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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西汉啊,汉武帝是他弟弟的那个西汉!

    小宅男夏安然在心里欢快地蹦跶了一圈,然后就开始仔细阅读系统的各项须知情况。

    系统已经对他解释了其实他是个穿越老手,也给他说明了任务情况和自己的那些个“金手指”。

    什么种花种草种啥都能提高存活率的小花锄,还有增加感染力的弦乐器精通BUFF,再有一个剑系武器精通……

    咦?虽然不记得了,但是感觉自己以前很能干的样子鸭。

    系统说他这次是为了挑战高难度所以封印了记忆。关于这一点夏安然没有过多怀疑,自家人知晓自己事,他的确是那种会为了达到某项目的赌一把的人。

    虽然有些好奇这个高昂代价能够拿到的任务奖励是什么,但不知道系统为何总是三缄其口。手上信息太少,这个系统看起来态度虽然比较温和,但是纵览网文的夏安然心中也有些计较,看问不出来便不再多说,而是将注意力转到了如今各种情况的分析上来。

    就系统给他选择的身体可以说是绝对是亲系统无误了。也就是从这一点看来,夏安然判断这个系统属于亲妈挂的,否则要是给他穿个李陵、刘据之流难度就大多了。

    现如今穿成宗室子弟,自然也更方便接近皇室贵女。

    刘胜太过出名,夏安然作为一个三国迷,自然知晓这位的人生履历。

    他的子嗣生得太多,到最后整个河北一块都遍布和他有血缘之人,也因此刘备扯起这面大旗自然是面不改色。有关刘备的真实身份一直众说纷纭,但是看在他是汉帝亲自承认的“皇叔”上头,后代史学家还是默认他确是中山靖王之后的。

    托刘备的福,加之现如今文化复兴活动的洗礼之下,夏安然对未来封地的地理情况多少知道一些。

    中山国所在地正好是太行山脉以东,西北高东南低,河流纵横,易守难攻,只是需要小心水冲之法……咦?为啥我第一时间想到是这个……新上任的中山王甩了甩头,将一瞬间的疑惑甩掉,继续在脑中谋划要如何发展当地。

    毕竟按照汉朝的制度来说,举国的税收就是郡王的俸禄,想要日子过得好当然要发展经济。

    景帝一次性封了两位皇子为诸侯王,此前一点风声没漏。皇子刘端为胶西王,因为地方过于遥远,为了保证能在秋冬之前赶到,刚得令不久,这位同岁的兄长就已经先行一步,带着帝王早早为他们准备好的车架、仆佣和赏赐走了。

    作为更小一些的弟弟,封地又是比较近的中山国,刘胜自然可以晚些再走,但是也晚得有限,不过多宽赦了他两三日罢了。

    汉朝的宫殿和故宫的行制不同,皇帝和太后并不住在同一宫殿之中,现在夏安然所在的是帝王所居住的未央宫。

    单未央宫的大小,便是故宫面积的六倍以上,更不必提大街对面的长乐宫了。

    长乐宫本身就是帝王宫,后来是因为未央宫修筑完成,惠帝长乐宫才变成太后宫闱的。这样的占地面积自然不可能让他走过去,自宣室走出后穿过几条走廊,前边便有马车在等候他。

    按照礼制,虽然他亲生母亲还有大汉的皇后都在未央宫,但是夏安然还是应当先去长乐宫拜见窦太后,然后再返回未央宫。

    虽然他乘坐的马车、行走的道路都应当是这个帝国最优秀的产品,但是端坐着的少年在下车的一瞬间还是下了一个决定——必须,必须要骑马!

    这个念头在下一个瞬间看到马上没有马镫时立马被他打消了。

    车轮滚滚,足足大半个时辰的颠簸使得小皇子立在殿外之时,他目力所及的书有“长信宫”三字的牌匾都有些模糊。夏安然赶紧用力多眨了几下眼睛,才好了些。

    ——此处便是这一国最为尊贵的女性所居住的地方了。

    小少年深深吸气,在脑中回忆了一遍小皇子的记忆中的礼仪礼制以防出错。然后他窘了一下,作为一个得宠的小皇子,他在太后这儿一直都是比较随意的,除了少数朝拜之时,甚少使用规制礼仪。

    但这一份随意却不能被他所用。

    待到侍者亲昵地将他引入的时候,夏安然缓步入堂中,室内坐着好些个女子,他视线粗粗一扫大概心中有数。

    正当一模样艳丽的少妇见着他进来刚想招呼之时,忽然见到小孩的额头红彤彤的,于是楞了一下。便是这一愣的功夫,小皇子便直挺挺地在殿中跪下了。

    “孙儿刘胜,见过皇祖母,皇祖母长乐无极。”

    “胜儿?今儿怎的这般生疏?”窦太后稍稍一愣,她虽双目无神却心中有数,忙招手唤来这个有些娇气的小孙子,“来,到皇祖母这边来。”

    馆陶长公主见着小孩走近了,立刻皱眉看向了一直跟着夏安然进来的几个侍者:“你们是怎么伺候的?殿下额头上的包是怎么回事?”

    “包?”窦太后刚刚握住小孙子的手立刻向上抬起,顺着小孙儿嫩嫩的小脸蛋一路摩挲到了他的额头。她刚想发怒,便听小孙儿说:“祖母,姑母,不是他们没有伺候好,这是胜儿之前给爹爹磕头时候磕到的。”

    “你这孩子。”窦太后立刻皱了眉头,她用力压了压小皇子的额头,并不多问小皇子为什么会对着他父王磕重头,只是在听到小孩嘶嘶抽气后叱道,“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这么用力了。”

    谁知小皇子刚听到这句话立刻就挣脱开窦太后的手,他蹬蹬蹬跑到堂中跪了下来道:“祖母,孙儿马上要去封地了,此一去便不知何时才可相见,孙儿虽然一定会想皇祖母,想姑母,想娘亲,也想哥哥弟弟还有姐姐妹妹。但是父王说,这是我们刘家男儿的使命和责任。”

    他冲着近些年来视力急速衰退,近乎失明的窦太后跪伏在地,字字铿锵:“胜儿一定会做一个好藩王,会做弟弟的好榜样,绝不会让祖母,让父王失望的。只是,自此孙儿便不能在祖母和父王身边尽孝啦,所以,孙儿便决定向祖母和爹爹叩首以谢罪。”

    “你这孩子……”窦太后沉默了下,一时之间万般感慨却难以出口,随后她听到了衣裳的摩挲声后,少年人叩首的声音,立刻唤道,“胜儿?”

    “母亲……”馆陶公主小声在她耳边说了几句。窦太后一皱眉,最后却并未说什么,只应了小孩三叩首之礼。待到第三下叩完,她立刻招手让刘胜到他身边来,上手一摸,只觉得小孩的额头比方才更肿了一些。

    这,这得多痛啊。

    窦太后一阵心疼,她忍了忍,还是没有多说什么。小孙子这般作态尽是一片孝心,她若是多说了什么反倒是辜负。

    只是到底难过,便小心翼翼为孙儿揉压小包,听着小孩倔强的屏气忍痛之声,心里头都快软成一滩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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