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六章、等门(1/1)
第二百一十六章、等门
怒洋坐在自己的办公房里,不住延後着回府的时间。他在一张白纸上写了又划、划了又写,末了又把洋墨水笔往旁边一搁,颓然地审视着房里的陈设。
这时,房门给意思意思的叩了一下、便打开了,怒洋斜眼看去,在这军营里能这样不讲礼节的人,也就只有一位而已。
「七点了。」马鸾凰走进来,朝怒洋努了努下巴,「书记说你还在,我都不相信呢。这个钟点,你不是该赶回家陪你的子吟吃饭吗?」
怒洋看了她一眼,便言简意赅的回了一个字,「忙。」
马鸾凰与怒洋并不讲甚麽客套的,她大咧咧的走了进来,就拉了把椅子坐下,翘起一边的腿,是个洗耳恭听的模样,「说吧,怎麽了?」
「甚麽怎麽了?」怒洋瞪了她一眼。
「你这个样子,就是那种有家归不得、跟家里那口子赌气的模样。」马鸾凰挑起眉,一脸的高深莫测,「我爸和我哥也是经常这样的。」
怒洋白了她一眼,便坐正了身子,冷冷地说,「跟你无关。」
「从前我不认识子吟,你可以忽悠我。可现在我认识他了,不可能说没关系。」马鸾凰瞄向怒洋,言之凿凿,「我猜,肯定是你在无理取闹。」
怒洋便定了定神,艰难地挤出了两个字,「甚麽?」
「子吟那麽软的人,本来就不容易生气的。特别是待你,他对你嘛啧啧啧哪叫一个千依百顺。」马鸾凰昂起头,一副很懂的表情说,「一定是你像个娘们儿一样无端撒气,我早就觉着你活了大半辈子女人,这不高兴起来就阴阳怪气的,十分的难侍侯﹗」
怒洋当下简直是要被马鸾凰气笑了,这女人还好意思批评自己,且她是甚麽时候开始和子吟这这般的亲近了,竟是还不知道发生甚麽事,就先判断是自己的错来。
怒洋自忖确实撒气了,可他这气的没道理吗?若朱利安所说为实,子吟可就是一而再、再
而三的出轨,他作为原配的妻子,就没有生气的权利吗?
然马鸾凰虽是粗心眼的人,但这些年过来,也已经算是怒洋的至交了,在这烦恼的当头,能有人愿意坐下来和自己谈一谈,也是难得的。怒洋便淡声道,「那架子上有酒,陪我喝一杯吧。」
马鸾凰看怒洋确实是有烦心之事,便就『好』了一声,陪着他借酒消愁。她看怒洋这次,彷佛与子吟闹得不轻,不由问道,「到底发生甚麽事?你们前一天不是好端端的麽?」
「你不要问。」这事儿他是无法与任何人透露的,怒洋纵然是背负了『撒气』的罪名,也不会在别人面前说丈夫的不是,这是他们夫妻间的问题,是该两人解决。更何况他还没确定这是否朱利安在胡说八道。
马鸾凰满腹好奇,可看怒洋是真惆怅,便只好按捺着与他喝了。她想这情爱之事,也真是折腾人啊。这些年来她看怒洋跑遍了东北再到俄国,就是为了追寻子吟的下落,当时追不着、就要牵肠挂肚,如今好不容易真重逢了,夫妻恩爱不到数月,就又有各种各样的问题——不过怒洋的情况,确实是比平常的夫妻要难处理的,因为子吟还有他两个哥哥争抢着呢,要是怒洋消极的撒脾气了,还得顾着子吟的心会不会被那二人占了去。
这样想,马鸾凰就啧啧的摇头,心想怒洋也不容易啊。
二人在军营坐到了夜深,才一同打车回府。怒洋喝了不少酒,可马鸾凰看他脚步挺稳、人就是沈默了、眼神却满清醒的,大概是没醉吧?
即使他真醉了,马鸾凰也不是会照顾人的人,她就是怕怒洋在车里吐罢了。
待回到府里之时,白家的人都已经睡下,只剩下门房和巡守的卫兵。然而他们从车子下来,才走进了前厅,就见子吟穿着睡衣,竟是急步出来迎接了。
怒洋当即便停下了脚步,与子吟目光对上,彼此都是不知所言。马鸾凰便重重的拍了拍怒洋的肩,又朝子吟挤眉弄眼,这才识相的回房去了。
「娘儿。」子吟便对着妻子温然的说道,「你回来了。」
「嗯。」怒洋语气平淡,「这麽晚了、还没睡下?」
「我看你一直没回来便打算等你。」子吟回道,「今天很忙吗?」
「嗯。」怒洋随口应着,那目光却是扫向子吟睡衣的领口,首两颗扣子松开了、看到了一小段的锁骨,脖子上有着鲜明的、被男人吸咬出来的痕迹。
怒洋便垂下长长的眼睫,知道子吟已经是被大哥『疼过』了。
「天冷、你回房吧,我也去睡了。」怒洋按捺着隐隐要发作的不痛快,淡声说着。
「娘儿」子吟却是拉着妻子的手,担忧的叮嘱道,「你若是很累、就不要泡浴,我怕你泡到中途睡着了、这是会着凉的。」
看子吟待自己依然是那样关切体贴的态度,怒洋便抿了抿唇,心里涌起了一阵的苦涩与不甘,他总是这样的,因为一时的意气惹的子吟不安,子吟让他早点回来,他就故意在军营待到了大半夜,子吟却是没有生气,还一直等着他回来、担心他劳累、担心他着凉
想到此,怒洋的眼眶便是一红,子吟总是这麽好,从一起始就是如此了。
可是这麽好的子吟,为甚麽不是他一个人的呢?
怒洋手一攥,便把子吟紧紧的抱进了怀里。
「娘儿?」子吟瞬间便愣住了。他回抱着怒洋,轻轻地摸挲着他的背,可随即嗅到的,却是他身上的酒味儿。
子吟顿时便垂下了眼,因为他当下便联想到,怒洋在军营并不是受公事延搁,而是和马师令去喝酒。
他心里便是隐隐的闷痛,怒洋和马师令的关系一直都很好,尽管知道他们之间并没有任何男女之情,可有些时候,子吟始终是禁不住忐忑。
因为他们二人太像了,就像倒错了性别的模子,有时便有一种意外地默契,是子吟所不能及的。
怒洋却不知道子吟对自己和马师令一直生着的醋意,要是子吟有表现出一点明显的嫉妒,也许他便会欣喜若狂,甚至因此而减少了心里的惆怅。然而,子吟就是这般内敛的,把介怀的事情都藏起来了,怒洋沈浸在自己的心事里,愣是没有察觉出来。
怒洋抱紧了子吟,胸腔里一阵的酸苦,恨子吟不是他的,也恨自己的小心眼儿,控制不了情绪,然而同时,想到刚才大哥肯定是和子吟甜蜜的亲热过了,便又抓心绕肝的恼怒起来。
「子吟。」怒洋收紧了手臂,便贴着丈夫的耳朵边说,「你今晚和我睡吧。」
子吟怔了一怔,便歉疚地道,「对不起大哥在等我回房」他刚才起夜的时候,大哥就醒了,听得他去接怒洋,便不甘不愿的放他下床。
怒洋抿了抿唇,听得这扫兴的回绝,心里的怒意与醋意和着酒精,一下子便沸腾到了爆发的程度。他突然想,去他妈的公平的安排,子吟本来就是我的,大哥凭甚麽要子吟回去睡了?
怒洋脸色登时沈了下来,他把子吟往客厅的沙发带去、顺道欺身压上了。
子吟愕然的看着妻子,因为娘儿握着他手腕的力道使了劲,几乎是让他的骨头生痛。
怒洋没有多话,带着酒气的唇瓣吻上了子吟,一手探进了睡裤里,掰开那柔软的大腿,直接便是把一根手指插进了那狭窄的穴口。
子吟的身体便是一阵紧绷,怒洋这怒气来得莫名,而这粗暴的举动也是让他错愕。可纵是如此,他却是环着妻子的肩,并没有半丝的推拒。
怒洋感觉到那穴里熟悉的湿热,显然是刚刚才承受过一场情事,眸子便黯了下来,把那手指长驱直入的插入到了深处。
「唔」子吟便不禁搂紧了怒洋,闭上眼深深的吐息。
「刚刚和大哥做了多少回?」怒洋说着,手指便带着一些粗暴的开拓,「湿成这样,是他的东西还没有清出来吗?」
子吟便咬紧了唇,蹙着眉忍受了,他不想回应妻子,因为知道自己不管回答甚麽,对方都是要借题发挥的继续接下来的行为。
怒洋看到他沈默,便苦涩的笑了,他把子吟的裤子扒了下来,从正面把自己的肉具肏了进去,那肠壁湿润的吸附着他的干身、彷佛是十分欢迎着男人的操干似的,怒洋低低的唔了一声,便禁不住一进一出的操干起来。
子吟确实是刚跟大哥做了一回,因此当娘儿这样不打招呼的进来,他也并没有难受。然而他心里却是彷佛被甚麽梗住了,只是闭上眼,顺从地随着对方肏弄。他知道娘儿是在生气,气自己喜欢上了大哥,还有其他不知名的原因,怒洋吻着子吟,唇舌交缠的时候,便不住的嚐到了浓浓的酒意,子吟便摸着妻子的後脑勺,内疚地抱紧着他。
这夜静无人的客厅里,便见沙发上两道交缠的身体,正是维持着原始的律动,每次给怒洋顶到了穴的深处,子吟便泄出了低低的呻吟,怒洋喘着粗气干他,没有爱语、也没有温柔的安抚,就是把子吟压在了身下、顺从本能的操干。
这种肉慾的发泄,比平常的欢爱要简单直接,怒洋肏了子吟好一段时间,便感觉到自己要到顶了,他紧紧的抱住了子吟,就托着那柔软的屁股蛋,连根的干进了深处泄精,热烫的液体一股股的释放在子吟的肚腹里,怒洋便魇足的缓了下来,脱力的趴在了子吟的身上。
这歇了一阵,子吟便小心的翻过身来,把妻子搂紧,轻缓地扫抚着他的肩背、又细碎地吻他。
怒洋红着眼眶,紧紧的搂住子吟,这时已是低低的呢喃道,「我不要做你的妻子了我要做你的男人、只许我一个人,不许有第二个的」,
子吟听着怒洋的醉话,歉疚的蹙紧了眉,声音乾涩地回道,「对不起娘儿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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