功的盛宴,当闭幕的光环打在她这个第一女主角的头顶上时,目光,艳羡,赞叹,甚至是嫉妒,都令她自我感觉良好。

    好在《解铃人》的剧情就仿佛为他们量身打造一般合适,他对自己的表现也很满意。

    他更满意的是,能和席慕莲一起出演,能和她一起站在这个聚光灯下受到大家的肯定。

    在他心里,这一瞬间就像按下胶片机的快门一样,可以成为铭记一辈子的定格。

    《解铃人》首演结束的庆功宴上,人流如织,灯红酒绿。

    各界来宾不停地给江定心举杯灌酒,他不善于拒绝,就算不想喝也硬着头皮喝了。

    上次《陋怪》的庆功宴上是席慕莲替他挡了剩下的酒,这一次她却忙着陪着导演穿梭在各界来宾的餐桌前。

    好像有什么和原来不一样了。

    他知道,她享受聚光灯。

    那颗敏锐的心察觉到,有什么一直紧抓的东西,在慢慢松动,在慢慢失控。

    一直以来,席慕莲身上都有一种痴狂,一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痴狂。

    他知道,她一旦决定了方向,就不会放弃。

    就算条件不允许,就算全世界都反对,就算挫败到极致,那颗执着的心也不会甘心放下。

    她的痴狂和偏执给了她生命的力量,给了他吸引的向往,可惜现在这偏执却让他觉得好像快要驾驭不住这失控的车辆。

    就像他重新体验某种分离带来的抛弃感。

    和席慕莲追逐的聚光灯和观众相比,他只在乎奖项还有一个安全的港湾。

    晚上,消散了聒噪的人群,全世界只剩下他们。

    在席慕莲的公寓里,关上了灯,床头亮着零星几只白色的蜡烛,像夜空中闪烁的星星。

    对于席慕莲一夜成名受万人追捧,江定心感到不安。

    他清楚自己不会是成名之后席慕莲唯一坚定的选择,她一向喜欢新鲜和更广阔的世界,不会为了一棵树放弃一片森林。

    不知道为什么,又回到了他熟悉的情况,用讨好希冀获得捆绑,用拉扯希冀获得确认,用否认希冀掩盖慌张。

    他知道有哪里不对,可是这他唯一学会的。

    习惯了被蒙住眼睛的猎物安静而忐忑地躺在猎人身下。

    她趴在他身上如一只贪婪的野兽吸吮着他的皮肤,凝固着血管中滚烫流淌中的血液,在那脆弱的要害上种下斑驳的草莓,宣示霸权。

    他抱着她的身体,却好像抱着随时会消散的云彩。

    承受着,她的抚摸和挑逗,感受着,身体和精神的愉悦,却好像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啊……”身体被抚弄得起了兴致,理智还是向欲望举手投降,紧绷的双腿扭捏得向罪魁祸首舒展开,臣服在她的指尖之下。

    席慕莲特别享受这一时刻,他蜷缩的身体因她的撩拨而动情起来,这代表了她的魅力。

    于是更加卖力地雕琢她的作品。

    埋首在他的颈肩上,轻咬耳垂,往他敏感的耳蜗里吹气,一面抚摸着他的额发,温柔地来回摩挲。

    “额啊啊……痒……”

    “痒?”

    “嗯……”

    席慕莲心猿意马地道:“是么……可是……好像感觉你很喜欢……”

    说着,她继续用舌尖濡湿他的耳朵。

    “额啊……放过我……莲……”他欲拒还迎气喘吁吁地求饶方式别具一格地打动了席慕莲。

    “好吧。”她还是会有心软的时候。

    莲,最近他喜欢在床上这样暧昧的叫她的尾字。

    以前江定心喜欢叫她姐姐,后来不叫了,席慕莲说这样有乱伦的感觉。

    但都同样是复杂的矛盾体,嘴里说着不要却又渴望,嘴里说着想要却又推开。

    叫她莲是因为,他想和她的距离再靠近一点,再平等一点,至少争夺一点点占有权,不至于结束的时候被抛弃得太狼狈。

    沉醉于欲望的席慕莲完全没有在管江定心在想些什么,她顺着滚烫的肌肤一路往下,一点点亲吻他的胸膛,含住那嫣红的乳头,纤指慢慢地揉捻,最后滑向那最敏感的双腿之间。

    “啊哈……”身体最私密的地方正被她轻易的握在手里,想像少女一样夹紧双腿,却不得其法。

    被富有技巧的玩弄几下后,就已经硬得发胀了。

    “嗯……不要了,好难受……”江定心没骨气地求饶道。

    席慕莲浅笑道:“好难受?是好舒服吧!”

    江定心不太好意思承认,呜咽着扭动腰胯,不得其法地纾解着满得快要溢出来的欲望。

    见他满脸潮红又死咬住下唇忍耐的模样,席慕莲不免看得心动,那副样子让她忍不住升起想要狠狠蹂躏他一顿的渴望。

    想看他在自己胯下被操到叫爸爸,叫妈妈,叫姐姐得狼狈模样。

    席慕莲红着眼眶将目光从他脸上移开,从床头柜里拿出那根假阳具,伸长手臂居高临下怼到江定心的面前。

    似乎有种魔力,即便江定心再扭捏不好意思,这一刻都会乖乖地张开嘴把它含进去。

    柔软的舌头灵巧地舔舐在坚挺的硅胶阳具上,像在尽心竭力讨好圣物般。

    末了,席慕莲从他的嘴巴里抽出被口水濡湿的阳具,径直顶到他的穴口上。

    “啊……”江定心轻哼一声,像猫叫一样,也挠得席慕莲心里痒痒。

    从第一次与江定心上床以来,这具身体在她的手中被开发过多少次已不可计数,可他的每一次反应还都会让席慕莲感到其乐无穷。

    再往肠道内刺深入一寸,便听到那呻吟加重一分。

    “喜欢吗?”席慕莲明知故问道。

    江定心很想咬住唇不置可否,但不可遏制的生理快感与心理快感出卖了他的羞耻感,只好顺着心意说出真实的想法。

    “嗯。”

    “喜欢啊……”席慕莲加速手中抽插的力道,悉心地用那根东西研磨他体内最敏感的一点。

    “啊啊啊啊……”随着她手中力道的加深,江定心愈发难以自持。

    他不由自主地用臀部迎合着那根硅胶阳具,整个人都在床单上扭成蛇形。

    席慕莲知道他正沉浸在快感里,忙将硅胶阳具绑在自己胯上,用腰部的力量代替手来操他。

    江定心趴在床上,腰下垫着一个枕头,屁股高高翘起,双股之间含着那根东西,不时整根没入又整根拔起重新挺入。

    “啊啊……呜嗯……”他抓着枕头的手背青筋泛起,整张脸蛋潮红得一塌糊涂。

    眼睫毛被自己的泪水气濡湿,昭示着下半身承受的快感,可嘴唇却被死死咬住不肯再过多放逸浪叫。

    席慕莲被他挨操的样子勾起了凌虐欲,抓起他的短发,对着那抵在枕头上的漂亮脸蛋就是好不怜香惜玉的一巴掌。

    “额啊……”江定心挨打了,表情委屈眉头深拧。

    揪着床单的手却攥得愈发紧了,下身难以自拔地迎合着席慕莲的律动而愈发讨好。

    席慕莲颇为受用的浅笑着,又给了他的屁股一巴掌。

    “呜呜……”江定心又羞又耻地把头埋进枕头里。

    而席慕莲却敏锐地发现他的阴茎比一开始被操时又硬了许多,她很满意这具身体的反应,觉得比过去所有的玩具都好玩。

    于是想要趁机羞辱他一下,抓住他抵在枕头上的阴茎在手心轻轻撸动,便道:“淫荡啊,这样都能有感觉。”

    那手心的东西活脱脱像个会跳的鱼,听了她羞辱的话后竟蹦跶的越发厉害,她能感受到那跳动的经络下流淌着滚烫的血液。

    “呜呜……不要说了……求你……”他知道自己淫荡,知道自己变态,知道自己是个怪物。

    可是无法自拔。

    席慕莲残酷地不放过他,一边加速顶胯一边继续羞辱他道:“不喜欢当男人对吗,喜欢在姐姐胯下挨操对吗,喜欢把你操到射都射不出来对吗?”

    江定心的脸快红到滴血,心脏快要从嘴巴里跳出来,她说的每句话都是事实。

    是他过去从来不敢和任何人坦白,连自己都不敢接受的真实心迹。

    现在,他却通过床话把这一切都向这个人鹦鹉学舌般坦白了:“是……我喜欢……啊啊……喜欢挨操……喜欢……啊……被你操到……射都射不出来……”

    席慕莲断不知江定心此刻的内心感受。

    一半是烈火,一半是寒冰。

    一面在狂啸,一面在流泪。

    他没曾设想过那扭曲的欲望终有实现的一天,上天真的派来一个会操男人的女人给他,可自卑到骨子里的是他早已非正常男人,再不可能回到伪装正常的日子,这样的自己连他都深以为是怪物。

    除了欲望的满足,剩下的尽是悲哀。

    席慕莲听他乖巧地重复了一遍自己的话,还带着呻吟和喘息,颇为心满意足地抱着他的腰际加速了胯下的抽插。

    拉着他背过在后的手腕冲刺,像骑马一样,好似终把这匹马给驯服贴了般志得意满。

    “唔嗯……嗯啊……额啊啊啊啊啊!!”江定心被她羞辱得浑身发燥,胯下似有团烈火般,难耐的扭动着腰肢用阴茎摩擦枕头,终于被席慕莲一边研磨着体内的敏感点一边摩擦阴茎双重快感之下射了出来。

    白浊打湿了枕头,也濡湿了他的双腿之间。

    同时,眼泪也模糊了他的双眼。

    不知道以后该怎么办,也不知道席慕莲会陪他玩多久,欲望的尽头绝望的情绪席卷了他的内心。

    看到江定心眼帘间的雾气,席慕莲以为是情绪激动的缘故,反而增添一股我见犹怜感,她正喜欢江定心做爱之后余韵未消之间的朦胧脆弱感。

    有种在欣赏自己战利品的骄傲。

    难得发了慈悲,凑上去捏着江定心的下巴,给了他一个不算温柔的吻。

    “唔嗯……”江定心的恐怖思绪被打断,被迫投入到和她唇齿交缠中。

    双舌交汇勾起一阵口水的涟漪,舌尖交缠引得水声涟涟,濡湿了因长时做爱而干燥的嘴唇,也算是床上那两巴掌过后的抚慰。

    江定心的下颚一直被她捏着,其实有点儿痛,但他没有反抗,微拧着眉睫和她继续接吻。

    似乎习惯了,她来带的甜蜜的痛。

    不知不觉,手缠绕着席慕莲的腰际,把她抱在自己身上,纳入怀中。

    论身高,他们之间差的不多。

    江定心比席慕莲稍微高一点,席慕莲踮起脚来和他一样。

    论体型,他们之间也差的不多。

    江定心不属于健壮的类型,甚至有些单薄。

    但是他的骨头架子还是比她要粗大,所以如果他想要反抗,席慕莲其实也没能耐按得住,可是不清楚为什么在她手里,他一次都不想反抗,甚至想要依从。

    良久,席慕莲放开他的唇,静谧地望着他的眼睛,沉吟片刻问道:“爽了吗?”

    她的语言总是与她美丽端庄的外表不相匹配,江定心神态含着高潮后的余韵,微喘着回答她:“嗯……”

    只一个字,就是他能表达的所有,对她的肯定。

    席慕莲蓦地挑眉道:“我还没爽呢。”

    江定心愕然地看着她,失措道:“要……要怎么样?”

    席慕莲沉吟一会儿道:“每次让你跟我口交都是我主动,你好像不情不愿的样子,这次看你主动,看你表现了。”

    其实席慕莲有些累了,刚从杀青宴上敬了一圈酒回来,又连着折腾了一个小时,她现在只想躺着。

    于是随意披了件衣服,遮住上半身的裸体,坐在沙发上张开双腿,让江定心跪在地上给她口交。

    她喜欢这种居高临下的感觉。

    江定心也很配合,乖巧地像只狗一样,双膝跪地,双手背在身后,只用嘴巴去含她的花唇。

    用舌尖撩拨那敏锐的花蕾,舔舐花蕊的嫩尖,或轻或重,打着旋圈细细密密的吻舐。

    快感如细雨的雨脚般斑驳如麻,传遍四肢百骸,像吸了毒般飘然。

    席慕莲一面享受着他的唇舌带来的服务,一面欣赏他赤身裸体跪在地上的样子。

    这时的江定心,和那个舞台上发光的模样好似判若两人。

    搞得席慕莲一时恍惚分辨不清哪个才是真实的江定心。

    “知道么,你真的很适合戴项圈。”席慕莲的脑子里忽然迸出这么一句话,于是脱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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