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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我找一下你们负责人。”郭骰拍拍柜台问。
女生扶着啤酒盖儿一样的眼镜说:“呃请问你是?”
郭骰拿出执照递给女生,女生点点头说:“你稍微等一下。”
郭骰坐在一旁,翻了翻杂志。
不一会儿,社会福利署的负责人从房间走了出来,说:“郭组长?”
郭骰抬眼,握住那人的手说:“你好,你叫我郭骰就行。”
“我是这里的负责人陈宜。”
“我来这里是想找一个叫娄锦的人,我知道刚出狱的人都会接受社会福利署的帮助,所以我来找你了,没有打扰你工作吧。”
陈宜摆摆手,说:“没有没有那我去给你翻翻资料?”
郭骰点头,笑笑说:“麻烦你了。”
“郭骰,你看看,这是不是你要找的人?”
郭骰放下杂志,走过去接过资料说:“恩就是她。”
“这个娄锦现在在做义工,地址我写下来给你。”
郭骰接过地址说:“谢谢。”
郭骰根据地址来到一条街道,穿着白色外套的娄锦正在发传单,旁边挂了关注听障儿童的海报。
“喝点水吧。”郭骰把水递给娄锦。
娄锦一愣,接过水咕噜咕噜就是半瓶。
“你找我有事儿?”娄锦问。
郭骰却没有搭理这茬儿,问道:“一个人工耳蜗要多少钱?”
娄锦说:“便宜的三四万,贵点的七八万。”
“你们帮助了多少人?”
娄锦自豪的说:“目前已经帮了七八个儿童了!怎么样,有没有兴趣帮助下一个听障儿童?!”
说完把募捐箱抱起来在郭骰面前晃晃。
郭骰拿出钱包,把证件和信用卡揣兜里,然后把整个钱包投进了募捐箱。
“呃先生不用投这么多的”
娄锦刚才看到郭骰钱包里少说也有五六千块,相比起别人的十块五块确实有些多了。
“这是我应该做的。”
说完郭骰把包里其中一个证件拿出来说:“我是重案组郭骰,有件杀人案需要你的配合,请跟我回警局。”
娄锦的手指紧了紧,把募捐箱放在一边说:“好。”
“娄女士,我是重案组郭骰,旁边这位是常捷,有关于邹启明先生被杀一案由我全权负责。”
娄锦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郭骰问:“首先,我想问你,有关于三年前你防卫过当的案子,你有不同的见解么?”
娄锦苦笑说:“那个时侯我家里穷,碰巧家里遭遇变故需要钱,就我在工厂的工资根本不够,我听同村的朋友介绍去夜总会陪酒。工厂的工头知道了就以这个威胁我,我失手将他”
郭骰用手指敲敲常捷的手背,常捷立刻出门拿纸巾和咖啡。
“我拿着我家里困难的资料和证明去交给邹启明,我那么相信他,但是他却告诉我他忘记把资料交给陪审团?!你觉得可信么?以心思缜密着称的律师忘记提交资料?”
郭骰把纸递给娄锦,说:“所以你出狱之后找他摊牌?”
娄锦点头说是:“恩,我找他时你知道他说什么么?”
“什么?”
“他竟然问我是谁”娄锦捂住脸,泪水从手指缝里流出来。
无端恨了三年的仇人却完全不记得自己。
郭骰和常捷对视一眼,轻声问:“所以你杀了他?”
娄锦放下手,姣好的面容上满是泪痕,“我没有杀他,他不认识我,我觉得我这么多年完全都是在自己跟自己过不去,所以我离开了。”
常捷皱眉,这样的说辞别说陪审团了,就连重案组的众人也很少有人信吧。
娄锦将脸上的泪水擦干净说:“郭先生,我知道我的说辞很勉强,但是但是请你相信我。”
郭骰一直盯着娄锦的眼睛,放下笔,说:“按照规定,我们会拘留你48个小时,我会帮你寻求一个法律援助,有问题你可以问他。”
娄锦慢慢闭上眼说:“我知道了。”
郭骰和常捷出了审讯室,杨真立刻跑过来问:“头!你信不信她?”
郭骰翻白眼说:“我信不信有用么?”
“所以你还是信的咯?!”杨真问。
郭骰说:“我不相信一个为听障儿童抛头颅洒热血的人会杀人,她失手杀的第一个人都能折磨她到现在。”说完指头点了点玻璃里面的娄锦。
许耀仔细一看说:“她的脖子上带了十字架,应该是祈求上帝原谅吧。”
杨真若有所思的想想又问:“那头,你干嘛不直接跟她说你相信她呢?”
郭骰说:“我相信我自己的眼光,但是人心隔肚皮。”
说完郭骰看看表说:“下班了,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吧。”
“叩叩——”敲门声传来。
杨真一看,惊喜的说:“兰兰宝贝!”
郭骰转身,看到白兰迪穿着深灰色的西装,慢慢朝自己走来。
一如当初在讲台上讲话的高中生,满眼的侵略和占有。
“你怎么来了?”郭骰问。
白兰迪把手机揣兜里,借着角度偷偷捏了捏郭骰的腰说:“我来看有没有什么我能帮忙的?”
杨真立刻接话说:“兰兰宝贝,你有没有比较熟悉而且出名的做法律援助这块的朋友?”
白兰迪想想,在包里的名片夹里找半天,递出一张名片说是:“这是我认识的比较出名的律师,问问他可能有帮助。”
杨真接过名片,说:“兰兰宝贝,帮大忙了!”
说完搂着许耀往办公室走去,常捷黑线一下,轻咳一声拍拍白兰迪的肩膀走向办公室。
刚走到门口就看到杨真和许耀两个贴着门缝听墙角,常捷一翻白眼,扯过两人的后领往里头走去。
“还有事儿?”郭骰问。
白兰迪等人走了才小心翼翼的勾住郭骰的手指说:“你不是下班了么?走吧去吃饭。”
郭骰皱眉准备说些什么,想了想又算了。
白兰迪笑着搂过郭骰的肩膀,看起来哥俩好的样子,实际上只有郭骰知道白兰迪的手在不停的摩擦自己的肩膀。
“去哪儿吃饭?”郭骰问。
白兰迪突然凑了过去,郭骰一愣神,就被白兰迪亲个正着。
郭骰刚想问话,白兰迪就把郭骰的安全带系好说:“大叔老是不喜欢系安全带。”
郭骰舔舔嘴角说:“去哪儿吃饭?”
“今天咱们吃得接地气一点!”
白兰迪眼睛亮晶晶的,像偷吃到蜜的小浣熊一样。
“这就是你说的接地气?”郭骰问。
白兰迪捞起毛肚往红汪汪的汤锅里涮,再放在郭骰碗里说:“对啊,快点吃,这玩意儿一冷就难吃。”
郭骰拿起筷子吃了起来,高中以后好像就很少吃这些了。
“老板,再来些羊肉和韭菜。”白兰迪老早就脱了西装领带,单穿个白衬衫还卷了半个袖子,吃麻辣烫全身都在跟着冒汗,白兰迪把衬衫撩起来,露出光洁的小腹和背部。
郭骰脱下毛衣,汗水还是浸湿了白色背心。
“你喜欢吃羊肉和韭菜?”郭骰问。
白兰迪把羊肉和韭菜往郭骰碗里一夹,说:“不啊。”
郭骰吞下羊肉说:“那你点来干嘛。”
白兰迪嘿嘿一笑,说:“因为羊肉和韭菜壮阳啊。”
郭骰突然觉得碗里绿汪汪的韭菜让自己下不去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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