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公不敢得罪世子(3/8)

    “……哈啊啊啊啊啊啊啊——……”

    太子藏到最后,随着身体越发坚硬灼热,终于再也披不动那“守礼人”的面具。

    那对撕咬敌人的牙齿,贪婪放肆地咬向杨少斓的颈后,迫使他的血液兴奋地贯穿屁股和子宫,顺着脊髓流向脑海。

    “……啊啊……啊……不……不要……啊……”

    产道里含着那巨物,有如半个胎儿大小。在这东西面前,肚子里那团尚未成型的灵魂有什么资格不为它让出位置?

    不论如何,再生出来的,也只是面前这野兽魂魄的复制罢了。

    杨少斓昏睡了两天一夜。宫女们几次进来给他收拾,都见下面还在流出淡淡的液体。

    医官说唯恐有流产之虞,这二月最好还是让太子妃休息。

    太子本来春风得意,一下扫了兴致,冷笑一声便到前面折磨尹士渊去了。

    杨少斓性子也懦弱,一怀孕更不舍得死。如今他是人人皆知的太子妃。太子目的达到,再瞧他就不如先前那么上心。

    攻城略地罢了,到手的地还有什么稀罕的呢?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太子极想攻伐肃国,娶了这妃子之后念头更强烈,这样杨少斓连最后一丝对故土的依恋也死绝了。

    但肃国凭空冒出来一个什么大将,姓谢名子拓的,据说杀人如麻,比鬼神还可怖,连胡人见了他都要跑。

    太子久攻不下,心里急躁。这一晚回来睡觉,又收到肃国使者的议和之书。

    “使者是哪里蹦出来的汉猴子?”

    太子正没地方出气,没好气地打开书信,只见笔锋柔丽,落款“谢徇”二字。

    “谢徇……同谢子拓是什么关系?”

    “小的不知,这就去打探。”

    “罢了,他们汉猴子的宗族,也与咱们部落差不许多,都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太子把书信甩到一旁,狂傲地笑了一声,“请他直来宫里一叙,就怕他没这个胆子。”

    “是。”

    使者来了,孤身一人。

    宫女们拼命打量此人,背地里酸唧唧地笑道:“得,又来一个天仙。”

    太子眼睛直了。

    谢徇款款落座,乍看似汉画里走出来的隐士,又像帝王趋之若鹜的美人。但他一双淡淡的剑眉之中丝丝缕缕兵戈之气,藏也没打算藏。

    吃腻了病美人和贱奴才的太子,忽然忘了他是来谈国事的。

    太子请谢徇留宿,用最好的美酒佳肴招待。彬彬有礼,态度高雅温和,用心不显。

    谢徇顺水推舟,住了下来。

    太子暗地里吩咐,派个刺客到他房中一试,但不许伤人性命。

    两国交战,杀使乃是家常便饭。太子在自己的地盘上随便试探,由不得谢徇挑个错处。

    刺客去了,再也没有回来。

    喉间一道剑伤,死得干净利落,连个声儿也没出。

    太子大哗。

    谢徇在房中泰然自若地饮茶,水是家乡带来的,茶也是自己煮沸了现泡的。

    他暗暗观察太子宫中的情形,只见庭院里闪过一个鬼魂似的白影子。

    谢徇背后的暗影,以为来者不善,又要拔剑。谢徇赶忙拦住他:

    “不可,此人不会武功,气息虚沉,身染微恙,无需担心。”

    谢徇起身,来到庭中。

    那白影子见到陌生的汉人,吃惊地怔住了。

    谢徇也皱起眉头,端详面前人。

    这男子容貌秀美、清瘦,忧郁得像个纸片儿。身上哪里都似一笔连绵的好字,唯有小腹微隆,不合他的姿态。恐怕有四、五个月身孕模样。

    “……你是?”

    男子忽然上前。

    “……你是肃国人……救我……”他双唇微启,哀求,眼里映着惨淡的月光,“……离开这里……”

    谢徇见男子柔弱,就让他进屋,又关上了门。

    “的确听闻颜太子锡娶了个汉人男妃。”谢徇回头,“是你?”

    男子默认。

    “那么殿下,带你逃走,无论事情对百姓败露与否,两国都要彻底撕破脸。我,可是来议和的。”

    “你不是。”那男子忽然抬起头,“你是来刺探延国军情的。”

    “哦?”谢徇挑起眉毛。

    “我不懂治国,也不晓得他国之事。”杨少斓无法直视谢徇的眼睛,心中莫名烦躁,移开目光,“——但读过兵书。两军胶着,肃军屯兵定苍山天险,后有千亩水田,进退自如。表面双方互有胜负,实际没有议和的必要。”

    “有趣。”

    “……太子邀你入宫,是谅你没有胆子。照常理来说,没有谁家议和的使者这般大胆。你敢来,是因为你本就想来,探探延国宫城的虚实。‘议和’云云,借口罢了。”

    谢徇微微一笑:“倒是我唐突了。敢问先生尊姓大名?”

    杨少斓双唇一抖,“杨”字正要出口之时,忽然改了主意,低声说:“……颜,颜斓。”

    “敝姓王。”谢徇望着他躲躲闪闪的眼睛,淡笑,“单名一个徇字。”

    杨少斓不知怎的,见到这故土使节便浑身发毛,心中有一股极恶的冲动,仿佛中了某种诅咒那般。

    这等威力,完全不是面对太子的时候感觉到的。

    太子是恶,可那种粗狂兽性的恶不加掩饰,发乎天性,简单可笑。

    眼前此人不同。

    ——他那甘冽如清泉、风流美丽的外表下,棉里藏针,阴寒透骨,针要细细地扎到人手脚筋里去。

    可与此同时,杨少斓对他又有一种奇怪的信任。

    相信的是什么呢?

    谢徇来到杨少斓的背后,捉起他的手腕,略一试探脉息。

    “胎象尚好,但以你这月份,胎息并不有力。长途跋涉,唯恐出事。”

    杨少斓黯然垂下眼睛:“王兄懂医术?”

    “粗通。”谢徇简单地回答,“你有何筹码与我交换?”

    “宫城布防图,官员名单,近三年太子颁布的旨意,哪里修渠,哪里设卡,哪里练兵,哪支军队战力较强。凡是经他的手行的令、草的诏,我见到的,都牢牢记着。”

    “很好。”

    “……至于这孩子,与我无关,没了也罢。”

    “它没了,你也不会好受,恐有性命之虞。”谢徇道,“看你模样,这话不全是顺心之言。人实在无需否认本能。”

    杨少斓不说话了。

    他沉默良久,气息像将断欲断的弦。最后修长的手指抓住自己的衣衫,暗暗将衣裳褪了。

    高雅的华服落地,露出如凝脂的肌肤和形状极美的肚子。

    “……我还有这个。”

    杨少斓在黑暗里略一打颤,轻声道。

    了解一个人,要进入他的身子。

    谢徇搂着杨少斓上床,拉过被子把两个人盖住。

    杨少斓呼吸一滞。

    谢徇点了灯,端详着杨少斓那张令人心碎的、忧郁的面容,与杨皇后的神韵竟有三分相似。

    不同的是,杨皇后的面孔写满了执着。

    此人却是个苦命人。

    半个月前,谢徇出发之时。

    “……我追查到杨家一个后人流落在延国宫中。这次我们过去,谢子拓,你不许杀此人。他若掌握延国宫禁之消息、通胡人大族的心性习惯,未来对我们将有大用处。”

    背后的暗影吭哧两声,似在表示不满。

    谢徇轻叹:“你都成这样了,还怕那诅咒生效不成?你的魂魄是白给的?”

    暗影不出声了。

    ——谢徇望着杨少斓低垂的目光和赤裸的肩膀,问:“怕我?”

    杨少斓的心“砰砰”跳着,借着烛光,努力望向谢徇的眼睛。

    眸深似水,两点寒潭冷澈。

    杨少斓忍着强烈的、忽然发作的反胃和不适以为是怀孕所致,忽然明白了,自己相信了什么。

    若那书生理想中有圣贤之主,定然不是好勇斗狠的霸王。

    ——是眼前此人这般。

    杨少斓闭上眼睛,一丝发乎内心的羞涩裹着血色攀上面庞。

    他顺从了,顺从使他平静。使他的身体不再残破而柔软得像用得刚刚好的棉花。

    谢徇进来。杨少斓气若游丝地呻吟出声,举起双腿缠在他的后背上。

    这个姿势又抬起了他自己的屁股。肚子微微一滚,给展开的产道让出位置。

    “你确实美,无怪太子要封你做妃子。”

    谢徇在他薄薄的耳后落下一吻。

    “我进宫前,在郊外买了庄子。本欲做行商之用,现在看来,藏你也刚刚好。一会儿便出发。日后,等你产下孩子,身子恢复,再出国境。看你沉不沉得住气、肯不肯信了。”

    一滴眼泪顺着杨少斓优雅的面庞滑落。

    “……救命之恩,无以为报……谢谢你,王兄……”

    谢徇一边缓慢地插着,一边揉搓杨少斓渐渐硬挺绽放的花蒂。

    两股刺激像两条蛇般交替滑入杨少斓的身子,在他的屁股和腰后游走,绕过膨大的子宫,搅入脊髓。让他快乐地低声抽泣起来。

    他搂着谢徇,躺在他的身下,哆哆嗦嗦地高潮了。

    “……嗯——……”

    这偷偷摸摸、在敌国宫墙里几乎不能出声的高潮,比少年时躲在房中独自甜蜜的滋味,还要好上千百倍。

    杨少斓像一滩融化的水,藏在谢徇怀里,依然贪恋阳物停留在体内的触觉而不想放谢徇离开。

    谢徇正射完了,拍拍杨少斓动情的身子以示安抚,就听房间那端传来叩门之声。

    屋里顿生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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