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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气充满了整个房子,温暖的空气接触到汗渍的皮肤,像是湿淋淋的进了一个充满棉花的屋子,柔软却被包裹得窒息。
郭骰用奇怪的走姿往客厅走去,四处都没有人,电视沙发都没有。
像是新买的房子。
甩甩头后,郭骰被人大力的拥住。
“你去哪儿?”
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柔软干净的嗓音已经变得低沉磁性。
他也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长大了。
有自己的想法,也有自己的需要。
但是那声音里带着他自己没有察觉的颤抖。
“我想洗澡。还有我身上很黏别碰我。”
白兰迪一怔,狠劣的揪了把自己的大腿,才放开郭骰。
带着郭骰去了浴室之后,白兰迪也跟着脱了衣服泡在水里,头枕着郭骰的胸膛,听见胸腔里心脏沉稳跳动的声音。
郭骰亲吻了白兰迪的额发,轻声说:“我们什么时候回家?”
“为什么想回去?这里不好吗?只有我们两个。我不去公司,你也不去上班。平常你可以在家里画画看书,我可以练练毛笔字。周末我们出去买菜回家煮饭,我可以帮你切菜你哪里不舒服我第一时间找家庭医生来治疗我你还是要离开我吗?”白兰迪笑着说,手指却在一寸寸捏紧。
郭骰安抚着白兰迪的情绪,厚实的手掌在他脊背上轻柔的上下抚摸。
“我工作性质是这个样子,我已经让你这样担心三次了。第一次是去红阁时,肚子和手臂中了一枪。第二次是邹勤的案子,邢悦对着我开了一枪。第三次是我从楼上摔下去,掉进泳池。你在害怕我知道,但是不能因为害怕你就把我圈进这个圈子里,什么都不让我接触。我是一个人,不是宠物。你可以养着宠物乐乐呵呵的逗着它玩,给点甜头它就上前。我和它不一样。”
白兰迪玩着手指,说:“我和你也不一样。你有朋友有家人,找不到你,郭爸郭妈打电话找了很多人打听消息,杨真许耀四处调查那天你掉下水池后又发生了什么,尉迟言和隋亦都已经查到阿犬了。你有很多人,但是我只有你一个。如果那枪打中了你的心脏,如果那天下面不是泳池,而是平地。如果你死了”
郭骰听着白兰迪声音越来越低沉,最后几个字直接听不清,在他喉咙里嘟嘟囔囔的。
“我知道你在赌,你赌我宠溺你的底线在哪里。任由你囚禁,还是撕破脸皮。白兰迪我们和一般的情侣不一样,即使你再怎么宣告,我俩关系只能在这个小圈子里。你想要的东西我给不了,我也不可能给你。现在到你选择了,你要什么。”
白兰迪转过身,盯着郭骰看,郭骰也不说话,直视白兰迪的眼睛。
两人僵持着,郭骰首先移开了目光,说:“如果你想散了”
话还没说完,就听到白兰迪抖着身子大笑,肩膀前后耸动着,眼睛弯成一个月牙儿状,好不容易笑完了,白兰迪把郭骰推倒在地板上,恶意的将他腿分开,挂上自己肩膀,说:“你错了郭骰,我不是赌你的底线在哪里,我赌的是,你不舍得我输。”
说完将自己炙热的部位狠狠的插进郭骰的身体里,突如其来的紧致让白兰迪舒爽的叹息了一声,揉着已经变了形得臀部,狂热的亲吻郭骰的胸膛。
“竟然说散了吧真是让我失望。像你这样的男人啊,除了我根本没有人会好好珍惜。嗯好烫我并不是要囚禁你,只是给你看着我的决心。我白兰迪已经足够成熟并且有这个能力把你禁锢住,所以以后做案子的时候,用点脑子,别是不是个人都往上救。”白兰迪喘息了声,揪了把郭骰的乳尖,这才听到他压抑的呻吟,说,“我爱你郭骰,你的身体你的灵魂都只能是我的。你要去天堂,我就追着你去天堂,你要去地狱,那就一起去地狱。你甩不开我的。”
郭骰这才懂了白兰迪的意思,感情这小子就是想不开自己不够重视他呗,妈的还是小孩子脾气。
没有安全感,所以拼了命的想证明能力。
郭骰嘴角轻抿,勾下白兰迪的腰肢,在他耳朵边上轻声喘息,告诉他自己其实并不像表面上那样云淡风轻,每一次的抽插都像是往自己灵魂里打上一针兴奋剂一样,灵魂也在跟着战栗。
像是第一次触碰对方身体一般,两人都疯狂索求。恨不得把对方揉碎了弄进自己骨子里,最好生生世世如此纠缠不清。
“爸,诶正好年夜饭呢小孩儿快进来快进来,把拖鞋换上啊。”郭骰提了大袋小袋的东西往自己家门里进。
郭爸正坐在沙发上喝茶,旁边坐了一行重案组的无家可归流浪汉。
杨真看到白兰迪和郭骰一起进门松了一口气,偷偷捏了捏许耀的手心。
白兰迪熟门熟路的扒拉着柜子,拾掇出茶叶给每个人泡了茶后,乖乖坐在一旁的小凳子上,没有用正眼看众人。
长手长脚的挤在一个小凳子上看上去莫名的违和,但是亚麻色的头发配上那张清秀干净的脸,还是能轻易吸引别人目光。
“三宝贝儿,给我把柜子里的料酒拿来,我腾不开手了!”郭妈在厨房里吼道。
白兰迪答应了一声,拿着料酒往厨房走,帮着打打下手。?
杨真赶紧扯下郭骰,说:“兰兰宝贝儿把你咋了?!”
郭骰一脸看弱智的表情,说:“他能把我咋的,那身板?”
“那身板咋了,兰兰宝贝儿现在壮实着呢,都比你还高上小半个头呢”
“放心吧,没事。就是闹闹脾气,跟小孩儿似的。”
吃过饭,白兰迪和郭骰送许耀和杨真回家,一路上谁都不敢搭腔,白兰迪开车又不太稳,限速五十的一路超速开着走,郭骰在副驾驶座上被车速甩得晃晃荡荡。
“诶你开赛车呢?!”
白兰迪瞥了郭骰一眼,伸长手把郭骰安全带扯了下,高速运行的车子立刻往另一边的人行道滑去。
杨真吓得立即缩进许耀的怀里,意料之中的撞击没有到来,再次抬头时,车子已经重新步入正轨。
郭骰费力的正伸手支撑着方向盘,任由白兰迪认认真真的给自己系上安全带。
“我日”许耀说了句脏话后,搂紧杨真,一手撑着郭骰的座椅靠背。
把杨真和许耀送回家后,白兰迪开车慢了些,开了车窗任由雪花飘进车里来,悠哉悠哉的抽着烟。
烟尘顺着风向往车窗外飘,白兰迪的眼神也跟着迷离起来。
说到底,自己在干嘛。
青春期刻意被屏蔽的叛逆好像突然一夜之间爆发了。
什么为了大叔听话一点,少惹事。
如果自己听话让郭骰更加把心思放在工作上,那还不如自己发个疯让郭骰放点心在自己身上。
白兰迪吸完最后一口烟,把烟头往窗外一扔,红色烟头就飞了出去,在黑夜里染上一抹亮丽的颜色。
“白兰迪,你是不是疯了啊?”郭骰问,“你什么时候学会抽烟了?烟瘾比我还大了。”
白兰迪翻了个白眼,把自己所思所想说了一遍,余光瞥了郭骰说:“反正我现在没工作,整天闲着呢。有的是时间给你惹事儿。”
“”郭骰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车子晃悠悠的朝着马路深处开去,快到家楼下的时候,郭骰说,“你很像你青春期的时候,想要白赫的注视,只能在学校惹事。但是结果你也清楚不是吗?”
白兰迪握紧方向盘,眼睛望向郭骰,却看到他解开了安全带,一个人往楼上走去,车灯在他身上打出一道亮影。
快接近凌晨了,白兰迪坐在车头上陆陆续续抽了五六支烟,碾碎烟头后,开了车门,开始新一轮的飚速。
骚包的红色跑车在夜空里飞速前进,引擎声几乎超过一切声音。
妈的。
王八蛋。
白兰迪敲了一下方向盘,到了拐弯处,车胎在地上滑出发灰的痕迹,尖利的声音仿佛能刺破人的耳膜。
“回来了?”
郭骰一愣,看着门口站着的郭爸郭妈倒吸了一口凉气。
脑子停止运转,郭骰把手上的烟头扔掉,叹了口气后,开了门,把郭妈郭爸领进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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