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心照不宣的秘密(1/2)

    就在大家都觉得这件事情需要耗费时长的时间与极大地精力来抚慰时，出乎意料的，段直仅仅过了一晚，便走出了那间房。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脸上挂着不变的笑意。依旧按部就班的继续自己的生活。甚至提出了取消假期，开始上学。

    听到这个提议，顾惜的第一反应的就是：不行。

    大家都能看出来，段直现在只是在逞强。这件事所带来的伤痛不是一个晚上便可以抚平的，尤其，是对于段直来说。

    但这次坚定站在段直这边的是，陈深。在这种事情上，向来不发表意见，永远只是默默听着的陈深，这次破天荒的发表了自己的意见，而且还是坚定不移的站在段直这边。

    面对陈深坚定的态度，顾惜知道这事没有回旋的余地。

    有了陈深的支持，段直如愿继续自己的学习。而走读这件事已经早早的被段武搞定。甚至连带着他们四人的走读手续也办了下来。其实走读手续并不好办，也不知段武到底是用了什么办法竟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搞定他们五人的手续。

    走读后，除了目的地不一样外，其他的地方倒和小学相差无几。还是同一拨人，每天都浩浩荡荡的沿着同一条路径。

    日子一天天的过下去，段直始终没表现出什么异样。甚至同之前一样时不时的同他们嬉戏玩闹，好像那些伤痛从未存在过。

    自习课

    卷子上的题一道接一道，明明就在那静静地躺着，却始终看不进眼里。仿佛有道透明屏障横在前面。

    又来了。段直有些烦躁，放下手中的笔。这已经不知道是这个星期的第几次了。段直随手拿起一本英语书，走到长廊尽头的楼梯。

    一直沿着楼梯向下走，在教学楼的下面，有通往地下操场的通道。这里一般不开放，再加上又实在偏僻，知道的人很少。

    段直在倒数第二层停下，走到旁边的走廊上。打开窗户，单手撑在窗边，一跃即起，跳过窗户，便是一个。狭小的类似阳台的地方。不过同阳台不同的是，它周边没有屏障。只是比中间的平底微微高出两个砖头的高度。

    段直是无意中发现的这个天地。他最喜欢的便是作为边缘仰望天空。没有建筑物的遮挡，这里可以直接看到天空。而且，不用担心有人来打扰。这几个星期，段直来这里的次数呈直线上升。

    这次本以为也只有自己一人的段直却诧异的发现，竟有人先自己一步。

    那人正坐在段直最喜欢的位置，背靠着中间的梁柱。只能看到一个背影，倒跟他平时的形象有些不符。

    段直记得这个人。跟他一个班。

    叫金恣，提起他可能每个一个人都有印象。原因无他，这人有一张出色的脸庞。但除此者外，好像再也想不起其他的。性格怎么样？所有关于他的其他信息都像是被蒙了一层雾，都想不起来。

    就好像是游离在透明边缘的人。提起时知道有这么一个人，但却没有一个清晰的形象。

    段直在脑海中死命回响，终于记起他同自己打招呼时的场景。淡淡的点头示意，之后便将目光移走，没有丝毫停顿。

    这个人笑的时候并不是很多，有时也会脸上挂笑，但是，段直却总会无端觉得这个人身上有些许的违和。当然，也有可能是段直的错觉。

    听到声响，那人微微回头。看到段直，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甚至眼神也只是划过一丝诧异，但转瞬即逝。很快有恢复一副冷漠的样子。

    金恣淡漠的转过头，像是根本没看见段直这个人。与段直心中的形象截然相反。

    段直看着没有意思波动，甚至根本没有要跟他打招呼的金恣一愣。他终于知道那股违和感是怎么回事了。

    段直看着面目表情，神情淡漠的看着天空的金恣，不知为什么心情突然放松了下来。或许是因为对方的态度很鲜明。与自己划清界限，并不想让自己打扰他。

    紧绷了许久的身体也不知不觉间渐渐放松了下来。段直走到梁柱的另一侧，背对着金恣也坐了下来。

    段直靠着梁柱，仰头看着天空。

    并不明朗，甚至阴沉仿佛马上就要下暴雨的天气，段直看着却很喜欢。

    段直微微垂眸，眼角撇到金恣的微微飞扬的一角。眼神微顿。不知为什么，心中压抑的满满当当的那一角，好像，突然，有了一丝缝隙，那些情绪有些不受控制，想要偷偷溜出来。

    段直看看狂风乱作的天空。暴作的刮乱了他的头发。鬓角的碎发擦到眼角微微发痒，有些难受。段直闭上眼睛，突然想放肆一把。

    “你，想不想听个故事？”

    毫无预设的话语突然就蹦出了嘴角。带着段直都没想到的突然。

    “恩？”背后传来了懒洋洋的语调。

    段直百般纠结的想法突然全散了，剩下的，只有那些被压抑的情绪。

    “三周前，我爸去世了。”

    “是吗？”轻轻的话语听不出来主人的情绪。像是遗憾，又像是轻叹。

    “说是畏罪自杀。”

    “其实，比起他被抓的时候，我更在意的反而是我妈的离去。她在我爸被抓的那一天便走了，走的很高兴。因为这是她一直都想摆脱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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