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徒(1/8)

    禾律递给程悉一包纸巾,帮程悉把行李搬上了车。

    可笑的是,程悉高中毕业后就一直待在这座城市,算算也有七八年了,居然只有这么一点东西,好像他从来都没有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一样。

    他也确实没有自满到认为自己可以安稳地有个家。

    所以这么多年以来,他也没敢找女朋友。喜欢他倒追他的确实有,但是不管怎么说,跟了自己,很难会幸福。他还没有对别人负责的能力。

    禾律看到他通红的双眼和那些琐碎的生活必需品,心下了然,善解人意地保持沉默。

    情绪稳定下来,程悉吸了吸鼻子,终于感觉到了不对劲。

    禾律出国这么久才刚回来,他家里为了不影响他求学创业还压下了自己的事没让他知道,可是他却好像对自己的近况很了解?而且父亲逃走后,他为了躲债换了好几个电话号码,两人又处于彻底失联的状态,他又是怎么拿到自己的新电话号的?

    禾律漫不经心地往副驾的位置瞟了一眼,一下子就明白程悉几乎快要实质化写在脸上的问题。他也没介意,直白地开口:“我知道你在疑惑什么,我听说了你的经历,道听途说。”

    程悉显然不信:“道途还把我的手机号告诉你了?”

    禾律一听,开朗地笑了起来:“看来你是没事了?”说着,宾利便驶进了一片高层区。禾律调侃得起劲儿:“您现在还学会了自己排解情绪了?当年上学的时候,谁一生气就拿我桌子撒气来着,岁数大了爱忘事,您帮我想想?”

    程悉怎么可能听不出他什么用意,没接他的茬,冷漠道:“行了,别转移话题了。谁告诉你的?你家人……不是瞒下来了吗?”

    禾律笑容渐渐淡下来,知道程悉犟起来什么样,认输地叹了口气:“我没转移话题,我就是想逗你开心。我确实是道听途说,向夏玫打听的,你不是还和她联系着呢。”

    程悉了然。

    夏玫是他和禾律共同的高中同学,也是他们那一堆关系好的人里唯一的女生。

    程悉他们本来就不是跟女生天天混在一起的性格,夏玫能留在他们中间只有一个原因——狗皮膏药的粘度和极强的心理承受能力。

    俗称脸皮略厚。

    想起夏玫那张笑嘻嘻的明艳面庞,程悉无奈地勾起嘴角:“难怪……不过我不是在逼问你……”

    “我知道。”禾律把车停在一栋高层前,替程悉打开副驾车门,拎下他的包∶“走吧,我们到了。”

    程悉跟他上了楼,心情复杂。从家里出事起,他从来没有想过要向别人求助。

    无论是还债日子逼近自己却一分钱也匀不出,债主天天领人堵他、砸门的时候,还是一个人揣着一千块钱在陌生的城市艰难地找工作、找房子的时候。

    现在虽然工作没了,房子也没了,但是卡里还是有他辛苦攒下来的几千块钱的。

    虽然还完这个月的债款,应该就不剩多少了。但这当然不算走投无路。毕竟更绝望的时候也不是没有过。

    可是这次,他可以求助了。

    这个人,是他的老同学,是他的好朋友,不会像亲戚一样对自己退避三舍,也不会像那些同事一样落井下石。

    想到这里,程悉心里顿时暖洋洋的,打完电话后对寄人篱下的担心也淡了许多,跟着禾律进了公寓。

    一尘不染的墙壁上挂着几盏壁灯,米色的沙发规规整整,上面倚着几个同色系的抱枕,看上去柔软温暖。

    光是客厅就装的下程悉的整个破房子了。更别提剩下的三室了。

    禾律看着他打量,径直把他的包裹带到卧房。程悉跟了上去,入眼是同风格的布置,温暖,温馨。

    好像这才应该是家的样子。

    禾律倚在门框上看程悉整理行李,沉吟片刻,还是开口:“我帮你打听工作和住处,这两天你在家好好休息吧。”

    程悉一怔,连忙直起身,连连摆手:“这怎么行,已经够麻烦你了。”

    禾律佯作生气地瞪他:“让你休息你就休息,跟我客气什么?你再这样我真翻脸了,我就乐意帮人找工作,行不行。”

    程悉哑然失笑,“嗯”了一声,算是答应了下来。

    禾律这才笑着退了出去,顺手关上门。

    卧房重归寂静。

    程悉坐在床沿上,微微怔忪。

    良久,他长呼一口气,翻身埋进床,用被子蒙住了头。

    他想就这么安静地睡一会儿。

    ……

    二十分钟后,周医生的电话铃声吵醒了程悉,他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很久没有睡过这么安稳的觉了。

    ……

    周述快疯了,快气疯了!

    他万万没想到,禾律居然会凭空跳出来接走丢了工作又丢了房子的程悉。他明明计划得好好的,程悉现在无依无靠,连朋友都没有,能算得上“熟悉”的只有他周述一个人,要求助也当然只能找他周医生!

    半路杀出个程咬金!

    周述牙咬得咯吱咯吱响,额上青筋暴出。两只苍白的手此刻因愤怒而泛着红,血脉贲张。他颤抖着摘下耳麦,回荡在他耳朵里的程悉熟睡的呼吸声终于消失。

    他竟然就这么听着窃听器听了一整晚。

    天边鱼肚白泛起,周述眼里尽是血丝,

    攒起拳头,用力到指尖褪去血色,变得青白。周述把紧攥的拳头颤抖着凑近嘴唇,牙齿咬住指腹,沉默着思揣着怎么办。

    他掏出手机,给程悉拨了过去。

    “喂?哪位……”对面的程悉鼻音浓重,被吵醒的起床气可爱地点缀在尾音里。

    周述一副公事公办的语气:“程悉,今天复诊。我已经等你一上午了。”

    程悉愣了一会儿,一看表,居然已经十一点了!程悉连连道歉:“不好意思周医生,我这就去医院,实在抱歉,这两天事情多,我给忘了。”

    周述心里冷哼一声,严肃道:“来吧,我再等一会儿。”

    程悉赶紧道谢,挂了电话,两分钟洗漱穿衣,慌慌张张就要出门。

    禾律听到动静,从房门探出头,正好看到程悉穿好鞋打开门。

    “怎么了程哥?这么急去哪里?”

    程悉一边往外走,一边用极快的语速解释了一下。禾律立刻穿上外套,跟着程悉一起出去:“我送你,时间紧。”

    十分钟之后,焦灼地等在医院门口的周述等来了一辆黑色宾利。

    他眼睁睁看着一个身材高挑的男人先从驾驶下了车,几个大步转过车头,打开副驾的门。

    一只踩着白色运动鞋的脚迈下来,接着是修长的,被灰色休闲裤包裹住的紧实小腿。

    那是他的玫瑰。

    他的玫瑰在微笑着跟别的男人道谢,告别。

    周述僵在原地,指甲陷进肌肤中,竟然划出了血痕。鲜血缓缓渗出,他却响感受不到疼一样丝毫没有松手。

    持续不断的耳鸣中,他听到了自己牙齿在咯吱咯吱响。

    看着程悉的影子一点点向自己走来,周述才猛然意识到,一个医生特意下楼到医院门口接病人是多么匪夷所思的举动。

    他把大褂口袋里的干玫瑰,那株今天刚从阁楼花瓶里换下来的玫瑰,轻轻一捻。

    碾得粉碎。

    枯死的总归是不需要了,毕竟今天……今天会有新的,永远不腐的玫瑰住进他的小阁楼的。

    ……

    程悉当然没忘记自己迟到了,但是时间再紧,对禾律的道谢也一定是要认真说的。

    他三步并作一步地跑进医院,恍然间好像看到周医生的身影,但他无暇他顾,而且医院的白大褂那么多,周医生也不可能亲自下楼接他。程悉只当做自己眼花。

    走廊静悄悄的,程悉也不敢跑,遂一边平复呼吸,一边大步朝着诊室走去。

    幸好诊室在一楼,不然还得等电梯。而且估计以程悉的性子,怕是会直接走楼梯。汗流浃背,气喘吁吁,还要在周医生面前再丢一次脸吗。

    程悉轻轻敲了敲门,脸上满是愧疚:“不好意思周医生,我……昨天没休息好,今天一觉睡到了现在……”

    周述没理他,径直进了里屋,语气不耐的冷淡声音传来:“进来,我们快点结束。”

    程悉连忙跟了上去。

    “这个,喝了。”周述一边带上白手套,一边微微调了下眉,示意程悉程悉看桌上。

    桌上是一杯水,还有一粒放在纸巾上的药。

    程悉感觉有点奇怪。他来复诊肛肠,为什么要……服药?

    周述见他迟疑,眉间褶皱愈深:“今天做肠镜,这是泻药。快点吃,不要浪费时间。”

    程悉被他隐含怒气的语气吓了一跳,心里暗骂自己没有眼力见儿,一仰头把白色药片咽了进去。

    可更奇怪的是……明明是泻药,他腹中却并无半点不适,只是眼前…有点花……

    恍恍惚惚间,他看到周医生从抽屉里拿出了什么银色的东西,戴在了他的手上。

    手腕处传来金属的冰凉触感,程悉下意识想要挣扎,可是手脚却软绵绵的,一点力气也使不上……

    意识彻底没有之前,他看到周医生摘下口罩,露出那张禁欲的脸。

    苍白的面孔上,五官渐渐扭曲,变得狰狞。

    救命…………

    程悉醒来时,只觉得头痛欲裂。

    他想坐起来,却被什么东西束缚着双手,结结实实地绑在床头。

    程悉愣了一会儿才发现,自己身下的床虽然陌生,但并不是禾律家的床!

    惶恐中,记忆终于涌上。程悉心里一阵恶寒,嘴唇都忍不住颤抖。屋子里只有他一个人,他却忍不住一遍遍地扫视

    周医生……绑架了他?

    为,为什么?!他又没钱,又没得罪过他……而且,周医生不可能是他的债主啊!他上个月的债已经按时还过了啊?!

    门锁响了,程悉惊恐又难以置信地看着打开的门,心脏砰砰地仿佛要跳出胸膛!

    程悉白净而冷淡的面孔出现在门后。

    “你醒了?”

    程悉看着他那张一如平常挂着清冷表情的脸,后背突然一凉,汗毛陡立。

    “你……你想干什么?”

    周述不语,苍白修长的食指轻轻旋开两颗纽扣,白皙光滑的肌肤瞬间从领口延伸到胸口。高高突出的锁骨令人难以抗拒地盯着看,色气满满。

    他向床边靠近两步,皮鞋的跟在地上发出踏踏两声脆响,程悉条件反射地往里侧蜷缩了一下。周述一条被西装裤包裹着的修长小腿径直跪在床边,另一条腿仍踩在地上,上身下伏,半虚压在程悉身上。

    上身被压住的窒息感伴随着对方胸膛的滚烫温度,程悉整个人一震,硬生生偏过头去,全身上下都写满了抗拒。

    周述直直掰过他的头,钳住他的下巴,让他被迫与自己鼻尖紧贴。

    现下两个人紧紧相贴,严丝合缝。呼吸随着胸口的剧烈起伏从鼻吻间探出,又彼此交织,纠缠,暧昧黏重呼吸声简直震耳欲聋,回荡在程悉耳侧,让他恶心不已。

    “你有病吗?!快滚!滚!”

    程悉真的要被逼疯了。从小到大,这是他第一次跟一个男人这样亲密。同性间的色情相触让他感到浑身寒毛倒竖,几乎是生理不适到反胃。他像溺水般拼命地挣扎,像濒死的羚羊般昂起头颅,露出美丽脆弱的脖颈,等待猎人将他拆穿入腹。

    周述闭上眼,颤抖着吻上了他的玫瑰。

    唇齿间带着烟草味的陌生男人的气息终于让程悉崩溃了。他的双眼被怒火染得通红,眼角挂着一点点泪水的痕迹,眉头紧锁,奋尽全力狠狠咬在了身上男人的舌尖上,一股铁锈般的血腥味蔓延在口腔里,让人更加欲罢不能。

    周述就像感受不到舌尖的疼痛一样,继续肆意地在他的口腔里挑拨、勾弄,引导着那根柔软的小舌头跟自己一起沉没在欲望的浪潮中。直到换气的空余才勉强分开了一毫距离,看着身下的人眼角泛红,浑身无力的勾人模样,坏心思地偷偷伸手,覆上他劲瘦的腰。

    “唔……”程悉屏住了呼吸。

    程悉这辈子从来没收到过这样的侮辱!即使在人生的最低谷,在他父亲破产坐牢,母亲连夜逃跑的时候,他都没有这样无力……这样无助过。相贴的肌肤传来的热度,唇上残留的液体……无一不在提醒他,他在被侵犯,被一个男人。

    他马上就会像一个女人一样,被人扒开屁股,操到身体深处。

    凉凉的指尖划过他的后背,一路向下,突然伸进了他的裤子里。浑身肌肉紧实的他却莫名有一个好屁股,滑嫩挺翘,圆鼓鼓的好似两瓣馒头。蜜色的肌肤在苍白的指缝中溢出,糜烂而性感。他的身体随着周述的动作而颤抖,或许是想要逃避现实,他把头埋在枕头里,试图不去看眼前的一切。

    周述手上爽够了,又不老实地向前转移阵地。黑色的内裤被他缓缓褪到腿间,挂在当中,可爱得很。

    “……别…别看!你干什么?!”程悉像突然活过来一样死命护住自己的前面,仿佛有什么惊天大秘密绝对不能被发现一样。

    周述掰开他的手,“宝贝宝贝”地安抚着小玫瑰的刺,终于在程悉崩溃地喊出声的一瞬间看到了他的秘密。

    ……难怪刚刚程悉像脱水似的无力,原来是射了。

    周述白皙的手指勾起程悉腿间物什上的白浊,媚眼如丝地含住。红艳的舌头勾起又放下,得意地摊平给程悉看那上面的一抹明显的白。

    程悉抬手用胳膊挡住脸,耳尖颈间通红一片,也不知是起的还是羞的。

    “宝贝……我才亲了亲你就射了,那我要是这样,你是不是就要夹着我的腰喊老公了?”说着,周述右手突然握住程悉的肉棒,狠狠发了力地上下撸动揉搓。

    又疼又爽的感觉刺激得程悉猛地坐起来!他哪里经受过这样的事,这种陌生而背德的快感快要把他烫化了。他弓起腰,在周述的动作下不断发着颤,呼吸急促而难自持,却还要狠着嗓子骂:“强……嗯……强奸犯!恶心……变态……”

    周述闻言,反而勾起了嘴角,哑声贴在程悉耳边说:“宝贝怎么一点都不诚实呢……都硬成这样了,还说不想要……”

    “要……要你妈,滚……”

    周述干脆整个人虚压在他身上,把另一直手伸进他的后面,食指轻柔而色情地绕着他的后穴转圈,时不时浅浅往洞口刺一下,激得程悉猛的一挺腰,就要射出来。

    “诶~这可不行宝贝,都已经射过一次了。乖,等老公一起。”

    说着,周述拿起床头的淡红色液体,在手上挤了有点,色气地抹在手指上。

    程悉隐约知道他要干什么,终于开始疯狂挣扎:“不要!你干什么!我不要!我…啊!”

    周述不顾他的反抗,两根手指直直插入了程悉的后穴。有了润滑,那一张小小的嘴竟也轻轻松松吞下了两根异物,只是他的主人就可怜了点,刚刚忍不住叫出来一点声音就被周述的嘴再次封住。

    唇齿间,周述用他此刻听来格外性感的声音轻轻勾引着,也让程悉软了腰。他手上动作不停,模仿着某样东西的抽插运动,不停的加着手指,最后竟然活生生吞下去四根!

    “宝贝乖,一点都不痛的,老公会让你爽上天的……”

    “我不要嗯……救命……你快滚,嗯啊不行……”

    周述扶着早已硬成石头的下身,猛的插进那个他日思夜想的温柔乡。柔软紧致的肉壁瞬间夹紧了他的分身,周述暗骂一声,立刻狠狠地撞击那个圆润挺翘的大屁股。

    啪啪声一声比一声快,周述也一下比一下用力,整个房间回荡着他们交媾的声音,低俗色情得不堪入耳。

    尽管程悉死死咬着牙关来维护自己最后的尊严,可这样宛如公牛进攻的撞击任谁都无法抵抗得住,丝丝缕缕娇媚性感的声音从唇间泄出,让人面红耳赤。

    “唰——”

    男人拉开窗帘,午后的阳光轻轻洒进来,逼仄昏暗的房间一瞬间变得温馨且温暖。光映在脸上,把程悉的发梢都染成金黄。

    至于不和谐的因素,大概是满地的干枯花瓣,满墙的偷拍照片,以及血腥的暗红色床单上,那具遍布星星点点斑驳痕迹的躯体。

    周述看着程悉明显不安稳的睡颜,轻轻地靠近,就像一头野兽靠近自己的猎物一样,悄无声息。

    为什么有人会连睡觉都在皱眉头?

    大概是因为做了什么不好的梦吧。

    噩梦。

    里面肯定有他。

    周述自嘲地笑笑,坐在程悉的床边,托着腮看他,似乎是在想什么事。

    半晌,他起身绕到床后,轻轻掀开被子钻了进去。他身下是程悉漂亮笔直的双腿,在网上……则是黑色内裤包裹的迷人地带。

    舔了舔唇,周述舌尖一点点靠近。先是在脚踝附近色情地围绕……再慢慢向上……划过小腿肚……

    当周述的舌尖触碰到程悉大腿的那一刻,程悉整个人不耐的动了动,翻了个身,却正好把下身完完全全地展露给周述。

    周述愉悦地笑了一下,两手抚上程悉的大腿。指尖传来滑腻温热的触感,周述把脸凑到那块黑色布料处,带着热度的男性气息扑面而来。他贪婪地嗅着玫瑰的香气,脸上满是沉醉。

    他就这样,隔着一块布料伏在一个男人的分身上,像溺水后被救上来的人疯狂地呼吸。

    可是这样不够。

    他轻轻勾住内裤边缘的布料,慢慢地,慢慢地沿着双腿向下,那个他日夜肖想的区域终于露出面目。

    已经不是第一次看遍他的身体,可每一次,当他裸露在他的面前,那致命的吸引力无时无刻不在勾引着他,仿佛在不停喧嚣着。

    喧嚣着占有我,蹂躏我,侵犯我,和我一起沉沦堕落,变成欲望的奴隶。

    他轻轻将程悉的宝贝含在嘴里,坏心思地重重吸了一口,原本软绵绵的性器此刻终于因为收到刺激而不住颤抖,而贲张勃起。

    青色的血管虬伏其上,鲜经人事让它干净漂亮。周述痴迷地吞吞吐吐,唾液附着其上,盈盈亮亮的为这情事添上些许性感。程悉皱着眉忍受着身下的刺激,终究是睁开双眼,醒了过来。

    刚刚睡醒的他神色有点迷茫,脸颊和耳尖却诚实地被欲望染红,他暂时想不起他的尊严,只知道下身好像捅进了一片温热柔软的池水,真的好舒服……好舒服……

    “嗯……”

    程悉闭着眼,柔媚得不像他自己的呻吟声漏了出来。他赶紧闭了嘴,把声音压在喉咙间,只是轻轻地哼咛。

    殊不知,他越是这样,周述越想把他翻过来操,操得他哭叫求饶。

    但是还不行,还不能那么轻举妄动。

    程悉的性格周述再熟悉不过,昨天的性事要是没有那些催情药,他亲吻程悉估计舌头都会被咬下来。现在能尝到这点甜头,估计也是因为程悉刚醒来便在欲望的高峰,一时之间被欲望折服,忘记了挣扎反抗。

    以及那些迷药的残留。它后劲够大,周述用的剂量也够多。

    但是等他射了,他就会清醒过来,然后再次像踢一条低贱的落水狗一样把他踢到一边。

    小猫太野了,要驯服还是不能太激进。

    周述突然停下了动作,站起身,理了理衣襟。程悉睁着猫一样漂亮,此刻因染上欲望而有些迷蒙的棕色眼瞳正不解地望着他。他的性器此刻正可怜巴巴地竖立着,正乞求能有什么东西来挑逗它,爱抚它,让它发泄出来。

    “我累了宝贝,”周述慢条斯理地用手帕擦着手:“剩下的你自己来吧,我不会帮你的。”

    听到周述丝毫不染情欲的冷淡声音,程悉终于清醒过来。看着自己高高勃起的下身,羞耻瞬间占据他全部思绪。眼中的迷蒙褪去,但情欲依旧。

    他怎么……他怎么会……赶紧下去啊!

    欲火难消,迟迟不肯消停的小腹中仿佛有一团火,灼烧着他的理智。他像疯了一样渴望着触碰!

    不,这不是他……他是真的疯了!

    周述看着程悉慌张的样子,不由得勾起了嘴角。他清楚地知道,以程悉这样自尊心极高的人,在别人面前管不住自己的欲望,像只公狗一样露着自己勃起的性器,他肯定快把自己逼疯了。

    他慢慢靠近程悉,轻柔地坐到程悉的床边,抚上他崩溃而颤抖的左手,引导它缓缓地,缓缓地向下,摸向那个被冷落多时的可爱分身。

    “别怕,摸摸它……你平时是怎么怎么解决的?嗯?照着那样来。”周述温声哄骗着他的鱼儿上钩。

    程悉紧皱着眉,喉咙里传来几声呜咽,声音沙哑得把他自己都吓了一跳。他昂起头,试图不去看那个对他来说过于刺激的画面。可是他自己清楚,内心深处,有一个声音正在拼命叫嚣着。

    有一瞬间,他真的想放任自己陷入欲望的泥沼中。

    有什么不行的?

    反正我的骄傲不是早就消磨尽了吗。

    他闭上眼,懈了手上的力,任凭周述勾着他的手指不停揉搓撸动他的阳具。

    挣扎太久了,他真的……有一点累了。

    为什么总是他呢?为什么这些事情总是找上他呢?

    感受到手中的指节不再紧绷着,周述惊奇地看了看程悉,看到他认命地闭眼。他开始懈怠了,他开始妥协了,他真的绝望了。

    周述心下大喜,表面却不动声色,依旧贴在程悉的耳边说着各种下流得不堪入耳的荤话,感受着程悉在他手中越来越硬,越来越涨。

    他知道成功了!

    程悉双颊绯红,一只手跟着周述不断上下撸动自己的性器,另一只手死死抓住暗红床单,衬得他的肌肤竟然有些许苍白。他的腰开始不自觉随着手上的动作而律动,甚至微微去迎合以蹭到更舒服的位置;他开始不再压抑着难以自禁的呻吟声,他开始放声粗喘!

    他开始沉醉在情欲的爱潮中了。

    周述满意地亲吻着他的眉眼,为他的宝贝如此听话而心动不已。

    看啊,他的玫瑰终于放下他的刺,开始试探着为他敞开通往花心的入口了。

    他不断加速着,双眼通红,他不顾自己硬成石头了下身,只是不停的把他的宝贝一次次送上欲望的巅峰!他想看他的宝贝高潮时销魂勾人的表情!光是想想,他都觉得下面硬的难受得好像要爆炸了。

    “宝贝…宝贝…不用忍,喊出来……我喜欢听你叫……”

    加快……加快……程悉全身止不住的颤抖!太爽了,太舒服了,他要死了。

    别来救他,就让他堕落吧!

    “嗯……啊!”

    腿间射出的一股白精洒在两个人的手上和腿上,那个精疲力尽的物什一颤一颤,又吐露出了一小股一小股的粘稠液体。周述贪婪地把头凑近那个淫靡的地方,伸出舌尖,像嗅到腐烂尸体的秃鹫一样生怕别人来抢。

    程悉闭上眼,一滴泪从眼畔滑下,落在枕头上,泅湿了一小块红色的布料。

    周述把程悉的精液舔得一干二净,也不去管自己的欲望,俯身吻上程悉的双眼。

    他的玫瑰,终于折了腰。

    年少时他仰望着的,高高在上的神只,现在与他一同奔赴地狱。

    “咱们班这次期中考得都不错啊,不错,我很欣慰。”年轻的女班主任笑着把成绩单贴在班级公告栏,“说吧,想要什么奖励?”

    “出去团建吧徐姐!游乐园!游乐园!游乐园!”底下一片欢呼沸腾。

    青春期的男生女生对于“集体出去玩”这种事总是要比物质上的奖励更具吸引力。穿着私服一起吃饭玩乐,暧昧的情愫总是更容易在这种情况下悄声滋长。

    徐若菲微微一笑:“行吧,那这周末……游乐园不见不散咯。”说着往讲台下庆祝的年轻身影们眨了眨眼。

    欢腾四起,大家都沉浸在兴奋里。

    只有靠窗的最后桌安静不动,长长的刘海遮住眼,在桌面撒下一小片阴影。他静静地等着,等待救赎的铃声能把他从这些恶心的喧嚣里救出来,还他一点清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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