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四章、绝望(1/1)
第四百八十四章、绝望
怒洋和子吟用过饭後,就一直在客厅坐着,谁也没有先说走,子吟踌躇着如何开口,因为他打算分道离去,回军营过夜;而怒洋明知丈夫打算,却是故意闷声不响的等。
待到四姨娘就寝的时间了,子吟才没办法的站起来,主动地道:「怒洋,我开了汽车??我送你吧。」
怒洋目光闪忽了一下,便回道,「送甚麽,我们回的都是同一个家。」
子吟抿了抿唇,在母亲面前,便只是含糊的轻『嗯』了一声,与妻子一同离开。
车子驶离四合院儿,随即便往白府的方向驶去,怒洋却是说,「我不回白府,我现在都住在那小家了。」
子吟听了妻子的话,就拐了个弯,正是变换方向,把妻子送到那小家去,然而他一直目视前方,夫妻之间是一阵的无话。
小家离四合院极近,不消一会儿便就到了,子吟看着这房子,明明是他们小夫妻的家,却是有一种难言的陌生,他一直是难以把这洋房子当归处的——他的归处,要麽是邳县的武府、要麽就是白家。
只因为娘儿喜欢,他才偶尔来这里,实现与妻子成家的心愿。
子吟把车停在前院的小门前,便道:「娘儿到了。」
怒洋坐在副驾座,却是始终没有下车,他看着子吟的侧面,问道,「你要回营里去?」
「嗯。」
怒洋听着这个毫不意外的回答,便冷凝着脸,道:「你知道我们分开多少天了吗?」
子吟抿了抿唇,他当然是知道的,从那晚与大哥说开以後,他们夫妻之间,便再没有同睡过了,从前相拥入睡的夫妻,如今突然缺失了一半,理所当然,就要察觉出寂寞来。
然而在妻子面前,子吟却是违心的回答道,「没有分开在营里,我们每天都有见面。」
怒洋听着这避重就轻的回答,胸腔顿时就升起一股无措的怒意,他与子吟成婚多年,尽管夫妻间总有闹不快的时候,却总是会和好的,而唯独这一次,二人之间的裂隙,却彷佛是越闹越大。
怒洋就感觉自己像是独自走在一条孤独而漫长的路,徒费气力、却不知道能否有走到终点的一天。他曾经以为把四姨娘接过来、让子吟与武家的关系断绝,夫妻间就能回复到往时一般好,然而现在,彷佛绕了个转,又回到同样的矛盾——就因为武子良,这他妈的、该死的武子良。
「棉袄的事,骗了你是我的错。」怒洋就语气冷硬地解释,「但我若送过去,武子良必以为你是心软了,又来纠缠你。」光想到那家伙在城门坚持要见子吟,怒洋的脸色就阴冷起来,这个事,他始终是没有让丈夫知道的,「你弟弟有多厚颜无耻,我想你是最清楚的。」
妻子受不住丈夫出轨,理所当然就要清理身边这些野桃花,怒洋是不管武家或白家的,两夫妻结成连理,就该自立门户成家——然而他却是疏忽了,这支野桃花,却是子吟的亲弟弟,血浓於水,界线就显得模糊不清,因此结果是剪不断、理还乱。
现在的怒洋,是早已陷进了局中,看不清问题的症结,唯有多年以後,蓦然回首,才意识到子吟早已在不情愿中再三的忍让,而自己一步步,把丈夫逼进绝境。
他们的爱,是在这过程中给消耗殆尽的。
子吟听妻子把子良说的如此不堪,心里就五味陈杂,那日与大哥说开以後,子吟始终没有责究过妻子,因为大哥说的对——子良差点害死了怒洋,白家兄弟一致对外,有甚麽错呢?
他虽不认同子良是『厚颜无耻』,然而为免再挑起夫妻间的矛盾,子吟就把心里话都咽下去了,只目视前方,低声道:「娘儿,你下车吧,我得走了。」
这种态度,彷佛夫妻间已是无话可说了,怒洋心里就顿时升腾起了愤怒,他突然就有个冲动,撕破一切表面上的平和,是已经不想再无止尽的折腾下去了。
「你到底想怎样?」怒洋就挤出一抹扭曲的笑,冷声道:「先前是大哥,接着是二哥,难道你现在跟我说,你的心还要分成四份,要我把武子良也忍下来吗?」
「我从来没这麽想过」
「可你就为了一件棉袄,生气到这地步。」怒洋就讽刺的扯了扯唇,「别说你只把武子良当弟弟,世上没有一对兄弟,会作那夫妻之事的。」
子吟听了,便就沈默下去,怒洋以为自己戳到了丈夫的痛处,正感到一丝快意,可随即,子吟却是抿了抿唇,抬头说道,「也许你说的对,我会一再容忍子良,大概是因为我心里也喜欢他的缘故。」
怒洋表情当即就怔住了,那俊美的脸上,顿时就露出个阴狠扭曲的表情,他就扑上前去,狠狠的咬上丈夫的唇。
子吟吃了一惊,还没反应过来,就给怒洋摁在椅背上,舌头长驱直入,在口腔内壁翻搅、掠夺。子吟惶然的睁大眼,正是对上了妻子那狠戾而难受的目光,眼眶微微的红着,教他心里就有了撕裂般的痛楚。
他们两人,谁也不比谁好受。
「怒呜呼」
舌头被咬住,传来了刺痛的感觉,子吟倒抽口气,就想要稍稍的移开,然而怒洋却是更紧的抱勒住他,噙着那柔软的唇瓣、更深更缠绵的吸啜、舔弄。
津液交融里,彼此都嚐到了隐约的铁锈味儿,是怒洋咬破了子吟的舌头,渗出了一点的血。
这个吻,并不是情意的交流,而是带着霸占慾,发泄怒火的一个行为,子吟给妻子封缄着唇,被吻得透不过气来,禁不住要推掇妻子的胸膛,怒洋看子吟不安份的挣扎,却是更深入的吻他、用力的啜吸,如此一番的蹂躏,才稍稍移开来。
子吟的唇瓣就被妻子吻得红肿,眼眶泛着湿,是个狼狈可怜的模样。
「是你娶我的。」怒洋就箝着子吟的下巴,沈声说道,「不要忘记,洞房花烛,我们都经过了,是你在白家待不下去,才必须入赘成为我的丈夫。」
子吟抬着头,对上妻子那执着的目光,他就痛苦的扯了扯唇,回道:「我从来没有忘记过。」
年纪渐大,大房容不下他,而庶长子的身分,也妨了子良的路,所以子吟自愿入赘,攀上了白家,与娘儿走到了一起。
怒洋抿了抿唇,就彷佛要把子吟揉进怀里似的,勒抱着他。
「执子之手、与子成说」,这是一个誓言,从成婚的一刻起,子吟就决定要给怒洋一辈子的爱护,而怒洋,亦是同样。
从子吟拉起他的手,为他呵气去寒,怒洋就执着的认定了子吟。
他要这个人,要他只属於自己。
洞房之夜,怒洋是那麽的惊喜,他的丈夫,甚至连姑娘也不曾碰过,却是接受了自己的男儿身,并且要替他隐瞒住性别的秘密。
怒洋以为,自己遇到了携手相伴一生的人,谁知道在夫妻和美的背後,丈夫早就和大哥处到一起去了。
他们的路,大抵是从那时开始,越走越偏。
怒洋抱住子吟,一顿粗暴而征服的吻,他就魔怔了似的,看着被吻得脸色潮红的丈夫,突然说,「宝贝儿,你已经好久没履行你丈夫的责任了。」
子吟怔了一怔,一时还反应不过来:「甚麽责任?」
怒洋就垂着眼,手指蹭着丈夫那轻软的嘴唇:「侍候我。」
锣鼓打着三更天的声响,这个钟点,老百姓早就闭门睡去,街上一片冷清。一台汽车停泊在洋房子面前,引擎早已熄灭,唯有窗子微微开了一道缝,让冷空气稍稍透进车厢,融化着里头的热气。
怒洋坐在副驾座上,垂着密长的眼睫,看着那埋伏在他腿间的丈夫,他揉着子吟脑後的头发,不时深深的吐息,是享受着对方所做的口活。
子吟张着嘴,把妻子的肉具连根含弄着,正是履行他丈夫的职责,要好好侍候妻子。他们夫妻已是有一段日子没房事,此时就觉着妻子的肉具带着凶性,茎身狰狞而勃发,好几次龟头都贪婪的顶到了喉头处,呛得他难受。
「子吟。」怒洋就冷声说,「用舌头。」
子吟就吐出那湿亮的肉具,伸出舌尖,从根部舔到了前端尿道口,再在马眼处打着圈儿。
怒洋满意的『哼嗯』了一声,当肉具再次被湿热的口腔迎入,紧紧的吸啜、舔弄,他就抿了抿唇,探手过去,沿着背部,一路抚到了那饱满圆润的屁股蛋儿。
子吟身体定了一下,就感觉到怒洋的手勾开裤当,正是探到了臀缝之间,他知道妻子还是要肏他,便就乖顺的软着身体,容许那手指撬开穴口,探进去了。
怒洋指下一边抽插着,边问道,「大哥出发以前,有碰你吗?」
子吟轻轻把妻子的阳物吐出来,目光低垂,「有。」他并不想欺骗妻子,北伐前的一夜,大哥确实是疼过他的。
怒洋就垂下眼,薄唇挂起了讽刺的笑容,「说甚麽工作忙?你就留夜在军营,跟大哥通奸是吧?」
从他们新婚的第一年,便是使着如此的把戏,怒洋心里滴着血,神色复杂地看子吟吞吐着他的慾望,却是想:这样不忠的丈夫,为甚麽自己还是放不开?
也许在他心里,早已是有了魔怔似的执念——因为他是先来的,子吟本就属於他,要放手的,该是那些横刀夺爱的人才对﹗
子吟抿了抿唇,『通奸』这词,让他身体一时的僵住,他跟大哥其实很多时候都是在工作的,只有北伐前的一夜,想到归期不知何时,他们才情不自禁
然而这些解释,只会招来妻子更多的妒恨与不快,子吟垂着眼,便就默默的吞吐着妻子的肉具,他用心的舔着茎身上每一条筋胫,又含啜着前端,让娘儿快活。
怒洋绷着腹上的肌肉,阳物已是烫硬得像一根烙铁了,他就让子吟起来,跨坐到自己的身上。
「你在大哥面前怎麽浪的给我看看吧。」怒洋就掐着那带肉的屁股蛋儿,正是抵着那狭小的穴口,压着子吟坐下去了,他就露出个艳丽的笑容,眼里却是带着点失控的情绪,「你就喊镇军,最好缠绵一些,让我彻底对你绝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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