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 我不明白(1/8)

    我和阿季吵架了。

    原因是他想出去工作,我不同意。

    我们鲜少对彼此生气,大多时候阿季都会迁就我,跟着我的想法走,但这回他仿佛下决心要跟我倔到底。

    我们吵得厉害,我从来没有见过阿季这么冷的脸色和语气。

    “为什么不让我去。”他声音闷闷的,下颌微敛,是在生气了。

    “我不明白,哥。”

    阿季本就长得英俊,眉骨立体眼窝深邃,平日的相处觉察不出,可现在正色压下来,瞬间压迫凛冽十足。

    “哥每天那么累,有时候还会带着伤回来,我会难受,会着急。”可能是察觉到我的缩瑟,他的声音放柔了一些,“我也想为哥分担压力。”

    我偏头躲开他直落过来的目光,不去对视。

    寻人启事散播的面积越来越广了,纵使那边不主动找上门,阿季早晚有天也会自己发现。我不敢想那时的他会怎么看我,还会满腔蜜意的喊我哥吗,还会对我说我爱你吗。

    不,他只会冷眼相持我这个骗子,穷鬼。

    我蓦然对自己无比厌恶唾弃,就像一个不允许妻子外出抛头露面的封建大男子主义丈夫。

    “阿季……”我凑上前,去亲他,哄道,“你现在没有身份证,没有户口本,甚至不清楚自己的名字,即使出去,会有人冒着风险聘用你吗?”

    被我抱住的人身形一僵。

    我继续道:“就一个办法,去医院,然后去派出所登记,只能这样。”

    两个月前我法,胡作非为地乱舔一通。

    没有技巧,但青涩鲁莽往往能逼升出最原始的快感。

    我抬头,不去看,即使不看身体也能全然感知。

    阿季吸得太猛,舔得太狠,我只感女器的穴肉要被那道外力吮吸地外翻,唇齿放轻,又颤颤巍巍地回缩。

    “好滑。”

    下面一片泥泞,大手包不住,阴茎一挺就能插进去,碰上软热的舌头更是滑腻,阿季又舔了两下,啧声。

    我被这声“啧”耻得腰眼一抖。

    像被责怪。

    他在责怪我的女器。

    责怪我的不知羞耻,不知淫荡。

    “啊……不,不要。”我出声制止,然而已经晚了。

    那是自出生起便伴随的生物本能,奶头入口要吸,食物入口会咽。

    我觉出阿季全然没有逗弄的意味,动作直接干脆不拐弯,单纯是奔着要尝肉逼的味道。

    突然,臀被抬起,那里的骚肉太多太软,被大手一裹便不知廉耻地往人指缝里陷。

    “……别,别吸了,没了,真的没有了。”

    上面的眼泪几近流干,下面的肉穴更是,阿季吸得太猛,肉逼里的穴水一股股地朝外泻,刚涌出来不及滑落便又被探出的舌头抓住时机一口卷下。

    咕咚……

    咕咚。

    羞人的水声吞咽声没完没了。

    虚空的几秒,逼仄的空间陷入怪异的氛围,斥满腥臊味和粘腻水声。

    “我又硬了。”

    阿季的嘴唇亮晶晶的。

    “啊……”

    又操进来了,没完没了,简直没完没了。

    阿季是温柔,但在性事中时常容易把握不住度,操红眼了任我哭喊也不停。

    “变得好软。”他叹息,埋在穴里的阴茎狠狠没入。

    方才还没消下去的快感再度猛然腾起,一股推一股,堆砌得摇摇欲坠,阿季操进来,就涌出一股快意。

    “不要了…真的…不……”

    头昏脑胀,我再也守不住意识昏了过去。

    醒来眼前已是卧室的天花板,空气中充斥着淡淡橘子清新剂味道,我动了两下,下身清爽。但使不上力,腿根打颤,腿间也颤。

    “阿季?”

    我不习惯醒来看不到阿季的感觉,很空,会让我很慌张。

    “你醒了。”

    虚掩的门从外推开,阿季站在门外,将近190的身高几近要顶到门栏。

    “要,再睡会儿吗……”

    极其不自然的语气,让我一下从方才睡醒的浑沌中醒来,一幕幕羞臊的画面跟走马灯似的在脑海里闪个不停。

    “你……”什么,一开口我发现自己竟然什么也说不出来,最后只能尴尬问道,“你在干嘛。”

    阿季随即“啊”了声,摸下鼻子,声音比方才还要虚,“我在洗哥的内裤和我,的裤子。”

    他又抬眼看我,小心翼翼含着怕被责怪的怯,但又透出一股知道自己不会被重罚后兴奋打量:“湿透了,没法穿。”

    像是怕我听不懂一样,他继续道:“后面几次没…那什么到沙发上,我的裤子垫在下面,所以——”

    “阿季!”

    我急哄哄打断,愣在门口的人兀然藏起,钻进旁边的厕所。

    二十三年,头一遭,做爱做到尿床,昏迷。

    又羞又闹,这股臊人的情绪直到阿季做完一切躺下在枕边叫我时也没消下去。

    “不要生气了哥。”腰被揽住。

    “我没生气。”我暗暗使劲。

    “阿季下次不这样了。”

    “我说了我没生气。”推不过,腰间的手反而箍得更紧。

    “哥不喜欢我不做了,真的再也不做了。”

    傻子见我哄不好,竟然也跟着急了。

    我转身和枕上同一块儿枕头,和他对视。

    “……也不是不喜欢。”

    “嗯?”

    “我只是,”又打磕了,阿季看我的眼神太清明真挚,反而让我不知道如何开口。

    如何开口说,自己是因为失禁羞的,不是他,那个的。

    “那哥喜欢被阿季舔?”

    “……”

    “怎么又转过去了。”

    “……哥。”

    “对不起——”

    “闭嘴睡觉!!”我忍无可忍。

    “……”

    “……哦,好。”后颈处又被吻了下,阿季的声音轻绕在耳边,“晚安哥。”

    昏暗中只有松环窗帘透出的月光,打在床头,我动身,又往那温热的臂弯中缩了缩。

    闭上眼睛。

    阿季。

    季鸣。

    我快要分不清,分不清现在对我好的是这个会把挣到的钱全部塞进我帆布袋的阿季,还是那个报纸上,电视里,网络词条中,远在天边,西装革履的季鸣。

    阿季。

    季鸣。

    阿季,我好爱你。

    但你会爱我吗?季鸣。

    那是一段足以填满我过去人生所有疮痍的美好日子。

    阿季的临时网模很顺利,店铺老板也很体恤,又或者纯粹是看阿季那张帅得难得,大幅拉动店铺销量的脸,才会在这个以电子支付为主的时代不嫌麻烦地支付现金给他。

    阿季每天回来总扬着眉梢,求夸似的口味跟我说自己今天又赚到钱了。

    我笑,走上去夸他亲他。

    法,求生欲望达到巅峰,手腕手臂划出的几道血口也全然不觉痛。

    快点……

    再快点……

    太慢了…太慢了……

    又一道闪电劈下,我推开卧室虚掩的门,走到客厅,漆皮掉落的灰土沙发上霖峰正熟睡着,鼾声起伏。

    我冷眼看他,殷红的血珠顺着青白的手臂滴落在地板上,我不知道自己盯了多久,手中的玻璃碎片被攥紧又松开。

    反反复复的。

    某个念头摇摇欲坠地在脑海中闪过无数次。

    窗外雨势减小,赶在彻底雨停前,我最终什么都没做地离开了。

    我才17

    人生还不到三分之一。

    我不能,也不愿,把自己的一生赔给人渣。

    像是赌着口气,我逃离了那里独身一人来到繁华的上城。

    但一段时间后,我发觉自己把事情想得太过简单。

    一个人,没成年,无依无靠,又拖着具畸形的身体,要在上城这样的大城市谋生简直异想天开。

    街角烂菜叶的苦,过期面包的酸,天桥下的酷热与巨寒我全都知道,全都切身体验过。

    我过得浑浑噩噩,吃了上顿就没下顿,那晚离开前的雄心壮志被名为现实的冷水浇透完全。

    可痛苦不仅仅只有物质,精神上的空缺也日渐让我崩溃。

    我没有朋友,没有家人,像生活中阳光下的老鼠,有段时间餐厅的点单客人是我唯一的交流对象。

    蛆虫般的生活,烂透,也糟糕透。

    但我不愿回去,那里是生不如死,于是就这样叫着牙,我在上城,竟然也苟活了5年。

    这五年我对上城最大的感触是,果然繁华,也果然冷酷。

    成年后我找到的法的乱弄。

    我没怎么自慰过,对这种事情算的上是一窍不通。

    我抵触自己的畸形的身体,下意识的抗拒。

    阴茎下面,原本应该是睾丸的地方平白无故多出一道不该有的细缝,那是我人生中绝大多数不幸的来源,是我被叫做异类,活在街坊邻居鄙夷目光的源头。

    但此时那些过往像高叠起的积木,叠到一定高度,不用触碰,只是风吹便会摇摇欲坠地整个晃动起来。

    我的指尖触到了一片粘腻。

    ……湿了。

    因为阿季。

    心跳如擂,喘息几近压抑不住。

    这个羞人的事实只是想到便会让我脸红心跳,连痛呼吸都不知道如何继续了,我咬着被角,努力克制。

    “哥。”

    我浑身一僵。

    “……我睡不着。”

    被子里窜出股淡淡的甜腥气,是那里的味道。

    “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睡不着。”阿季忽然坐起身,月光让屋子里不至于完全陷入黑暗,我咽了下口水,看着眼前的黑影,还是不敢回答。

    “一闭眼就是昨晚看到的……哥的……”

    阿季又哭了。

    和上的眼泪不同,这次似乎含着气恼,自责……甚至于无措的意味。

    我叹气,知道自己是躲不过了。

    黑暗中,我拉开被子。

    我不知道自己接下来的话意味着什么,那瞬间我脑子全然空白,浑身血液快速调动起来,心脏在旷荡的躯干里横冲直撞,几乎要跳出嗓子眼。

    “你……”

    “要不要上来睡。”

    阿季愣住,昏暗的屋子陷入诡异的沉默。

    “你不想也,也没关系。”一瞬间害羞的人反倒成了我。

    阿季随便说点什么都好,可偏偏他沉默了。梦境清醒后的余韵,方才念头下闪过的胆大淫荒忽然变得清晰起来,呼啸袭来。

    “你,算了,当我什么也没说,我,我要睡了,晚安。”我翻过身,背对阿季不再看他,片刻后持续的安静中我干脆把头也蒙进被子里。

    黑暗会放大除视觉的一切感官。比如气流的涌动,比如耳边的窸窸窣窣,再比如,头发不知道是故意还是无意地被蹭过。

    我躲着被子下抖了下。

    短暂的冰冷气流后,是逼仄空间内多一个人的温度持续升温。好热,好热,刚才下腹腾起的熟悉的热度又再次涌了上来,甚至更猛,更汹涌。

    “啊。”

    我低呼,因为突然搭上腰间的手臂。

    “哥,头闷到被子里睡着了会很难受。”

    “……”

    见我没有回应,他竟然揽着腰将我向上提了几分,接着那道温热更明显了,我后背应该抵上了他的胸膛。

    说不清这是今晚的法,混乱一通。

    但在这个拙劣的吻下,抵在我肚子上的那根竟然溢出滴精水,顺着我的皮肤下滑,埋入还在隐隐作痛,但又泛起痒虚感的女穴。

    我本想问还能做吗。

    但阿季的眼神,他掐着我的手,下面搏动的鸡巴,全都告诉了我答案。

    我躺下,用方才被傻子捏出一圈红印的手去摸那根,将他重新抵上肉缝。

    身前人的呼吸顿时放重。

    我被他的反应取悦,酥痒感更加绵密地翻涌袭来。

    “进来,像你刚才做得那样。”

    “哥。”阿季咽了咽嗓,他的下巴有一滴汗水,随着他挺动的动作滴落在我的小腹上。

    熟悉的充盈感出现。

    我拧了拧眉。

    原来刚才他娘的没有全进去啊。

    “怎么办,下面好像又开始痛了。”

    “……”

    你那哪是痛。

    我抬起被分到两旁的腿,欲求不满的淫蛇缠上阿季精壮的侧腰,用大腿轻蹭。

    埋在穴里的鸡巴顿时跳动两下。

    总不能是条中看不中用的大肉虫吧……

    “这次别,别那么快。”

    阿季抬起我的一条腿在上面咬了下,泄愤似的,专用牙齿磨,再看我的眼神似乎除了害羞竟然还有些恼怒。

    我有点想笑。

    “哥。”

    “好了好了,不笑不笑了。”

    今晚已经耗掉太多无用的时间,方才的疼痛彻底消失,硬挺的男根此时正埋在我的穴里,一副动不是,不动也不是的样子。

    我拉起阿季的另一只手,往乳首上带。

    灯光的摇曳,像玻璃杯中的酒,于是我的笑容也变得醉醺醺。

    “摸我。”

    “然后操我。”

    阿季的那根实在是大,我只感觉整个穴道都被塞满了,他一动,就牵连黏肉,带起夹着疼的爽。

    “好舒服,哥的里面在吸阿季。”

    他喘着粗气伏在我身上,是性欲当头的兴奋沙哑。

    我不知道阿季之前有没有和别人做过,但就目前看来他似乎跟我一样生涩懵懂,初尝禁果的兴奋,不懂技巧,不懂床上的情话。

    鸡巴来感觉就往肉逼里捅,每一下操得又深又重;我喊疼了,他就亲亲我,似乎把亲吻当成了安抚的良药;我说爽,说舒服,喘息呻吟,他就脸红,不敢看我,眼神羞恼,下面的硬热阴茎又重重捅进来,像要治治我的淫骚。

    “啊,那里,好……好爽……阿季……”

    我伸手去环他,阿季全然沉浸在性欲,手又不安分地摸上我的突起的阴蒂。

    “啊……”

    有那么一瞬间意识不在了,脑海中好像真的有白光闪过。女穴高潮了,肉唇哆哆嗦嗦地打颤,阴茎颤巍巍地射出一小注,喷在阿季的小腹,又滴落在我的身上。

    “等,等下,现在先别……”

    我不知道什么是不应期。只觉得刚高潮完的下面经不起一点碰撞,一碰就酸痒,像有个注水的开关按钮,阿季全然不知地用鸡巴狠狠往那里撞,按钮被频繁按下,水蓄积起来,直到积满,全然倾斜出。

    “……酸,下面好酸……嗯!”

    下面变得潮湿,眼睛也湿了。

    昏黄柔和的小夜灯也变得刺眼鲜明起来,感官被无限制的放大,再放大。

    好像有处酸点,被不间断的高频顶弄着。我相信阿季不懂什么g点,可下面那根鸡巴实在大,他不需要懂就能把我填得满满当当,毫不费力地刮蹭到那处酸点。

    “别……阿季……不行……”

    没完没了。

    简直没完没了。

    穴内的鸡巴又开始冲撞起来,他仿佛全然看不到我颤抖的身体,带着哭腔的声音,又或者知道,坏心眼地要放大肉体拍打声去盖过我。

    “……嗯,哥好坏,说阿季快,又要夹阿季。”

    他又开始扮起抱怨委屈,可嘴上的一百个不满意不乐意,一点都没耽误身下的操弄的动作。

    我只感觉有处要被阿季顶坏了,顶得我仿佛置身在悬崖边上的秋千,推杆的人是阿季,他一动,我就会悠荡出去,脚下是无底深渊,耳边呼啸狂风,在这种紧张逼仄感之下浑身拧起,被源源不断地送到临界点。

    阿季的喘息声越来越重,身下的动作也进入到可怖的频率,我被他操弄得哼哼哈哈,像被抽魂的淫娃娃,被性欲浸透。

    这傻狗,一身肌肉还真不是绣花针头,尤其是下面那根把我捅得死去活来的,是绣花铁柱。

    “真的,真的不行了阿季,先抽出来好不好……”

    我用腿去蹭他的腰,发出求饶的信号。

    阿季到底听我的,尽管鸡巴又胀大一圈,但还是老老实实地抽了出来。不知道怎么的,我鬼迷心窍了般偏头看了眼,这一眼看得不要紧,顿时羞赧横生百倍。

    带着透明的黏丝,跟水帘洞似的哗啦啦滴落在床上。阿季的鸡巴也被淫水浸成水亮一根,肉筋狰狞,龟头肿胀,跟他主人一样正一起一伏地跳动表达不满。

    “不让阿季弄下面,那阿季弄这里总行吧。”

    “嗯……”

    乳肉又被握在掌心,这一个晚上它简直是被超负荷的玩弄了。我法胡乱擦去脸上的水珠。

    很疼。

    粗硬劣质的颗粒划过皮肤很快带起一片红。

    “……那个,是阿季找到了吗。”我还是没忍住。

    电话那头陷入沉默。

    手机被夹在肩膀和耳朵之间,我就着这怪异的姿态穿好了鞋。

    短暂的沉默后,那边又有了声音。

    还是那道女声,平稳的语调没有什么起伏,字眼被打碎又拼凑,顺着心脏缓缓下坠,砸出一声闷响。

    “是的,季鸣先生已经找到了。”

    地板上人影不动了,连同呼吸也顿住,阳光急不可耐地钻进刚开一角的门缝,打在白色的硬鞋头,晃得我眼球昏胀。

    季鸣?

    季鸣。

    为什么会是季鸣。

    “过去半年是否察觉到过失踪人的精神有碍?”

    “失踪人是否主动表达过离开的意愿?”

    “这期间有过帮他找家的念头吗?有过的话最终没有实施的原因是?”

    灯光亮得晃眼,白光晕忽明忽暗地扩大又缩小,我挤起眼,干涩的眼眶胀痛,我像听到别人的声音一样听到自己的回答

    “因为……没钱。那时候我失业了,没有任何的,经济来源。”

    坐在对面椅子上的审讯警察抬头睨向我,眉头拧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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