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蕊(1/5)

    风拨着这弹琴人散落的长发,滑过脖颈,暗色的衣领微微颤动,露出里面半透的素白衫子,颈间肌肤几乎和那衣衫融为一色。

    他的睫毛微微翕动着,每一次柔缓的吐息,都散发出特别的暖意。

    南宫戍不是没见过美人,那些浓妆艳抹的美娇娘也罢,那些青葱豆蔻的翩翩少年也罢,与眼前这个人都是不能相提并论的。

    堂堂魏王,有什么样的美人什么样的风月是他没见识过的呢?可眼前这位神秘莫测的人物,就偏偏牵动了他的心肠。

    也许是夜凉的缘故,顾宛之忽然打了个寒战。南宫戍慌张抱他起来,进了屋子。把人轻轻放在床上,才借着月光仔细端详:

    以这样的气韵,就这样孤身一人寥落在此?

    听那词曲中的腔调,似有着什么说不清道不尽之意

    恰在这时,床上的人醒了。

    二人四目相对,刹那间同时问道:“你是谁?”

    而那床上人又追了一句:“你做了什么,我为什么不能动?”

    南宫戍答:“我点了你的穴道。”

    “你要做什么?”语气里满是防备。

    “我只是想来看看,是谁能弹得出这样美的曲调,想不到曲美人更美。以前读遇仙赋只道是胡诌杜撰的,说什么延颈秀项,皓质呈露;什么芳泽无加,铅华不御。遇到你才知道,这西丘还真藏着这样一个美人呐!美人,你叫什么名字?”南宫戍调笑着。

    床上人蹙了蹙眉,打量着眼前的少年,冷道:“你这人胡说八道些什么!这样闯来好不唐突,君子当口无戏谑之言,言必有防;身无戏谑之行,行必有检。如今你将我束在这里,竟然企望我答你所问?”

    “有匪君子善戏谑兮。”南宫戍又欺进一分,悠然道,“顾郎,你空有一副绝世容色,怎说得这些煞风景的言语?实在好没意思。”

    “你你怎么知道我”

    “知道你姓顾?”南宫戍笑着接道,“这又有何难,听外院的仆人议论什么顾郎君,便可猜到一二了。顾氏也是望族,不知如今朝中户部顾尚书,和你怎么称呼?”他不经意地问着。

    床上人眼神一动,又黯然道:“何敢高攀姑苏顾氏高门,我不过是安东顾氏余脉而已,孑然一身,苟延残喘罢了”说罢,看那少年如何应对。

    “原来如此啊,”南宫戍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笑着道,“没想到安东顾氏还有人在,我只道这一脉在前朝已经凋零殆尽了。不知你的名字又是什么?”

    这顾郎冷着脸道:“本来知音难觅,你寻音而来未尝不是雅事,可造次至此,也太过分了些。我的名字本没什么可隐瞒,只不过我不想说。”

    “你不说,我就亲你了”南宫戍笑得一脸无赖,说着就俯身过去。

    那顾郎都已经看见他的中衣领子了,直喊道:“你,你再这样我喊人了!”

    “哎呀,你才想到要喊人呀,喊人来看我亲你么?”南宫戍威胁道,“还不说你叫什么!”

    “我”顾郎叹了口气,无奈道,“我叫顾宛之。”

    南宫戍赞道:“翩若惊鸿,婉若游龙,好名字,正配你。”

    “不是女部的婉,屈草自覆,是宛城的宛。”顾宛之皱着眉头解释,“你又叫什么?”

    南宫戍道:“跟你一样”

    “什么一样?你也有个宛字?”顾宛之反问得快。

    “那到不是”南宫戍仍是赖皮,“是我和你心意一般,也不想说自己的名字。”

    “你!”顾宛之一时哽住。

    “你又能如何,有本事来亲我呀!”南宫戍笑得轻贱。

    “你到底是哪家的郎君,怎的如此轻佻!”顾宛之斥道。

    南宫戍一脸不在乎,戏谑道:“少叫我什么郎君,我就是个偷香窃玉的贼罢了。你说你堂堂顾氏的余脉,又不是真出家,在这荒无人烟的郊野之地,青灯古佛过得多没意思,不如跟了我吧。”

    顾宛之不屑道:“你是什么身份,说话好大的口气!”

    南宫戍一哂:“你在这里居住,还有人伺候,连弹得琴也不是寻常物件,你是有官职爵位,还是家产万贯?说什么安东顾氏,就算你真是出自名门,如今也凋零殆尽了,总不过是谁养在这里罢了,何必端这架子?”

    “你!”顾宛之被他如此奚落,直噎得不知如何回嘴。

    “怎么?有种把你主家的名字说来吓吓我,我倒看他能吃了我不成。”

    南宫戍更加肆无忌惮了,话音未落就去拽顾宛之的衣衫,以他的手劲,一拽便拽脱了纽扣,拽断了衣带。

    “住手!”顾宛之喝到,“今日你若是轻薄于我,只怕来日会后悔一生。”

    南宫戍停了手,纵身一跃,跨上了床,正骑在顾宛之身上,他俯下身去,在顾宛之脸前轻轻呵道:“顾卿,你说出来的话最好把我吓住,否则不管我来日后不后悔,我今日是不能后悔白来一趟的”

    顾宛之咬着嘴唇,眉头锁得愈紧。

    南宫戍已经在衣带了,手也不老实地探进了他的衣裳

    看着南宫垂落的中衣,顾宛之终于一咬牙说道:“若我是当今圣上安排住在这里的呢?”

    果然,南宫戍僵了一下,只一瞬,又笑了。他捏着顾宛之的下颌,盯着他的眼睛,问道:“那你说说当今圣上长得什么模样?”

    “他他我,我”顾宛之一时语塞,眼神也飘忽了,到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说不出?”

    “圣上他身长七尺,身材雄伟,壮冠虬髯,神采英毅”顾宛之急匆匆递出这些话来。

    “你这是哪里听得传闻,又拼凑些臆测?”

    “你怎知我说得就不对?”顾宛之回得倒快。

    南宫戍没有答他的话,转而问道:“那你说说圣上如今身重约有多少斤两?须长该有几寸?”

    “这身重约有一百七八十斤须长该有三、三寸”

    “顾卿,你为了拒绝我也是煞费苦心了,就别再编了吧”说着南宫戍吻入了顾宛之的颈间。

    顾宛之极力挣扎,却哪里动得了半分,直告饶道:“你,你不要这样,求你了”

    眼见南宫戍已经顺着衣衫领子,吻到了他的胸口,顾宛之求道:“好郎君,你既然是为琴声来的,我再弹一曲以飨你可好?”

    南宫戍在他胸口轻呵一声,抬头道:“若你早一点这样说,也许还有用到了此时,不知那个言必有防、行必有检的君子又去哪里了呢?”

    “你何必这样奚落我”顾宛之皱着眉,也不敢看南宫戍的眼睛。

    南宫戍却偏偏歪过头去追他的目光,更调戏道:“若我不如此对你,又怎知这粗糙衣衫里,竟然裹着这样温润柔滑的身子?顾卿,你可知道,我有多喜欢?”

    顾宛之听他这些轻薄言语,只闭着双眼紧咬下唇,侧开头去避,却藏不住面上透出的绯红。

    却忽然觉得身上一轻,那小贼似乎下了床。

    顾宛之睁眼看去,眼前亮起光来,那贼人竟然点了床头的灯。

    “你做什么?”顾宛之不解问道。

    南宫戍回头一笑,调戏道:“我见你羞涩神情,想必定然面有桃色,怎能不看清楚些”

    “你!你怎能如此”顾宛之实在毫无反抗余地,就连面上颜色也不能自制,被南宫戍这样戏弄,双颊的绯色直红进衣领里去了。

    南宫戍坐到床前,手从顾宛之衣领里深进去,直从他腋下滑到了背脊,这么轻轻一托,已被解开的衣裳就被剥落了;南宫戍又将手一带,赤裸着上身的顾宛之就整个落在了他的怀里,那身子虽然纤瘦,仍可见清晰的线条。

    不知是因为愤怒羞涩,还是乍然脱了衣裳遮挡受了凉,顾宛之虽然全身无力,不能反抗,全身却不住颤抖,那白皙的肌肤,好像才受了凉风的鲜羊脂刚刚凝结了似的,仿佛指尖那点温热滑上去,便能润开了。他紧闭着眼睛,睫毛翕动着,可怜胸口透着淡淡绯色,两点乳首便似那海棠花苞落上了,就此拂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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