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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诶,你吃糖吗?”白兰迪没顾昂贵的西装裤,一屁股坐在草坪上,看着自己前头堆沙玩的小孩子。

    小孩子背对着白兰迪,没有搭理他。

    白兰迪吃瘪,凑过去拍拍小孩子的肩膀说:“诶”

    小孩子一副被吓到的表情,瑟瑟的缩在一旁。

    白兰迪这才想到,这里是听障儿童救护中心。

    “你吃糖吗?糖”白兰迪在西装裤里翻翻找找,拿出一颗奶糖递给小孩子。

    小孩子看看自己满是沙砾的手,伸出去又立刻收了回来。

    白兰迪有些心疼的拍拍小孩子的头,生平第一次帮别人剥糖纸。

    奶糖放在裤兜里有些化,小孩子凑了半天,才勉强吃完。

    白兰迪指了指听障救护中心说:“你住在这几年吗?”

    小孩子不知道白兰迪说什么,低下头把手上的沙砾搓下来。

    白兰迪拍拍手,说:“我抱你进去?”

    小孩子伸出手,软软糯糯的身子就贴在白兰迪胸膛上。

    救护中心里的环境不错,白兰迪抱着小孩子一路走,小孩子好像第一次被别人抱着似的,有些羞涩的抓住白兰迪的衣领,大气都不敢喘。

    “那个诶?”白兰迪低头看发现小孩子已经睡着了,随便找了一个椅子坐。

    春天的阳光晒得人很舒服,感觉骨头都快晒酥了。但是倒春寒,冷风吹着还是有些不舒服。

    白兰迪小心翼翼的脱下西装,环住小孩子。

    当初郭骰也是这样照顾自己的吧。

    等郭骰和娄锦从救护中心出来,看到的就是这样的画面。

    一个身穿黑色衬衣的青年抱住小孩子,生怕小孩子感冒,自己却冷的发抖。

    白兰迪看到郭骰后,站了起来使了个眼色。

    郭骰偏头对娄锦说:“那我就不打扰了。”

    娄锦应了声,眼神却不自觉的往白兰迪的方向飘去。

    郭骰借着余光盯了白兰迪一眼,随即往外走去。

    “这阿杰?”娄锦看着白兰迪怀里抱着的小孩子说道。

    白兰迪把小麒递给娄锦说:“我看他一个人坐在外头玩沙就擅自抱进来了,没关系吧?”

    娄锦皱眉说:“玩沙?但是刚才护工说带他去做物理治疗了啊?”

    白兰迪耸肩说:“那你就得问问那个护工了。他叫阿杰?”

    娄锦点头,说:“恩,马上就可以做手术了。”

    白兰迪点头,说:“做听障手术的人都会留人工耳蜗吗?”

    娄锦摇头说:“不是如果先天性的听障,在后天手术和训练的话是可以达到正常人的听力水平的。”

    “这样啊”白兰迪了然的点头,说,“哦,对了,忘了自我介绍。我姓郭,这是我的名片,是邢悦的代表律师。邢悦托我来找你。”

    娄锦接过名片看了看说:“你好,郭律师,邢悦找我干什么?啊!是阿杰的手术钱。”

    白兰迪顿了一会儿,笑笑说:“恩,她让我来问你什么时候手术?”

    “后天,医生已经在准备手术了。”

    “那我明天把钱给你。”白兰迪说完颔首往外走去。

    “这儿。”郭骰倚着车门抽烟,看到白兰迪走过来招了招手。

    白兰迪掐下郭骰嘴上的烟,说:“让你少吸烟你还得劲了是吧?”

    郭骰脱下风衣盖住白兰迪说:“怎么样了?”

    白兰迪闻了闻衣领的烟草味说:“进车里说。”

    “邢悦和娄锦认识,查查邢悦的背景,我今天看到她听我说话喜欢侧着耳朵听,我怀疑她也是听障患者。”

    郭骰皱眉,打电话告诉杨真。

    开了有一会儿,郭骰一直没说话,摸摸包打算抽根烟又发现白兰迪在身旁,讪讪的放下手。

    白兰迪发短信给阿犬吩咐公司里的事,压根也没那个心思搭话。

    “诶你绕道干嘛?”白兰迪抬眼才发现郭骰开了远路绕回家。

    郭骰抿起嘴唇,说:“小孩儿,我有哥哥可以给家里留后,你可是你家的独苗啊。其实你想要个孩子我不反对的”

    白兰迪愣住,气极反笑,说:“我找个女人留后你不介意?”

    “不是你很喜欢小孩子吧,你这样你家老爷子不是很传统吗呃你”

    “停车。”白兰迪把风衣脱下说。

    郭骰无辜的看了白兰迪一眼说:“这儿不准停车。”

    白兰迪用力的踹了下车,说:“我让你停车!”

    郭骰知道这次真的把白兰迪惹毛了,转角绕了个巷道停下来。

    车还没停稳,白兰迪就开了车门,下车往巷道里头跑去。

    郭骰一路追,凑到白兰迪身旁说:“生气了。”

    “”白兰迪气鼓鼓的往里头走,也不管去了哪里。

    “你打算怎么回去?”郭骰贱兮兮的说。

    这个地方离家里至少有三四十公里。

    白兰迪看了下手表,七点二分,这里的公车半小时一班,妈的周日放假。

    刚准备拿手机出来打电话给阿犬,才发现手机顺道给放在郭骰的风衣里。

    郭骰摸摸鼻子说:“别气了,回家再跟你解释行吗?”

    白兰迪扭头看了他一眼,随即眼前一亮往旅店走去。

    “干嘛的?”大妈打着毛衣,扶着眼镜问白兰迪。

    白兰迪说:“订房,单人房,干净一点的。”

    大妈翻个白眼说:“小伙子,瞅到那门口的牌子了吗,这是情人旅馆,你觉得哪儿给你整个单人房出来?”

    “那就双人的。”

    大妈抬眼看了看白兰迪,自己后面死乞白赖跟着的郭骰了然的点头。

    “只有医院护士,学校课堂和办公室的了,选哪个?”

    “什么?”白兰迪问。

    大妈一副看傻瓜的表情指了指外头的情人旅馆。

    白兰迪脸微红,感觉到郭骰的眼光在自己背后游离。

    “学校课堂。”

    说完白兰迪低垂着头,和大妈去看房,郭骰恬不知耻的跟在后面,带着些调笑看白兰迪快红得出血的耳朵。

    “就是这里了,明天早上十二点收房。”

    大妈说完就打着毛衣离开了。

    白兰迪打开门,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关门。

    “小孩儿,让我进去。”

    “滚!”

    两人僵持着,隔壁突然打开了门,一个穿着女仆装的男人走出来,说:“吵吵啥啊大晚上的,还让不让人好好做爱了?!”

    “不好意思啊哥们,我媳妇儿跟我玩情趣呢。”

    女仆兄轻哼一声,提了提裙子,露出黑色的腿毛往往房间走去。

    “哎呀老公我们继续~别管他们了,哎快进来痒死我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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