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回 薛文起携亲上京都 兴龙阳学塾遇秦钟(引用原着)(4/8)

    少年英雄争人我。能系裹。

    相呼相唤动笙歌。笑仙娥。

    酒席夸打巢云令。行弄影。

    及时大是好儿郎。不免也无常!

    薛蟠问道:“这是个什么歌儿,怎么从前没有听过?”元儿笑道:“这是十无常,一曲一无常。”薛蟠抚掌点头:“这倒新奇,既是一曲一无常,那还有九无常呢,你且都唱来听听。”元儿称是,便搬了小椅又唱:

    每思人世流光速。时短促。

    人生日月暗催将。转茫茫。

    容颜不觉暗里换。已改变。

    直饶便是转轮王。不免也无常!

    伤嗟生死轮回路。不觉悟。

    巡环来往几时休。受飘流。

    纵君人世心无善。难劝谏。

    愚痴不信有天堂。不免也无常!

    人间四相行徒见。贵与贱。

    文才武艺两般荣。夺人情。

    愚痴恣纵身为乐。心喜作。

    昔时樊哙及张良。不免也无常!

    夺人眼目芙蓉貌。当年少。

    凉罗冠子镂金花。扫烟霞。

    风流雅醋能行步。巫山女。

    千金一笑玩春光。不免也无常!

    愚人不信身虚幻。得久远。

    英雄将谓没人过。使偻罗。

    纵然劝得教归仰。招毁谤。

    直须追到阎罗王。不免也无常!

    劝君切莫为冤恶。用意错。

    些些少少住心头。免得结冤雠。

    愚情恣纵身无用。如似梦。

    直饶彭祖寿延长。不免也无常!

    经营财宝人生分。须平稳。

    荣华富贵足资财。宿将来。

    闻身强健行檀施。作福利。

    莫待合眼被分张。不免也无常!

    人居浊世逢劫坏。恶世界。

    星霜暗改几多时。作微尘。

    生居浊世人之苦。须怕怖。

    饶君铁柜里稳潜藏。不免也无常!

    分明招引经云教。净土好。

    论情只是胜娑婆。有弥陀。

    直须早作行程路。休遗误。

    常知佛国寿延长。决定没无常!

    这十无常唱尽人间无常事,薛蟠听得有趣,湘莲却因曲感性,心中叹息,感念人生无常何其多,别易会难皆蹉跎,想他萍踪浪迹半生,无父无母,无牵无挂,临了仍是一介孤家寡人,无所傍依,虽来去赤条无牵挂,自由自在,却也不免孤清之感,于是虽未饮酒,却也微醺上头,筷子轻敲碗边,唱道:

    或贫穷。或富贵。

    第一身心行自利。

    无常忽到一生休,不修实是愚痴意。

    且说薛蟠只听过湘莲串戏,却未听湘莲唱曲,如今一听,倒未听柳湘莲唱的内容,只觉得湘莲歌喉曼妙,不由酥了半边身子,偏他又惧湘莲脾性,不敢沾手,于是嘿嘿笑道:“你倒和那宝玉一样,吃酒也爱行令唱曲,我却没有你们这等闲情雅致,不过图个酒美人美,便是人生一大快事!”说罢又搂住身边筠儿相摸,丝毫未听曲中深意。湘莲倒是极受感触,想他漂泊半生,也该寻个女子为伴,正好如今上京去姑妈家去,也叫姑妈替自己寻一女子做亲便罢,于是也撒开闲思,不再多想。却说薛蟠见湘莲少食酒菜,竟也不急,又叫筠儿弹琴作伴,柳湘莲见他大块朵颐,不似酒菜有异,心中甚疑:“难道他竟真是与我致歉,诚心讨好?”却又想起薛蟠前科,不敢轻信,只更加警惕薛蟠。薛蟠吃饱酒菜,突然对柳湘莲道:“柳兄弟,今日既是致歉,必得有薄礼备上。只是此处不在京里,仓促间也寻不到什么好东西,便只能赠你这个,还请柳兄弟笑纳。”说罢便叫筠儿献上一个小盒,柳湘莲开了,竟是一块秋芦白鹤纹的玉璏,通体润泽,工极精巧。柳湘莲原也有一枚玉做的剑鼻,只是后来家道中落,早不知当去了哪儿,如今乍见此物,怎不惊异。薛蟠颇为自得,笑道:“我见柳兄身配鸳鸯双剑,既有好剑,怎能无好物配它?又听说有这等宝物,便叫人买了过来,今日便赠给柳兄,以表歉意。”柳湘莲虽喜此物,却仍犹疑:“此物贵重,我不能收。”薛蟠却道:“柳兄弟若是不收,便是不肯原谅我了!”这边逼得紧,柳湘莲又实在喜欢这块玉璏,便拱手道:“既然薛兄如此盛情,柳某便恭敬不如从命了。”于是果然将鸳鸯双剑解下,配上薛蟠所赠玉璏,果然宝剑当配宝物,那两柄剑原本跟随柳湘莲四处奔走,剑鞘都微简陋,配上此璏,霎时光彩夺目,宝剑生辉,柳湘莲也高兴起来,薛蟠见这物送至柳湘莲心坎,十分得意,又劝柳湘莲喝酒,湘莲一一接了,只是皆泼在地上。

    吃了半晌酒后,薛蟠叫着头疼,想是吃醉了酒要睡觉,筠儿忙道:“薛大爷醉了,还请柳相公帮忙抬他进屋去睡,别在这里伤了风。”柳湘莲自然应下,与筠儿元儿合力将薛蟠扶进后屋躺下,却见薛蟠烂醉如泥,再不能起,柳湘莲心下奇怪,想今日薛蟠竟真未作怪,一时倒猜不定薛蟠心思。筠儿却突然笑道:“今儿夜也深了,还请柳相公与薛大爷好歇,奴家便先散了。”柳湘莲刚要叫住她们,却觉天旋地转,一时站定不住,扶住手边柜子方不栽倒,床上薛蟠突然哈哈大笑起来:“今日总算叫你犯到我手上来!”原来薛蟠深知柳湘莲必不信他,是以未曾对酒菜动手,只在屋里点了熏香,妙香院本就是风月之地,即便用些香料也是情理之中,即使柳湘莲发现,薛蟠也有理由,而还有一处关窍便是那块玉璏,薛蟠知柳湘莲爱剑如命,必定喜爱这块玉璏,便叫人在上头浸了药汁,与屋里熏香一合,柳湘莲即便有三头六臂也难逃他五指山。

    柳湘莲听得薛蟠笑声,便知自己中计,心中恨极薛蟠龌龊,他中了软药浑身无力,但见薛蟠向自己走近却动身不得。薛蟠本就喜爱柳湘莲皮囊,如今见人醉了药性,眉眼更添娇柔,不免又起色心,原想只给柳湘莲一些教训,现下倒更多了几分腌臜心思,便道:“小柳儿莫急,待薛大爷给你开了苞,你便知道大爷的好处了!”便将柳湘莲打横抱起放到床上,急不可耐就要脱衣强辱湘莲。柳湘莲生性傲烈,岂容薛蟠侮辱?见薛蟠色欲熏心模样几欲作呕,又奈薛蟠不了,薛蟠赤身压上柳湘莲去亲湘莲嘴,柳湘莲撇头躲过,可薛蟠手又摸进湘莲衣裳,捏住柳湘莲那物,笑道:“小柳儿此处都长得甚美!”柳湘莲恨他轻薄,又被薛蟠捏住要害,心绪激荡下竟一口咬破自己舌根,啐了薛蟠一口血沫,借舌根疼痛迫自己清醒,一下掀倒薛蟠,骑在薛蟠身上,骂道:“天堂有路你不走,偏要来走阎王路。今日若不叫你叩首谢罪,我就不姓柳这个字!”说罢,湘莲意气发狠,竟一下扯坏薛蟠裤子,直将薛蟠似王八一样翻身过来,提枪要刺。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却说柳湘莲因遭薛蟠算计,怒从心生,扒了薛蟠裤子要殴,却又见得薛蟠肥白屁股一个,想起先前替薛蟠上药一事,又见薛蟠四处挣扎,心下便想,若今日再轻纵此人,他日还不知要怎生报复,不如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与他按个决绝,从此断他还报之心,于是便弄出自己屌来,冷笑:“今儿你既犯我手上,柳大爷便叫你吃个屌儿,省得你鼻上蜜糖吃不到总惦记你柳大爷来。”便将薛蟠一按,握着鸡巴要入。薛蟠哪里想到柳湘莲真要干他,慌得挣动起来,乱扭乱颤,口中直叫。而柳湘莲原还担心自己对着薛蟠硬起不能,然薛蟠虽长得五大三粗,粗眉大眼,毫无女子风情之态,一只屁股倒是厚圆平厚,扭得柳湘莲那物壮热洪巨,便将硬匕对着薛蟠屁门要入。

    薛蟠吃痛,哭叫起来:“好兄弟!好老爷!我明白了你的厉害,刀枪不入毒药不浸的,是个神仙王爷!此后再不敢扰你!只求你积阴功再饶我一遭!”柳湘莲冷笑,唾道:“你是个贱皮赖骨,倚仗财势便拿我来取乐作欺,我一时心软才纵你两回,今儿若再放你,他日岂知你如何报复?索性今儿便一了百了,将你这贱骨头好好一治,才叫你记得教训!”于是握着阳具对着薛蟠屁门一顶,直将薛蟠顶得杀叫起来。薛蟠从来只有他奸别人,焉有别人奸他之理,后庭乍然被破,痛不欲生,疼得他胡乱挣扎起来,倒真逃过柳湘莲阳物,往前一爬,柳湘莲原因薛蟠所下慢酥药昏倒欲发,然他心中恨极薛蟠算计,又自咬舌根,倒激得自己心神激荡,见薛蟠手忙脚乱滚落床下,又下了床一脚踩在薛蟠腰后,薛蟠惨叫一声,只觉腰骨几被柳湘莲踩折。柳湘莲那一脚用力极重,他又是习武的,薛蟠哪里承受得住,一脚便瘫软地上再动不能,柳湘莲便捉起他腰,将屌往薛蟠屁眼一顶,薛蟠那处方好,又被柳湘莲入得撑裂,哼哼两声滚落泪来,悔之晚矣。却说湘莲本只欲教训薛蟠一遭,哪里想得薛蟠屁股嫩如软软如绵,倒真有斗帐藏春之意。正是:

    春衫脱下,枕前颠倒;菊心破一根硬棍,臀瓣启两团绵月。

    桃蕊乍破,怎堪他展鹭之形;半折花心,忍不住狂蜂恣彩。

    薛蟠长至今日,哪里吃过如此肉屌?柳湘莲生得貌美似妇,那物却阳刚至极,足有八九寸长,搅得他肚痛腹裂,几欲昏死过去。薛蟠哼哼吱吱,屁股乱耸乱颤,倒把湘莲惹得快活难忍,心道这厮不仅色淫成性,连后庭亦是淫浪不休,便将薛蟠翻过身来,高抬薛蟠双腿又插进去,一进一退,紧抽慢拽,直将薛蟠菊心扯得死去活来,绞紧欲缠。薛蟠被肏得疼极,眼角挤出两滴泪来,只悔自己招惹柳湘莲,哪里还敢再犯湘莲?然而柳湘莲已是将他记恨上,再逃不能,他那处子屁门亦被湘莲肏透,因他原想着肏弄湘莲,房里早备下一应脂膏,柳湘莲见实在入得干涩,于是信手取来脂膏一抹,又顶入薛蟠屁股,薛蟠只觉始极痛苦,后渐滑溜,直着脖子叫:“好兄弟,你给我抹了什么?屁股里头烧得很!”柳湘莲冷笑:“此药都是你备下的,如今你倒来问我。”薛蟠方才想起其中有一膏春药,抹在后庭便叫人欲火焚烧难以自拔,原是用在湘莲身上,不想搬起石头砸自己脚,倒叫他用上了。

    薛蟠先被柳湘莲肏透,又被抹了那药,一时叫死叫活起来,柳湘莲亦大汗淋漓,只觉阳物被那药浸得发疼,更是胀大几分,忍不住按着薛蟠屁股狠肏,捣得薛蟠屁眼内骚水渍渍,泉涌不止。薛蟠口中叫着:“心肝儿,快杀我也!”便翘着阳物吐起精水,射了两人肚子一身,湘莲亦狠顶进去,将一泡浓精尽数灌在薛蟠穴内。薛蟠被他反奸,双腿大开,热汗淋漓,一双眼儿早翻了起来,神魂激荡,喘气不止,竟直晕了过去。且说湘莲泄精后见薛蟠昏死,又想自己竟与这等腌臜人颠鸾倒凤,心中又起厌色,拔屌而走,薛蟠屁穴离了肉屌,浓浓白精流出,好不可怜,柳湘莲本觉他可怜,又想他是自作自受,冷哼一声,也不替他拢衣遮掩,顾自而走。筠儿等人因得了薛蟠吩咐,即便闻得异声也只当湘莲受辱,不曾理过这里,是而薛蟠于地上足足冻了一夜,次日起来头昏脑胀,股裂欲崩,想起湘莲奸污一事,又恨又愧,却不敢与人声张,只能自己暂且咽下苦果不提。湘莲反奸薛蟠后亦精疲力竭,回去便倒头就睡,方才褪尽药性,只是梦里总想起薛蟠那白屁股扭送之态,倒觉几分留恋,醒后又觉薛蟠粗鄙,不堪入眼,于是索性将薛蟠抛掷脑后再不理他。薛蟠被柳湘莲肏了屁眼,受伤更甚,好在柳湘莲那药还有小半,于是又涂了药膏,日日趴在床上养体,心中虽恨湘莲,却实在吃够教训,想得柳湘莲那肉屌粗长便两股战战不敢再犯,果然被湘莲治得服服帖帖,切切于心。

    却说柳湘莲本爱柔美女子,即便拿小厮下火,也要清美可人的,那日与薛蟠一入,不知哪里差错,与人媾和总嫌没味。他怀里女子娇滴滴一副嫩脸,脸似樱桃,鬃若堆鸦,弱柳扶风似一揽便折,倒觉无趣,于是又叫换个清俊小倌来,粉脸生春,冰肌玉骨,薄肌细腰,娇音软颤,竟不似薛蟠那粗野陋人来得爽利,柳湘莲心下懊恼,竟再无云雨之心,弃下娇儿而去。他心想自己此生只求一绝色女子为妻,琴瑟和谐,相敬如宾,可恨薛蟠下药,勾得他误入歧途,门户之羞,于是怒从心来,又要去找薛蟠算账。薛蟠正因犯了湘莲底线,也不敢出门去触柳湘莲霉头,又因下身有伤,索性十天半个月躲在屋里不肯出来,心想着待伤一好全便速速上路回京,甩了柳湘莲这个祸头才是。哪想他不去阎王,阎王倒来寻他,柳湘莲竟直直奔往他屋中来,薛蟠身边亲近小厮还以为那日受辱之人是柳湘莲,也未多加提防,竟将柳湘莲放了进去。薛蟠正于榻上捧着春图看得尽兴,忽而听见有人闯入,抬头一见竟是那柳湘莲,吓得手中书儿都甩脱出去,柳湘莲定睛一瞧,只见地上摊开一本春图,图上一男一女交媾,正是观音坐莲之态。湘莲冷笑,薛蟠冷汗,忙道:“好兄弟,那日你已教训了我一通,我已记着教训,明白你是正经人,日后必定敬你重你,绝不敢再来讨嫌了!”柳湘莲却道:“你这厮可憎可恶,口里从未有半句实话,你如今讨饶,我却不信你了。”薛蟠道:“如今我是真心认错,只求您放我一马,日后烧香拜佛,都替你求个机缘。”柳湘莲冷哼:“这等神佛虚话说来又有何用?谁知你面上拜佛,里头是不是藏着一个黑心烂肠的?”他撂下话来,欺身压上薛蟠,竟是又要再奸,道:“你若真要讨我饶,便自个儿脱了裤子撅起屁股来,若你柳大爷肏得爽了,便放你一马。”薛蟠头皮发麻,从前是他盯上柳湘莲屁股,怎么如今倒换了过来,柳湘莲倒盯上了他的屁股要肏?他捂着屁股急得直跳:“柳兄弟!柳大爷!柳老爷!我是个粗人,五大三粗的,腰不软身不柔的,你若要女人,我便替你寻两个美人来伴,若是要男人,我身边的小厮你随意挑选,何苦要来肏我屁股?”柳湘莲冷笑:“你当我是真看上你这屁股?不过是怕你仍不长教训,非要将你彻底治服了事。你若不肯,便只能我来帮手了!”话音刚落,便长剑一挑,直将薛蟠衣带挑落。薛蟠见柳湘莲竟是真要肏他一回,慌得夺门要逃,被柳湘莲一脚踢中腿窝,立刻跪倒在地,柳湘莲长剑横在薛蟠腿间,冷笑:“你若再逃,我便将你这物斩下,从此一了百了,你也不必再担心受怕!”薛蟠哪里能应,又见湘莲长剑逼近,连忙求饶,应下湘莲一事,只是又道:“请好兄弟告诉我,要如何才能叫你放下心来?”柳湘莲冷哼一声,收回长剑,坐至床上,道:“从平安州回京尚且要数月时间,我仍护送你回去,到了京里,你自回家,我且去投奔我姑妈家去,咱们从此各不相干,两不相欠。”薛蟠心中盘算,想那柳湘莲是个萍踪浪迹的,即便与他肏个数月,待回了京里,两人分道扬镳,也漏不出什么风声,舍一时自尊求一世安稳,省得日后这冷面阎王又记仇上来,寻个三更半夜来剁了自己鸡巴,岂不损失惨重?于是应下湘莲之言,与柳湘莲暂做起露水夫妻。

    这日张德辉来催,请薛蟠上路回京,因他思念家中甚紧,谁料到了门口却被老苍头拦下,张德辉与老苍头商议:“如今我们已在平安州耽搁许久,早该动身上路才是,货物也均已弄完,何以大爷还不起身上路?”老苍头乃薛蟠乳父,与薛蟠亲厚非常,自然知晓薛蟠秘事,只与张德辉道:“大爷如今与那姓柳的相公相好,耽搁些时日也不打紧,我知你思念家中大儿,等大爷闲下我便替你进言叫大爷动身。”张德辉听得柳湘莲名字,蔑哼一声,道:“什么屄毛兔子,生得妖艳艳模样,倒勾得大爷乐不思蜀,连家都越发不顾了。”老苍头也不知薛蟠与柳湘莲底细,皆以为柳湘莲是那等优伶,叹道:“若说这样倒实在冤他,大爷脾性你我不是不知,本就是个嫖赌混账,只盼他日成家立业,娶个彪悍女儿,能管住大爷才好!”谁想老苍头此言一语成谶,当真猜中日后薛蟠娶亲一事,可惜他二人皆无卜算古今之术,哪里想得日后种种,只盼薛蟠早早收心敛性,早早归家。

    薛蟠不知乳父苦心,只与柳湘莲厮混。他本满心怨愤,奈何柳湘莲实在生得貌美,目似秋水,秋水不及他双眼流星;眉若春山,春山不如他两眉翠黛。丹霞似唇,白玉如面。冷脸严眸,寒玉凝脂,俊俏儒雅中眉间偏生又带一点杀气,越显得俊俏风流,消尽人魂,侥是薛蟠也酥了骨头,心想与此等美人春风数月也不算亏,且他不过被柳湘莲肏上几下,从前在贾府学塾尚有抽了草根比长短撅屁股的玩法,如今只当是玩输了愿赌服输罢了,心里头那点不快便也丢开了。而柳湘莲亦只将薛蟠当小厮快活,虽一时偕枕席之欢,却并非真心相好,每每云散雨收都将薛蟠赶下床去,回回只顾自己爽利,不顾薛蟠情兴如火,薛蟠也不敢动他,只能自个回去消解。

    且说老苍头才与薛蟠提了回京一事,薛蟠起先惫懒,又想起柳湘莲,便也应下,一概事务交由张德辉和老苍头打点,待整装好便再度上路。夜里他同柳湘莲说起此事,柳湘莲只道:“既如此,我便要多肏你几回,好叫你够本了。”于是掀了衣摆跨坐,叫薛蟠来吃他的鸡巴,薛蟠原也没做过这事,被柳湘莲拳脚教训几通,如今连鸡巴都吃得了,只见他跪在柳湘莲腿间,摸那铁硬孽根,奇道:“人人都生一根孽物,偏你这处奇特,一拳都握不下来。”柳湘莲冷哼:“若非如此,还填不了你那骚户。”便按住薛蟠后脑往前一顶,将个粗硕阳物顶入薛蟠口中。薛蟠一口含住湘莲阳物始呷,口间呷得柳湘莲浑身酥麻,暗骂薛蟠此厮果然淫贱放荡,连吃男人鸡巴都吃得津津有味。薛蟠含着湘莲阳物,手揉卵蛋,只把一根肉屌呷得肉挺挺硬梆梆,龟头红似鸡蛋,阳根粗如儿臂,塞得薛蟠满口流浸,面红耳赤。湘莲在薛蟠口内插弄数十下,只觉筋骨紧张,于是一拍薛蟠肩膀,叫他转过身去露出屁股要干。薛蟠头先夜里才与湘莲干过,肉穴正湿,又被湘莲阳具插入,顷刻骚水淫淫。想那处本不是交媾所用,但因谷道七寸上有一淫窍,需抽百余,阳物顶入,内中作痒,其淫窍自开,湘莲那物生得粗长,入捣起来直捅那窍,不知不觉就把薛蟠捣得乱扭乱摇,谷道生津起来。薛蟠口里哼哼喃喃,抱着双腿直叫:“好兄弟肏得好,快活得紧!”柳湘莲见他得趣,一顿狠肏,将一根阳具在薛蟠屁股内捣得淫水乱溅,骚水随屌而出,猛撞到根,薛蟠被他肏得屁股乱颠,肉臀发颤,神魂战栗,大叫:“我要死也!”便泄精而出,湘莲感其谷穴突缩,绞紧一缠,也将阳精遗在薛蟠体内。他二人琼浆上腾,火轮烈焰,以淫生性,又因淫动情,然糊涂不明,只道曲尽淫趣便罢。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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