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和我做的时候不要想你老公不行吗”(3/5)

    沈窈枝哽咽道:“好……宁宁是最坚强的男子汉。”他低下头,慢慢地问,“宁宁,能告诉妈妈,你怎么会忽然过敏吗?”

    他本不想在儿子还虚弱的时候提起那些事,但是他必须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霍宁从来没有表现出对什么东西过敏的症状,这一回怎么会突然得了过敏性肠胃炎?

    霍宁抬头望着他:“文阿姨做了宁宁没吃过的菜,吃完以后,我就过敏了。”顿了顿,又小声道,“还有,宁宁偷偷尝了一点爸爸的酒。那是文阿姨自己酿的,宁宁没喝过……”

    沈窈枝手里还握着医生开具的诊断单。病因方面,医生没有写具体的过敏源,但是有一行小字批注:“初步怀疑是药物过敏。”

    菜是做给所有人吃的,不可能投放药物。

    难道是在酒里下了药?如果是宁宁误饮之后,阴差阳错产生了过敏症状……

    那么这是否说明,文茜茜给他的丈夫下了药?

    是什么药?宁宁喝了没有别的症状而只是过敏,而据说催情药物只对性成熟的人才会起效……

    霍时誉现在和那个女人在一起吗?他们在干什么?

    沈窈枝的手越来越冷,霍宁握着他的指尖:“妈妈,你在发抖。是太冷了吗?”

    沈窈枝扯出一个凄凉的笑,只说没事,然后站起身来,拨起霍时誉的电话。

    嘟……嘟……嘟……

    无人接听。

    ……

    霍时誉焦躁地扯动领结,车厢内冷风开到了最大,却依旧难以平复身上流窜的燥热。他搭在窗前的一截麦色小臂上漆黑刺青流动,暴起的青筋难耐攀爬,昭示着被强行按下的暴动欲望。

    他握着一根漆黑手枪,枪口黑洞洞地对准车外,燃起一缕青烟。地上精准落了几个弹坑,几毫米之后,便是女人苍白发青的膝盖。

    文茜茜跪在地上,面如死灰。她的手腕骨折了,像是崩溃的木偶一样吊起来,她已经无法再保持半分理智,只是被天大的恐惧笼罩着,不断呢喃。

    “不是我……我不知道……不知道……”

    下属走上来,将那小小的薄荷糖盒放进霍时誉的掌心。

    “先生,里面的确是,不过不是置人死地的4,而是3。”

    3,目前已知的最强效催情药物,鬣狗的得意之作。据说只需要几毫克就足够让最板正的学者在三分钟之内沦为荡妇,在一系列地下娼馆内尤为盛行。

    霍时誉被医生注射了一针抑制剂,但依旧能感受到心肺都在被灼烧的煎熬。他尽全力克制,哑声道:“她一个高中老师怎么会有这东西。”

    “查了她的资料,似乎是大学期间经常出入夜店,估计是以前留下的人脉关系。”

    霍时誉慢慢地把枪收回,摇上车窗:“正好。顺着她这条线追查,估计能找到新线索。”

    下属称是。车内归于平静,霍时誉费力地咽了几口冷水,这个时候才终于注意到角落里的手机。

    沈窈枝……他怎么打了这么多电话?

    霍时誉心中一阵不安,想要回拨,却又息了屏。

    不能打回去。

    他怕他一听见枝枝的声音,就忍不住想着他的脸射出来。

    霍时誉沉沉道:“开到市人民医院吧。”

    不知道枝枝怎么样了。霍宁生了病,他这个做妈妈的肯定很着急。不知道他现在过去还来得及么?

    路上买了柠檬挞蛋糕和玫瑰花,看看时间,九点四十,还不算太晚。抑制剂的效用好像在一点点减弱,霍时誉不敢碰手机——屏保可还是枝枝漂亮的睡颜呢——再忍忍吧,不能在枝枝面前难堪。

    到医院了。霍时誉提着东西上楼,霍酌坐在走廊长椅上,好像睡着了。而一听见脚步,又睁开眼,见到来人是父亲,眼底一下子就黑了:“……文老师呢?”

    霍时誉没有看他,反问道:“你小妈呢?”

    不等霍酌回答,他已经走到了病房前。磨砂玻璃中影影绰绰显出个纤细身形,一眼就看出是他的枝枝。霍时誉克制不住心中躁动,敲了敲门:“宝宝,我来了。”

    无人应答。霍时誉压着声音又唤:“宝宝,你睡了吗?让我进去好不好?”

    等了很久,沈窈枝清清冷冷的嗓音才从门后传来:“宁宁睡了。”

    现在妻子说的每个字在霍时誉耳中都像是娇吟低喘,他极力克制道:“我给你买了些吃的。咱们先到休息室休息一会儿,好么?宁宁既然睡了,就不用你辛苦陪着了。”

    沈窈枝还是没有回应他。

    “宝宝……”

    沈窈枝说:“我今晚只想陪着宁宁。”

    霍时誉从未觉得时间能这么漫长,以至于他终于难以忍耐,推开了病房的门。

    玫瑰花落在了地上,蛋糕盒子也被失控地随手抛在桌头。沈窈枝心头一跳,被人从背后紧紧搂住,雪白下巴也被粗暴抬起,艰难仰起头来,接受丈夫的激吻。

    “呜……霍、霍时誉……哈……”

    霍时誉粗糙的大掌捧着他的脸颊,弯下腰来蛮横深吻。沈窈枝眼角泪痕未干,莹润肩头轻而易举地就被他健硕有力的双臂箍紧,连挣扎的余地都没有,只能张开红唇与他舌尖缠绕亲吻。

    霍宁还在床上睡着。沈窈枝意识到了这一点,紧张得耳颈通红。他用力推着霍时誉的胸膛,而今天的丈夫也不知怎么,像是一头饿急了的野狼,望着他的眼底一片贪婪欲望。

    也不知道被强吻了多久,霍时誉把他半抱起来,抵在病床边的床头柜上。

    沈窈枝眼尾潮湿浓红:“你干什么……”

    霍时誉还在吮吻着他的脖颈。丈夫身上烫得要命,那些刺青就像蛇一样爬动着,狰狞又骇人。尽管如此,他还是抵着沈窈枝的额心,低沉道:“宝宝,我想见你。”

    沈窈枝真的有些看不懂了。想见他,为什么不接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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