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连未去,我陪着你,到景色清幽处,清风告诉我,清风告诉你,彼此生来是一对(1/3)
这屋子光线很强,显得陈伟本就细细一条的眉毛似乎比前几天更加稀疏了。
他看着齐枭齐楚一前一后走了过来,夸张的啧啧了几声,“怀远啊,你养的这对姐妹花儿可真是馋人,就算我对男人不感兴趣,也看着心痒痒嘞!”
齐怀远摆出惯有的浅淡笑容,“阿伟,这俩个孩子我给你叫来了。说你的正事儿。”
陈伟从兜里摸出一沓子照片,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将照片甩在桌子上,其中几张飘飘洒洒落到了齐楚脚边儿,被他弯腰拾了起来。
照片一看就是偷拍的,角度选的不好,内容也不怎么清晰,但还是可以看得出照片上的人是杨乐苏和齐楚。
齐楚拿着照片放回桌上,他看着齐怀远笑了笑,又朝着陈伟看过去,“这上面不都是我吗,跟我哥有关系?”
陈伟觉着自己有理,连声儿都大了好几个分贝,一拍桌子,直瞪眼睛,“怎么,大难临头想把齐枭摘出去,兄弟情深啊?你跟警察见面,你哥会不知道?”
齐楚仍是不慌不忙,“伟叔,您要是不满干爹将你那几条街划给我,可以直说。”他耸了耸肩,继续说了下去,“虽然你说了我也不可能还给你。”
“死到临头的贱货!今天晚上就把你卖给地下那些喜欢玩人兽玩变态!让你他妈被人捅烂屁眼!”陈伟骂完心里咯噔一下,他嘴上没把门儿,这下把喜欢那些个玩法儿的齐怀远也划到了变态的堆儿里去。
齐楚挑了挑眉,随便拿了张照片铺在齐怀远面前,“干爹,这人我跟您介绍过,是我收买的那个小警察,这两年警方那儿的几次大动作都是他提前给的消息,您还有印象吗?”
齐怀远点了点头,看向顿时蔫下来的陈伟。?
“伟叔。”齐枭恭恭敬敬的语气开了口,“您这个姿色,人兽场子都不够格儿,这事儿得给我弟个说法。”
陈伟看了看齐枭和齐楚,点着桌子的尾指像癫痫犯病似得抖个不停,他神经质的看回齐怀远,挤出来僵硬的快要抽筋的笑脸,“不是怀远,你看,这都是误会一场,我老糊涂。”
说完,陈伟忽然抬手在自己脸上狠狠的抽了一巴掌,“伟叔不懂事了,你们看”
“小楚,来。”齐怀远抬起手,在齐楚左耳上的黑钻石耳钉上碰了碰,“很漂亮,哪里来的?”
“我哥给买的。”齐楚笑了笑。
“呵,阿枭可真有钱。”齐怀远注视着齐枭,“花了多少,我给你补上。”
“谢谢齐先生,不用。”齐枭说。
“怀远,你看,就这么算了吧?好歹我们二十多年的兄弟。”陈伟干巴巴的再次捡起话茬儿。
齐怀远仍是笑着,像是这才注意到陈伟一样看了他一眼,“你一直喊我怀远,我不知道怎么混着混着和你都成平辈了。”
他说完,伸了手,左手边站着的‘护法’即刻往齐怀远手掌上放了一把左轮手枪,齐怀远握住那把枪朝着地面上一扔。?
他向来喜欢用这种方式给人东西,先扔在地上,然后看别人弯下腰捡起来。
齐枭先了齐楚一步,捡起了那把手枪。
“给我。”齐楚说。
陈伟惊慌失措,在凳子扎了个猛子,又被齐怀远的左右护法分别摁住了肩膀牢牢的钉在了这椅子上,“怀远不齐先生!我错了!齐先生!”
齐怀远的心情似乎很好,他悠然的扫了眼齐枭,“阿枭,你做哥哥的,要让着弟弟。”
齐枭没动。
齐楚走了过来,直接蛮力顺走了他手上那把枪,手臂伸直,反手上了膛,他的神情十分放松,握着那把枪,眯了眯眼瞄准了陈伟的额头,哼唱起了谢家钰刚教给他的那首《沉默是金》,“冥冥中,都早注定你富或贫,是错永不对,真永是真,任你怎说安守我本分”
这枪没装上消音器,砰的一声响,后坐力也震的虎口一阵疼。
子弹穿透了陈伟的眉心,巨大的冲击力让摁着陈伟的那两个护法俱是一震。
齐楚并没有收手,他一边儿打光了弹夹里的子弹,一边儿唱着歌,“夜风凛凛,独回望旧事前尘。”
下一句他想不起来了。
死人的样子十分不好看。陈伟面部表情痛苦至极,眼神浑浊,但仍是不可置信的瞪着眼。那种狰狞的死气是顷刻铺天盖地溢出来的,一眼就能和活人区分开。
齐楚笑的没有一丝破绽,他将那把枪还给了齐怀远身边那位护法,抻了个懒腰。
洗手间。
齐楚站在那儿,水龙头将指腹冲刷的有些起了皱皮。
一直在他身后的齐枭走了过来,压上了水龙头的开关,久久才叹了口气,声音轻的一阵风似乎都能吹走,“是哥对不起你。”
“冥冥中,都早注定你富或贫,是错永不对,真永是真”齐楚迷这个调子迷的不得了,他想起这歌就能想着谢家钰看着他勾起唇角的模样。齐楚扯了张纸巾擦干了手,“哎,我发音标准么?”
齐枭没有马上回答他,过了会儿才抱了抱他的肩,“幺儿,我心里真他妈难受。”
“别煽情啊你。”齐楚也在他肩上拍了拍,“你是不是想管我借钱,我告诉你!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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