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带着婚戒来约炮吗?(3/5)

    “咣当!”木棍被直接打断了,一声脆响落在地上。

    “啊————————”

    这下柯昱清使了五分力。他从小练泰拳,之前还参加过几次轻量级的泰拳比赛,只是后来金眠歌出车祸没有在继续,但是本身打泰拳的技巧还在,他没有直接打在关节位置,而是选择了肱骨和尺桡骨之间的位置,也就是连接上臂和前臂的地方,这里靠近关节,所以直接受到伤害会比打在打关节上更疼。

    包子小弟抱着快要骨头刺破皮肤的手臂嗷嗷叫个不停:“啊——胳膊胳膊废了。”

    众人都惊愕不已,金眠歌则暗地偷乐,他捂着嘴把快要突破喉咙的笑吞了回去。刘二强也是一副错愕的一样,插在裤兜里的手也掏出握紧了。

    但自己答应的事,不能反悔,这是江湖规矩。所以他只能带着怒火,看着一个接一个小弟抱着手臂蹲在地上嚎嚎。

    还剩四五个人的时候,大家都不往前去了,你推我我推你的,柯昱清则是一步步逼近众人。

    不知道是谁突然吼了一声“该死”,其余人也冲了上去,直接把柯昱清摁在地上压着,混乱中有人捡起地上被打断的带着毛刺的木棍敲在他柯昱清的手腕上。

    “嗯!”柯昱清握着淌血的手腕闷哼一声。

    “妈的。”金眠歌和场子里其他人一个箭步冲上去,拉开众人。他握着沾着灰,还混着不少密密麻麻细小木刺的手腕观察着。

    不知道为什么脑子好像炸开裂缝一样,好疼。金眠歌晃晃头又看着表情有些狰狞的柯昱清,他登地抬头,目光如炬。

    锁定其中一个人手里握着渗血的半短木棍,他立马冲过去,揪着对方的领子,将人摁在地上,拳头如雨滴一般猛烈地拍击在那人的面中,发出阵阵沉闷的撞击声。血腥的气味在场子里弥漫开来,空气仿佛伴随着呛人的铁腥味,如凝固了一般寂静。

    那个人想要起身,被金眠歌双手攥着领子,使劲儿砸在地上。他用膝盖骨钉死在那个人的喉管,只是一拳一拳砸在那人脸上,鲜红的血液从鼻子和嘴角涌出,好像还断了几个牙齿。

    看到柯昱清手腕的红,金眠歌像是被点燃了某种暴力因子,只是想打死伤害他的人。

    他两眼通红,自己的拳头都要麻木了,可他还是不知疲倦地招呼着对方,打累了就踹,踢在胸骨上,肚子上,大腿上,四肢关节上。

    “眠歌!”柯昱清握着手腕,踉跄地走到金眠歌身边,一把拽着不知道沾了谁的血手:“不打了,不打了,听话。我没事。”

    金眠歌不光手腕颤抖着,整个人都剧烈地抖动着。看到柯昱清的脸后,喘着粗气骂骂咧咧地走到刘二强身边:“带着你的人滚。”

    刘二强自知理亏,顶了下后槽牙,冲着后面的人说:“走!”

    场子里有专门的医生,刘二强走后,医生替大家处理伤口。

    金眠歌坐在一旁,被包扎成粽子的老秦,半张着嘴问他:“老大,你今天咋了。”

    金眠歌看着不远处正在包扎的柯昱清眉毛拧成一团,他不耐烦地回复道:“烦!”

    老秦顺着他的视线落在柯昱清身上,心里暗道,这小子真够猛的,老大这是收了个超级赛亚人吧,这以后自己的地方会不会不保啊,但那小子倒确实有两把刷子,身手也不错。

    柯昱清包扎好,马上过来握着金眠歌的手说:“你手没事吧。”

    金眠歌觉得这人真的是傻逼,他手没有一点事儿。甚至连包扎都没,只是清理了下别人的血,有些淤青而已。

    “没事!”他把手从柯昱清手里抽出来,可能是不小心动作太大,他看到柯昱清嘴角抽搐了一下,好像是牵扯到了手腕上的伤,马上语气又软了下来:“你的手没事吧。”

    柯昱清弯着眼角道:“没事,医生说就是木刺扎进去了,最近注意点就好。”

    金眠歌自己都觉得奇怪,明明是昨天才认识的人,怎么就会好像是在哪里见过一样。看见他手上的血,比直接揍他还要难受?

    为什么?因为他是我的小弟?因为他在我场子上被那群傻逼人打了?应该是这样,小弟是假,暖床才是真,结果这个傻子第一天就给自己玩个大的。

    金眠歌交代好老秦处理场子里的事儿,再让老秦跟城北他大哥金朝歌那边联络一下,自己带着柯昱清回家了。

    两人回到家已经是八点左右。金眠歌走在前面,首先注意到躺在沙发上傻笑的钱川资,以及茶几上乱七八糟的零食袋子。

    钱川资在两人回家之前一直在无聊地看电视,他刚想通过红线联系柯昱清,提醒他注意身份,两个人就夫妻双双把家还了。

    他注意到跟在金眠歌后面的柯昱清手上。“嘿嘿。诶?”他腾地起身,看到柯昱清手上的手有些惊诧。

    “手?受伤,大侄子,受伤,手。”钱川资在金眠歌面前还得装成智障样子,所以想问柯昱清发生了什么事,还得一个词一个词地往外蹦,他着急地一个劲儿跺脚。

    金眠歌刚想说,这么大的人怎么在别人家还这么脏兮兮的。但是他看着钱川资一直围着柯昱清,像个苍蝇一样,来来回回转悠。想起他大舅是个傻子,跟傻子置气,衬得他更像个傻子。

    他今天没由来的心烦。

    “我去洗澡。”金眠歌指了指一层的某个房间道:“这个房间你和你大舅住。”说罢,他就自顾自得上二楼洗澡去了,他得理理今天发生的事情。

    像是川剧变脸一样,等到金眠歌一离开,钱川资的傻脸立马变得严肃起来,他指着柯昱清的用纱布包扎的手腕,询问道:“你手怎么了。”

    “没事,就是不小心被人打了。”

    “不小心?”他的声音突然变得有些尖锐,立即意识到自己的过激,赶紧捂住嘴,转而朝向二楼的方向望去。听见二楼浴室传来的水声,他轻咳两声,压低声音说道:“我不是告诉过你务必要小心保护好自己,你自己才是最重要的,你要有个好歹,我也走不了。”

    招魂师和雇主是绑定的,合约第一项里就是要以保障雇主的安全为主,在思维空间里出现受伤或者更加严重的身体和精神问题,同样会反噬到现实世界里。

    而且一旦雇主死亡,作为绑定在一起的招魂师同样会死亡,这是一份高收益的工作的同时也要承担高风险。

    “罢了罢了。”钱川资抱着手臂,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瞥着他:“我真是指望不上一个恋爱脑注意安全,以后你去哪儿我也去。”

    “没事,让你担心了。”柯昱清安抚好钱川资后也上了二楼。他轻轻地敲了敲浴室的门。

    金眠歌正舒服地泡在池子里,听见敲门声后,喊了声:“进来。”

    金眠歌刚才上来之后,先是回想起刘二强为什么这个节骨眼会过来闹事。他哥金朝歌的势力现在直逼城南,刘二强这个时候没必要为了给小弟寻仇,隔这么久过来报复,金眠歌担心他哥会出什么事,打算回头要提醒下那边。

    另一方面,他又想到柯昱清,这让他的头更加疼痛,就像是被一把钝器锤击了一样,震得他心神不宁。

    浴室里水汽氤氲,像一层薄纱将房间里所有的东西都笼罩了起来,模糊了视野。金眠歌抬眼,一手勾着柯昱清过来。

    柯昱清听话地走过去,半蹲在他的面前,轻轻握住他的手。金眠歌搭在浴缸边的手冰凉,而且还略带些淤紫,显得更加可怖。他鼻头一酸:“今天为什么要打人,我可以应付。”

    “你能行个屁,我是让你去撑场子不是让你真得跟人干架去。”金眠歌一甩手,柯昱清这种略带心疼的眼神让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尤其是搞过一夜情的对象这么看着自己,好像自己真是他老婆一样。

    金眠歌又留意到自己手上的戒指,莫名地心里流进一股暖流。他勾着手指,从柯昱清的喉结划到下巴上的青色胡茬,语气暧昧道:“给我洗洗,我手疼。”

    柯昱清凝视着金眠歌,他轻柔地拿起浴巾,沾湿后擦拭着对方手上的淤伤,他的动作很细致,不让一丝力度变大,生怕再弄伤对方。

    然后,他让金眠歌靠在浴缸边缘,一手持着花洒,一手挡在金眠歌的额前,将水淋在金眠歌的发软的头顶,晶莹的水滴顺着发丝滑落,落在柯昱清的裤子上。

    金眠歌被伺候得魂都要飘起来了,而且下面被热水泡着也有了抬头的迹象。

    柯昱清又取出沐浴露,在手心里揉搓出泡沫,均匀地涂抹在金眠歌的身上。他轻轻地揉捏着金眠歌的肩胛和手臂,轮到腿部时,他将金眠歌的腿抬起,一手抓着脚腕,一手探入水里按摩。

    金眠歌眯着眼,突然想到柯昱清手腕的伤,赶忙抓着他的手腕:“别弄了,你的手有伤。”

    “没事,我这只手没事。”柯昱清继续揉捏按压着金眠歌紧张的肌肉。

    柯昱清之前每次帮金眠歌洗澡时,也会像现在这样给他按摩,他专门跟着复建医生学过很多防止肌肉萎缩和放松的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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