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8)

    宋声扬驱车进了私人医院,凌晨两点的医院大厅没什么人,裴斯音因为腿疼走得慢,宋声扬就主动请缨,把被环住的那只手臂抽出来,想要搂着他的腰。

    “不介意吧?”

    裴斯音透红的耳尖被长发很好的遮挡住,看不出痕迹,他摇摇头,随后主动拉过宋声扬的手搭在自己的腰上,低头道:“走吧。”

    美梦的幻想就是来得如此之快,宋声扬的脚步轻盈,嘴角的笑容从红绿灯那儿开始就没停下来过。

    裴斯音个子高挑,骨架比成年男性的要略微小一点,何况又在常年健身的宋声扬面前,就显得更加娇弱,完美的满足了某人想要保护世上每一个娇小女孩儿的心。

    掌心覆上腰侧,隔着纯棉的衣裙,宋声扬被一个主动的小动作撩得心猿意马,两个人几乎无缝隙的贴在一起,鼻尖溢着薰衣草的香味,他感受到了裴斯音的腰,好像很软、很细。

    宋声扬偏过头,目光又正好不偏不倚的落在裴斯音胸前,虽然他什么也没看见,但还是匆匆移开了视线,以避免自己会在短短一个小时内成为变态的可能。

    医生诊室的门被推开,宋声扬连门也没敲,把裴斯音安顿好在一旁的座位之后,就大力摇晃着正趴在办公桌上闭目养神的人。

    “蒋昊霖,醒醒。”宋声扬坚持不懈,“快给人看病!”

    蒋昊霖闭上的眼睛被生生摇开,他趴在桌上,一只手被压得麻了,正在缓着劲。

    “宋声扬,你最好是有天大的事。”

    怨气很大,只是宋声扬忽略了。

    他站到裴斯音身后,指了指:“帮我给她检查一下,晚上开车不小心撞到了。”

    “没有没有。”裴斯音赶忙摆手,“没有撞到,就是跌了一下。”

    宋声扬一听,担心蹭蹭上涨:“那也很严重啊,女孩子怎么能留疤呢,一定要用最好的药,实在不行,安排一个祛疤手术什么的,必须得漂漂亮亮的。”

    裴斯音抬头看他,想要开口说什么的时候,蒋昊霖已经拿着听诊器走了过来。

    “伤哪里了?”

    “快看快看。”宋声扬拉起裴斯音的手,指着手掌,又蹲下去指了指膝盖,“这里,还有这里。”

    蒋昊霖站在旁边没动,听诊器被他拿在手里快要捏碎,因为疲惫而无神的一双桃花眼,此刻正被宋声扬重新燃起火光,他咬着牙,半晌才吐出了几个字:“你是不是有病?”

    宋声扬一脸惊诧:“我?你说我吗?”

    “我没病啊,我让你看她。”

    蒋昊霖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随后开口说道:“再晚来三分钟,伤口都可以愈合了。”

    本身裴斯音就是因为惊吓而不小心摔倒,在车上的时候宋声扬拿了湿纸巾给他,伤口已经擦试过了,确实不深,也没有血迹,只是蹭破了点皮。

    宋声扬后知后觉的‘哦’了一声,然后又问:“会留疤吧?”

    裴斯音被他认真呆滞的样子逗笑,看宋声扬的时候眼睫细长上扬,微微弯起,不知道是什么错误的暧昧信号,宋声扬被勾着尾巴,反手一巴掌拍在蒋昊霖身上,眼睛却还一直盯着裴斯音:“开药去,祛疤的治外伤的,都给我来点。”

    补眠失败不说,还凭白挨了一掌,蒋昊霖把门摔得震天响,嘴里咕咕哝哝的。

    裴斯音坐在椅子上,白皙而修长的手指拉住了宋声扬的衣角,他笑着说:“你人真好。”

    “一般,一般。”宋声扬忍住流口水的冲动,在他身边转来转去,嘘寒问暖,两三句话就能成功把裴斯音逗得轻笑出声。

    过了没多久,蒋昊霖拎了一袋子药过来,宋声扬美滋滋搂着人出了医院。

    车子开到裴斯音家小区门口,大门需要刷卡才能进去,他拿着手里的药,解开安全带,转身对宋声扬说:“今天谢谢你。”

    “应该的。”宋声扬咳了一声,有些不自然地摸了摸头发,“要不要我送你上去?”

    时间静止般的流动,缓缓几声,宋声扬只觉得脑子一热,随后才反应过来,自己貌似说了什么不该说的,太冒犯了,“不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天快亮了。”

    “不是不是,天还没亮,天太黑了。”

    宋声扬的语言组织混乱没有逻辑,裴斯音今晚笑了很多次,每一次都是因为宋声扬。

    “宋先生。”裴斯音突然喊他。

    宋声扬看他:“怎么了?”

    脸被无限放大,气息交缠靠近,宋声扬清晰看见裴斯音正在簌簌颤动的睫毛。

    嘴唇上传来湿热柔软的触感,裴斯音只是很轻地贴了一下,突如其来的亲吻让宋声扬心脏骤停,留下一串电流般的微麻感觉。

    他的喉结滑动,声音低哑:“裴小姐…”

    裴斯音顿了一下,“我不是。”

    宋声扬的大脑转不过来弯,还没弄清楚什么是不是的,就又听见了裴斯音跟他说,“明天见。”

    文字带有魔力,宋声扬很快抛弃疑问,傻傻的朝裴斯音点头挥手,等人走远了,又用指尖摸上刚刚吻过的嘴唇,余温似乎还在,他的眼神明亮,幸福地趴在方向盘上,对着半亮的天来回重复,“明天见。”

    准确的来说,应该是今天。

    裴斯音回到家法地搅出色情的口水声,宋声扬的脑袋磕着墙,他的手向后伸,发狠地抓住了裴斯音的手腕:“裴斯音!”

    裴斯音吻得又密又急,他离开宋声扬的唇,喘着气说道:“我喜欢你喊我的名字。”

    手腕上的力气收紧,裴斯音知道宋声扬有点不高兴了,他接着前面的话继续说,让宋声扬做选择:“不亲了,你说吧。”

    宋声扬平时在朋友面前的任性,此刻在裴斯音面前简直不值一提,他听着耳边的颤音,只是抿着唇一言不发。

    “你不说,就是有一点喜欢我。”裴斯音的身体发烫,他沿着宋声扬身体的曲线向下,两只手被抓住吊在半空,“这次真的不骗你,给你三秒钟。”

    呼出的气息滚热,围着宋声扬还没被解决的那根性器上,裴斯音凑近,长长的睫毛蹭扫在粗大的柱身,“一。”

    走廊的护士路过病房时的脚步清晰,裴斯音的声音显得很微弱。

    “二。”

    心跳声很重。

    “唔……”宋声扬没有给裴斯音说‘三’的机会,他在静谧如夜的病房里,一只手插进了裴斯音的发间,另一只手捏住了他的下巴,挺着身将性器塞进他的嘴里。

    “你以为,你想怎样就怎样吗。”宋声扬拽着他的头发,慢慢暴露被逼出的本性,他在裴斯音潮热的嘴里前后进出,没进入太多,但还是听见了身下人呼吸艰难的呜咽:“招惹我有什么意思,就那么好玩。”

    从第一天搞错性别的乌龙开始,本应该没有后面以及现在正在发生的事。既然弄错了,大家和和气气解释一下就过去了,但从那天开始,一切都不受控制,每一件都在超乎宋声扬的想象。

    裴斯音的下巴都要麻了,他被迫仰着头,湿散的头发乱糟糟黏在脸颊上。宋声扬也没有真的气到失去理智,只是浅浅插在口腔内壁,但也把裴斯音的嘴巴撑得足够大了,嘴角的口水止不住似的往下流,弄脏了地板。

    他的眼睛红了一圈,被顶得呜呜直叫,大概是听出声音太过沙哑可怜,宋声扬最后放开了他,手指握住自己的性器上下撸动,对着裴斯音的脸,射出浓稠的白色精液。

    裴斯音感觉到面前的人正在做什么,所以提前闭上了眼睛,微凉的精液从他的眼角流到下巴,在他漂亮张扬的脸上勾出一道蜿蜒的弧线。房间的光亮就在此刻突然呈现,裴斯音感受到了,耳边还听见病床上方帘子拉动的声音。

    窸窸窣窣的响声很快停下,宋声扬像是叹了一口气,蹲下来拿纸巾替他擦干净脸上的精液,裴斯音睁开眼,赤裸的身体也沾上了溅出的精液,像刚被欺负完的一只脏兮兮小动物。

    纸巾被宋声扬扔进垃圾桶,裴斯音身上的痕迹被清理完,于是又默默牵上了宋声扬的手,犹豫了几秒:“我好冷。”

    宋声扬撇过头,刻意不去看那具赤裸的身体,空气中涌动的难忍情潮很快被不知名的苦涩取代,他在柜子里找出了一套蓝白色的病号服递给裴斯音:“穿上吧。”

    衣服很快穿好,裤子裴斯音却几经波折,他的膝盖和脚腕本来就受了伤,刚刚又在地上跪了那么久,等到完全静下来,才发现双腿只要一弯曲,就痛得厉害。

    宋声扬看了他一眼挂在小腿上歪歪扭扭的裤子,走过去替他穿上:“愣着干嘛,屁股抬起来。”

    语气比刚认识的时候差多了,但裴斯音一点没有觉得生气,他双手撑在床上,抬起屁股好让宋声扬帮他穿好。

    门口的敲门声适时响起,蒋昊霖在外面拧了好几下都没拧开,干脆放弃,整张脸扒在窗户上,又拍又叫地对宋声扬喊:“开门!”

    蓝色的窗帘围着床绕了一圈,宋声扬帮他穿好裤子后就拉开了帘子,走去门口给蒋昊霖开门。

    “敲什么敲,吵死了。”宋声扬的衣服下摆皱巴巴的,额前的碎发也散落了,他侧身让蒋昊霖把轮椅推进来,靠在墙上表情难看。

    床上的裴斯音气色比刚来时要好点,他的眼角和嘴唇都是红红的,近看还有点肿,蒋昊霖边走边批判,语气很是不屑:“青天白日的,这可是医院。”

    这句话指向性很强,他当然不是对根本不熟的裴斯音说的,在场总共就三个人,除了宋声扬还有谁。

    “你少说点话行不行,莫名其妙的。”宋声扬整个人被戳到,就差原地跳起来,“你是看病的,不是说相声的。”

    蒋昊霖回头:“哥马上报名相声大赛。”

    裴斯音坐在床上,缓解气氛:“是不是要去拍片子?刚好我的腿有点疼,谢谢蒋医生啦。”

    裴斯音扶着床沿,单腿蹦了一下,坐在了轮椅里。

    蒋昊霖在后面推着,到了门口就撒手,他指着宋声扬,说:“干活。”

    自从遇见了裴斯音,宋声扬是什么不该懂的不该做的都经历了一遍。

    他推着轮椅去蒋昊霖说的各个诊室,路上裴斯音一直低着头,俯视的角度只能看见他白皙细长的脖颈,侧边耳后有点泛红,像是指印。

    意识到可能出自于自己之手,宋声扬还是问了一句:“疼吗?”

    “啊?”裴斯音抬头,黑长的睫毛在灯光下浮出一小片阴影,他的皮肤是很健康的白,看宋声扬的时候那双眼睛呆愣的眨了眨,还没缓过神:“你说腿吗,有一点疼的。”

    宋声扬的脚步停了下来,他盯着裴斯音那张漂亮明动的脸,想到了十分钟前,他们在屋子里干了什么样的事,耳朵就突然烧得通红。

    他移过视线,继续往前推,不再和裴斯音说话。

    “到了。”

    检查大概花了一个多小时,等报告的过程中宋声扬喊酒店送过来一些吃的,裴斯音坐在病床上,正在小口吃饭。

    吃饭应该是他最安静最不闹腾的时候了,很专注。

    病房门被推开,蒋昊霖拿了一堆单子走过来:“扭伤,在医院休养几天,过几天再回家。”

    裴斯音咽下一口饭,放下筷子,问道:“明天不可以回家吗?”

    宋声扬看着他脚腕上敷的药,缠了一层绷带,厚厚的,随即皱着眉头说:“急着回去干什么,伤都没好。”

    “我明天要考试。”

    前两天遇到宋声扬的时候是周末,他还可以到处偷懒,明天专业课,他是无论如何都要去的,否则就死定了。

    “你这腿,蹦着去学校?”宋声扬没好气地说。

    裴斯音低头吃饭,筷子有一下没一下的往里面戳,“真的要考试,不去的话会挂科的。”

    宋声扬神色不对劲,他坐在椅子上不说话,蒋昊霖站在他后面,抱着双臂:“其实回去也不是不行,没课的时候你就躺在床上休息,一样能好。”

    “真的吗。”裴斯音高兴了,又看向宋声扬:“那我明天早上先回家,行不行?”

    宋声扬没接话,手里拿着个红苹果啃了一口,等他嚼完咽下去,才回了一句:“随便你。”

    事情解决的差不多,蒋昊霖伸了个懒腰,他站在旁边哈欠连天,估计看到裴斯音年纪还小,又关心地问了一句:“那你明天怎么回去?要不要喊你父母来接。”

    裴斯音摇摇头,眼神却一直看着宋声扬:“我爸妈不在本市,明天早上我自己打车吧。”

    一颗苹果很快啃完,宋声扬随手把果核丢进垃圾桶,拽了两张湿纸巾擦手,他从座位上站起来,回避了裴斯音的视线:“那我先走了。”

    房门被带上,连蒋昊霖都觉得尴尬,他干巴的笑了两声,对裴斯音说:“犯病了,他犯病了,平时不这样的。”

    裴斯音咬着唇,鼻头酸酸的,他收拾好小餐桌上的饭盒,没再说话。

    第二天一早,裴斯音换好昨晚洗好烘干的衣服,决定舍弃轮椅,靠单腿行走。

    来的时候他没带东西,所以手上也就没什么要拿的,他先是给自己换好了药,然后打开手机给自己预约出租车。

    行走的过程有些困难,但还好周围有扶手,他可以慢慢走。

    私人医院的环境很好,早上除了阵阵鸟鸣,什么吵闹声都没有,裴斯音坐在门口的木质长椅上,身后的花朵歪头搭在肩上,带着露珠与清香。

    清晨的朝阳被一丝轰鸣声划破,不远处行驶过来一辆红色超跑,一路向自己开过来,直到那辆车在他面前停下,裴斯音才看清里面的人是谁。

    宋声扬从车上下来,与平时不同,他今天穿着一身黑色西装,衬衫扣子规规矩矩扣到上面,头发也染成了黑色,没再戴耳钉。至于有没有带舌钉,裴斯音觉得,这要宋声扬跟他说话之后才能知道。

    西装革履的宋声扬,裴斯音没有见过,事实上,他们也确实没有见过几次,但每一次见面,都会做出点什么事来。

    早晨六点半的太阳还没升高,光线在雾里昏暗迷离,宋声扬朝他走过来,四肢修长面容英俊。裴斯音抬头,被高大的身影笼罩,线条深邃,他想站起来,脚腕却很是酸软,一下子就倒在宋声扬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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