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蛋是锁精环直播后入,小楼哭着叫哥哥(1/1)

    也不知奔出了多久,天色渐暗,雪越下越大,触目所及永远是白茫茫大荒,刘易早已懒得顾盼。他浑身都冻僵了,只有贴着马背的屁股还有点热气,连磨破皮的痛也是热辣辣的。

    昏昏沉沉不知多久,一座冰雕般被人搬下马,鬼哭狼嚎也似的风声乍然一收,倒像突然耳鸣了。

    他迷糊道:“到了?”

    冷不丁一声回道:“到了,到鬼门关了。”

    楼飞卿自然是顽笑的,孰不知刘易刚从鬼门关走过一遭,委实心有余悸,一激灵睁开眼来,却见眼前仍旧黑漆漆的,他怔道:“我瞎了?”

    楼飞卿笑了一会才停下,“你倒处变不惊。”他似乎在忙碌些什么,铿锵作响中若有细电游弋,接着黑暗里就蓬起一小撮火花,又大作成一堆匍地火,他高兴道:“幸好带了打火石。”

    刘易眯起眼,渐渐适应光源后终于看清周遭原来是个山洞,眼前狭小洞口已被雪淹了,身后洞穴深邃,不知通到何处去。地上垫着厚实枯枝杂草,俨然一处温暖避风的巢穴。

    “熊窝子。”楼飞卿言简意赅,“雪太大了,先避一晚。”

    刘易亦步亦趋地凑近火堆,暖融融的热浪扑面而来,他摊开冻僵的紫红双手打算烤暖,却立即被轻柔地拢在另一双手里,楼飞卿语气粗暴地骂道:“蠢货,你手不要了?这样要坏掉的。”

    刘易见他言行殊异,轻笑不语。

    楼飞卿看不顺眼,凶巴巴找茬道:“你笑什么。”

    刘易道:“我笑自然是因为我开心。”

    楼飞卿嗤之以鼻,宽宏大量地不再计较。

    两人此时累得快散架,连话都懒得多说,火焰旺盛摇曳,依偎无间的庞大影子随之在石壁上涨落,刘易盯一会便起了困意,可恨化冻的手背刺痛如针扎,再过一会更是奇痒难耐,令他辗转难眠。

    他百无聊赖地去看楼飞卿,才发觉这厮不仅卸了甲,更见缝插针地洗净了脸,可见确实是个要洁的。明灭火光勾勒出他锐利的侧颜轮廓,甚有几分冷酷薄情的意味,却有一轮细细绒毛,十分稚气。

    “看什么呢?”楼飞卿漫不经心道,他武功高强,闭着眼也能察觉暗地窥视,再说刘易简直明目张胆。不知避嫌,楼飞卿腹诽。他既知刘易是个断袖,不由怀疑刘易见色起意,隐隐戒备了起来。

    “我在想,你几岁了。”刘易淡定道。

    “十八。”楼飞卿也不回问,造作地打了个哈欠,明示刘易闭嘴,别再没话找话了。

    刘易知情识趣地打住。手上肿痛习以为常,侧卧着好赖睡去。两人也不知何时抱成一团的,真似一双冬眠小熊。

    刘易睡得今夕不知何夕,怀里温暖抽身而去。不久后他被一阵阵呛咳声吵醒,睡眼惺忪地撑起身,洞里依旧暗蒙蒙的不辨昼夜,依稀见楼飞卿跪倒在地,佝偻着背,低着头,以手捂嘴,咳得撕心裂肺,半天停不下来。

    刘易凑上前帮他拍背顺气,问道:“发烧了?”

    楼飞卿半天才抬起眼来,刘易顿时一惊,只见楼飞卿面无人色,眼神懵懂而惊惧,指缝里不住渗出乌血。

    “你中毒了。”刘易立时反应过来。

    楼飞卿哇地吐出一大口血,摇摇晃晃地往一旁歪去,如一杆终于倾折的战旗。

    刘易就势把他揽进怀里,他哽咽道:“我好像要死了。”

    楼飞卿还是意气风发的年纪,属于他的名将传奇才刚刚拉开帷幕,雄心壮志霸图伟业尚待实现,竟要这样不明不白死掉,他实在不甘心。

    “我才十八我不要死不要死”他这话还是孩子气的任性妄为,死到临头任谁都害怕,都不舍。可那毒性竟似剧烈无比,只消片刻功夫,楼飞卿已气若游丝。

    刘易抬袖去揩拭他嘴边血迹,见他乌漆漆的眼珠汪着眼泪,像只狂风骤雨里的湿漉漉幼雏,哪里还有平日半分嚣张气焰。

    刘易柔声道:“我有七成把握能救你一命,不过你得答应我,事后不要怪我。”

    楼飞卿的手指痉挛般紧攥住刘易的衣襟,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急切道:“我应你。”

    刘易轻叹一声,俯身亲吻楼飞卿,也不嫌他满嘴血腥,叩开牙关就与他唇舌交缠。楼飞卿顿如五雷轰顶,悲愤道:都到这时候了,登徒子还来做这档子事,莫不成是要趁我还热时来一发?

    楼飞卿本就奄奄一息,更是被亲得怒极攻心,竟然直接一命呜呼,死不瞑目道:被毒死就够窝囊的了,想不到竟是气绝身亡的。

    魂魄飘荡了几匝,又被猛地摄进躯壳里,一阵天旋地转后慢慢转醒,见刘易笑盈盈地望着自己,碧瞳妖异。

    他呆呆道:“我死了?”

    刘易淡淡道:“还没。”

    楼飞卿小心翼翼地开心道:“我活了?”

    刘易忍笑道:“还没。”

    楼飞卿一阵火起,“你什么意思!”他喝问完了才大为惊喜地发觉自己中气十足,不复方才字字泣血的孱弱。

    刘易道:“你不过是到了鬼门关,半只脚卡在门里,半死不活而已,这有什么难懂的?”他学着楼飞卿不耐烦的嫌弃口吻,伸手解开楼飞卿中衣的动作依旧慢条斯理的。

    楼飞卿气急败坏,出手如电,直奔刘易的脖子而去,厉声道:“敢把主意打到你大爷头上,真叫你做个色鬼!”不想一只鹰爪奔到半路又软软委顿,连刘易汗毛也没碰到一根。

    刘易无奈道:“大爷省省力气。”

    楼飞卿惊慌失措道:“你对我做了什么!”他仍旧气势汹汹的,问话却和一位被吃豆腐的小媳妇无异。

    刘易本来还想逗他一逗,见他实在有些害怕,又不忍心,解释道:“你手足无力是因为毒性未驱,我方才渡你一口元气,只能暂时压制。”

    楼飞卿心思电转,先遗憾道:原来他亲我不是非礼我,倒是我自作多情了;又狐疑道:他说什么我便信么?真当我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我自幼出入皇家藏书阁,博览天下武学秘籍,从未听过一门功夫是靠亲嘴来祛毒的,怕是他编来专门占我便宜的。

    再左右手互博道:由不得我不信,我本来必死无疑,被他亲上一亲才回生的。我听说草原上有种玄之又玄的萨满巫术,不能以常理论之,这人或许施展的便是巫术。

    今上崇佛尚道,最忌巫蛊之术,一旦被检举揭发便是株连九族的祸事,前些时日太子因此见嫌,至今禁足东宫。楼飞卿自幼对鬼神之事避而不及,此刻生死攸关,也管不了那许多,大人大量道:“你说我毒性未解,那我便勉为其难地允许你再亲我几下吧,你救了我圣上自有重赏,我不会计较你冒犯之过的。”

    刘易没精打采道:“若真是多亲几口便能了事,我也犯不着脱你衣服。”

    楼飞卿勃然变色道:“你什么意思!”

    刘易慢吞吞道:“阴阳交接之道听说过么?”

    楼飞卿涨红了脸,嘟囔道:“说得恁好听,不就是房房中术。”

    刘易笑道:“你即已知晓,倒省了我一番口舌。”

    楼飞卿确有耳闻,其时达官贵人恣纵淫乐,房中要方广为流传,明面上说是大利节欲养生,更有妓坊哄抬包治百病的锁骨菩萨的,其实大多是些助兴纵情的淫药邪技罢了。

    “你休要扯房中术的幌子来弄我。”楼飞卿是声色犬马惯了的纨绔子弟,虽然不好这等噱头,到底是见过世面的。

    刘易壁上观道:“你若是不信,我便放着你不管,你一时三刻又要毒发。到时候再来求我,哭着说什么我才十八不想死,我也不会见死不救,只是你要多吃不少苦头了。”

    楼飞卿神色阴晴不定,忽然灵机一动道:“房中术只有采阴补阳的道理。你若是哄我提枪上阵把你肏上一肏,我虽不好龙阳断袖,也当知恩图报义不容辞。”

    说罢便去觑刘易,但见这刘易天生肤如白雪,与风靡帝都的当垆胡姬无异,一双猫似的瑰奇琉璃瞳充满域外风情,偏偏发如浓墨、眸光澄净,总是云淡风轻的神情,别有清清朗朗的中原风度。

    楼飞卿暗道:这么一位博采众长的绝色美人,一说话就把我气死。若是让哥哥狠狠疼爱一番,发出点好听声音来,倒是一桩美事。想想越发心痒,喜滋滋道:“小生头回走旱路,还请郎君多担待了。”

    刘易哑然失笑,“你危在旦夕还有心思调笑,我看你才是一只色鬼。”

    楼飞卿对他有了别样心思,再听刘易骂他,只当是甜蜜娇嗔,笑嘻嘻不还嘴,心里十分受用。

    “你对房中术虽一知半解,有一件事却没说错,古往今来都是采阴补阳的居多。”刘易手指仍被冻得不停使唤,说了这半晌才笨拙地解开两人衣带。毕竟严寒,不敢让彼此肌肤裸露在外,是以俯身贴上楼飞卿胸膛,凑近楼飞卿耳边,亲切指点道:“我自然也只会前者。”

    他说话间湿热吐息撩上楼飞卿耳垂,令楼飞卿头皮酥酥一麻,过了会才惊恐道:“你要榨干我?”

    刘易道:“要榨干你又有何难?可我也不必这般饥不择食。”

    楼飞卿明明逃过一劫,反而暴跳如雷:“小爷我哪里比不过人!”转而讥笑道,“除非你只爱白斩鸡似的弱质美人,那我实在无法奉陪。”

    刘易笑微微摇头:“我是不爱你这样的毛头小子。”

    二人肌肤相亲,楼飞卿乳首畏寒,早已硬挺了起来,压在对方温热胸膛上,触感鲜明,磨得怪痒的,他心不在焉道:“你究竟想做什么”

本章已阅读完毕(请点击下一章继续阅读!)


  • 上一章

  • 返回目录

  • 加入书签

  •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