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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亭看吴越没什么太大的反应,应该是能接受,“我现在要去做事了,个把小时能回,你先休息。”
吴越连忙下床拽着正要起身的周亭,“哎哎…能不能,我是说,冥界是什么样子的?和电视里一样一年上头都是黑的,牛头马面真的有吗?阎王是红脸大胡子吗?衣服呢,你们在冥界穿什么衣服?要不,带我去能不能行?我老实的,不打扰你…”
周亭:“你觉得呢?…”
吴越:“…”
☆、被你气死的
回来前陈双给他通话说找到黄景山的最后一世了,电话里说不清楚,让他当面聊聊。
刚跟吴越坦白完身份,除了吴越对他有十二分的好奇,自己来讲也有很多要跟他解释清楚的事情。再者后续考古工作还需要他的配合,想等这次考古工作完成后再去找陈双。
要等几天其实没关系,黄景山的事现在因为特殊原因处理不了,陈双也需要时间去考虑怎么跟周亭说他比较好接受以及知道真相后周亭会有什么反应,她都要提前想好。
事实上陈双在资料库没花太多功夫就找到吴越的信息,老天不止给了她运气,简直是在跟她开玩笑,这事该怎么跟周亭说…
目前麻烦的是,真相大白前,周亭的魄魂珠还能保得住几颗,这件事的尽头,他会受什么惩罚。最终通话结束,还是发了条鸡肋得信息,之所以鸡肋是因为她知道说了等于白说,‘嗅觉和味觉不影响正常生活,魄魂珠…在绝对必要之前你要好自为之。’
周亭懂她意思,回复‘我明白’魄魂珠多了少了没关系,只要在冥界一天,阴德都是有机会慢慢修的,但,灭了就是灭了,再也不会有。
‘不,你不明白。’陈双的意思他只理解了客观部分。
这件事不是他们能力范围内能处理的了,陈双咬咬牙,去了马玉良办公室…
周亭没想到,他做完任务回来,吴越还没睡觉,“你是打算通宵?”
心里的疑问太多了,如果这也能忍,那么周亭双手结印后,曾以为和陈双是情侣款的手表幽光一闪,周亭原地消失,搞得吴越不上不下的,反正周亭说个把小时就回,个把小时,无论做什么都很好混。于是这短短的一个小时,把这两天的工作记录整理了一遍。
“正常人都不可能睡得着,”吴越拍拍自己床,“来来来快坐,刚才说到哪儿了?”
周亭:“…”
吴越:“那你到底几岁?未成年吧?看起来就未成年。”
周亭:“嗯,阳寿只有17,不过阴司做了二百多年了,所以,我还是比你大,只是外貌停留在这了而已。”
阳寿…吴越以为,他是修行有了一定道行成仙了之类的,“你的意思是?你17岁就…?”
“嗯,我17岁就死了。”显然不会是什么快乐的过去,周亭垂眸神色黯淡。
吴越:“怎么会这样,你是怎么,我是说…”
“已经死了,没什么好避讳的,”周亭看看接收器,看见吴越眼巴巴的盯着,想起来这个还没解释,“哦,这个是接收器,和你们用的手机差不多,通话、信息,还有些其他功能,生死簿也通过它来下达任务…唔…已经1点多了,你确定不睡,明晚再说也行的。”
“不行的,你要睡觉吗?你是鬼,鬼不用睡觉的吧”,提到鬼,吴越居然这么坦然的面对鬼,真的谢谢周亭,治好了他多年的怕鬼,无处安放的爪子伸向周亭手腕,“给我看看可以吗?”
周亭嗤笑,不知道吴越的思维方式,难道不该多关心关心他最后会怎么样,怎么做才能少受点苦,或者怪自己为什么要管这趟闲事,搞得不仅投不了胎还一堆稀奇古怪的毛病,宠溺一笑,摘下接收器递给他,正要交待什么,吴越一把接过一顿操作,
周亭:“别!”
吴越无辜的看着他,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激动,手下动作来不及停,手贱又按了一下…
周亭绝望,非常绝望,声音都萎了好几个度,凄凉道,“别…乱…按,”
吴越并不知道怎么了,看情况应该挺严重的,抱歉的还给他,“sorry,我还是不看了。”
“反正该干的你都干完了。”周亭接过来仔细翻看操作记录,‘发送了一份空白的工作日报’还好,‘下班打卡’这才凌晨今天上班卡还没打,老阎跟总部反应过要优化这个功能,没打上班卡就不能打下班卡,加个限制而已,一拖再拖,唔…也不算麻烦,要手工补录考勤找老阎签个字,‘给肖齐海发送实时定位’……还好处理起来虽然麻烦都无伤要害,可别把任务目标删了或者向老阎发求救信号什么的,那可真就要命了…
玩具被没收,吴越看他那紧张样,想也知道再难要来看看,悻悻转移话题,“你还没说,你怎么死的。”
周亭:“被你气死的。”
“…别这样,你也不是第一天认识我了。”吴越耍无赖,双手拉着周亭的手摇晃他的胳膊,“说说吧,”吴越是真的想知道周亭的一切,现在说不定哪天就死了,再没机会了解对他来说,意义不同别人的过去。
周亭靠着床边,视线被拉长,“窒息,火灾窒息。你刚问我,为什么那晚不带走你,其实是因为我的私心,我…被换过命,才会17岁就死了,看到你就像看到当年的自己,但你和我不同,我不带走你,你就不会死,可能是我死心眼吧,本来你第二天阳寿也尽了,我就是…觉得不甘心,对你是,对我自己也是。未经你同意就擅自决定你的去留,最后还闹的你经历这样那样的危险,不知道怎么才能弥补。”
“别这么说,这些日子都是我偷来的,不用觉得对不起我,对于我,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是愿意的。”吴越安慰一笑,周亭自恼的情绪却半分没有减退,等剩余三感消失后,自己再拿不出什么东西可以救他,他会不会后悔今天说的话。
吴越:“你也被换过命?200多年前?那当年的无常是谁,为什么知道是错的还是…后来你是怎么知道的,你…恨他们吗?”
缘起始末,周亭追溯记忆,“在我很小得时候,母亲因病去世,父亲跟别的女人跑了再没回来过,是奶奶一人把我带大。
200多年前,我是当朝王爷孙言府上的书僮,说是书僮其实就是找个借口照拂我和奶奶,每天陪小王爷读书玩乐,王府上下都没拿我当过下人。
直到我17那年,王爷和夫人得了千金,要去庙里还愿,偶然机会认识一位算命先生,叫黄景山,这位先生名气在外,算命不要钱,不过天下哪有免费的午餐,江湖套路,算不要钱,求运消灾是要收钱的。
得知孙言是王爷,难得让他逮到机会碰到个金财主,哪能放过往死薅的机会,拉着孙言硬说他印堂发黑有血光之灾。
孙言又气又笑,敬他是个俗尘外的师傅,不好动真格把他抓起来,孙言又不依不饶,非要给他算一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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