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4【乔乔有喜，乖龙欢喜孵蛋】(2/2)

    伏双知道乔红熹下的是蛋，与虞蛮蛮寻欢作乐的时候不敢不避妊，他怕虞蛮蛮到时候下鱼卵。

    卫赐也知道了，详细情况他不清楚，总是比较下蛋与生人哪个痛楚小。比较下来自我觉得是下蛋痛楚小，自言自语道：下蛋挺好的，不会那么疼，给乔乔挑些桃子好了，吃桃子长肉。

    万岁爷斥重金修缮龙王庙，到了炎炎夏日，龙王庙的香火更盛从前。苍迟答应玉帝今年要行百场雨，他想快些行完，有时候一日行十场，一场不过一刻，耕种人恨得牙痒痒的，道：这什么龙，一日分十次下，去岁身上是汗不干，今年身上是雨不干。

    就在这一晚，在月上粉墙的时候，乔红熹身子一侧，脐眼一热，肚子里怀的东西毫无知觉地生下来了。

    是啊。你就帮我一回，等蛮蛮怀孕了，你要我帮忙的事儿我一定帮。

    还要孵多久啊。乔红熹等不及了，想她们破壳之后的样子。也心疼苍迟要耗神孵蛋，还要耗精下雨。

    乔红熹有了身孕，容易犯愁，她对苍迟说：若我早知有龙，或许也会做出与三皇子相同的事儿，取龙血龙筋续严君之命。那三皇子在你争我斗的宫中与母相依为命，母亦如父，母去就如失严君。这一片孝心，我倒不恨他了，也是个可怜人。罢了，也是他咎由自取。

    乔红熹头都疼。

    伏双：

    什么事儿？

    成，想赖便赖。卫赐一心想哄住小鹤子，不仔细去分析这句怒言。

    从肚子里出来两个小姑娘，行为举止与苍迟一模一样，才学会爬行，就爱使出倒挂金钩的势子吓人，小小庚齿，身体也小，倒挂下来更像一条蛇。

    虞蛮蛮抽回手，胡乱摸着眼睛和腿，哭着道：爱吃馒头的蛮蛮怎么就变残疾了？一足，一目也太可怜了，呜呜呜。

    怀妊这事儿，等成亲之后再说。他才不要学那没脸没皮的苍迟，没等成亲就在姑娘肚子里撒了种。

    他沾了桃汁的手不擦干净，执住虞蛮蛮的手，放在胸口上：崇丘山有鸟，一足，一翼，一目，需相得才能飞，名曰蛮蛮。伏双愿做蛮蛮的另一半。

    不不不是卫赐结巴了，因为吃桃子是会长点肉，是水果吃多了都会长肉，他骗了小鹤子。

    苍迟默默合上蚌，从头都是似懂非懂的神情：好像是懂了吧。

    这多美的情话，她却听不懂，伏双有才不能施，有苦说不出。

    他痴痴发笑，捧在手心里看，龙蛋粉粉的，一颗蛋有行雨珠那般大，白蛋是公子，粉蛋是姑娘，他手上的，应该是两位小姑娘。

    苍迟习惯每日迷迷糊糊醒来都摸一下乔红熹的肚子，次日早晨一摸，肚子瘪瘪的，掀开被褥一眼看到角落里两颗紧挨着取暖的龙蛋。

    我不能离开，她怀孕了。

    甲，乙，丙，丁，戊，己，庚，辛苍迟一个字慢吞吞得念。

    苍迟，你辛苦了。乔红熹的眉头，在蚌合起来的时候蹙起。

    苍迟眉头也蹙起，问：娇娇，这几天我一直在想一件事儿。

    如此多的噩耗，万岁爷龙体所遘之疾一日一日地加重，在梦中谵语，说什么天要灭国，今年祸乱必定相寻。可怜那来降香的二位皇子，成了众人眼中的灾星。

    *

    她近来最爱吃的水果就是桃子，听说吃桃子长肉，啃了一半的桃子直接塞给虞蛮蛮：怪不得呢，这几天越吃越胖，原来桃子长肉，刺猬哥哥骗人。

    乔红熹只会了一刻钟的周公，眼皮剔开，眼珠子写满了疑惑：姑奶奶我真的下了两颗蛋，幸幸苦苦怀了六个月，下了两颗蛋啊。

    是两颗光溜溜的蛋，离开母体，携手滚到了床角里。

    好玩，孵的时候，她们有时候会动，蹦蹦跳跳的。苍迟声音蔫蔫的，听起来不大好玩，不过看他的眉宇，有喜色在牵动着。

    乔红熹凑近去看自己下的蛋，蛋壳比刚下下来的时候又粉了一点，摸上去暖乎乎的，是苍迟留下的温热。

    不知，要孵到她们自己想出来。苍迟钻回去，亲了亲龙蛋才继续孵，我要合蚌了，娇娇，我们明日见。

    虞蛮蛮不嫌弃小鹤子的口水，接着她啃的地方吃：好甜！

    话说龙王庙被烧，加上三皇子府邸被毁，而三皇子魏晏如被坍塌的石块砸中脑袋，记忆丧失，知识只有三岁儿童的一半，淑妃没能挺过今年，半夜里匆匆去了。

    有孩子了不起啊。

    娇娇有身孕。

    桃子甜到心里，虞蛮蛮给买了一颗给伏双：伏双伏双，吃桃子，可甜可甜的。

    卫赐说吃水果可脱肉，所以小鹤子把水果当饭吃。

    念到辛字，乔红熹打断他，娇滴滴地重新念了辛字，道：辛同心，就是这个意思，懂了没。

    每当大门一敲响，乔红熹就得把一个盆塞进衣服里，而后腆着肚子与陆平歌聊天，聊天时，时不时呻吟腰疼腿软，将孕妇的举止言语拿捏准确，一点马脚不露。

    苍迟囫囵吃了十几个糕点，活络了一下筋骨，筋骨打开，一张憔悴的脸红润了不少。

    乔红熹下蛋的事儿没瞒住那些神仙，她觉得有点伤脸。

    你当初说的戊己庚，到底是什么意思。苍迟孵蛋的时候都在想这句话，一点头绪也没有。

    她有又不是你有。

    出自《捉鬼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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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红熹耐心与他打趣：你念念天干地支。

    苍迟入蚌之后整整三天未出，都说生完孩子三天后会下奶，乔红熹捏捏自己的确认，捏了个寂寞，一点乳汁也没有。下完蛋后滴血未流，能跑能跳，她觉得自己怀了两团空气。

    逢上张火伞时节，苍迟歇了一下叼起行雨珠去下了一场雨。回来的时候脸色又变憔悴。

    书本烫手，乔红熹接过的时候耳根都红了，她真的担忧到时候下的是蛋，这事儿就完蛋了。

    苍迟捧蛋等乔红熹醒。

    他要得急狠时，总会将精水都射在里面。

    陆平歌时不时会来看她，乔红熹发愁自己瘪下去的肚子，这还不如给她一个沙包肚呢。

    完了，这龙孵蛋孵傻了。

    娇娇下的蛋好漂亮，我好喜欢。苍迟捧着两颗蛋，蹑手蹑脚去太古帮里孵了。

    伏双心窝里有一团蜜，接过桃子一口一口吃完。

    乔红熹笑问：孵蛋好玩吗？

    乔红熹被苍迟的动作吵醒，睁要见蛋，道了句完蛋，又去梦里会周公。

    苍迟想去搬太古蚌，又不敢离开乔红熹半步，他找来伏双帮忙：帮我把东海太古蚌搬过来。

    乔红熹此时多期待，往后几天有多懊悔。

    伏双嗤笑：你自己干嘛不去搬。

    这被陆平歌看到她下的是两颗蛋还得了。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只是蚌还没全部合起来的时候忽然往外打开。

    孵到第十天，太古蚌才打开，苍迟瘦了一圈儿，这头十天里龙蛋的壳最脆弱，忽冷忽热容易碎开，他不敢离开半步，一刻不歇地孵上十天才出来。

    蚌一合，外头的杂音全被阻挡在外。

    要是小鹤子一直胖到大，小鹤子嫁不出去，就赖刺猬哥哥一辈子！

    注：戊己庚是辛的歇后语，辛为心的谐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