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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受得了吗?”温韵问。
郭骰点头,说:“你快点吧。”
温韵挑眉,点了开始播放,又一次开始播放白兰迪被抓走的片段。
“嫌疑人进了酒店,第一件事是抑制住白兰迪,所以他的主要目标是白兰迪。按照往常的理解,抑制住一个人脖子的动作表现的是本人的不自信,需要通过这样强制压迫来展现自己的能力。另外,这里有一个不太合乎常理的事情,嫌疑人他虽然抑制住了白兰迪,但是他已经晕厥后竟然再一次的击打着白兰迪,这是对自己极其不自信的表现,需要用这样的动作确定白兰迪已经晕厥,甚至是死亡。这和前三段视频的三个嫌疑人中,第二个嫌疑人比较相似。”
“说结论。”
温韵抿了抿唇,说:“这次的案子,是我从来没有遇到过的。明明是同一个案子,但是我做出了三个心理画像。要么凶手是有多重人格障碍症,要么凶手就有三个人。”
郭骰叹了口气,随即抱着笔记本电脑往外走去,说:“今天应该没什么事了,快十点了,回去休息吧。”
温韵点头,说:“诶,你”
还没说完,郭骰已经走了。
旁边的杨真拍了拍温韵的肩膀,皱着眉说:“头他没事吧?看上去那么冷静”
温韵摇头,说:“只是看上去冷静而已郭骰在皱眉,那是担心和焦虑的表现。另外他说话的语速比平常慢了很多,而且没有用眼睛正视我,那代表他内心掩藏着愧疚。他因为没有保护好白兰迪开始责备自己了,不过从我第一天认识郭骰就知道他是一个有很强自我控制力的一个人,给他一点时间吧,他需要时间来接受这件事情。对了”
杨真听得一愣一愣的,随即眨眼说:“怎么了?”
“郭骰除了焦虑和愧疚以外,衍生情绪是愤怒,如果他做了什么被愤怒控制头脑的事情,记住了,这个时候提起白兰迪才能让他保持冷静。”
郭骰熬夜一晚上,烟灰缸里全是烟头,桌子上放满了杂七杂八的资料。
“叩——”常捷进了办公室,看着郭骰颓废的样子略微皱眉,说,“我查了钱杏儿的财务状况,她最近刷信用卡的频率很快,但是每次都有人帮他还信用卡。”
“查出那人是谁了吗?”
“钱杏儿公司老总。”
醒了之后,白兰迪被脸上的黏腻恶心了半天。
好歹没有像那个男人一样被钉在墙上。
入目的是一片黑暗,一个红点在黑暗中显现,白兰迪眨了眨眼。
录像机。
脸上好疼
“你好周总,我是重案组郭骰,有几个问题需要问你。”郭骰问。
温韵客串常捷的角色,乖顺的坐在一旁,拿出纸笔开始记录。
周总有很大的啤酒肚,脖子上带着特别粗的金项链,两只眼睛紧紧眯成一条线,几乎把暴发户三个字写在脸上。
“嘿嘿郭警官您请问,我作为一个合法市民一定知无不言。”
郭骰十指交叉放在膝盖前,轻声问:“您和您的秘书钱杏儿是否有性关系?”
温韵和周总皆是一愣,紧盯着郭骰看。
周总开始搪塞:“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温韵轻咳一声,说:“周总,你回答问题时双手抱臂,这是拒绝接触和厌恶的表现。你潜意识在抗拒我们,所以我想这个问题的答案已经可以预料了。”
郭骰捏了捏手指,说:“周总,钱杏儿死了。想要脱离嫌疑,你最好告诉我们你所知道的一切。”
“郭警官是在威胁我吗?”
“是的周总。”郭骰说,“我是在威胁你。”
周总紧紧盯着郭骰看,片刻之后,说:“我包养了钱杏儿,就这么简单。你们还想知道什么?”
温韵扯了扯郭骰的袖子,对着周总说:“没什么了周总,我们能去钱杏儿办公桌那儿看看吗?”
周总向秘书使了个眼色,说:“请便。”
温韵坐在钱杏儿办公桌上,仔细看着上面的陈设。
郭骰则去了茶水间,开始乐乐呵呵的跟着一堆女人打听钱杏儿生活琐事。
“哦哟钱杏儿啊,不是我说,那小丫头片子可骚了”
“听说经理都被他勾搭过,哎郭警官你知道我不喜欢说这些的呵呵呵钱杏儿啊上次还被咱们老总的正牌撕过呢就在咱们公司楼下,可壮观了”
“”
听了好大一半天有的没的,郭骰终于和楼梯间的温韵碰面,两人往停车场走去。
“钱杏儿桌子整洁,没有什么异常。”
郭骰说:“周总他老婆和钱杏儿发生过矛盾,不排除买凶杀人,去查他老婆吧。”
两人沉默着往一处高档的别墅楼走去,郭骰突然开腔说:“局长让你来盯着我?”
温韵瞪大眼看着郭骰,不一会儿又无奈的摇了摇头,谁能瞒得过他。
“局长担心你精神上受不了,让我帮忙看着点。”
郭骰笑了下,说:“所以你现在看我怎么样?”
“嗯不得不说,郭警官的承受能力还是不错的,至少从我现在看来,你的大脑还在努力接收白兰迪不在你身边的这个事实,或许很残忍。不过你也不会不承认,你已经冷静过头了郭警官。”
急刹车的声音传来,温韵顺着惯性差点撞上前面的车头玻璃。
郭骰抽了一根烟,咳嗽了好一会儿,才说:“我今天早上起床,做了两份早餐,才发现小孩儿不在床上。我教了小孩儿格斗术,如果我没有教他,说不定只是疼一会儿,那个人因为小孩儿的反抗,打了他十四下。”
“”温韵拍了拍郭骰的肩膀,说,“郭骰,现在最不能疯的人就是你,白兰迪的命是托付给你的,别让他失望,也别让你自己遗憾。”
郭骰一下午没吃东西,问完周总的老婆以后,饿得头脑发昏,摇了摇头后,和温韵回了重案组。
“卧槽这是这拍电视剧呢?”温韵说了一句和他高档西服极其不匹配的脏话。
郭骰看着新年做门口堵着的一大群黑西装的男人后,心里暗自腹诽,这么骚包的出场方式。
除了她还有谁。
果然刚进门还没走两步,就被一个大耳刮子扇得差点没走动步。
“我儿子呢?”
郭骰嘴角被扇裂了,白赫尖利的指甲把脸颊上划出一道血痕。
阿犬不是不知道自家少爷的操性,要是让他知道,白赫把郭骰扇了一耳光,这还要不要白赫好过了。
急忙拦住白赫的阿犬歉意的看了郭骰一眼。
“你打我干嘛?”向来笑呵呵好像怎样都不会生气的郭骰好像被突然打开什么奇怪的潘多拉魔盒一样,歪着头紧盯着白赫看。
白赫挣开阿犬,整理了自己平整的衬衫后,说:
“我儿子不见了,我不应该打你吗?”
郭骰嗤笑一声,推开旁边试着劝架的杨真说:“当初不问不顾的,这个时候你来跟我演什么母子情深?有意思?”
阿犬皱眉,郭先生说得过分了。
白赫气得不知道说什么,如果不是良好的教养还在约束自己,早就扯着过头额的脸往地上撞了。
郭骰余光看着门外,随即说:“我还要办案子,麻烦你有什么家庭不和的情况,请联系民警。”
白赫咬了牙,说:“很好,郭警官。拐我儿子拐上瘾了是吧?”
一帮人气呼呼的往外跑,就差每个人往郭骰脸上吐唾沫了。
“头,你疯了吧?!那是兰兰宝贝儿他妈诶”杨真已经不知道怎么骂郭骰了,只好无奈的搭着许耀叹气。
郭骰勾起了一边嘴角,随即被脸上的疼痛弄得龇牙咧嘴的,说:“刚才我看到我爸妈在门口,估计是为小孩儿的事情来的,正巧,让他们意识一下,白兰迪是被我拐走的,要气气我就行。”
白兰迪和郭爸郭妈对质的那一段虽然自己不是特别清楚,但是白兰迪那个受伤的眼神像是刀子似的插进自己心脏。
虽然嘴上说不介意,只要有郭骰就好了,但是内心里还是很伤心吧。
能掰回来一点是一点吧。郭骰坐在窗台前面抽烟,窗外已经是漆黑一片,零星几盏灯也忽明忽暗的像是要熄灭。
不知道白兰迪现在怎么样了。
可能像是第一个男人那样,被刮去头发和眼球。
可能像是第二个女人那样,被混杂着鞭伤然后强奸。
可能像是第三个女人那样,被剜去四肢上的肉。
或许还有其他的新的折磨人的方式。
小孩儿生病打针都疼得撒娇,那这些痛苦他能够承受吗。
“头头?”
郭骰揉了揉眼睛,坐直之后身体像是被卡车碾过一样疼痛,昨晚上坐着坐着就睡在这窗台上了。
郭骰用沙哑的声音问:“咋了?”
杨真叹口气,说:“你让我们找的那个人找到了。”
昨天和温韵去查周总老婆时,意外知道了一条线索,钱杏儿除了和周总有染之外,还另有一个男朋友。
因为被戴绿帽子而杀人有可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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