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熔岩巧克力(1/1)

    熔岩巧克力(白加黑,黑皮受)

    那个人是出了名的放浪。

    他是三年级的学长,我见过他在礼堂上致辞,衣冠楚楚,衬衫都要扣上最上面的扣子,声音洪亮,喉结一动一动时,底下多少盯着的狼,也是吞咽口水,想要咬上那块小骨头,含进嘴里尝尝,是不是像坚果一般美味。

    黑巧克力色的皮肤,不帅,顶多五分的颜值,但是笑起来时,那勾起来深红的厚唇,就像掰开殷红果皮露出底下莹白的果肉,两排洁白的牙齿,闪亮夺人。他的话语具有煽动性,情绪激昂时,全身的肌肉都被调动起,而被衬衫完美勾勒的胸大肌,起伏不停,衬衫上的扣子岌岌可危地绷住最后一条防线,直到他一个大力地拍桌,白扣子绷得飞出来,飞出一条流线,打在前面人的头上,一个红印子,前面人却舍不得擦,捡起扣子攥进手里。

    这可是一块敲门砖,享用他的一个理由。

    我就见今天刚认识的室友,腆着脸,哈喇子流出来都不擦地看着学长露出来的一点肉,淫邪的目光毁了他俊秀清雅的脸,他右手攥紧扣子,左手伸出来。学长的话已经讲完了,走下台来,牵起他的手,所有人都在欢呼,欢呼这个幸运儿。我只是推了推黑框眼镜,在本子上记了一笔,学长的集邮手册又多了一个人。

    学长和室友挑的地方近,随便一个教室,我在门外当门神,是两耳不闻窗外事,捧着书,预习着明天的功课。

    “啊那里好舒服用力啊!”

    “前辈,你好厉害啊!那里缠着我,太爽了,一点都不想出来!”

    “那就别出来快,不要停!”

    “前辈!”

    口舌绞缠声混杂着淫靡的水泽声,门的隔音效果很差,我就着这靡靡之音看了一页书,翻了十几页,里面的呻吟断了,拉裤链的声音一响,有人讲:“前辈,下次我还找你。”

    “嗯”有气无力地回应。

    我敲门进去,室友下意识地披上了衬衫而学长只是抬头看了我一眼。他从来不避讳人,尤其不避讳我,他躺在桌上,双腿是八字形,脚尖勉强沾地,有白色的细线顺着他深黑色的大腿流下,源头是外翻的肿胀穴口,他伸进手指鼓捣着,更多的液体流出来,桌上,腿上,地上,积蓄了一大堆,浓烈的麝香味道,充斥着整个室内。

    我觉得这种程度的气味,还掩盖不住他本身的味道,似黑巧克力的苦香,天然浓郁的可可香味。他沾了白浊的手在胸膛上汗湿的皮肤上四处划过,像在黑色的肌理上洒上牛奶,十足的勾引人,勾引人循着这些暧昧痕迹,一点点往上,去吻那舔舐着手指的唇。

    他就是在勾引我,用他深情的眼,灵活的舌,把人的注意力全部拉去,然后双手挤揉着胸,把两个肿成巧克力豆的乳头凑到我眼前,张着丰厚的唇,让他醇酒一般浑厚的嗓音,变成颓靡的放浪呻吟:“学弟,抱我!”

    我无动于衷,有人先扑过去,却被学长看似无力地一脚踩在脚下。

    “前辈?”

    “我有让你过来吗?”学长危险地眯起眼,之前色情又淫靡的气氛一扫而光,他不着片缕地站起身,伸手,“衣服?”

    我把准备好的备用制服给学长换上,他就走了,身后的室友还没回过神,我却已经知道,学长不会再叫他第二次。不管情交时是多么热情似火,摆脱了欲望纠缠之后的学长是没有心的,他的心早死了,谁也点不着。我也不敢交托出自己的心,怕到时候捧得越高就摔得越惨。

    上午是开学典礼,下午是没有课。我冷眼看着室友伏在床上哭,他已经哭了一个小时,也不累。一个小时前他的道歉短信并没有奏效,学长直接给他下了最后通牒,以后别出现在他面前,一米以内的距离都不行。

    我收拾了衣服想要去洗漱。学校的公共设施很好,唯独浴室是通用的澡堂,一排排的淋浴头,也有相对独立一点的单间,只是多了一块隔板,看不见身旁人而已。我进去的时候,没有人,等我进了角落的单间,有两个人纠缠着进来了。

    水汽里,蜜黑色与雪白色交缠在一起。白皙的手指掐住饱满的屁股,肉多的深陷进去,指节去摸被撑开的肉红色肛门。那里被一根粉白的巨物操弄着,一进一退,带出更多的殷红肠肉和一股股白色的浓桨,噗嗤噗嗤,水声不断。学长暗哑地哼哼几声,受不住地咬住眼前的肩膀,眼底有泪,框不住地往下流,没有流下来就被人舔去,学长的脸被挡住了,但是能听见他兴奋的鼻音,一声一声,催情般的入耳销魂。

    我的下面站了起来,在裤子里鼓囊囊的一团,我伸进去,大力套弄,爽不爽不清楚,但是痛感多于畅快,摸得越多,心里越是空虚。我不是柳下惠,学长的勾引,不可能没反应,有反应又如何?我不能碰他!

    浴室里的情事过了一程,他们换了个体位。进来的时候是站立位,学长的脸对着我,我见不着另一个主人公的脸,只瞧见他纤细高挑的身形和雪一般白的脊背。他很白,浑身都白,白得无尘无垢,白得完美无瑕,白得学长缠上去的手脚,黑色的底色在上面突兀的吓人。

    他们现在是后背位,侧对着我,我终于看见另一个人的脸,半张侧脸。肤色依旧白如玉,五官清淡懒倦,唯一浓艳的是唇上的红,被吻肿的红。

    我知道他是谁,跟学长是同级生,学生会的会长。我记得第一次见他,他慵懒地低眼瞅人,眼底的泪痣,小小的殷红色,就像现在一样,在我面前扎眼得很,我也记得下一秒,那张对我喊滚的的唇会吻住学长的唇。现在的一切一如当初,只是少了那一句滚,他把学长牢牢压在身下,下面带勾的家伙,捅进去又拉出来,很慢,磨人的节奏。

    “喂,你疯了!嗯”他把学长那些咒骂声吞进嘴里,缝隙间吐露不怨,冰凌凌的音也染上热意:“有小虫子。”

    “你胆子那么小吗?有虫子就怕了!”学长把会长给拍开了,在里面的大肉棒被脱拽出来,形状恐怖,尺寸惊人,学长一把握住弹跳起的肉棒,骑上了。不知道续了几波,学长的那里已经彻底被操熟,红艳艳的口子毫不费力地吞进去,吞到底,他喟叹一声:“好大!”

    “躺好!恩真舒服我就喜欢你的这个,够大,够长,啊就那里!别动,我自己来!”

    学长摇晃着屁股,四处研磨,烫热的龟头撞到最舒服的点,他呀的叫了一声,瞅准点,咣当咣当地撞会长精瘦的腰腹,无处安放的手抓住会长的手,十指相扣,扣紧了。做到兴起,学长会去吻会长的唇,唇舌绞缠间,湿哒哒的口津落到两个人赤裸的身上,会长微微皱眉,打开喷头的开关,冷水一浇,学长激灵灵打个冷战,射了。

    “喂,先打声招呼!我都冷死了!”

    “我会让你再一次热起来。”

    “来啊!”

    蓬蓬头的热水出来了,两个人周遭起了水雾,看不清人影,却能听见他俩的笑闹声,混着水声,呻吟,喘息。雾气里偶尔伸出的一只粗壮的手臂,随后就被人拖进去,拖到墙壁,肉体相撞的砰砰声不断,直到两声畅意释放的低吼声响起,声响就渐渐小下去。其实还有一声压得低低的闷哼。

    我松开咬紧手臂的嘴,对着右手上的黏腻,发呆。外面好像没有人了,我想打开水龙头,冲掉手上的罪恶证据,有人敲了敲旁边的隔板,我往后看,倚墙而立的学长似笑非笑地看着我,“学弟,听了那么久,要不要也来一发!”

    他往前一步,我就退后一步,退到无路可退,他拿起我的右手,把上面的白浊一点点舔进肚子,五根手指也被吸进嘴里,温热的口腔,技巧高超的舌头舔舐着我的指尖,本应该是欲望喷张的气氛,我却是起了一身的白毛汗。因为学长看着我的眼睛太黑了,黑得好像隔着我在看另一个人。他的手拿走了我的黑框眼睛,拂开我的刘海,把我所有的伪装打破。

    他手指怀念地在我脸上的每一寸皮肤上划过,念了个名字,“斐哥?”他低下头,想要吻我的眼睛,我用力推开他,落荒而逃。

    学长口中的斐哥是我的哥哥,五年前自杀了。他留了一封信给我,信里写着他爱上了一个做家教认识的少年。他付出全部去爱他,但是那个少年,他没有心,他不懂爱。他屈身于一切他看上眼的人,让哥哥嫉妒,抑郁,然后不可收拾,哥哥的心碎了,补不回来,最终哥哥在与少年认识的周年纪念日,喝下安眠药,沉睡不起。

    不能爱上他,爱上他是死路一条。爱上他就成了网中的蝴蝶,扑火的飞蛾,不得善终。

    我要跑,跑得远远的。在路上我遇到会长,他抱着别的人,见了我,施舍我一个怜悯的眼神,“笨蛋!”不需要我回应,走远了。

    我跑到学校门口,门口停了一辆黑车,黑西装黑墨镜装扮的人,恭恭敬敬地向我一鞠躬,打开车门,一伸手,“纪翡少爷,请。”

    “少爷吩咐,请纪翡少爷去庄园里做客。”

    这话讲得客套,黑衣人眼里的威胁可半分没少,我只能乖乖坐进去。车开的很平稳,哥哥照片里的那个富丽堂皇庄园很快就到了。我走了进去,大门在我身后关起。

    我进了这个庄园,还有离开的机会吗?天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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