庇护。(1/1)

    饿虎扑食,姚金州是那块肉,惨被啃噬,最终被啃的掉了个个儿。

    从腾空跃起到舔上他脸,随易的感觉只有一个,这个床垫真软,弹性很好。以上位者姿势压他身上,随易偏头看他,怀着激动虔诚的心态一把抽了他浴衣带子。

    这动作,随易自认为做的极霸气,极虔诚,极具威慑力。

    “哈哈,手,起开”

    等来的却是姚金州极力忍耐的嘲笑,从偷偷忍住到放肆大笑。

    随易开始没反应过来这人是怕痒,意识到这状况后更加得了劲的乱抓,从脖子挠到腰腹,最后又笑又闹地暗搓搓亲了上去。

    从主动到被动,只需要这么点过程。

    姚金州忍耐忍耐再忍耐,他仰躺着,被随易安静地亲上,眼睛聚光点就只她那头闹得乱糟糟的蓬松短发,温热干燥的唇瓣提醒他没必要忍耐了。

    随易浅浅地亲他,啄木鸟啄树,想要快速撤离时已经被姚金州箍了后颈跑不了了。

    清浅的啄吻,到唇瓣上每一个皮下细胞都被横扫一遍,随易浑身轻飘飘,软绵绵,四肢无力,头脑发昏,毫无抵抗力的被姚金州翻身压住,捡了腰带捆,捆床头。

    “姚叔叔”随易愣了会儿,头不昏了,挣扎着手腕讪讪笑道:“要不解了,我不喜欢这样绑着玩。”

    “啧,怎么称呼的”姚金州狞笑地拍了拍她酡红的小脸,“姚叔叔喜欢这样玩?”

    随易往上缩了缩,脚踢着被子拱,姚金州看见没给她盖的意思,自己理了理衣服,翻身下床,走了。

    “哎!”随易叫住他,语气一唱三叹,亲完,亲完就走啦,“我手痛,手痛衣服上有你家爱犬的毛发,脱了!”

    她在里边大吼大叫,叫累了姚金州才抱着她之前衣服回来,冷笑道:“什么爱犬?是爱子。”

    爱子?随易怔愣,哦,陈晓鑫家的狗儿子。

    姚金州继续说,“没关系,你可以随便滚,等你和狗走了我就找家政服务的把这些拿去统统消毒。”

    以菜市场买大葱一样的处理语气,居高临下俯视她,随易从地理位置上就已经先输了,弱了语气恳请道:

    “那不脱了,我手真痛,你松点儿呗,或者给我把里边衣服解了。”

    姚金州舌尖抵了抵牙后槽,少女一双眸子眨巴着,泛着淡淡水光,姣姣眉发,全身上下都写着“欢迎来调戏”几个大字,嘴里翻来覆去地叫着勒得慌,直到被姚金州真从背后掀了衣服。

    随易不叫了,她呡着唇,胸衣扣子被解开,两根带子颤巍巍挂肩头,挤着笑问道:“姚叔叔你以前有女朋友吗?”

    肯定有,不然解女人内衣这事儿怎么能做的这么熟练。

    “有啊”姚金州冷哼一声,问道:“哪天有机会的话介绍你们认识怎么样。”

    “好,好,”随易呼哧呼哧笑,她每次见到他似乎有用不完的精力,这会儿眼睛里却泛起困意的泪花,询问道:“那用什么身份?”

    姚金州大手从她光裸的后背抽出,覆在她眼睫上,用哄人睡觉的语气:

    “现任和前任怎么样唔,那个是你上次留我这儿的衣服,刘小慧不知道收我那边去了。”

    现任和前任。随易嗯嗯两声,绷成一团的身体放松,盯着床头柜裙子睡过去。

    刚刚聒噪的房内寂静下来,姚金州凝视着她看了会儿,她脸上细小的稚嫩绒毛无所遁形。他不排斥见到她,甚至是欢喜的,欢喜到每天见上一面,也行。可少女太懂分寸:偶尔出现一次是惊喜,每时每刻往跟前晃就招人烦了。

    所以他到底是偶尔的心动,还是长久的快活。姚金州揉了揉脸颊,轻声关上门,有那么一个人等自己回来似乎也不错。

    随易大半夜醒来,牙齿咬着带子解了手上束缚,他打的活结,然后又迷迷糊糊闭了眼睛,早饭咬上第一口火腿,终于想起来问道:

    “刘小慧是谁?”

    “我妈!”

    姚金州抬头,这答案给了随易一晴天霹雳,把她震的找不着北,从早饭纠结到午饭,生吞了口盘子里装饰的雕花胡萝卜。

    她“勾引”姚金州被他老母撞见啦。关键是她昨天还不小心把她儿子的一戳毛揪了,陈晓鑫那个亲生的弄死了她家狗儿子,一个月生活费因此被克扣了大半,那她这个外人咋办。

    随易又卷了口羊肉片,终于有勇气了,小心翼翼问道:“你妈妈她,有说”

    手机声音当当当地叫,随易声音被打断,不耐烦看了眼短信。

    短信上有人给她通报喜讯:随易功成身退撤出校园论坛头条,德艺双馨的校草第一人代表盖了她风头。

    随易敛着眼没什么感觉,姚金州说“新来旧去这是必然趋势。”并随口通报道把那照片发出去的网友姓杨。

    “杨啥啥?我跟他有仇?”

    姚金州拿眼瞅随易:“嗯,应该是没仇。他爸爸年前被贬了”

    姚金州顿了顿,赵小婕当时怪头怪脑惊叹道:“查的那网友爸爸姓杨,就年前的那杨分局长,瘦矮个,姚队你是要去摖,痛打落水狗。”

    随易又嚼了块水果,低着头收拾东西没说话,姚金州静默了会儿,温柔磨挲头顶的大手盖住了她双目。

    随易抿着唇,口中的水果粒被她惶急地咽了下去,许久,才哭着说道:“那杨啥啥不痛快,凭什么找我的不痛快,是个人逮着都要问一句,谁乐意提。”

    她受不了那些堂而皇之却过段时间就会遗忘的目光,隐私之所以是隐私就是因为不能暴露在光天化日下,除去吃瓜的群众,没人会乐意提。

    那杨啥啥提,是因为他爸爸杨悦凯是当年那起校园暴力案件的主要领导人,监控照片都被处理,但总有几张漏网之鱼被那杨啥啥看到。

    旧事重提,也会旧案重提,得想办法运作下,能减多少是多少。

    随坚以前总提李鱼跟她没缘分,是因为想让她放下成见继承家业,从化工厂到自己独立的小店铺,随坚走的艰难,再加上个当时捅娄子的随易,市几个企业和学校高层都被牵扯,工商杂税各方关系,眼里再容不下沙子随坚他都得小心翼翼地处。

    ?

    至于姚金州,他不需要小心翼翼,他摸了摸掌心,似乎还带着湿意,少女那张脸,几天前还十分汹涌地喷薄着泪,突然出声对办公室准备离开的青年叫道:“小六,你先等一下,。”

    伍舞和其他几个摸不着头脑,疑惑地看了眼高瘦腼腆的小六就先下班了,高瘦的青年小六跟着姚金州一起去了地下车库,头皮发麻,冷不丁地听到问话。

    “明天周末是吧。”是问话也不是问话,姚金州简短下了命令:“趁王主任还没走,你现在去打报告,下星期不用来了。”

    “什,什么意思,姚队?”青年颤着声音,姚金州冷眼旁观,提醒道:

    “3月22,下午五点到五点半,你在哪儿?林阳家里有事提前离开,你帮他递交材料去了?”

    “林阳他妈妈风湿,他手上有点杨悦凯档”

    小六声音一下停住,姚金州从口袋里摸出被撕掉的纸张,淡淡说道:“你收了杨悦凯多少我不想知道,现在走我还能给你留点面子。”

    旧事在随易面前重提,市局也有人要提杨悦凯当分局长时办得那些个旧案。

    雾化玻璃厂,排了大缸厂区污水进缅江护城河,中学高层的投资方,败血症,吃了不干净的东西,被几个作死未成年的成年妈翻来覆去的骂,活人都得比死人承受更多

    ?

    杨啥啥老子下马,就拿这些去随易面前晃,随易懒得扳扯,也不想、也没能力去管几个论坛网友的口水夸奖,至于姚金州,他从来都不是个好耐性的人。

    “姚队你有什么证据,凭什么说我收了他就是收了,凭什么我就得走”

    小六声音渐渐没了,姚金州没表情的时候比他发火骂人可怕,小六一张脸由红转黑,由黑转白,终于一声“老大。”叫了出来。

    姚金州站着,把玩着指尖的烟头。

    “是,我拿了多少我清楚,那姚队姚金州你家呢,姚副厅和你妈那集团这些年联合偷了多少。”蛤蟆吱声呱呱呱的祈求原谅,最后变成了恶狠的控诉:

    “没他们你能站在这儿。纪检委的就在那儿,我告诉你我明天就去举报!”

    “行啊。尽管去。”姚金州漠然道,“去啊。”

    声音陡然拔高,小六被他这一嗓子吼的一下往后跌地上,只听见人嘲弄的声音:“不去了?那你刚刚问的什么?”

    “凭什么?当然是凭我让你留你就得留,让你走你就得走,谁叫老子胎投的比你好。”

    ?

    汽车尾气卷了一屁股尘土出来时伍舞还紧贴墙上装壁虎,默念没听见、没听见、什么都没听见,夕阳西下黄昏岭时,最终失魂落魄地离开。

    5点四十,也是这个时间,铃声叮铃铃响,学生们背着书包潮水般往外涌,有几个不想走没朋友包括随易在内的在教室里拖拖拉拉,拖到天边火烧云,嘻嘻哈哈踢着石头回去,瘦弱的竹竿小姑娘则跟在她身后,想要寻求点庇护。

    姚金州想,她哪里庇护得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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