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唇亡齿寒【上】(1/1)

    “君父，沈家三公子倒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正巧儿臣手下还没个懂事伶俐的伴读呢，求君父做主，将这沈家三公子赐给儿臣吧。”

    去你丫的！如果对方不是身份尊贵，自己明显惹不起的太子爷，沈奕都忍不住要破口大骂了！这是把自己当什么了？又不是什么姬坊里的歌儿舞女，可以随意买卖赠送，还有没有人权了？

    司空烁几乎是在第一时间站了出来，刚想开口拒绝，当今天子突然摆手，笑着说道：“恐怕要让烨儿失望了，沈家三公子是烁儿重金聘请回府的幕僚之一，可不是什么解闷逗趣的歌儿舞女，君子有成人之美，不夺人所好，何苦因为区区一个伴读，兄弟阋墙。”

    袒护之意昭然若揭，太子稳坐东宫这么多年，见天儿在皇宫这个权利翻滚的大染缸里摸爬滚打，揣摩圣心自然是拿手的，不可能听不出当今天子的言外之意，随即很识趣地避开了这个话题，躬身行礼道：“儿臣明白了。”

    有惊无险地避过了一难，沈奕这才稍微松了一口气。

    天家狩猎圆满结束了。

    最后，司空烁叫住了准备随大流一起离开的沈奕：“沈三，本王已经向君父报备过了，若是没什么意外，你明日即可动身前去向州城。”

    沈奕心里明白，这是为了避免夜长梦多。

    “在你动身去向州城之前，本王还有一事想跟你商议。”

    沈奕还从未见过司空烁用这般凝重的表情说话，看来事情确实非同小可。

    找了一个四下无人的地方，屏退掉其他的丫鬟小厮，只余下韩知古，李歆和陈亮这三人，沈奕也算是间接看透了申王殿下的心腹谋士究竟有哪些。

    一番言简意赅的说明之后，所有人都沉默了。

    “殿下的意思是，北方游牧民族新建立的尤国如今有意开战？”

    “不无可能。”司空烁叹了口气，表情凝重，透着一股深深的担忧：“特别是近几日以来，尤国动作频频，不断在边境线增加兵源，妄图挑起争端之意再明显不过。”

    “殿下是否太过杞人忧天了。”韩知古轻笑出声，适时插话道：“尤国建立不过短短十余年，原本就是尧国底下一个名不见经传的附属小部落，据传成年男子也就差不多万把来人，人丁稀薄至此，再是骁勇善战，也根本就不足为惧吧。况且，尤国起兵建国，不过是为了反抗尧国的暴政统治，归根究底，冤有头债有主，于我们祁国好像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

    这么天真的想法，沈奕根本无法苟同：“此言差矣。唇齿相依，唇亡齿寒，若是尧国覆灭，下一个国破家亡的定然会是我们祁国。居安思危，永远不要傻乎乎地质问丧钟到底为谁而鸣，因为丧钟随时都会在每一个人头上敲响。”

    韩知古被毫不客气地驳斥，无可奈何地耸耸肩，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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