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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男人的影子。

    余芷喜欢抱着她,坐在窗前,坐在池塘边,坐在小亭子里,看着天上的月亮给她讲故事听。

    故事里有个男人,始终没有姓名,也没有身份。

    但楚晴然听的出来,那个人对娘亲很好很好,也看得出来,娘亲每次提到他时,眼底都会带着深深的怀念。

    终是纸包不住火,曾经住在柳河庄的一个老女人找上了门,义正言辞的说余芷怀的根本不是楚延的孩子,那个什么堂堂的楚小姐也是个野男人的种。

    楚延自是不信,找她要证据。

    老女人说自己以前是做稳婆的,看过了几百个女人,怎么会看不出余芷嫁人的时候就怀了身孕。

    她还说要是不信可以滴血认亲。

    楚延没让她再继续胡扯,乱棍轰出了楚府,把她赶的远远的。

    但这个刺却一直种在他心里,怎么也拔不出来。

    终于在一天晚上,他派人偷偷去了熟睡的楚晴然床边,取了血出来。

    楚延也割破了手指,把血滴进了盛着水的碗里。

    血……果然没融在一起。

    楚延愤怒万分,第二天一大早便去找余芷的麻烦。

    余芷像是早就知道了一切一样,把自己梳妆打扮的很漂亮,像是个还未嫁人的黄花闺女。

    她说怎么,你后悔了?

    当初要娶我的是你,现在过来迁怒于人的也是你。

    余芷还说不用楚延动手,她愿意自尽,以这种方式保住楚府的名声。

    但求楚延不要伤害楚晴然。

    余芷最终还是死了,死在楚延的眼前,用自己的行为狠狠的报复了楚延一把。

    她要让楚延永远记住这个场面,用一辈子的时间。

    男人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已经是三年后了,有个曾经在楚府做丫鬟的人做满了期,穿着好看的衣服带着好看的首饰回了柳河庄。

    她找到了男人,将这一切完完全全的告诉了他。

    楚晴然无法想象,当男人听到这一切的时候会是什么样的感受。

    大概会很心痛吧,和她一样,悲伤的无法思考也无法呼吸。

    楚晴然红着眼眶去抓男人的手,紧紧的攥着。

    男人啊啊的叫着,眼泪打湿了土地,和泥沙融为一体。

    他用树枝在地上划拉,画了个圆包包出来。

    楚晴然明白,他是想去看看余芷的坟。

    ……

    楚晴然带男人回了客栈,把一切全都讲给了宁淮和夕晴听。

    宁淮听的很伤心,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她转头去看夕晴,发现夕晴也红了眼睛。

    “爹,这是我朋友,夕晴。”楚晴然柔声向男人介绍自己身边的人。

    男人点点头,啊啊的叫了两声。

    “对不起。”夕晴带有歉意的笑了笑,伸手去触碰男人裹着布条的胳膊,“那天伤了您……”

    男人摇了摇手,一脸不在意的冲她笑。

    “爹,这位是我的爱人。”楚晴然见男人将视线转到了宁淮身上,便拉住宁淮的手对男人勾着唇笑,“她特别特别好。”

    男人愣了愣,眼睛里闪过一丝疑惑,但却又马上消散不见了。

    他抬起手来,对宁淮比了个大拇指。

    “我爹他很喜欢你。”楚晴然扭过头来对宁淮笑道。

    “谢谢。”宁淮应声站起了身子,冲男人深深的鞠了一躬,笑的很开心,“真的谢,谢谢您。”

    男人点点头,伸手去拍宁淮的肩膀,眼底带着关怀。

    “等我带我爹去看完我娘亲回来,咱们就在这边生活好不好,再也不回去了。”楚晴然凑到宁淮身边轻声说。

    “好。”宁淮点头应着,拉住她的手摇了摇。

    “然后咱们就拜堂成亲。”楚晴然笑着继续往下说,“上有苍天为证,下有黄土为媒,还有我爹在这儿……”

    “好。”宁淮没让她说完,轻轻贴上去吻她的脸颊,“好。”

    作者有话要说:  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情大概就是码完了字,也洗完了澡,有饭吃有风吹,然后一看时间还早,还可以再做很多事。

    比如看看我新买来的净重十斤的推理书们⊙▽⊙

    第二十七章

    夕晴一大早便去唤了马夫过来,准备启程回京。

    她们搬着东西上车的时候,楚晴然发现男人一直站在客栈门前,久久没有跟过来。

    她把宁淮安顿好便急忙跑去看,发现男人手里抓着个小小的荷包。

    荷包是蓝色的,上面绣着一簇簇的兰花,坠一束流苏,一看就是出自娘亲之手。

    男人蹲下身来,用手小心翼翼的捧起一抔黄土,一点一点的装在了里面。

    楚晴然知道,他是想把土撒到娘亲的墓上,让她体会到来自家乡的温暖。

    “爹。”楚晴然喃喃道,俯身蹲在男人身边,一只手轻轻的拉住了他的衣角,“娘亲她肯定很想你。”

    男人啊啊的叫了两声,带着伤疤的嘴角微微勾了起来,眼底映着怀念。

    ……

    马车重新奔跑起来,向着京城的方向赶去。

    男人坐在车里有些拘束,生怕自己的衣服把身下精美的垫子弄脏,屁股一直不敢坐下去。

    “爹。”楚晴然看出了他的想法,起身将手放在他的肩膀上,动作轻柔的压着他坐了下去。

    “我们都是家人。”紧接着她说,“没有什么可拘束的。”

    “啊啊。”男人应声点头,用手扒拉了两下头发,一脸憨厚的笑容。

    “您吃,吃糖吗?”宁淮手里抱着楚晴然临走前给她买的糖果,抓了一大把给男人递过去,“很甜。”

    男人连忙伸手把糖接过来,笑的开心。

    “那我呢?”楚晴然见宁淮重新把手伸到袋子里拿糖,便把脸凑过去,一动不动的盯着她手心里的糖果。

    “有的。”宁淮点点头,把糖果轻轻的放在了楚晴然的手上。

    楚晴然不去拿,冲她啊了一声。

    “幼,幼稚。”宁淮勾着唇笑她,把糖举起来要往她嘴里塞。

    楚晴然一脸得逞的模样去咬糖果,却咬到了自己的舌头。

    马车不知为何突然停了下来,马似是受了惊,一边叫着一边用马蹄叩击地面,使得车里一阵颠簸。

    “小心!”夕晴低吼了一声,将短剑抽出来拿在手里,踱步到车前猛地掀开了帘子。

    车夫死了,被弓箭射死的,血流了一地。

    “有埋伏。”夕晴似是抽了口凉气。

    “谁?”楚晴然皱起了眉头,抽出袖子中的刀拿在手里,把宁淮护在自己身后。

    “楚延……”夕晴轻声道。

    楚晴然愣了愣,低骂了一声,转头看向男人。

    男人的脸色很难看,那双干枯的手紧紧攥在一起,嘴唇发白。

    “爹你别出去。”楚晴然轻声说着,给了宁淮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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