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G了谢徇一整夜他爽飞了(2/5)

    他心里平静得像时时有清风流过,看完账本,嘱咐账房将明帐里的破绽抹了。

    谢徇搂着这水做的可人儿睡觉,给蛮牛操了一夜的酸痛疲乏终于缓解。他在心里盘算那头牛究竟要多久才会醒过神儿来,发现太子妃走丢了不说,自己还上当受了骗。

    尚书省的田尚书站在扶灵的队伍里凑数,莫名远远瞧着婴孩眼熟,可是不敢说。

    “主子,这地界究竟偏僻,风水不那样通畅,老住这种地方,下人看不过去。管事、账房时时要出来进去,也怕不方便。不如您和夫……斓先生一同搬到大屋,放得开手脚嘛。”

    一干妾夫人聚在一块儿读信,个个笑得花枝乱颤。

    杨少斓早听闻谢徇今日要到,莫名忐忑不安,心如小鹿乱撞。

    清风拂面,浅笑如溪。

    一到床上,杨少斓的身子便松弛下去。只有这地界是他的。谢徇来到他的地界,是将连理枝又抛给了他。

    几个妾夫人、许多家人之间竟也异常和睦,在这世道正正是独树一帜。

    他手脚发热,只想着不能失礼于人。纵是再激动,仍然带着一分退缩,二分克制,悠悠地给谢徇打开房门来。

    谢徇连着派探子到都城刺探,果然听闻城里剑拔弩张,挨家挨户在搜什么,但并无确切消息。想来那头牛嫌丢人,不肯明说,只好一顿扰民。

    “……有劳了。”杨少斓轻声细气地回答。

    他不愿投奔官府,于是上谢府做奴才去了。一做就是二十年。

    谢徇望着这羞怯美人,含苞公子,心里乐开了花儿。但不愿使他尴尬,表面仍一副正儿八经的做派,过去庄重地拉着他上了床。

    谢徇嘱咐下人到院外守着,天塌下来也不许打扰他和杨少斓说话儿。然后清清嗓子,敲了敲门。

    “正是二十。”杨少斓埋在他胸口,答。

    这也合理。生子本来凶险,怀这么大一个婴孩生下来,太子妃难产也只能使人扼腕了。

    宠到什么份儿上呢?主子只要回庄,便到他那偏房里去。一天到头不从房间里出来。大小事都让他操办,连原先给主子备着的雅致宽敞的大间也空置了。

    和那一干婆子、管事,打过招呼,就来到后庄,杨少斓给自己寻的那个僻静的住处。

    杨少斓强抑心绪,暗道荒唐,二十年的圣贤书都白读了。殊不知圣贤书读多了便要使人枯死,而他如今这般,虽是脑子被肚子夺了魂魄,浑身恨不得全交给子宫使唤,却使杨少斓洋溢着活了二十年都没尝过的一种好处:生命力。

    “……你性子这样柔弱,颠沛流离,受人欺凌哄骗,吃了那么多苦,还肯不假思索信我,真怕你日后遭人欺负算计。”谢徇恳切地道,“今年多大,可有二十?”

    谢徇便没好气地道:“你们且瞧她理会不理会!”

    “那你是不喜欢喽?”

    回到山上,倾城庄。

    谢徇并不肯真的低估太子锡的头脑。男人无非一时色令智昏,事后清醒过来,从来都是翻脸不认人的。

    又过两个月,宫城发了讣告,说太子妃产后病亡。太子锡浩浩荡荡扶着空棺办了丧事,不知从哪儿弄来一个婴孩,抱着孩子哭天抢地,发誓终身不续娶,拳拳深情使百姓无不动容。

    “那咱们是同年的,你做倾城庄的主子再好不过了。”谢徇轻抚杨少斓的长发,“不瞒你说,我并非你看上去那样可靠。论脚踏实地下苦功夫,稳重谨慎,你倒比我强太多。这庄子的真相,晚点说与你听。我这二日身上疼得厉害,一路过来,人困马乏,就先在你这儿歇了,可好?”

    杨少斓微一沉吟:“……我下个月便要生了,血光不吉,唯恐坏了庄子的地气。哪怕要搬,也不妨等出了月子。”

    他自觉通了谢徇的心思,内心一阵莫名的激动。

    谢徇是两日以后到的,拖着一副散了架的骨头,娇滴滴地叫老李背他上山。

    “——诶,不必生分。”谢徇进屋,把门关上,“先生既听了在下的,甘冒奇险,抛下荣华富贵离宫,入主倾城庄,日后咱们是一家人。叫‘徇’就是。”

    这里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别有洞天,易于掩藏行迹。山灵水秀之处,风景倒是意外地秀美,颇合杨少斓的心意。

    他战战兢兢地揭开眼罩,只见轿厢外夜空一片晴朗。

    杨少斓温柔一笑:“这本是你的地盘,非要说成我的,孔明去东吴,也不如你的一条舌头惑人。”

本章尚未完结,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王氏性喜云游,一游就是三年五载。前年谢徇怀了孕,自己想瞒着,奈何几个妾夫人七嘴八舌地说这事不成,不能瞒,要给夫人送信,请夫人回府。

    一个热络的婆子站在门口,等杨少斓。

    而真正的太子妃,这会儿端坐世外山庄中,远离尘嚣烦恼,怀的孩子还没有足月。

    杨少斓眼睛一热,寂寞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可是,没有正常的商人会在这等冷寂之处买庄子,除非他不是要行商,而是要起兵。

    这老李吃了白馒头,泪流满面,顿时洗心革面,发誓要重新做人,把一身力气用在正道。

    ……我逃出来了?真的……

    杨少斓怔怔地,低低唤了声:“王兄。”

    若非顺便拐走了他的太子妃,或许他还可将露水情缘当真,只是时间一长,情潮退却,总不再拿谢徇当心头一个宝贝;而太子妃失踪在谢徇勾引他之时,这便是个做霸王的都能起疑心。

    一家之长行事板正,主母大方开明。家大业大,治理有方,底子富庶,不愁吃穿。人心有所安置,便常常思善。再加上那算命的把谢徇吹得天花乱坠,府里从此秩序稳固,一派温馨和谐。

    就是那孩子……总是嫌大,不似刚生下来的,恐有近一岁。面庞半是胡人半是汉,倒像二人血脉无遗。

    老李对这小主子死心塌地,不为别的。当年他流落街头,打家劫舍,是个无恶不作的混蛋。一日,他遭了官府的毒打,伤重出来乞讨。谢徇的妈谢夫人看他可怜,给了他一对热气腾腾的白面馒头。

    王婆子听下人嘴碎,过来端饭的时候劝:

    “你小子是个淫王八性儿,身上住条蛇,十八岁了才把自己肚子搞大,为娘简直要夸你正经。我在这西方海外仙岛置产,日日鲜果佳肴,美人环绕,乐不思蜀,回去灰头土脸不说,还要大半年车船,赶不及瞧你出丑。这样吧,等乖孙孙生下来,教人画张像送来给我新鲜新鲜,旁的事就不要烦我了。”

    杨少斓移开目光,尽力不使身子的灼热攀上脸颊:“……徇哥。”

    杨少斓慢慢下了车,回望山下西方百里,那片由野兽建立的、黑压压的城池。

    离庄门五十步,谢徇让老李放他下来,正正衣襟,浑然没有一丝懈怠之色,闲庭信步地走了进去。

    “主子方才派人快马回来送过话儿,先生在这儿,就如主子一样。主子说了,先生高才,日后庄子还要请先生费心多帮着经营呢。——噢,咱家蒙主子厚爱,跟着主子姓王,先生叫咱王婆就是。”

    这高门才子挺着大肚子仍然耳聪目明,慧眼如炬,心算如神,帐房的心有戚戚,使劲给自己擦汗,暗道无怪乎主子宠他。

    晨起照镜子,孕肚又涨,双颊绯红,堂堂少年人,忽地竟似幽静少妇含春。这春还是非一般的,只恨自己肚子里这孩子不是他的,否则岂非十全十美?

    倾城庄位于延国郊外百里一处深山老林里,周围只有稀稀疏疏的几个村落。

    除了那个被杨中书打死的伴读,没什么下人对杨少斓热情。他还要适应一阵儿。

    王婆高兴地“哎”了一声:“十日后癸酉,大吉大利,诸事皆宜,又合先生八字。”

    然谢夫人王氏,乃前朝一位威震四海的将军的独女,在这乱世,不仅身份高高在上,还是个女中豪杰。如此一来和丈夫不算亲厚,生了谢徇当尽义务,从此撒手不管家事。

    庄名亦颇有巧思:倾城,似用来豢养美人的,但,若真要倾哪个城呢?

    果然不理会。

    王氏回信,附了一把枣子,几片干桂花,道:

    谢徇赖在榻上,翘着二郎腿读军报:“嗯,此话在理。斓,你说呢?”

    除了谢贵嫔横死宫中那一回,她一力拦下丈夫发疯,没让现在的谢中书轻举妄动。余下的谢府大事,见不到王氏的身影。

    谢徇摇摇手指:“嗯~你不可这样想。生育乃头等大事,分娩之人,最为要紧,纵是山神过路,也得进来帮他。你是主,庄子才是客,岂有反客为主之理?——王婆,收拾收拾,寻个吉日就搬。”

    “……喜欢。”杨少斓喃喃道,往他怀里钻去。

    他一不留神,发乎直觉,不叫“徇兄”而叫“徇哥”,一片情真意切的心事暴露无遗,说完自己都惭愧了。

    “先生,这边请。”

    老李年纪虽大,却是把好手,谢府上一半护卫打不过他,背地里还要偷偷找他学个一招半式。

    ……咱们……出来了……

    这下好了,给世子提拔到身边去,真能当护卫的师父。


  • 上一页

  • 返回目录

  • 加入书签

  •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