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可以谈起信任吗(2/3)

    叶澜岐出去之后,明惜从戴议员手里拿过那份文件,看了看,皱着眉收起来。

    他没法答话,他的主人故意罚重的,自己有什么置喙的权利?

    这个刑罚相当重。因为鞭子的型号有10个,数字越小越重,最重的1号鞭完全是钢鞭,可以把人活活打死那种,而3号往里的鞭子都是带有钢丝的,几鞭下去就要躺一个月。

    叶澜岐的语气变冷。

    “怎么不拦着我?”

    “花房等在亲王府了,主人,您可以连下奴可以一并罚了。”

    “早上您罚林决,您很生气,罚重了,但花房不敢说什么,因为您是左王。”

    “不要跟我闹,说实话。”

    这种罪名都是要有证据的,明惜还真就拿出一份文件交给花房,一般花房派去的人都处理不了这种等级的事,但是摄政王毕竟不一样,花房来的两个都是“司定”,也就是有核实审定的权利的人。

    虽然报告错处是由内侍长来做,但多半花房来之前主奴两人都会沟通好,一般内侍长的意思也就是家主的意思。

    很快上车,向来是叶澜岐和明惜坐一辆议长专用车,其余人坐其他车。

    叶澜岐像被气笑了一样。

    但是,唯有两个罪名不同,一个是严重顶撞,另一个就是私通里外,也就是俗称的吃里扒外有背叛家主的嫌疑。

    宋亦书听见这个刑罚吓的脸都白了,他在会馆挨过的最重的鞭子也就是6号鞭,20鞭都打的他昏死过去,华彦受这样的刑根本不可能挺过去。

    宋亦书在看到叶澜岐皱眉的时候就知道明惜绝对没有跟叶澜岐沟通过,他本以为叶澜岐会直接叫停,然后给华彦平反,顺便责问明惜怎么敢这么大胆直接越过主人把证据交给会馆。

    “明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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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爷,起来吧,可不敢叫你跪。”

    但是叶澜岐没有说话,他深深的看了一眼明惜,然后继续看着手上的书,并不理会屋里一众人的表情。

    在会馆的罪名里面,比较轻的日常失仪、犯口禁、手禁,或者是伺候不周等等,一般花房也都是带着轻质的鞭子或者一些轻量的刑具过来的,因为百分之九十都是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现在的权贵都要名声,苛待家奴没有任何好处,就算只为了博取一个好的风评在花房面前也就是从轻处罚。

    明惜只道歉认错,态度极好,跪的也端正,叶澜岐皱着眉看着他膝盖随着车子颠簸狠狠磕在车子坚硬的地面上。

    “对不起,主人。下奴没资格拦着您,上午惹您生气了,明惜知道错了,愿意领罚。”

    花房的两个司定心里也有数,毕竟左王的内侍长很奇特这在圈子里也是有名的,既然叶澜岐都没说什么,他们也犯不着刨根问底,清官难断家务事。

    叶澜岐低沉的声音像一头雄狮,这是明惜的最后通牒,每当他听见这种声音,就最好乖乖照做。

    明惜拿出那份文件的时候叶澜岐的眉头狠狠皱了一下,花房的司定还以为这位左王要发话,宋亦书也期盼的看着主人,毕竟这个罪名一下来,就不是打几下能过去的了。

    此话一出,满堂鸦雀无声。

    这些都是“硬刑”,就是只有痛,不含有羞辱或者是磨人的成分的刑罚,纯粹就是靠疼痛来训诫家奴。

    但是事是他做的,证据也有,亲王殿下没说什么,内侍长又建议从重处罚,司定只能给了一个量刑:5号鞭30,三号鞭10,共40鞭。

    “回去把林决扔到禁闭室,任何人不准碰他。”

    花房的人看完文件就明白了,私通里外的嫌疑确实是有,毕竟他接受了华家长老的命令来劝说左王,不论出发点,这事他做了,就是他在用自己的身份给外家谋取利益。但是这个华彦也确实冤枉,被长老各种亲情绑架不说,他母亲更是被长老劝说着一哭二闹三上吊的非要他送他弟弟进亲王府,不然就是不孝顺,搁谁也受不住啊。

    “您还生气吗?”

    “抱歉,二位,这也是为你们着想,这次刑罚很重,光凭你们二位处刑太辛苦了。”

    明惜低下头,很恭顺说:

    叶澜岐被他弄得有点烦躁,沉下声音说:“别跪着了,起来。”

    于是明惜还只是道歉,认错,请罚。

    明惜点点头,对着花房人说:“槲兰亲王府侍者华彦,出言不逊,顶撞家主,另有私通里外,勾连华家之嫌,均有内侍长实证,请会馆等级量刑,我的建议是,从重处罚。”

    “……”明惜沉默着。

    叶澜岐在后座看向窗外,问:

    他们把那份文件拿到一旁审阅,明惜站在原地回头去看叶澜岐,似乎也在思考为什么叶澜岐没有阻止他。

    明惜说。这下司定是真的惊讶了,一般贵族都不会让家奴去会馆受罚,因为会显得他们不仁慈不体恤家奴,都在自己家里有处罚室,只让花房的人带工具过来处置。

    议长用的车很宽敞,灰眸的青年跪到叶澜岐的脚边。

    于是他起来,坐到座位上。

    “是重了。明惜,你不是会馆出身,重不重你会比我更清楚?”

    回到亲王府后,花房的人早早等在了处置室,叶澜岐换了身衣服,去处置室的时候除了被关进禁闭室的林决之外都到齐了。

    私通里外一旦坐实,恐怕往后都不会有好日子过了,没有任何一个贵族会容忍一个会勾结他人的家奴,更何况是左王。

    明惜应是。

    明惜低下头说:

    明惜还是跪着说:

    明惜还是挑不出任何错漏的说,司定见叶澜岐也不说话,想来是默许的,只能带点同情把华彦带走了。

    “上午你拦着我的气势像你才是主子一样。”

    他有一双很奇异的灰色眼睛,似乎是虹膜特异症,但又好像诡异的投不进任何色彩,看了叫人心寒。

    华彦赶忙站起来,跪久了腿有着麻,但还是快步跟上。

    “不要用反问来回答我的话。”

    “劳烦二位带他去会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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