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犯一次我就让你戴锁(1/1)

    这一觉直睡到天光大亮。

    往年的这一天,原三总不太容易入睡,睡着了也睡不深。大概是好好消耗了一场体力,这一宿连个梦也没做,睁眼的时候,阳光已经铺了满床。

    他抬起一条手臂搭在额前,慵懒地望向窗外的树林。阳光刺眼,原三觉得头有点痛,又把脸侧向另一边。

    床的另半边,闵楼赤条条地趴卧着,被子只盖了半边腰背,光屁股大长腿全袒露在外头,屁股蛋上还有几个青青紫紫的手印。他睡得全无形象,侧脸被枕头挤得变了形,头发乱得鸡窝一般,半张着的嘴角挂着一缕口水。原三盯着这张脸,半晌后终于清醒过来。

    ?

    他回想起昨夜种种,突然生出一点隐隐的懊恼——不该上了闵楼。

    上了闵楼不算个事儿。原三有点不爽的是,他昨晚的状态有些失控。“一时冲动”这个词向来不在原三的字典里,这与他自幼被教导的自控自律相悖。原三已经不记得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在别人眼中就是个优雅自持、不动声色的形象,不会有特别的偏好,也没有特别的情绪。哪怕年少时心性未定,也总会压抑着,不消多久也就没了。

    完美标准的当家人。总有人夸他,家族内或者别家大佬,说虎父无犬子,三少顶像他父亲,能干一番大事业。

    这话原三不喜欢。但不喜欢也就是笑一笑,略过不提,没甚表现。控制和冷静是经年的习惯,因此骤然有个不稳定因素出现,就会让人不安。

    他原本只是瞧着闵楼有趣,像看惯了漂亮温驯的家养宠物,骤然看见一只生机勃勃不懂遮掩讨好的野生动物,且这只兽自幼在无人踏足的世外桃源里成日活泼地疯跑,没见过邪恶也没受过伤害,格外天真——高兴了乐,不爽就闹,自由自在,真实得傻乎乎的。故而原三有点喜欢,闲来无事强呼噜毛逗个乐,看他生气也挺有意思,小东西不知天高地厚惹了祸,他也乐意把人暂时圈在身边保全一下。

    但原三没打算一直关着他,没想着让这点喜欢持续太久,发展扩大。

    久了就成了把柄,原三自小就知道,长久而深刻的喜爱对于他来说,是不被允许的。

    ?

    所以,昨夜不该贸然上了闵楼。

    他当时情绪本就不算稳定,男人又总要被快感影响脑子,以至于做到最后时,原三看着闵楼混杂着快感和痛苦的表情,忽然低头在他唇上亲了一口。

    往日也不是没亲过暖床的人,那种轻佻的、逗弄的亲法。这没什么,那样的亲吻里最多只有一丁点随时能抛之脑后的兴趣。

    唇分之时,原三看着闵楼湿润委屈的眼神,脑子里骤然划过雪亮的光。

    这次不太一样。

    ?

    但是,闵楼对这个亲吻毫无印象。

    那场性事酣畅淋漓。在浴室来了一次后,他又被原三拎回了卧室。

    闵楼晕头转向,重新趴在了干爽的床沿边。胯间的肉棒还半硬地支着,臀缝里的肉洞尚张着一点红艳的缝隙,吐出一口白浊的液体,脏兮兮地挂在腿根。

    柔软干燥的床单非常舒服,闵楼手臂刚触上便懒怠地蹭了蹭。他累了一天,酒醉不说,又被折腾了一顿,这会儿沾到床,忍不住就有困意掺和着酒劲儿上涌,于是乎手脚并用地往上爬。

    还有快感在身体里囤着,因为未曾高潮而不得发泄。随着时间的流逝,快感慢慢削弱,不再那么急迫地寻找出口,只在身体深处变成某种莫名的饥渴。

    尽管如此,闵楼已经累懵逼了,不再一门心思记挂着要射,只想把自己挪上床去打横摊平了睡觉。然而他刚费劲巴拉地爬了半截,就被人拽住了脚踝。

    原三那个禽兽,把他压在床尾又操了一回。

    ?

    第二次更持久,节奏也更从容。闵楼半睁着眼一声一声地叫,屁股无意识地扭动着,似躲避也似迎合。快感就像融化的浓厚奶油,裹着他不住下陷,然而原三就是不让他射,在那个倒数的规矩上毫不放水,严苛得近乎残忍。

    闵楼把一堆数字数得乱七八糟,最后全是含混不清地哭叫。原三也不耐烦让他胡乱嚷嚷,干脆直接禁止他射,若有高潮的迹象直接扼止完事。连数数的步骤也省了,闭嘴受着就是。

    弄到后来,闵楼恍惚间只觉得自己像个任人使用的性玩具,屁股好使就成,前头二两肉不过是没大用处,供人随手把玩两下的玩意儿。

    这不是他惯常的性爱模式,在闵楼的观念里,甚至是不可接受的。但凭良心说,只有痛苦?也不尽然。

    ?

    闵楼不是个酒醉断片的体质,但实在是被弄狠了,最后几乎是在原三射完放过他的下一秒,就沉入了黑甜的梦乡。

    所以,他醒来时只记得两件事。

    一,原三太他妈过分了!干了他两回,却不让他射!

    二,还是蛮爽的,虽然没射,但总有种不同往常的爽感,有那么一点想再试试。但再试可以,必须让他能射!

    什么,结束时有个吻?

    嗤,有没有亲嘴老子能不记得?休想骗人,肯定是你们臆想的。

    ?

    太阳偏了一点角度,阳光终于爬到了闵楼脸上,照的红扑扑的。

    闵楼毛毛躁躁地翻了个身,哼唧着睁开眼,正好看见原三赤裸的脊背。他正坐在床边,一手揉了揉额角,听见动静回过头来。

    逆着光,闵楼看不清原三的表情,茫然地瞅着他,半晌才听见男人问:“头疼吗?”

    “啊?”闵楼不明所以,从床上爬起来,“不疼。”

    略一动,闵楼清醒了——屁股疼。他立刻回过神来,张牙舞爪地嚷嚷:“你你你这个变态!你居然把老子日了!你这是看我喝醉了趁人之危!”

    原三揉着太阳穴,起身去喝水,漫不经心地问:“所以呢?”

    头疼有了扩散的迹象,他估摸着昨晚有点着凉。原三一边喝水,一边看了眼闵楼。

    这家伙睡得死猪一般,醒来竟也生龙活虎,大抵是酒精抵御了凉意,凉意发散了酒精,负负得正,既没有宿醉头疼,也没有受凉感冒。

    ?

    “所以、所以”闵楼“所以”了半天,没想出什么有力的话,悻悻地坐在床上郁闷,好不容易才又憋出一句,“睡了也无所谓,你这姿色还是可以的,老子认了但你这也太不讲究了,竟然不让我射!”

    说起这个,闵楼气不打一处来,又提高音量:“飞机上那个就算了,但昨天那种情况下,怎么可能照那个规矩做到啊!”

    “有什么不可能的?”原三扔来个敷衍的眼神,端着水走过来,“生理高潮受主人控制,这是基本要求。”

    男人一靠近,闵楼气焰又下去一点,他梗着脖子,半晌才蹦出一个字:“屁。”

    原三没理他,径直从床尾路过,走向浴室。闵楼坐在床上,气鼓鼓的,一手掀开被子,摸了摸小鸡鸡。它现在乖顺地软垂着,看不出受了什么罪。闵楼却知道小东西昨晚吃尽了苦头,于是噘着嘴把它摆来摆去看了几分钟,又爱怜地揉了好几下。

    ?

    “手欠。”原三从浴室出来,见状淡淡地说,“我以前手底下的奴隶,有胆子自己没事乱摸,手和这发骚的东西都得被抽肿。”

    闵楼立刻警惕地把被子捂严实:“你别乱来啊。”

    原三看了眼时间,转身朝衣帽间走,头也不回地道:“自觉点,别想着偷摸撸射,我也不是总有空抽你,犯一次我就让你戴锁。”

    “切”

    “还有。”原三对着镜子一粒一粒扣上衬衣纽扣,继续道,“再敢跟狗一样到处乱尿,让你戴的就不止是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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